重生之宠你一世-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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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后,她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父兄能够再不被牵涉到皇家的权位之争中,她早有心让父亲远离朝堂,却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如今虽然是被人诬陷,却也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由头自请还乡。一旦父亲没了手中的兵权,应该就不会再为人所忌了吧。她实在是太害怕再出现前世的那一幕,父兄因为手握兵权,外戚势大而为帝王所不容。
只是不知永昌帝会不会答应父亲所请,让他们洛家全身而退。若是他心中当真如他所言对她一片真情,想要与她白头偕老,天长地久的话,那么他应该会很乐意看到这一道上书才对。若不如此的话,依着那道□□秘旨,秦家的皇权和强势的外戚之间就是一个死结,除非这个外戚已再无威胁到皇权的可能。
可是洛筝左等右等,却迟迟没有等到秦恒的批复,只是等到他又一次的立在门外,轻叩她的门扉。“阿筝,今晚夜色甚好,可愿与我一道出宫?”
“不愿!”洛筝怒道,“陛下不是不许我出宫吗?”这几日,她时常会有直接冲到永寿殿去找他问个答复的冲动,好几次都已经冲出了长生殿的大门,却还是又折了回来,结果现在人家主动站到她面前,她却又问不出口了。
“和我一同出宫,自是无妨。明日便是岳父大人的寿辰,你不想今晚回去见见父亲和兄长吗?”
重生之后,洛筝最痛恨秦恒的一点就是,每到关键时候,他所给出的提议她完全拒绝不了。这一次,也不例外。
帝后一声招呼不打,就微服驾临,慌得洛家父子赶紧跪倒接驾,早被秦恒一把扶了起来,“岳父大人不必如此,明日就是岳父大人的寿辰,阿筝她整日念着你们,我便陪她回来看看。”
洛大将军连忙口称不敢,一面将帝后请入内堂上座,一面赶紧命人奉茶。
秦恒刚一落座,便道:“其实小婿今日除了陪阿筝回来看望岳父大人之外,更是想要将这道奏本还给岳父大人。”话音未落,已从怀中取出那本奏折,朝洛大将军递了过去。
洛筝立时变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大将军心中也是吃了一惊,但一见女儿居然敢这样跟他的天子女婿讲话,眉头一皱,却又不知该怎么去说她,女儿如今可是皇后,地位比他还高。
他却不知,秦恒被洛筝如此相待早就习惯了,面上没有一丝不悦,仍是微笑道,“岳父想要请辞,朕不同意!”
洛筝只觉一颗心沉到了冰水里,冷声道:“敢问陛下为何不同意家父所请?”
“朕也不明白,为何岳父和舅兄明知自己是被人陷害诬告,却愿承担罪责,甚至引咎请辞?”秦恒沉声反问道。
☆、第58章 袒护岳家
秦恒此言一出,立时将一屋子洛家人问得是哑口无言。
洛大将军低头沉默不语,洛簧却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洛筝,要不是那天妻子林氏从宫里回来后,带回来皇后妹子的口信,他们洛家怎会如此作为。
可是洛筝当日劝说他们时所透露出的隐忧,对皇家的那份不信任,却又如何能当着永昌帝的面明说出来。
见洛家没人答他的话,秦恒又问道:“岳父正当盛年,难道甘心这么早便解甲归田,从此再不问边境狼烟、敌兵来犯,甘愿英雄再无用武之地吗?”
这话问得不仅洛大将军心中一痛,洛筝心中更是难受得不行。身为将门之女,她如何不知道对一名将领来说,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驰骋疆场,尽展生平所学保家卫国,最大的痛苦便是空有满腔热血,一身本领却闲置在家,毫无用武之地。
战国名将廉颇,虽老矣尚在使者面前饭斗米、肉十斤、披甲上马,力求能得归国重用。何况她爹洛大将军才不过四十二岁,确如秦恒所言正值盛年,却要让他这么早就离开他奋战了大半辈子的疆场,从此赋闲在家,光是想想洛筝就知道父亲心中的失落和痛苦。
可是她明知辞官还乡非父亲心中所愿,却还是说服他呈上了那道奏本,谁让命比什么都重要呢?若是没了命,便是始终挂着个大将军的名头又有什么用呢?
秦恒看得明明白白,自己岳父的眼底写满了不甘,但是他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句,“臣愿认罪请辞,还请陛下恩准!”
靖国公洛威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早就离开呆了大半辈子的军营。
他十五岁从军,已经在军中度过二十七载寒暑,他本以为要到他齿摇发落,再也舞不动他的那把方天戟,他才会告老辞去军中之职。
可是在听完儿媳转述女儿的话,辗转反侧了一夜之后,他还是上书自请引咎辞官。要做出这个决定很难,但他也不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早在女儿最终还是嫁入皇家之后,他心中就已经隐隐有了这种担忧。
但是还没等他跟永昌帝表明他愿让出兵权的心迹,他的皇帝女婿就已经主动把他们父子请去,再三表示大秦的边境安危还需要倚仗他们洛家军,希望他们能继续匡扶大秦,保家卫国。
当时听到永昌帝这一番话,洛大将军心中着实松了好大一口气。他此生最大的抱负便是做一名良将,奋勇杀敌、守土卫国,他可不想壮志未酬便赋闲在家。
可是没想到自家竟会被人设计安了个强夺民产的罪名,宫中的皇后女儿又言辞肯切的请求自己趁这个机会索性辞官回乡……
他知道女儿是为了他好,担心他这手掌兵权的外戚在皇权之下得不了什么好。而他也不愿让女儿为他担心,到底是他无能,不能护住女儿,还是让她嫁给了她不想嫁的人。他又怎能再不顾她希望保全洛家的拳拳之心,只一心想着去实现自己的抱负呢?
因此纵然他心中再是不舍,也还是顺从了女儿的心愿,决定远离朝堂,以及他所挚爱着的军营。
可是就算他想辞官,也得看他的皇帝女婿答不答应。
秦恒凝视着他的岳丈,摇首缓缓道:“朕不准!因为这并不是岳父大人心中所愿。朕虽然从没从过军,却也知道对岳父和舅兄而言,能够征战沙场意味着什么。岳父大人之所以这样言不由衷,是怕会像朕的外祖韩老将军那样不得善终吗?”
这话问得,他倒是大大方方张口就问了出来,却让洛家父子如何回答?说不是那是在欺君,可要说是,这个是字可还真不好宣之于口。
好在秦恒也不需要他们回答,略一停顿,又接着道:“若以私而论,岳父大人乃是小婿的泰山,我是您的半子,焉敢不敬长辈;若以公而论,岳父大人是我朝第一名将,国之柱石,朕又岂会自毁长城。”
“朕今日在这里打开天窗说亮话,便是想要让岳父大人放心,朕不是太上皇,岳父和舅兄所担心之事,朕绝不会让它发生!所以,岳父大人无须辞官还乡,有朕在一日,朕就绝不会让岳父和舅兄有性命之忧!”
秦恒这话虽是对洛大将军说的,但他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留意洛筝的神情,见她秀眉微蹙,正要开口,急忙抢在她前面又道:“更何况,岳父一世清名,岂可背上这等被人栽赃陷害之罪名,陷害岳父和舅兄之人朕已经抓到了,明日在朝堂之上定会还岳父和舅兄一个公道。”
听到这等好消息,洛大将军倒还没怎么样,洛簧先就双眼放光,立刻眼巴巴的看向父亲。原本洛筝是劝他也一道趁机辞官的,可他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哪里肯答应,如今一见又有了转机,连父亲都可以不用辞官,简直是心花怒放。
洛筝也没想到秦恒居然还有这等神通,居然还能抓住那个早就逃得没影儿的罪魁祸首,如此一来能够洗清污名固然不错,可洛筝却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也看向父亲叫道:“爹爹——”
可是她爹洛威却摇了摇头,朝秦恒微一躬身道:“臣谨遵上意。”
还是又一次被这个皇帝女婿给说服了啊!洛大将军在心底感慨道,可谁让这个女婿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心坎上呢?也许自己还是不甘就此舍弃自己的抱负,也许是被秦恒眼中的真诚与期待所打动,总之,他还是想再留下来试一试。
其实对自己这个女婿,除了他的皇帝身份,洛威真是再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在某种层面,他这个女婿比他的女儿还要更了解他,更懂他的心意,那是男人和男人间的一种君臣相知、惺惺相惜。
而永昌帝也果然言出必践,第二日在朝堂上不但替洛大将军父子洗去污名,还动用自己的内帑赏赐靖国公良田百顷,别院一所,大加褒奖了一番。
朝中的大臣们,个个都是眼明心亮,一看永昌帝如此维护岳家,再想到后宫如今只有洛皇后孤零零的一个,顿时就更加明白了这位皇后娘娘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于是有些大臣已经开始琢磨要怎么去跟国丈大人和国舅公子去套套近乎,攀攀交情。也有些大臣,如匡正署的官员等却是更将靖国公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洛筝担心的正是这一点。所以秦恒越是在朝堂上袒护洛家,她这心里就越不踏实,这不是把他们洛家架在火上烧吗?这秦恒到底是安的什么心,生怕匡正署的那帮人还不够忌惮他们洛家这门外戚不成?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个月,匡正署的人禀着鸡蛋里头也要挑出骨头来的精神头,可着劲儿的找他们洛家的碴儿,鸡毛蒜皮点大的事儿也要参上一本。可惜在永昌帝的强力维护之下,全都无功而返。
人人都道洛家能有如此荣宠,全是因她之故,宫中的一众宫女内侍更是坚信他们的皇帝陛下心中只有一个皇后娘娘,对皇后娘娘情深似海。
每当听到这些言论之时,她的唇边都会浮起一抹嘲讽的笑。
心中只有她一个吗?她可不信,就算她现在隐约相信前世秦恒对她也算有情,可要说前世他心里只有一个她,那就是笑话了。
前世在后宫之中,最得宠的可不是自己这个正宫皇后,而是四妃之首的周贵妃,每个月被召到甘露殿侍寝的次数最多,差不多能有十次,自己这个皇后每月可是只有初一和十五会被秦恒临幸的两次,比起人家来差得远了。秦恒又不是每晚都会召人侍寝,因此就是说一句周贵妃宠冠后宫也不为过。
算算日子,这位周贵妃也到了该入宫的时候了,鉴于秦恒这一世和前世相比变化太大,不选秀不说,还把丽妃、柔妃、香妃都给弄没了,洛筝倒是很好奇,不知道当这一世的秦恒再遇到前世他最宠爱的女子时会是怎么个模样?
☆、第59章 从安郡君
和前世一样,周月怜是在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和她母亲韩国夫人一道入宫的。
这信儿呈上来时,秦恒正赖在长生殿和洛筝商量一件极其重要的人生大事。
“阿筝,咱们成亲已经一年多了,也该圆房了吧?”这一年多看得着吃不着的日子实在是让某人忍得很辛苦,都快憋出毛病来了,因此强烈要求行使自己的正当权利。
“你想得美!我早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碰我的,想圆房?等下辈子吧!”洛筝怒道,第一百零一次表示绝不献身,就算这辈子秦恒表现的再怎么爱她,她也做不到和她前世的杀父仇人去同床共枕,享鱼水之欢。
“下辈子?”秦恒在心中苦笑,就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下辈子了,他才会这般的急不可耐,明知阿筝对他的恨意仍在,满心的抵触,却还是忍不住再三的跟她提这件事,实在是时不我待啊!
“阿筝,若是咱们总不圆房,这孩子从哪里来,若是没有皇子,那帮朝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