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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将军的填房妻-第141章

小说: 将军的填房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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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还能是谁?

那日沈让将林儿安抚以后,便带了人四处搜索,在他家的后门外发现了一个荷包,当他将荷包打开看到这些东西,便一目了然。

于是这两晚他都会面对着这些东西发呆。

沈让疑惑,夜不是和宝信奴隐居山野,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为何会在这里出现?玄月剑已经被取走,她此次回来又是所为何事?

他拿起荷包研究,这已经不知道是两天里,第几次端详了。

粉色的荷包上一面绣着一株君子兰,另一面绣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随风’。

将荷包放在鼻尖,上面还有她独特的女子体香,这味道让他安心踏实,禁不住让他想起两年前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她,是他的。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沈让头也不抬便知道是谁,除了展昭,没人会在大半夜翻墙而入敲他的门。

展昭自从和丁月华订了亲,却也不知为何,两人婚期一直延迟,每次展昭有了烦心事就会踏着月色而来,拎上两壶好酒,敲他的门,又不跟他讲明缘由,喝完酒就走。

沈让已经习惯。

“进来吧!”

展昭推门而入,走到桌前。

“怎么今日没拿酒?”沈让问道。

展昭没有回答,将桌上的东西瞧了一遍,侧目问道,“是她的?”

沈让反问,“你见到她了?”

“嗯”!

“在哪儿?”

“在皇宫!”

这一夜,有人彻夜未眠。

月儿完成了左旋翼交代的事情,心中倍感轻松,回到客栈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气,终于自由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无拘无束的小鸟,谁也管不了我!

左旋翼,我不欠你的啦!

娘,明日我就去找你!

背负的重担落下,她没有了顾虑,心脾具舒,美美的睡了一觉,梦里,娘在莲园的太阳底下为她梳头。

第二日,月儿醒来已是中午,她匆匆的吃了顿饭,买了匹马,又到成衣铺买了一身白色的衣裙换上。

小时候的她不认得路,现在不是小时候,凭着这几日的探寻察访,她早已确定了莲园的位置,跨上大马毫不犹豫向洛阳奔去。

这一路上,月儿像是返巢的雏燕,更是一个放学回家的孩子,归心似箭。

不知道娘现在怎么样,她的身体好不好,娘也定很想念我。

娘,月儿以后每日给你做饭吃,带你踏遍俊山美景,娘,月儿再也不和你分开。

马蹄飞快,踏过繁华的街道,踏过郁郁葱葱的草地,跨过茂密的树林,踏过无人经过的小路。

离莲园还不到一里地的那一刻,月儿想哭,这个地方,她离开的太久太久。

策马挥鞭,扬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急已,更切已!娘,我回来了,娘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越过一片空旷的平地,渐渐奔策到一座宽阔的院子前。

莲园近在眼前,月儿却僵在马上。

莲园大门紧闭,园外杂草恒生,好像很久没有人清理过,通往正门的路,也被倒地的树枝压住。

墙角的蜘蛛网犹如棉花套一般严密,墙面因年久失修而掉了颜色,破烂不堪,一块摇摇欲坠的木头板儿在门头晃悠。

整座园子,死气沉沉。

月儿翻身下马,越过树枝走到院子的大门,那块摇晃的木板儿掉落下来,她抬手接住,放在眼前轻轻抚摸。

大门推开,伴着一声长长的‘咯吱吱~’像是一座荒芜多年的寺庙一般,空旷,幽幽。

或许是很久没有人住过,大门推开不到半扇便嘭咚~’倒地,随着木门的掉落,扬起了一阵灰尘,溅起地下散乱的枯枝。

月儿傻呆呆的走了进去,随着的深入,她的心中越渐冰凉。

她玩耍过的花园,花枝凋谢、杂草生的有半人高,满目疮痍。

她与娘一起喂过鱼的池塘,因干涸,留下分裂的灰泥,几个发黑的骷髅半埋在灰泥之中。

还有她喜欢的吊篮,早已经断裂掉,散落在地下,腐朽为泥,快要认不出来。

她没有停下脚步,一步步的走着,越过凌乱的长廊,屋子内满处的蜘蛛网,肆意攀爬蟑螂,破烂不堪的布帐。

她伸手,抚摸着布满尘灰的座椅,坍塌的柱子,破碎的痕迹一点点印在她的心里。

内室,娘搂她睡过觉的床,垮掉了一半,早已没了被褥的踪影。

屋后的温泉里,泉水依旧在流动,泉面散乱的枯枝,就像环保不彻底的护城河一般,飘浮着厚厚的脏污。

这荒寂的庭院,已不再是她心中的天堂,而成了萧条的废墟,寂寥,凄凉。

月儿无力,脑中闪过丝丝画面,却依旧看不清楚。

娘与她在一起的美好,娘对她的疼爱,烟消云散。

再次回到娘的屋中,她将一切娘的东西细细抚摸,灰尘、蜘蛛网、蟑螂,统统看不见,因为,这些是娘用过的。

墙壁上那副莲花字画积着薄薄的尘土,画卷已经泛黄,但尚未被腐蚀,月儿喉中哽咽,或许,整个莲园,只有这一件完好的物件了。

伸手碰触,一个硬物抵在字画之后,用手按住,一扇不大的门从墙面上缓缓打开,暗格出现在眼前。

月儿睁大了眼睛,脑中‘滋滋’越渐响列,飞速倒转十二年的所有经历。

涅邻的死、契丹国、临潢府、萧皇后、多宝离世、老怪物被杀、宝信奴对她的关怀、与沈让成亲的那一夜、艾儿的自刎、幽兰谷地生死相依、与沈让初见、玄月山与师父的最后一面、姜慕青的狠下杀手、与大龙的快乐童年、寻找玄月山的日子、离开莲园前娘的叮嘱。

最终定格在十二年前那个可怕的噩梦,梦里的一幕幕,此时竟是万般的清晰,幕幕重现。

“你们放开我娘~”

“月儿,我的孩子~”

“此女娃就是万女之一”

“月儿小姐定要找个比朗朗好的~”

“若你现在回去,他们就白死了~”

“夫人没事···张一郎下个月就要回去成亲了···”

“···”

以及罪恶的铁案木马,幽暗的地窖,黑衣人的抛刀乱砍,兰儿夕儿的身首异处,莲园的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那个悲天悯人的夜,那个犹如地狱的一夜。

她不是沈易莲的亲生骨肉,沈易莲却为了她破釜沉舟,张一郎用尽最后力气,保住了她的安然无恙···

月儿瘫坐在地上,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下唇已被咬出鲜血,滴滴泪水所包含的,何止是悲,是痛,是伤。

她的周身,找寻不到任何能给与安慰的东西,脚步大乱,奔到院子中,仰天长呼,“娘~,朗朗~,娘~,朗朗~啊~啊~”。

娘,朗朗,你们的命,不会白白丢掉,即便用尽三生三世,我柳月儿也要讨回公道。

当柳月儿再次跨上大马,已是满目的深怒与决绝,马鞭不停地抽打着马背,向着开封府尹飞奔而去。

一路狂奔,马上之人如燃烧的火焰,似要将整个世界点燃。

到了开封府外,月儿翻身下马,向府衙冲进去。

两座威武的石狮立于府外两侧,暗红色的府门上托举着一块黑底金子的牌匾,‘开封府’三个大字跃然于匾上,灰色的瓦砾显得庄重沉凝。

门口两名守卫见到一名满面愤怒的女子,还以为是来寻仇的,不由分说拔出大刀挡在门外。

“来着何人,抱上名来。”

月儿眼中换上默然,低沉的说道,“我来找展护卫,麻烦两位通报一声,就说我是他妹妹,柳月儿。”

两护卫对看一眼,反映了片刻,十分不相信的说道,“姑娘,你不是找错了地方?我们展大人没有妹妹,再说你姓柳,不姓展,你是不是应该回去再想想?”

月儿明白,这两名护卫将她视为脑子有问题的人,但她不气恼,毕竟她从未来过开封府尹,也并未以展昭妹妹的身份在众人面前出现过。

月儿平下心来,解释道,“两位小哥,我真的是他妹妹,我是他在香子城认的妹妹,我叫柳月儿,是骠骑大将军张志初的孙女,也是柳太尉的孙女,麻烦两位通禀一声。”

两护卫更不信了,谁不知道柳月儿是镇国大将军的亡妻,早在二人成亲之夜就香消玉损,到现在大将军还在为亡妻守灵不肯再娶,柳月儿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姑娘看着挺秀丽,脑子却大大的不正常。

柳月儿知道两人还不信,又讲话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是他妹妹,麻烦两位通禀一声。”

两护卫对对着她摇了摇头,“我们展大人不在府内,有事出去了,若是姑娘有事可改日再来。”

月儿有些急躁,他们完全是搪塞,“那今日本姑娘可就要硬闯了。”

她将宝剑紧紧握在手中,推开两人就要进去。

两护卫奋力一顶,她将手中宝剑旋转,逼退两人,待她一脚踏入府门的时候,两把钢刀夹在她的脖子上。

月儿完全可以将两人打到再进去,她毕竟不是来惹事的,她只是现在毫无头绪,在汴京城里除了展昭和沈让她谁也不认识,而沈让她又不能去找,只能来找展昭商量对策。

虽她被门口的护卫挡住,手上一直也并未出过招,此时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她有些恼火,准备发力出拳的时候,一个沉静的声音传来。

“柳姑娘手下留情!”

两护卫收了钢刀,月儿扭身望去。

一位带着儒帽,穿着深蓝色儒袍的中年男子立与府外的门口处,这中年男子留着一撮山羊胡子,外貌温文儒雅、清秀绝伦,且有些仙风道骨的姿态。

中年男子走到月儿处,两护卫上前正欲开口,中年男子抬手止住,“我全看见了。”

月儿惊异,这身打扮?“您可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点头,可气的说道,“还望柳姑娘谅解,他们确实不知道展护卫有你这一位妹妹,不过在下与包大人到是知道的。”

月儿恍然,也对,展昭也不可能将他的什么事都给人大肆宣扬,别人不知道,实属正常。

她歉意的说道,“是月儿鲁莽,还望两位莫要怪罪。”

既然公孙先生都承认了柳月儿的身份,护卫也没什么好怀疑,也都客气的对着她点点头。

公孙先生继续说道,“柳姑娘,他二人也并未说谎,展护卫确实不在府上,若是不介意,柳姑娘可先在偏厅稍作等候,待展护卫回来,让他去寻你可好?”

月儿心中稍有平复,双手拱于胸前,“那就多谢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前面引路,月儿跟着进了偏厅,公孙先生又命人上了茶,月儿便老实的坐在凳子上等着。

天色渐晚,府外灰蒙蒙的一片,展昭未归,公孙先生命人送来了饭菜,月儿心中有事没有食欲。

公孙先生怕她等的着急,又命人送来了几本诗集让她解闷。

夜幕将大地笼罩,宿鸟在枝头上叫,小虫子在草棵子里蹦跳,开封府内点燃了各处的灯笼和烛火。

月儿被一首描写父母恩情的诗集吸引,一个风尘仆仆的红色身影进了偏厅。

“月儿”

她抬眼,放下诗集。

展昭有着重逢的喜悦。

月儿上前将他腰身搂住。

“展哥哥!”

展昭轻怕她后背安抚着,显得责备,“为何今日才来找我?”

月儿心中得到了些安稳,缓缓放开展昭,双目中莹莹闪烁,“我这不是来了?”

展昭故作生气,“若是没事,你怎么会舍得来找我?”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了低头,“是,我是有些事,所以想请你帮忙。”

“为何不去找沈让?”展昭侧目,此话问的有些戏谑。

听到沈让两个字就来了气,某女小嘴撅起,纷愤愤不平的样子,“人家可是未来的驸马爷,前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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