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1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死,是迟早的事情?段非臻不会把老皇帝的命留得太久,因为他们是两父子,太熟悉彼此冷血无情的姓格了,一切以帝权、地位、名利为上?
“你输了,输了这天下,输了这皇位,输了你的命。”身体不灵活的老皇帝‘砰’的一下摔到了床下,月楚狂洁白的小靴子踩在他的手背上,小巧的玉足,柔软的靴底,其实被踩着也不痛,但却是一种人格的侮辱,一种对卑微者的蔑视——
“输不起就别抢着当皇帝,活该你去死?”
老皇帝顿時就气炸了,一整张脸庞爆红吓人,一根根青筋一条条血管错综复杂的暴突,非常可怖吓人,他干裂的嘴唇渗出妖色的血丝,不停地蠕动着,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胸里闷着一口气,几乎把他憋死过去?
可怜之人,可悲之人,造过的孽种下的恶果,迟早还是要还的?
月楚狂踩着老皇帝苍老的手背缓缓蹲下身,托着玉腮看着落魄不成人的他,饶有兴致道:“你死了,段非臻就会顺位登基,到時候我就是青鸾朝的皇后了,全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还真要感谢你收养我培养我,不然我也走不到这么高的巅峰。”
顿了顿,月楚狂似想起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红唇勾起一个冷笑,让人绝对心寒胆颤的冷笑,“忘了,我以前是段非尘的女人,后来又做过段莫离的女人,现在我是段非臻的女人,一女侍三夫?呵呵,我恐怕要成为历史以来最有名的皇后了?”
“啊啊啊?”老皇帝突然疯了一般地搞乱自己的鬓鬓白发,发出狂兽般濒临死亡的沙哑嘶吼,乱发遮掩的赤红双目恶狠狠地死瞪住月楚狂不放,忽然像个失去神智的疯子一般猛地冲向月楚狂,杀气腾腾,想要把她杀死???
见老皇帝情绪爆裂失控,月楚狂不惊不惧,从容地一步步往后退,清越的嗓音情治高昂地念道:“扶摇直上,步步生莲,九万里横渡,如画江山。”
这如画江山,谁又能做到扶摇直上九万里?登上帝王之位不见得下场会有多好,真正能做到步步生莲的人,只有他一个。
一炷香的時间到了,皇上寝宫的大门被缓缓推开,段非臻一走进来就见到老皇帝想疯了一样地追着月楚狂不放,看那凶狠的架势根本是想把她置之死地,段非臻心中掠过震惊,三步化作一步地忙走上前,强而有力的大手下意识一推,把已经完全癫狂的老皇帝推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动静不大不小,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应该摔得不重才是的,可偏偏老皇帝一倒就再也起不来了,淡淡的血腥味扩散一室,段非臻狠皱起剑眉,毅然上去蹲下一看个究竟,优美的大手撩起老皇帝的披头散发,才发现——
七孔流血,暴毙身亡?
“你对他说过什么??”段非臻一看就知道事有跷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暴毙身亡?就算父皇的身子再衰弱也不该这么快寿终正寝?
月楚狂也走了过来,沉静的双眸定定看着七孔流血暴毙身亡的老皇帝,清丽的脸上毫无一丝波澜,垂眸,淡淡道:“他该死,他不死你怎么继承皇位?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再等待下去,这皇位只有你才有资格坐上去,他不及你?”
“孟晓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段非臻冷下英俊的面庞,蓦然站起身来,面对面地盯住眼前的月楚狂,霸气飞腾的质问:“她突然出现在禁地玄冰室,又要单独面见父皇,现在父皇突然暴毙身亡,一切都那么的巧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帮你啊,帮你早日登上皇位。”月楚狂走近了段非臻面前,纤柔玲珑的身子一点点的往他怀里靠,直到彼此贴紧了彼此,息息相通亲密无间,“立我为后。”
*
作者要说的话:亲爱们国庆节快来啦?
第四十三章 君临天下(五)
谁作反乱,谁辩忠歼真假,谁君临天下——
*
一辆墨黑色的马车正快马加鞭地远离了幽深的皇宫,呼啸而过的风声吹得人心底发凉,马车的‘桀’字锦旗疯狂摇曳着,马车内高大的三人,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手握圣旨,一个撩起窗帘观察黑夜的环境,气氛僵硬停滞。
手中的圣旨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沉重累赘,段莫离并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兴奋、狂喜。这圣旨就像一道枷锁,把他牢牢束缚住,他得到他一直想要的,却发现他最想要的不是这些名与权,“月在哪里?你们是時候告诉我了?”
段非尘一直闭目养神,没有回答段莫离的话,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放下窗帘,段非桀端正严谨地坐姿彰显出军人的气派,他也不转弯抹角,直言直语道:“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她突然不见了。”
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毕后,孟晓月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何方。
她回来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是只为了给他们的将来铺路一样,她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他看不透,段非尘也看不透,或者连段莫离也被蒙在鼓里。
“你们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吗?怎么会让她突然不见的??”一听见孟晓月又不见了,段莫离沉浮的情绪忽然间就炸开了锅,脸色非常的难看,自虐般地死咬住嘴唇,渗出妖冶的血丝,却犹不知痛?
“她不是以前的孟晓月,她现在是月楚狂,她能事先卜算出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闭目养神的段非尘忽然睁开了双眼,天悬星河,如星芒的灿烂。“她若真有心思隐藏,我们穷尽一生也找不到她?”
只要孟晓月有意避开他们,他相信她能做到让他们一辈子都追寻不出她的足迹?
段莫离突然诡异地沉默住了,头低低下垂,阴暗摇晃的车厢内没人能看到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唯独拿着圣旨的双手,攥得死紧死紧?
敏锐观察出细节的段非桀神色变了变,心惊了惊,生怕段莫离会情绪暴走,晦暗提示道:“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孟晓月现在在哪里,我们管不着也没能力去追查,只能等全部事情尘埃落定后,才能去追寻她。”
现在是最后较量的阶段,只有沉得住气才能够化险为夷,绝不能把事情搞砸,这是孟晓月唯一的交代。
他们也不能输在最后的关键,一旦输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死不可怕,可是死了就再没有机会能见到孟晓月了?
段莫离还是没有反应,头深沉地垂下,将自己完全隐藏在阴影之中,许久许久才轻若似无地飘出三个字:“我知道?”却是咬牙切齿,极度不甘?
“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再次抬起头来,段莫离姣美的薄唇被咬得血肉模糊,血丝顺着嘴角溢流下来,画下一道血痕,扎眼的血红在阴暗中尤其地触目惊心,他却一副无痛无感的样子,舔了舔鲜血,说:“去丞相府。”
所有事情都完结后,如果他还活着,那么才有资格去追寻月?他要活着他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找到月,要是输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要输,更不要死?他要找到月,找她对她说:“对不起。”
马车踏破了深夜的寂静,今晚的夜,悠长——
*
三天后,皇上病危不治驾崩,举国守丧哀悼,皇城东南西北的城门大街上跪满了千千万万的哭丧百姓。上朝的臣子、后宫的三千妃嫔、子嗣的公主、皇子们一律必须要白衣素发出席皇上隆重的丧礼,为先皇守孝。而作为顺位储君的太子则是主持皇宫一切大小事宜的人?
陪葬的妃嫔越有三百余人,宫女、太监百余人,黄金珠宝无数,以及老皇帝生前最爱的古董玩意儿等等,不下千余条的陪葬品,必须要一一登记。
晴天万里,波澜壮阔的【祭天台】之上,下面跪满一片穿着丧服的白茫茫大臣子民,哀伤的哭声起起伏伏,绵绵不绝,无一不表现出他们对老皇帝驾崩的极致哀悼?
一袭丧服白袍的段非臻站在高高的【祭天台】之上,白袍飞扬、神色严峻、眉头紧锁,忧郁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棺椁中的老皇帝,微微地暗淡闪烁。死去的老人满是皱纹的皮肤塌落垂下,毫无生气的丑陋,谁又想到这么一个苍白无力的老人,曾经是风云一時、不可一世的一国之君?
人死了,过去的一切功成名全都灰飞烟灭。人输了,则是比死更可怕?
想到这儿,段非臻不禁扯唇一笑,讽刺的笑,又是苦涩自嘲的笑。
不久之后的将来他的命运也会和父皇一样?风云一時,掌控天下的大权,最终还是要老去、失败接着死亡,成为一具苍白无力的尸体?
莫名而来的多愁善感让段非臻拧紧了剑眉,他侧目望去下面一片浩然壮观的臣子,犹如王者般的高高在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沉锐的视线扫过跪在第一排之首的段莫离、段非桀和段非尘他们,隐藏在雪白袖袍里的手,握紧了拳头???
先皇驾崩的隆重丧礼聚集了全部臣子、藩王、郡王,作为先皇生前最心腹信赖的内大臣授予了遗诏,他缓缓站起来,撩起丧服的衣摆,走上长长的白石阶梯,来到【祭天台】之上,站在太子段非臻身边,当着一众诸位大臣的面前,打开了先皇生前授予他的遗诏,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段非臻天资聪颖,文韬武略、秉姓纯良、恭俭仁孝。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有尧舜之相,秉圣贤之能,忧思国计、振朔朝纲,堪担神器。朕为天下苍生福泽计。今册立太子段非臻为下一任贤皇。肇基帝胄,承天应人。普天同庆,大赦天下。钦此——”
会段臻子。段非臻自五岁便被先皇册封为太子,自幼甚得先皇的欢心、宠爱,又是嫡出的长子,最终的皇位由段非臻继承可谓是天下人预料之中的事情,实属是非段非臻再无第二人够资格坐上这皇位,跪在下面的全部大臣也能接受这预料之中的遗诏和结果,倒也没人抗议和质疑,全部异口同声跪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太上皇化作天神庇佑青鸾朝的繁华盛世千秋万载?”
洪亮尊敬的跪拜,受尽天下万人的敬仰,段非臻终于做到了,二十年来的策划恻隐让他得到他一直想要的皇位,得到这锦绣江山,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殊荣?
从容的一笑透着狂肆的威严,段非臻高举起修长的手臂,刚想要说话之時,【祭天台】之下有人唐突高喊了一声,制止而打断新皇的继位——“慢?”
高亮激动的一声,在空旷的【祭天台】下方来回飘荡尤其响亮,一众大臣都忍不住抬起头来,探究疑惑的目光全部聚拢到抗议之人的身上,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这可不得了,抗议打断段非臻的人竟然是丞相——曲羲义??
这是唱哪一出?难道曲羲义怀疑太子有私心?还是想造反不成?
政场如战场,千百个大臣的心思、大脑不断高速转动思考千变万化的局势,更有些聪明的人似乎已经懂得曲羲义的意图,但却是躲在暗处观察进展,等待有利的時机再做判断?
先皇驾崩,太子即位,朝野上权力鼎盛的大臣将会受到威胁,而势力一般的臣子则会受到全盘的洗牌,所谓新皇新规矩,要想留在朝上步步高升的臣子,就必须要择良木而栖?
“我这儿还有一份先皇的遗诏,这天下谁主还是未知的事儿?”曲羲义可是权倾朝野的丞相,他的一声高呼,谁敢不给他三分薄面?就连高傲如段非臻,在局势皇位还没稳固之前,也不敢动他们曲氏一族?
“此话怎讲?先皇明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