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皇妃-第1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站在石碑前的殷风澈,却还是有如一个死人一般。
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去悼念这份死去的亲情,他不知道是否够了,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要去解决的不是吗?
逃避,永远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僵冷的面容,没有一丝变化,他冷冷的道,“既然来了,怎么还不现身。”
话音刚落,那些隐藏在暗中的黑衣人,就是一起脸色大变。
他们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隐蔽,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殷风澈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绝望而阴冷的讥笑,这就是赵无忌死的意义吗?北斗帝,还真是一个好父亲呢,死了一个儿子不算,居然还小心翼翼的堤防着他?
是不是,如果他不服从命令,他的后果,也是和赵无忌一样?
可是,凭什么,他要服从他?
仅仅是因为他是他的父亲吗?
可是,他配做一个父亲吗?
也没见他有任何动作,身形,忽然有如空气中一抹悄然刮过的微风,几个起落,就跳入了那些早就埋伏好的黑衣人当中。
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暴虐杀气,没有一丝保留的全部激发,这些黑衣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就全部都被杀死。
……
赵无忌死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星罗王朝。
星罗王朝无数子民第一时间举手称赞,毕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但是朝堂之上,却是一片压抑到了极致的气息。
杜方遥几乎没有耐心听任何人的一句话,甩了甩袖子就离开了。
曹锟脸色阴晴不定,看了看那些惶然的文武百官,紧紧跟上。
御书房内,曹锟将北斗王朝那边传来的消息,细细的汇报了一边,特别是提及北斗王朝三十万大军压境这样的字眼之后,饶是他老成持重,依旧眼皮子重重跳了一下。
因为,他实在是太清楚,那三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意味着什么。
杜方遥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即便是曹锟,也没办法猜透。
杜方遥挥了挥手,示意曹锟离开,而后,他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喝了一口热茶,眼中这才迸射出一抹冷冽的杀意。
他自是知道,这场战争,不过是一个阴谋,但是,北斗帝的一系列雷霆手段却是让他再也没有一丝回避的可能。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呢?
可是,尽管这样又如何呢?
既然你要选择做我的敌人,那么,我就亲手送你去下地狱吧。
要战就战,我杜方遥,何曾怕过谁?
……
悄然之间,一则消息在星罗王朝流传开来,北斗王朝二皇子被兰息公主下毒害死,兰息公主窃取大量军事机密,返回星罗王朝。
尽管,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人能够确切的知道杜兰息是不是在星罗王朝,但是这并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继北斗王朝的一干使臣死后,北斗王朝又多了一个向星罗王朝发兵的借口。
尽管,在刻意授意之下,北斗王朝军中,没有任何一人提起战争这样的字眼,只是说要杜方遥交出杜兰息。
但是,三十万大军压境,这里面的含义是什么,明眼人稍稍想一下就不言而喻。
杜方遥自是不会将杜兰息交出去,他只是头疼于北斗帝的狡猾。
姜还是老的辣,看样子,当初签下雷诺城之盟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啊。
可是,这一次,既然是北斗帝亲自挑衅到他的头上,他岂有隐忍的可能?
尽管知道赵无忌死的蹊跷,但是死去的人,是不能解释和说话的,杜方遥也没有去调查赵无忌死因的兴趣。
反正,要战就战吧,他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很久了。
而后很快,随同北斗王朝三十万大军消息一起传出的,就是星罗王朝的二十万大军,也是直逼边境,大战,一触即发。
……
星罗王朝都城开天城,杜方遥在安排好一切之后,轻车简行的,见了杜兰息一面。
目前两国纷争之事闹的沸沸扬扬,杜兰息作为当事人,即便没有刻意去关注这方面的消息,但是只有有心,有些事情,还是会传到她耳朵里的。
杜方遥不想杜兰息因为此事变得极端,所以百忙之中才抽空见她一面。
房间内,杜兰息还是那个杜兰息,疯疯癫癫,满脸的麻木,老夫妻刚刚送饭给她吃,无一例外的,碗和筷子,全部都扔在了地上。
老夫妻看到杜方遥的时候,均是无比的黯然,杜方遥却是微微颔首,示意再去准备一份,然后进入了房间。
杜兰息看到他之后,马上就变得安静了不少,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
比之上一次,她的气色变得更差了,人也变得更加消瘦,特别是脸上,几乎没有一块肉,在一双大大的眼睛的衬托下,看上去就像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难民。
对杜兰息,杜方遥自小就非常疼爱,特别是发生了秣陵别院那件事情之后,意识到亲情的重要性,杜方遥更是一度将杜兰息宠上了天。
可是很多事情,物极必反,他宠溺杜兰息的后果,直接导致了杜兰息对他的依赖,甚至是难以自拔的畸形恋情。
如若说,杜兰息有错的话,那么,其实从一开始,他也错了吧。
如若,他不给她那么多的话,在失去之后,她也不会那么痛吧?
而且,如若不是因为个人的私心将杜兰息下嫁给赵无忌的话,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吧。
有些心酸的,他一把将杜兰息抱入怀抱中,轻轻的摩挲着她干燥杂乱的头发。
不知道为何,心硬如他,此刻居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缓缓的,他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的道,“兰息,是二哥错了,二哥对不起你。”
这句话,一直想说,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勇气说,此时说完,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是,他的话刚刚落音,就感觉胸前一片湿润,几乎是不用去看,就知道是杜兰息流泪了。
他长叹一声,抬起杜兰息的脑袋,问道,“不装了吗?”
“不装了,再也不装了。”杜兰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使劲的摇头,她极力想压抑自己的哭声,可是越压抑,眼泪就越是不争气的往下流。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杜方遥的这句话,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惶恐,同时,又是那么的痛。
她知道,她给他带来麻烦了,不然,以杜方遥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杜兰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一个劲的在哭,哭的歇斯底里,声音哽咽。
杜方遥也没说什么话,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没有一丝旖念的,看着杜兰息哭泣。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但是这一刻,哪怕是这一刻,他想要去做一个合格的兄长,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合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够了,杜兰息这才缓缓抬起头,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沉声道,“二哥,你把我交出去吧。”
杜方遥苦笑着一声轻叹,“你都知道了?”
杜兰息点了点头。
杜方遥又道,“你怕不怕死?”
杜兰息道,“不怕。”
她早就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杜方遥屁股后面的小屁孩了,她有自己的思想,而且刚好还不笨,最近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传闻,她虽然只听到了一点,但是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这场由北斗帝亲手布局的阴谋中,占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地位。
杜方遥听了她的话之后,薄唇紧抿,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刚好这个时候,老夫妇送了饭菜来。
杜方遥亲手将饭菜接过,从地上扶起一张桌子,将饭菜放在上面,对杜兰息道,“吃吧。”
杜兰息点了点头,此时她看上去虽然极为落拓,但是表情却是乖巧的很。
那一对老夫妇几乎是忍不住的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东西,他们在做梦吗?
是梦吗?兰息公主不是精神失常了吗?为何此时会这么的正常。
杜方遥没有解释,挥手让他们退去,而杜兰息则是文静的坐在桌边,这一刻,她不再疯癫,不再叛逆,而是那个接受了多年宫廷礼仪的尊贵而高傲的女人。
生于皇家,长于皇家,卓然的身份,不只是一种象征,更加是成长道路上的资本。
文静的杜兰息,很优雅,她是天生的贵族,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毫无娇柔做作。
如若,杜方遥不是她的兄长的话,一定会发现杜兰息是一个天生媚骨的女人,事实上,在宫中,由于各种复杂关系压抑的缘故,违背伦常的事情本也不少。
但是一来,杜方遥一直都将杜兰息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从来没有其他的想法;二来,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所以,他看着杜兰息的时候,虽然极为柔怜,但是,那不过是一个兄长的爱而已,别无其他。
杜兰息小口小口的吃着饭,事实上,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今天一天都滴水未进,她很饿,但是,她不敢吃的太快,因为她害怕这是最后的一顿饭。
尽管已经下定决心要做出牺牲,但是一想起将要永远离开杜方遥,她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坚强。
她或许不怕死,但是她怕离开杜方遥,这看似矛盾,其实又不矛盾。
曾经不知道多少次,她都幻想着这样子和杜方遥坐在一起,杜方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金童玉女,是不是很像是夫妻呢?
可是,今日,那个梦寐以求的愿望实现了,她却是如此的心痛,心痛的难以呼吸。
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脆弱,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她一边吃饭一边伸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可是怎么也擦拭不干净,最后干脆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背影耸动,嚎啕大哭起来。
她连哭泣的样子,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就像是一根针刺进心头一样,让杜方遥感觉是那么的疼。
他很努力的想要假装不在乎,但是,根本就办不到。
最后,如坐针毡一般的,他猛的站起来,一把将杜兰息抱入怀里,咆哮一般的道,“兰息,放心吧,我已经伤害过你一次,怎么可能伤害你第二次,你不会死,我也不会将你交出去。”
“我……”杜兰息被吓到了。
杜方遥皱眉道,“你不相信我。”
“我……我相信二哥。”杜兰息喜极而泣,她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吻。
可是,吻在杜方遥的嘴唇上,却是发现杜方遥的嘴唇冰冰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
北斗王朝和星罗王朝乱成了一锅粥,无数人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可是,对于几乎与世隔绝的叶染和李穆来说,却是可以说的上是一个例外。
两个人在三日之前,就进入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谷之中。
这座山谷很大,或者说,以他们现在的感官来说,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大,两个人在山谷里面走了三天,却还是没能走出去。
而且,最为让人抓狂的是,以他们两个的经验,根本就看不出这座山谷有什么不同。
因为这座山谷实在是太平常了,就跟他们来的路上所越过的那些山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不同,没有任何的特殊的地标,也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阵法。
可是,走了三天三夜,观察了三天三夜,一直往前走,从来没有走过一条重复的路,按照脚程来算,差不多走了一两百公里了,可是看前方,还是一望无际绵延不绝的山谷。
如此一来,再寻常的地方,都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