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绝色宠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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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口气很大,但事实证明,她并不是夸夸其谈之徒。
很快,她向天下公开招揽各类人才。
只要有某方面的才能,不论高低贵贱,不论男女老少,不论哪国哪朝,不论来自何方,只要忠于她,就可以直接参加考试,担官任职,被委以重任。
三年以后,局势终于稳定下来,她的地位得到巩固,国运开始显示出昌盛之象。
当时,她年仅19,中朝历史上唯一的女帝。
一年之后,已经独揽兵权的她,开始向周边的小国发动战争。
两年之内,她征服了周边数个小国和反对势力,统一了东部和中原,随后进军北方。
北方六国中,数青国最为强大和繁荣,没有人想到,她第一个要征服的目标竟然就是北方六国之首——青国,这场战争,整整持续了三年,以青国的灭亡告终。
在休整一年后,她又开始了一统北方的征程。
出征以后,捷报频传,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她实现一统天下的野心。
——这就是难儿花了三四年时间才得知的独孤九劫的过去。
虽然世间关于独孤九劫的传说很多,但在这宫里,独孤九劫的过去是个禁忌,没有人敢轻易碰触这个禁忌,也没有人全部知道独孤九劫的过去。
特别是在被遗忘的8年里,从8岁到16岁,她的经历,没人知晓。
从一个不祥的、无依无靠的被遗弃的公主,到一个独掌政权、残暴嗜血的王者,那8年,一定是极其不平凡的8年,也是改变了她的8年。
那8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儿想,她总有一天会挖出这段过往与真相。
帝王归来6
深夜,寒风不止,飞雪不停,难儿赤着上身,站在院子里,对着梅树打出一拳又一拳。
他的拳头,仿佛千斤大锤,每击都挟千钧之力,那树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在承受了几十拳后,那棵饱受摧残的梅树终于飘摇不定,“咯嚓”断了。
他送出的拳头击了空,停在那里,没有了目标,该多么寂寞啊!
他想向天长啸,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他没有嘶喊的权力!
突然,身后涌来杀机——好强,还有刀刃破空之声!
他飞速低头,抱起树干,旋身,举木横胸,抵住了刺向胸口的利刃。
突袭的卫公公抽出刺进树干里的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后又展开了一轮暴风雪般的攻击。
手中的树干很快被砍断了,赤手空拳的难儿没有丝毫惊慌,而是在几棵梅树间穿梭,拿起一段段折断的树枝充当暗器,与力量全开的卫涯抗衡。
雪越下越大,两个人的身影都大雪笼罩了,旁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风雪之中,只有两道劲风在追逐在交缠在撞击,所到之处,空中的雪花被卷飞,地上的雪花被卷空,这个世界似乎都被弄乱了。
当晨曦初现时,雪已停,两道风终于停下来,恢复真身。
两人对峙,难儿的树枝尖端点在卫涯的颈间,而卫涯的刀尖离他胸口还有一寸。
相视片刻,卫涯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殿下,你赢了。”
难儿丢下树枝,头也不回地走向屋里:“可你不是独孤九劫。”
屋里,丁嬷嬷和曲瘦兰已经捧着毛巾衣物,待他入浴。
浴池里盛着能杀死人的冰水,可他已经超越了“人”的极限。
他就像无数个日子一样,把衣服全御了,踩入冰水中。
只有极寒之冰,极热之火,才能将他磨成魔。
沐浴完毕,卫公公、丁嬷嬷、曲瘦兰走进来。
丁嬷嬷道:“听说皇上下月回朝,请公主注意调理打扮,以最美丽的容貌迎接皇上归来。”
“她要回来了?”难儿硬如磬石的心,怦怦地跳,“消息可经过确认?”
“宫里都这么传,而且忙着准备接架,应该是真的。”
“她终于回来了!”难儿喃喃着,微笑着看向镜中的自己。
高挑修长的身材,完全不似15岁的年纪。
不仅是身体,他的心灵和思想,早就长大了,甚至老了,独孤呢,五年不见,变成何样了?
曲瘦兰捧来少女的衣裳和首饰,安静地为他梳妆打扮。
梳了辫,修了眉,擦了粉,点了胭脂,涂了朱丹,穿上层层霓裳,一个绝色佳人,光照人间。
华月升空,举世皆辉——卫公公、丁嬷嬷、曲瘦兰差点惊呼出来,“她”简直就是华月公主再世!
六分形似,十分神似,美貌竟还胜当年的华月公主三分。
三人的眼睛红了,悄然把头转过去,不让眼泪掉落。
半晌后,卫公公道:“罪臣已将功夫全数传予皇子,皇子如今已青胜于蓝,罪臣活着已经没有意义,就请皇子送罪臣去见先皇和公主罢。”
难儿猛然站起,喝道:“你胡说什么!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一天,青国需要你,我需要你,你竟想畏罪求死吗……”
“皇子请听罪臣最后的请求。”
这时的卫公公,又恢复了顶天立地的男儿本身:“暴君即将回朝,我潜伏中朝皇宫多年,就是为了杀暴君报国仇!殿下请听我说,凯旋之夜,卫公公放火烧宫,趁着混乱刺杀暴君,但是没有成功,因为,难儿公主以身挡刀,为了救皇上差点身亡,而卫公公失手被杀……”
难儿震惊:“你……在胡说什么……”
卫公公平静地道:“此后,难儿公主倍受皇上恩宠和信任,实现抱负指日可待。”
难儿的脑里“嗡嗡”作响,他在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可卫涯的目光如此坚定和平静,那种一心求死的表情,她们再熟悉不过了。
她无措地看向丁嬷嬷、兰姨:“丁嬷嬷,兰姨,卫……公公疯了,你们快些阻止他!”
可是,丁嬷嬷、曲瘦兰早已别过头去,一动不动,闭口不言,只有身体微微地颤抖。
她们——怎么可以认可这种做法!
她看向卫涯,厉声道:“卫队长,本王命你保全这条性命,留着日后护驾!”
然而,卫涯却向她跪下,重重地磕了一记响头:“卫涯就此告别,此后再不与皇子相见,世上也再无卫涯此人。”
然后,他就起身,大步离开,没有回头。
难儿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空与黑,不知该做何想,不知该做何举。
真的要这样吗?为了得分,真的要做到这样的程度吗?
帝王归来7
这是难儿公主第一次走出思香院,只为了迎接独孤大帝的归来。
五年来,她从未踏出思乡院一步,外人几乎忘了宫里还有一个曾经倍受先皇疼爱的民间公主。
朗朗日光下,她看着眼前层层叠叠、高低错落、迤逦连绵的华丽气象,有片刻的晕眩。
多么陌生的地方,多么空虚的笼子,她竟在此生活了超过五年,五年,如果她的家园还在……她作了一个深呼吸,微微地笑。
五年的地狱般的生活和磨砺,她不会再为此起起伏伏了。
皇宫里的人,就像过年过节一般,处处张灯结彩,人人锦衣华服,全往东大门奔去。
难儿主仆三人穿着朴素,安静地走在人流的最后面。
低垂螓首间,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已经将所有人的举动都收在眼中。
这些女人,全疯了——她在心中做出这样的结论。
满目望去,全是女人,形形色色的极其美丽的女人,而她们要迎接的,也是一个女人。
只是迎接一个不能让她们成为女人的女人,却打扮得如此千娇百媚,难道不是疯了么?
这些女人露出的笑容,似乎并没有勉强和虚假,她们似乎是真的在期盼那个人的归来。
那个人,残暴,冷血,为何能让她们露出这样的笑容?≮我们备用网址:。。≯
是啊,那个人年轻、俊美、英挺、强悍,女人没有不喜欢的吧,可是,她毕竟不是“他”。
她们被关在这样的深宫里,陪着这样一个嗜血的魔鬼,这本该是一件悲惨的事情,可她们,却在盛装迎接那个人。
难道,被独孤豢养太久,她们已经丧失了女人的本能,成为了活生生的人体藏品?
她顺着人流,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眼前出现一片广阔得有些离谱的广场。
深宫里所有的美人“藏品”,大概都集中在这里了吧?
天下美人,尽藏于独孤后宫——此话看来名不虚传,一眼望去,至少有数千人。
在满目的美女中,站在前方、衣着异常华丽隆重的,就是后宫最有地位的妃子们。
那个高贵端庄、不苟言笑的女人,便是先皇遗留下来的高皇后。
独孤不仅保留了先帝的后宫,还扩充了这个后宫,赐予那些“藏品”嫔妃、公主等名号,让她们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但说到底,她们不过是独孤的宠物。
而她,也是宠物之一,只是不知,五年过去了,独孤可还记得她这一只?
没过多久,人群骚动起来,原来,高墙外响起号角声——独孤大帝到了!
宏伟的大门徐徐打开,一个人,高头大马,全副武装,宛如天神,出现在大门之后。
瞬间,全场肃静,她的威武气势,令众生望而生畏,不敢逼视。
只有难儿——她直视着那个人,无论那个人如何高高在上、生杀予夺,她都不会丧失直视其的勇气和胆量。
身披盔甲、手持长刀的独孤,让难儿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她的场景: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她骑着战马,持着战刀,巡视被她血洗过的战场,给所有尚未咽气的将士补上最后一刀。
这次,这个人的手上又沾上了多少人的鲜血?
帝王归来8
难儿抬头看看天,苍生涂炭,天为何还那么湛蓝和晴朗?
“孤回来了——”面对满园美色,独孤把手中的长刀一丢,冲她的藏品们挥手,大叫。
瞬间,肃穆和沉静被打破了,那些女人们举起双手,恭敬地伏跪于地上,齐呼:“欢迎皇上归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揭下头盔,往后一抛,跳下马来,大步走来。
“大家起来吧,孤说过在孤面前不必讲究这些繁文缛节。”
她走到皇后面前,说了几句话,亲了亲皇后和最宠爱的藏品们的脸,然后走向那些女人。
“五年不见,各位美人可都还好?”
她说的话和她的举止,真像一位外出很久的丈夫,关切地问妻子们多年过得好不好。
难儿听着,看着,觉得很可笑——她,配吗?
宫中的规矩是“男人止步”,那些与君王同归的将士们,自动地止步于皇宫的大门前,没有踏入半步,直到徐徐合上的大门将他们隔绝在高墙之外。
难儿收回目光,再度放在孤独的身上。
五年不见,孤独愈加冷峻威严,也更加……有魅力,即使是非正常人,也能让女人们为之疯狂。
不知是不是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冤魂,孤独似乎每走一步,大地就隐隐地震动一声,即使隔着那么远,难儿也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迫力——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想到这样的人是自己的对手,她就全身就兴奋得发抖。
她越抖越厉害,甚至无法控制。
现在是春天,今天天气也很好,阳光明媚,她看起来却像一棵小树苗,身处隆冬的狂风中,瑟瑟,仿佛随时折断。
可即使这样,她的目光仍然紧紧地、坚定地盯着孤独。
孤独从那些女人中走过,对她们微笑,与她们耳语,甚至出手抚抚她们的脸蛋和手臂,她们红着脸,现着令人难以忍受的红晕和羞涩。
难儿的目光中现出隐隐的愤怒:这么多女人,她要招呼到几时?何时,她才会走到自己面前?
难道独孤忘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