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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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
司仪的高呼声以及宾客雷鸣般的掌声打断了蔺宝的思绪,回神时,便只见颜楚楚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年华的手,由喜娘搀扶着,走进了早已布置好的洞房。
而年华则是被众宾客拉着敬酒去了,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可是那笑意却并未深入眼底。
敬酒的同时,也上菜了,众人一边给年华灌着酒,一边尽情地吃着菜,可瞅着连澈似乎不大有兴趣,只好派人硬着头皮去请连澈,为表诚意,连澈只好去了其中一桌同他们吃起来。
蔺宝跟在他身后打算一同过去,不料正巧有上菜的宫人从他俩身旁穿过,蔺宝只好站在原地,等着宫人们走过了,再跟上去,而走在前首的连澈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异样。
然而,就在这时,从她面前走过的一个宫人,倏然打翻了盘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朝蔺宝挥去。
——尼玛,这是要行刺么!
蔺宝正欲尖叫,便只见那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了她的小腹,就在她侧身准备夺过时,只听“哐当——”一声,行刺她的人连同那匕首一同掉在了地上,而她自己也被人横空抱起。
——艾玛,传说中的救星来了么?
她抬眸望去,只能看到那人尖尖的下巴和些许胡渣,未等她反应过来,她便已经被救了她的大侠带出了宫。
虽然出了宫,可那人的步子未顿,抱着她急匆匆地穿梭在屋檐之上,一张满是戾气的脸上隐隐有些不安和慌张。
蔺宝看着他那陌生的容颜有些纳闷,而脑海中无数张陌生的脸和同一个人的声音提醒着她一个事实,“你是南净?”
那人身子微僵,脚下的步子微顿,瞥了她一眼,继续朝前飞跃着,薄唇微启,“你最好别同我说话,要是待会儿赶不上了,你可别怪我!”
赶不上?
赶不上什么?
蔺宝眨了眨眼,继续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见你娘!”
仅仅三个字,便打破了蔺宝内心的平静!
*
听到这声响,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宫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身旁是打碎了的盘子,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一旁被吓了个半死的宫人这才大叫起来:“包、包公公不见了!”
蓦地,众人都慌了神,宫人们丢下了手中的活纷纷在人群中找起来,而众宾客则是纷纷起坐,手足无措地看着一脸冰冷的连澈。
藏在暗处的顾如风捂着胸口走出来,脸色有些难看,道:“主子,有人偷袭了属下,带着公公朝那个方向去了——”
说罢,他便顺手一指。
见状,连澈抬步便追了上去,年华看着倒在地上的小福子已经猜到了多少,起身同顾如风追了上去。
瞅着皇上和新郎官都追上去了,众宾客也坐不住了,但凡是有轻功也都追了上去,接到消息的暗卫一部分追去,一部分则留下来善后。
一旁的年如烟正偷偷喝着酒,听宫人说蔺宝不见了,赶忙坐起身,正欲追上去时,便只见夏侯锦年拽住了她的手腕,少年初成的脸上满是认真。
她懵,“你干嘛!赶紧放手,我还要去找蔺姐姐!”
“找?你觉得你去了有用么?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先稳定局面!”他说得理直气壮,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是认真,而这样的认真,是年如烟无法拒绝的。
她探出半个小脑袋瞅了瞅这混乱的场面,咽了口唾沫,道:“就咱俩?——算了吧,我们两个不过是小孩子,哪里会有人听我们的,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吧。”
——虽然平日里她蛮横惯了,可现在这种场合她当然知晓不同于往日的打打闹闹,且这里的文官这么多,随便一句话都可以把她这种小孩子给毒死好么。
可偏偏,夏侯锦年就认为他俩不是小孩子,拉着她的手走上了高堂,颇有气势地看着众人,冷声道:“安静!”
话音一落,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一副“你们在上面干什么”的不屑表情,看着他们那样的眼光,年如烟有些退缩了,可扭头一瞥,夏侯锦年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傲气。
他这模样,隐隐有了领导人的影子。
年如烟看得呆了,一时间也忘了要溜走,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众人瞅着他俩没有要下来的意思,都有些不耐烦,终于有人叫嚷道:“两个小屁孩在上面站着做什么?——你们这些宫人还不赶紧去找太后来主持大局?”
在众人心中,太后的地位和威望自然比夏侯锦年和年如烟高得多,于是纷纷有人动员起来准备去找太后。
只见,夏侯锦年长眉一挑,从腰间拔出了佩剑,随手扔向了殿门口,挡住了那些宫人的去路,瞅着方才起哄的那人,冷声道:“太后姑姑今儿个为何没来难道林尚书不知道吗?”
此话惊起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想起太后今儿个竟然没有出现在大典上,而原因自然是因为今儿个是太后的斋日,需要在佛堂里诵经一日,且不得有任何人打扰。
林尚书瞅着还没自己儿子大的夏侯锦年居然敢教训他来了,不由地恼羞成怒,道:“就算请不了太后那也轮不到你来做主!当务之急,还是得把皇上找回来!”
闻言,夏侯锦年冷哼一声,这一声虽然不是很大,可也足以让五米外的林尚书听到,“林尚书,你口口声声说本公子做不了主,那你就能坐做主了么?——照理说来,本公子是太后的亲侄儿,还是皇上的亲表弟,这地位怎么说都在你之上吧?”
霎那间,林尚书的脸可以说是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
众人都用一种无比震惊的目光注视着夏侯锦年,毕竟在这之前,他们可都认定了夏侯锦年是废柴、是纨绔子弟的事实,可现在他这模样分明就是统治者才具有的气概!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夏侯锦年抬手示意,让安公公走上前来,俯身凑到他耳旁细细交代了几句,这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高声道:“想必各位大臣都认得这块令牌吧?——既然这令牌在本公子手中,尔等还不乖乖听候本公子差遣!”
众人一瞧着那令牌,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要知道,那令牌可是太后亲临的标志!
趁此机会,夏侯锦年有条不絮地指挥着宫人们收拾场面,并吩咐着众宾客继续吃饭。
走下高堂,年如烟怔怔地看着夏侯锦年,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而想到今日的事,年如烟懊恼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前些日子那种不祥的预感是在预示着这件事儿,她就应该把蔺姐姐看紧了才对,只是……她现下怎么老觉得还有事情要发生呢?
*
一路上,蔺宝的脑子都晕乎乎的,直到南净将她带到了城外一户农家小院里时,她这才缓过神来。
看着站在门口的些许黑衣男子,蔺宝猜测到这兴许是南净的手下,果不其然,待他走上去时,便只见黑衣男子全都俯身行礼,恭敬道:“少主——”
南净抿唇,并未搭理他们,领着蔺宝进了小院。
院内,有几只小鸡在相互追逐嬉闹;树下,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檐下,有一只大黄狗正趴着打盹。这幅画面,可以说很是温馨和朴实。
——那……这里就是她娘生活的地方么?
蔺宝脚下的步子微顿,随即便瞅着南净拉着自个儿走进了屋内。
屋内,如平常百姓家那样仅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而让蔺宝震惊的是,一旁的床榻前,站着一干人等,其中就有蔺行舟和蔺晚琛——
☆、【126】晚琛,净儿是你的双生弟弟
难道他们也接到消息了?
蔺宝懵,随即便看着一身漆黑的南净将她拉到了床榻前,淡淡道:“晚颜来了。”
声落,众人纷纷看着只穿了件里衣的她,眸子里满是遮不住的惊讶,还是蔺晚琛先反应过来,伸手拿了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蹙眉道:“怎么穿成这样?”
蔺宝尴尬地笑笑,总不能告诉他们,她在路上让南净把自己脱下来的太监服给扔了吧?——毕竟,比起里衣,太监服的效果恐怕更为震惊一点。
见她如此,南净在一旁解释道:“找到晚颜的时候,她还在歇息,来不及换衣服。”
不可否认,南净很有撒谎的本事,这么一句就打消了众人乱七八糟的念头。
蔺宝看着躺在床榻上一脸憔悴的女人,心尖有些发颤,可奇怪的是,她明明不是真正的蔺晚颜,为什么还会有蔺晚颜的感情呢?难道,因为这身体是蔺晚颜的?
她抿唇,垂眸怔怔地看着卧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许是听着有人嚷嚷,苏玉缓缓睁开眼,一双好看的眸子里似是要沁出水来,看着那张七分像自己的脸,苏玉缓缓伸出了手,拉住了她的小手,蔺宝顺势蹲在她跟前。
似是太过激动,苏玉咳嗽了好几声,这才握紧她的手,激动道:“娘的晚颜都这么大了,真是愈发好看了。”
——其实,她也不是很大的,如今也不过刚十五,若是在现代,估计也就是个初中生的年纪,可苏玉说她大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她走的时候,蔺晚颜也不过五岁罢了。
在苏玉的记忆中,蔺晚颜也不过是个五岁的毛丫头,而如今隔了十年再见面,难免会觉得她长大了。
看着她那纤弱的手,蔺宝不敢太用力去握,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她给捏碎了,声音不知怎的,有些哽咽起来,低声唤道:“娘,这十年你究竟去了哪儿?”
看她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抛夫弃子的女人,她那双眸子里满是愧疚和懊悔,看得人眼眶都不禁湿了。
闻言,苏玉叹了口气,看向站在一旁的灰袍男子,正欲开口,便被那人给打断了:“阿玉当年离开,是有苦衷的——”
闻声,蔺宝朝那灰袍男子望去,只见那灰袍男子两鬓染上些许白色,眼角也有了些许皱纹,只是看着他的脸,蔺宝却会想到南净,难道……他俩是父子么?
正想着,便听灰袍男子继续道:“阿玉嫁人之前,同我是青梅竹马,可是因为苏家当年出了点事,不得不和蔺家联姻,所以阿玉才会嫁给别人。”
在场的人当然明白他口中的“别人”是谁,蔺宝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蔺行舟,他的脸色除了有些难看之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相反——更有一丝愧疚。
顿了顿,南净他爹又道:“而阿玉嫁人后,我也没有再娶妻,想着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好。直到阿玉在晚琛十岁、晚颜五岁那年中了盅毒,我才知道,我原来的守候起不了一点作用。”
听到此处,蔺晚琛有些懵了,年且二十的他虽然已是护国将军,可现在却像个少年似的,瞪大双眸问道:“所以,你就带着娘留下书信走了?”
话音一落,苏玉咳嗽几声,回答道:“不,当年我留下书信,是去寻死的,可我没想到易修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带着我回了逍遥山庄。”
易修,南易修?
她口中的“逍遥山庄”一定指的是南净上次带她去的山庄了,如果是南易修带她去的话,那么能在那里看到苏玉的画像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可是那些打斗的场面是怎么回事?
蔺宝蹙眉,“那您中的盅毒是谁下的?”
“是苏琪。”苏玉喘着气道,双唇干裂而苍白,像个易碎品似的,一碰即碎,蔺宝赶紧倒了水给她喝。
“苏琪”这个名字蔺宝曾经听蔺晚琛听到过,还记得那是她无意问起她娘的事情时,蔺晚琛同她提起的。
听完南易修接下来的话,蔺宝总算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