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的专宠-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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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疲惫的她似是感觉到了我们的好意,这才放心的松手,我将男子的手臂抬起,摞起了袖子,“卢大夫?”
他又是狠狠的一瞥我,右手搭向了他的手腕处,闭上眼睛,过了一段时间,“可还有何异样?”
男子气喘着回道,声音带着沙哑,“偶尔会打喷嚏,有时咳嗽得厉害,胸部会疼痛不堪!”
卢大夫眉头越拧越紧,睁开了眼睛,让男子张开了嘴巴,伸出舌头,这一看竟是吓得接连后退,“皇。。。。。。皇上。”
“这是怎地了?”众人皆是随着又是后退了几岁。
“此人得的是瘟疫,无药可治!”卢大夫一言一出,大家惊慌失色,赶忙叫着我,“平大夫,还不快快抽身过来!”
我回瞥了他们一眼,又是望了望眼前的这对抱头痛哭的母子,心中越发的感到了一抹的哀伤与同情。
“大胆,难道你要选择不成?置老爷性命于不顾!”吏部侍郎脸色变得灰暗,看向皇上,“老爷,若是如此,依我看,咱们亦就不要管这平大夫的死活,要他和这帮庸民们一起同生共死!也让他知个好歹!”
“放肆!”三皇子上前一步,“父皇根本未置一言,无需你们来在他耳边谗言,下着决定!”语气带着一股威严,“父皇何不听听平大夫的意见,或许他会有良策,亦是说不定!”
或许是三皇子的话语真感动了皇上,抑或是他想到了我是个吉祥之人,定会将危难化解为祥和,这才定睛的看向我,“不知平大夫还有何话要讲吗?”
我的眼神依然的炯炯发亮,直视着众人,“老爷若是信我,就让我放手一搏,”不禁想到了现代,那两次巨大的地震,有时会伴有瘟疫的发生,后来,在一次和导师的讨论中,他有提到一个偏方,“麻黄十克杏仁十克石膏二十克炙甘草十克桂枝十五克生姜二片大枣二片大枣十枚,麻烦十三少爷跑一趟了!”
十三皇子二话不说,转身就拉着车夫而去。
“你确信可以医好他们?”皇上带疑惑的望向我。
我摇着头,“只是想试一试,若果真不能,我会就此罢手!”
“可你一旦解除了他们,疾病可能会传染于你,到时老爷。。。。。。”
还没有等御医说完此话,我赶忙接了过来,“假如真的传染上了,我想我会自行了事,绝对不会再与你们同道!”
大家一听我的狠话,登时再没有了言语。
皇上向后又是看了看那对母子,“你需要一个帮手吗?”
我抬起头来,向众人一望,未想,大家竟是一个个的向后闪着身子,生怕会被我挑选到,我摇头笑了笑,“不了,我一人已是足够!”
“好,就依你,我给你三个时日,若是还没医好,就休要怪朕的决策!”皇上眼神带着一股无情,似是心中早已别有打算。
我的身子一颤,可以感受到了这股冷飕飕的气息,只怕是按照皇上而来,众人皆没有了命吧!
皇上等人步行下了山。很快,十三皇子将药买了来,开始本是打算要帮我打下手,只是我一想到他是八皇子的弟弟,又是皇子的儿子,借着两层的关系,恁是怎样,也不敢如此之用,遂,经过百般劝解,这才请走了他。
不过,一想到他最后所说之话,我就不由自主的泛着苦笑。当时,他转向我,“人算不如天算,只怕这次八皇兄没有料到你会陷入此境!”
我摇了摇头,陪同着这位妇孺一起到了他们家中,“您将此药先用大火熬开,再用小火熬半个时辰,记得每副药加入六碗水,于每一个半时辰空腹时喝一碗!”我吩咐下来,又是询问了一句,“村里还有多少人患了此病?”
“本是有近百人,可眼下活着的也就是三四十人了!”话语中带着一抹哀伤。
我愁眉不展,将手中的药放下,“麻烦您召集好村子里所有的人,我来给大家开个会议!”
“没有用的,大家现下谁不是顾忌自己,根本早已快要疯掉,皆吓的躲在了家中,不敢出来!”妇孺一副无奈的说道。
我沉默了下来,那该如何是好?眼下根本面临着这样多的困局,想要人来协助,却又没有,大家又不配合,这当如何治疗?难道真要放弃吗?可明明这就是一个灾难!若一旦放手,只怕会燃越大!
“我的儿,乖乖的,有好心人来救咱们来了。。。。。。”妇孺抽噎着。
突然,我灵光一闪,想到了现代艾滋病患者们的心理疗法,即是将自己作为艾滋病患者,与他们同生同灭,同感受,只有这样才能拉近我们的关系,才能让他们接受治疗!
“大娘,一会子,我再去买些个药来,您先熬着,等煎煮好,给他喝下!”又是用手指了指,“若是打空,就挨家串户的说个一番,说说您的儿子这一个半时辰内的感受!”
“好!”妇孺擦了擦眼瞪的泪水,知是我真心帮忙,赶忙抽身到了厨房开始煎熬药。
我亦是没有闲着,来回折腾了一日,将每家每户的药全部煎熬好,和大娘一起送去,并询问情况,记录着每个人的反应,这一日只是开始,起初这些人开始盜汗,但皆是一句‘舒服了许多’,顿时让我宽了心。第二日,根本无需我再去送药,大家纷纷向这里来取拿。
“平大夫,您去歇息会儿,还是让我来吧!”大娘甚是担忧的望着我。
我摇了下头,“您身子亦是不好,还是照顾您的儿子吧,”又是望了望屋内,“今日是不是好多了?”
“呵呵,恩!”大娘脸上闪着一抹兴奋,“刚刚还嚷着喝粥呢!”
我舒心的笑了笑,站起身,伸展了下腰部,煞是觉得酸痛。
“到底是哪个鬼神医?”这时从后面闯来了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面露凶恶,一脚踢翻了我煎熬的所有药汗。
“哎哟,药啊,我们的药啊。。。。。。”大娘显得急迫不已的就要扑上去,未想,那大汉竟是不识好歹的恶狠狠的推了一把。
我赶忙扶了过去,“大娘!”又是瞥向后面的那个蛮狠的男子,“若是因为药汁,我们大可给你们补过去,现下还请你分得轻重,眼前我们救人要紧。”
“救人?”男子眼神凶恶,“你干嘛不早来?怎地,看到我家破人亡,现下就来了?故意的吗?我看你分明就是导致这场疾病的因缘,根本是你向水里下了毒,待我家人全部而亡,又假装好人的过来行医!”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气得简直快要炸开了心肺,哪里有这样不讲理之人。
“分明就是!”他用手指着我,这时,村里的百姓们皆是围了过来,却是无人上前一步过来劝说,全当一个个的旁观者,“你还想狡辩吗?”又是转身,面向大家,“你们看,终于露出了真相吧,他根本是这场悲剧的酿造者,是他,害得咱们失去了亲人,亦是他,又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发着善心!还等着什么,这病根本就是无药可救的,现下咱们就要他一起陪葬!”
说着,只见各种蔬菜瓜果皆向我抛来,伴随着各种小石子,打在身上,分外疼痛不已,大娘扑在我身上,大喊着,“不要,他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啊,不要听信那恶人,他分明是叫咱们不得好啊。。。。。。”声音渐渐被压盖,只是大家愤愤的痛骂声,“你还我人来,我咒你祖宗,你简直不得好死。。。。。。”各种千夫指责,统统骂来。接着又是上前拳打脚踢。
我跑趴在了地上,双脚变得无力,从胸口内涌上了股股暖流,嘴角处终于流出了斑斑血迹,眼前变得昏暗,然而,我的内心却是在不断的呼喊着,‘八皇子,八皇子,为何还没有来?八皇子。。。。。。’
“醒来了吗?”
我渐渐睁开了眸子,望着四周残破不堪的屋子,多么希望一睁眼又是回到了属于我和八皇子的四合院内,多么希望眼前的人就是八皇子。
我点了下头,“谢谢大娘相救!”
“说什么呢!”大娘干掉着眼泪,“可怜的孩子!”又是扭头唾骂了一口外面,“这些挨千刀的王八蛋,根本不晓得谁才是他们的恩人,竟把你打成了这般模样!”用手摸着我有些微肿的脸颊。
我疼得退缩了下,她一见赶忙抽回了手,“我刚刚给你敷了一些草药,是消肿的!”
我没有吱声,眼睛四处寻望着,“那汤药。。。。。。”
“我亦是想开了,这些夫救与不救,不过是一样的狼心狗肺,不管他们了!”又是瞥了眼在后面躺着的儿子,“只要我儿一好,我们就出了这个村子,叫他们自生自灭去!”
我摇了摇手,“大娘,不能这样,否则。。。。。。否则,这个国家将陷于危难!这病要是传到了外面,情形将不可控制!”
“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能管得了他们!大不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呆上个几个年头,人烟稀少的地方,总归是再招惹不上什么疾病!”大娘又是哭啼着,擦了擦眼睑的泪水,又是疑惑的望向我,“只是。。。。。。你们到底是何人,看穿着打扮,应不是本地人吧?倒像是京城来的!”
我没有回话,“大娘麻烦将最后一碗药拿来与我!”大娘照做着,递给了我,“自是医者,更要注重自己的身体,我自是外界与村内的联系者,定是不能将此病带出!”
大娘点着头,“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懂得却是如此之多,哎!我儿要是有你一半的谨慎,断也不会招惹了这病痛!”叹了口气。
我笑了下,“可以为我找辆马车吗?”
“还要出去?”大娘颇为震惊,“你的身子已是如此,何不歇息下?”
我摆了下手,“今日是最后的时日了!”不能,绝对要将大家的病情控制住,我暗算下着决心。她自知说不过我,无奈的转身,为我备好了东西,害怕我会饿着,又包了几个馍馍,千叮咛,万嘱咐,好像是自家的儿一般,双目朦胧的送我远去。
我快速的行驶着,只想早去早回,可谁知,再次满心欢喜的回来时,放眼一看,竟是一片熊熊大火,红色的火焰像是一个狰狞笑容的恶魔,大笑不已的对着我张牙舞爪,树木发出了‘喀喀喀’的挣扎声,却还是抵挡不过这火的凶势,就连那不远处的寺庙皆是陷于了一片火海。。。。。。
我呆愣住了,好像是一场梦境,刚刚大娘关怀的话语还犹如在耳边,可眼下却。。。。。。
“皇上,皇上!”李状元不知何时站在我马车的面前,“平大夫在此呢!”
接着,众人皆向我而来,脸上有惊喜,有胆颤,亦是有着憎恶。
“为什么?”我眼睛直视着那片燃燃不断的火海,“不是说三日吗?”泪水已是在眼眶中打转,原来他的决定就是一把火了熄了一切。好个决策啊。。。。。。我心中泛着冷笑!
“不是朕不相信平大夫,只是。。。。。。朕不能姑息他们的恶行!”皇上说得一副冠冕堂皇,“将一名怀孕女子活活烧死,眼下又将好心的你打成了这副模样!根本是刁民!”
“是吗?”我嘴角一瞥,“只怕皇上是怕会连累自己吧,您怕他们果真像臣所言,到外面招染了其他人,届时,全国上下一片混乱,您怕这皇位坐得不稳当,您更怕此时会发生暴乱,想要息事宁人!”
“你。。。。。。你放肆!”吏部侍郎大喊道,“平大夫可是睁开眼睛看好了,眼前到底是何人,是真命天子!”
“我当然晓得!”我坐正了身子,不知为何,竟是觉得眼前朋些个晕眩,“皇上既是说他们是刁民,将那名妇女给烧死,是一种恶性,而眼下您呢?又以同样的方法偿还与他们,又该怎样说呢?且那寺院,不是说要添些个香火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