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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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老十空口说白话的本事也不小,我摇摇头,不紧不慢地问道:“李嬷嬷怎么还不赶紧去准备?莫非嫌这差事辱没了你?”
李嬷嬷的脸已经由红转白,又从白变红,转了一轮回,“福晋,不知福晋是否也应去为十爷祈福?毕竟福晋您自己刚才也说了,不知道是否得罪了菩萨。”说完挑衅的望着我。
“府里那么多事,福晋怎么走得开,福晋就在府里抄佛经好了。”老十咳嗽了一声,在我身后表达了意见。
“我刚说的是我对礼佛不大懂,可没说不知道是否得罪了菩萨,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然还是应该再去吃斋念佛的。”我冷冷的看着李嬷嬷,心想,我让你呆会儿哭都哭不出来,“不过,四哥说我没有慧根,不讨菩萨喜欢,如果我还厚着脸皮在佛前呆个35天,怕菩萨不怪罪也怪罪了。”
老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倒是,你躲远点,说不定菩萨还忘了,你要老往跟前凑,惹得菩萨心烦就不好了。”
我也应景般的轻笑了一声,算是给老十一个面子,“这样吧,就让嫣红替我好了,”话音未落就见嫣红白了脸,泪珠一串串的往下掉,看来这次是真伤心了,李嬷嬷张了张嘴,似乎想申辩什么,我赶紧接上:“不过,嫣红的身份太低,这样吧,就三年吧,这样也显得心诚些。”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嫣红,无声的提醒她,我的身份比她高多了,她想翻身当家作主现在还不是时候。
曹嬷嬷如今已明了我在借题发挥,聪明的低头不作声,海棠生怕我想起她,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
嫣红呆呆的看着我,张了张口却没出声。
三年,三年后回来,谁知道老十是否还会记得你的姓名。
我转头看向李嬷嬷,只要她再发言,我就准备把时间再往上加,反正我不介意让嫣红带发修行。
李嬷嬷也楞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鄙夷的看着她们,心想,早该给她们一点颜色的,毕竟不能白当一回皇子福晋啊,而且还是嫡的。
“嫣红就在府里抄三年经书吧,也算在菩萨面前尽了心了。”就在嫣红摇摇(欲)坠时,老十终于发话了,看来他还是舍不得他娇滴滴的小老婆。
李嬷嬷和嫣红都松了一口气。
我决定不在这个事上惹老十不痛快,便顺水推舟:“就依爷的,你们都退出去吧,李嬷嬷,如果需人手,就给阿朵说一声,天色也不早了,别耽误了出城。”
李嬷嬷咬了咬牙,还想说些什么,我咧着嘴角看着她,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她终究还是怕殃及鱼池,福了福身,退了出去,连忠心都忘了对老十表白。
嫣红和海棠溜得比耗子还快,尤其是嫣红,生怕我会出声叫住她,慌张地差点在门口摔一交。
老十见人都走了,嘀咕道:“你处事也太冲动了,今儿要没爷在,你还真让嫣红去寺庙呆三年呀,怎么听着象给爷守孝似的。”为了表示他的强烈不满,老十还特意轻轻拍了拍床,提醒我他还是个大活人。
“你自己也瞧见了,是谁开始惹事的?怎么听你口气倒全是我的错了?”虽然这个屋子只剩了我们两人,但外间还有太医在呢,所以我也压低了声音反驳着老十,我们全然忘记了刚才的声调足以覆盖王太医所有的活动范围,家丑早已经传了出,我们俩此时却想联手保住秘密。
“你要不想着去吃一个月的斋饭,哪会有这些事情。”老十郁闷的唧咕了几声,语速有些过快,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爷伤得这么重,你怎么不问问啊?”老十突然象个小孩子似的嚷了起来。
我低声笑道:“还好意思说,刚接到消息时吓我一大跳,回来看你大气不出的样子,我还真以为是伤了骨头,太医没诊到呢。”
老十脸又黑红了一下,心想,其木格该不会猜到自己装成这样是为了骗她回来吧?那多没面子。
想了想,老十向我招招手,示意我低下头,眼睛还瞟了一下外间,用几近虚脱的声音贼头贼脑的问:“你怎么能觉得爷是装的?爷可真是难受啊。”说完还证明似的咳嗽了两声,他肯定忘了眼下是在装伤,而不是在装病。
“要真伤的重,手能有那么大劲?而且刚才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的,这次准备骗几天假?”我坏坏的笑着,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老十轻声呼了一口气,还好是猜我骗假,看我呆会儿怎么收拾你,“不信拉倒,真没良心。”说完还斜睨了我一眼。
望着老十孩子气的脸庞,我不由有些出神,不管如何,以后大概还是会想念吧。想着听到消息时的惊慌,我不由一阵叹息,女人啊,似乎总是要感(性)些。
“干嘛呢?”老十见我半天没反应,不满的晃了晃我胳膊。
看着老十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哼了一声,拍了拍他肩膀:“让我看看,到底伤哪了?”
我的手还没从老十肩膀上收回来,就听老十鬼哭狼嚎了起来。
“不会是脱臼了吧?王太医,王太医…”我不由慌张起来,也顾不得形象,大呼小叫起来。
老十心中一阵得意,听着耳边焦急的声音,嚎得越发卖力了,反正骨头没断,那就照其木格说的,骨头裂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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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安排
第三十三章安排
八阿哥和九阿哥得了信,也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老十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对众人的关切以沉默相对,弄得这哥俩也抓不住缰,只得变本加厉的威胁可怜的王太医。
康熙也发来了旨意,责令太医院做好一切医疗救援保障,要人出人,要物出物,务必要还他一个能上房揭瓦的十阿哥。
太后和宜妃也派人送来了一些鹿茸虎骨。
虽然嫣红和海棠看我的眼神就象在看一匹狼,但是府里表面上还是恢复了妻妾和睦的温馨景象。
虽然老十的胃口很好,但伤痛的情形却没什么好转,王太医至今也没说明白老十到底伤到了哪里。
见王太医(欲)言又止,我缓缓问道:“王太医,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医者父母心,纵有什么不恰当的,我也不会不知好歹。”
王太医用袖子抹抹额头的汗珠,“福晋,奴才学艺不精,倒知道杭州的张老先生有这本事。”
在没办法照光的年代,除了冀望于医者的医术,似乎也没别的办法,“我这就派人去杭州,烦劳王太医呆会将张医生的地址交代清楚。”
王太医松了口气,然后又跑回桌案边继续钻研医书。
我走进里间,老十正黑着个脸,坐在床上,海棠侧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汤,不知装的是参汤还是药,迟疑地举着汤匙,嫣红则在一旁站立着。
床前还跪着一人,我仔细看了一眼,不认识。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看老十。
嫣红海棠赶紧见礼,我随意挥了挥手,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老十的表情十分严肃,却没接我的话,望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少想那些污七八糟的,既是比划比划,哪能不磕着碰着的,爷打小身上就没有一块好颜色,你自个去侍卫处找老人问问,看爷找过谁麻烦没?爷今儿被你摔得在床上躺着,那是爷技不如人,怨不到你头上去,等爷好了,咱们再来一回,你要敢放水,当心爷抽你。”
可能是老十的严重伤势传到侍卫耳中,伤人者提心吊胆的前来请罪了。
老十可能先前已经发泄了一通,此时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没好气的说:“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老十,居然现在才想起问人家叫什么。
那汉子又磕了一个头,才利落的站起来,低头回道:“奴才叫巴图,是蒙古巴林旗的。”
老十点点头,“来京城多久了?汉话倒说得利索。”
巴图恭敬的回道:“奴才来京城投奔叔叔五年了,上个月叔叔才托人让奴才补了侍卫的缺。”
见巴图越说越小声,老十刚按下的火气又冒出蓝荧荧的光,不由抬高了声调,“你回去告诉那帮侍卫,谁敢乱嚼舌头根子,爷头一个就不放过他。”
打发走了巴图,老十还不解气,气呼呼的问:“你们说说,爷是那种挟私报复的吗?把爷当什么人了?恨不得给那木鱼脑袋一巴掌。”说完还握紧拳头使劲挥了挥。
“爷,肩膀不疼了?”我觉得有点奇怪,盯着老十的肩膀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啊,啊,吱…”老十向后倒去,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
嫣红抹了抹泪,将靠垫给老十垫好,“十爷,犯不着和这些奴才置气。”
“爷,再忍忍,王太医举荐了一位杭州的医生,说是这方面的行家,今儿府里就打发人去杭州。”也许老十刚才是气过了头,忘了疼,我只能叹气安慰自己。
海棠见我们安顿好了老十,便询问是否还继续喝参汤,老十摇头拒绝了,但下一刻便安排嫣红和海棠为他下厨做牛腩,真不知他哪来的好胃口。
等嫣红海棠走后,老十又指使我给他剥瓜子吃。本来府里就他最大,如今又成了伤者,主子的派头更是摆得没谱。
我一边剥着瓜子,一边告诉他既然瑷珲的庄子也买了,顺便也得派人去跑跑中俄贸易。
老十惬意的吃着瓜子,刚才的恼怒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你看着办吧。”
我见他还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便继续给他讲我的挣钱大计。我指出府里没什么商业人才,所以得慢慢去找,去培养。如今可先在矮子堆里找高个,寻那么一两个机灵的往那条线路上跑跑,反正我带过来的蒙古护院都有一身力气,倒不如让他们跟着去,一来也保障了安全,二来也能让他们学学,接着,我便提出既然他们一队人马先要空手去考察,不如帮人送送信笺或物品什么的。
虽然我认为老十没有认真听,但他却提出了疑问,不可思议道:“你想开镖局?”
我详细给他解释了物流公司与镖局的不同,最后说道:“咱只做小百姓的生意,不接贵重物品。”心里还加上一句,老板的贵重物品自然除外。
老十漫不经心的指出了其中的漏洞:“要说京城中的商贾,倒是江南一带居多,就是来京城做小买卖的也多是山东一地的人,关外能有什么生意?”
看来老十也不是随便就能糊弄的,我斟酌了一下,胸有成竹的说:“有时候冷门的生意赚头更大,虽说关外和京城的往来看着少,但相对的商机也多,关外的八旗子弟谁在京城没个三朋四友的,有钱的自然会派下人两头奔跑,可那些寻常人家却只有等合适的商队帮着带个信,咱们顺路接些活,也花不了什么本钱。”
老十想了想,叮嘱了一句:“你看着办吧,要是亏钱,不做了就是,不过,你得记着,不管这买卖能不能做成,都不准打关外将士的主意。”
其实真要把这当一门生意来做,关外的将士那肯定是最先发展的一批客户,虽然有驿站,但一般的大兵想邮寄点货物什么的却也不大现实。
老十见我有点疑惑,抓了一把瓜子瓤,“才剥这么点。”不过也没见他还给我,径直放进嘴里,“爷请旨去关外练兵,朝廷内外很多双眼睛都盯着,别到时让人掺一本,说爷笼络军心。”
也许老十确实不是读书的料,但不代表他的弯弯肠子就比旁人少一道。
见我仰慕的看着他,老十哈哈一笑,伸手敲了敲我脑袋,“怎么着,没见过啊?”
我笑着哼了一声,懒得泼他冷水,总觉得有哪不对,但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