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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40章

小说: 庶女策,毒后归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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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樱离淡笑摇头,“没有。”

小毅微怔了下,又道:“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夜搜段府,不知道三小姐是否有受到伤害?”

“我这不是好生生的站在这吗。况且那时候,也不止搜了段府。”

“最近奉京风大,各类牛鬼蛇神横行,请三小姐无事不要在街上乱走。”

“是,我明白。”

这两句话,虽然是由小毅的嘴说出来的,可那语气分明就是凤青鸾的语气,段樱离还是有些许感动的,见小毅固执地站在那里,仿若没话带给二殿下,他就不走似的,段樱离笑道:“你便告诉他,这珠子我收下了,曾经的情谊自然是铭记在心的。还有,听说远效河边的风景不错,有人在那里钓到了长着黄金鳞片的鱼,他若去那去瞧瞧,说不定也能钓到意外的惊喜。”

小毅得了这话,没有立刻应声,只是犹疑地问:“不说些例如,渐入深秋,早晚加衣这样的话吗?”

“这些话,自然是每天都有人对他说的。”

小毅哦了声,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道:“在下一定会把这些话带到,没事的话,在下先行一步。”不管怎样,有话带给凤青鸾就是好的,否则真怕交不了差呀!

“去吧。”

小毅离去后,段樱离看了看那颗月光珠,却是吩咐玉铭将其收藏起来,而不是挂于床前了。

玉铭感到疑惑,“小姐,向来你怕黑,又怕烟火熏,这珠子于你有用,为何不挂地床前呢?”

“有用是有用,不过我不能再用它。”

“为什么?”

段樱离没有回答,脑海里忽然出现慕风说的那句话,“至于那珠子,我再帮你找一颗罢了,我就不信,世上只有一颗月光珠。”

她倒不是在等慕风找来一颗月光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再将凤青鸾送给她的这颗月光珠挂在床前了。

十月初一,是祭祖节。

也有人称是鬼节,阵阵黄纸烟火引来了四面八方的恶鬼,所以这日,众人即要虔诚地祭拜祖先,也要做好各种“防御措施”,不能让鬼魂趁此机会为祸活着的人。大清早的,梅氏就派人来给段樱离送黄符,让她把这些贴在门框之上,又通知段樱离,去伺堂祭祖。

段樱离没有将符贴在门框之上,却让玉铭将那符放在另外的盒子里收起来。既然是要祭祖,却又害怕祖先们害人,这么矛盾,何必又要祭祖?

她让银环去向梅氏说,她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去祠堂。

身体不适的人是可以不去祠堂的,免得因为气场弱而被鬼魂趁虚而入上了身,梅氏当然没有勉强,段樱离则早早地出了府。

奇怪的是,明明还没有到晚上,就有许多人开始延待烧冥纸了,几乎隔几步就会发现有人跪在那里,嘴里念叨着什么,一边不断地往火盆中添冥纸,烟雾中行人匆匆,因为视线被烟雾挡住,甚至有人撞了下段樱离,她看到撞到她的人的背影,匆匆往前行去,很快就消失掉了。

呵,这样的环境之下,实在太容易隐藏自己了。

继续往前走,还是同样,始终只能看到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

杜素心凭着练武之人的紧惕,此时已经将手放在腰上,一双眸子如豹子般,向四面八方查看,随时准备保护段樱离。

尚幸一路顺利地到了南街市口,有人正在哭泣。

随着哭声看过去,只见有个女子披头散发地跪在路边,而有个男子正发狂地笑着,并且拿了根鞭子,不断地抽打在女子的背上,打一下骂一声,“荡~妇!快点跟大伙说,你是如何给你的男人戴上绿帽子的!你快点说呀!”

那女子只是哭泣,身子瑟瑟发抖。

玉铭道:“真是好笑,这男人的脑子有问题吧,被戴了绿帽子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为何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

段樱离道:“你能看清那男人的样子吗?”

“这倒看不清。”

“那你能看清那女子的模样吗?”

“也看不清。”

“这就是了,那男子,只是想在这样的场合之中,狠狠羞辱那女子罢了。”

原来这两人都打扮的奇形怪状,男子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裳,戴着绿色的帽子,还蒙着绿色的面纱,男子以戴绿帽为耻,他便全身都是绿,实在是变~态已极。女子则穿着画了支红杏的衣裳,以示意她红杏出墙,整个脸被套在一个杏色的套子里,只露出鼻孔和嘴巴,全身被五花大绑,挣扎不得,只能跪在那里受罚。

那男子又接连抽了那女人两鞭子,那女人尖叫着,急切地想向围观的人说什么,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说的话很含糊,大家都听不懂,想来是口中被塞了什么东西吐不出来。

男子便在那里叫,“说啊!你这个荡~妇,说啊!”

……

玉铭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三小姐,你说那女人会被打死吗?虽然她红杏出墙,但若是被这样打死了,也是非常的可怜呀!”

过了会儿,那女子便有点支撑不下支,倒在地上,只剩出气儿,不见进气儿。

段樱离忽然发现她的手腕上,有只翠绿色的手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段芙蓉出嫁时所戴的那只……

她微微地吃了一惊,这男子和这女子,看来肯定是李良和段芙蓉了。现在凤旭被贬到越边,没有归期,段芙蓉失去了凤旭这个靠山,还不被李良报那被辱之仇?

在这会功夫,那男子竟然又踢了那女子几脚,眼见着那女子再被打几下,便要性命不保了。

段樱离忽然道:“素心,去把那女子救出来。”

段芙蓉要死,也要露出脸来,死在她的面前,而不是这样,被遮着脸。

然而尚未等杜素心出面,就有个人大喝了声,走过来将那男子狠狠一脚踢倒在地,“你这样还算是男人吗!你戴了绿帽子,定是你能力太差,人才不优,使得你妻子没办法爱上你才出轨了,你这样的男子便死了也算了,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出来之人,居然是久未见面的赵宪之孙赵广施。

那男子见来者居然是左相之孙,便有点发怵了,他若真是个平民百姓,不识此人相信也不会如此害怕,可惜他是认识赵广施的。

所以只是在地上装作被打成重伤,唉呦唉呦地叫。

赵广施示意随从将已经晕倒在地的女子扶起来,上了马车。

临走又向那男了啐了口,“你若真是男子汉,就关起门来教训她,只要你敢!”

段樱离是知道赵广施的,他对段芙蓉有意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向来段芙蓉不将他看在眼里,没有给过他一点机会。况且赵、段两家素来不合,这不止是小儿女之间是否对上眼的事儿,还有两大家族的恩怨情仇摆在那里,是以段家的女儿,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赵家扯上什么关系。

马车渐渐行远,玉铭道:“想不到这赵广施竟然还有些义气。”

段樱离的眼眸里,却浮上一缕淡淡的忧郁,只要段芙蓉一入赵家,事情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而这时,却有另外一件事,转移了她的视线。

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隐入到烟雾里。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人正是大皇子凤旭,他竟然趁着祭祖节,回到了奉京。小毅也从不远处跑来,仿佛正在追什么人。发现段樱离在这里,便说了声,“三小姐,此处危险,你快走。”

“怎么了?”

“诚如三小姐所言,二殿下在远效小河边吊到了黄金鳞的鱼,此时正在追捕中。”

“哦——那倒是有趣。那条鱼,可能往那个方向去了。”段樱离顺手指了下刚才凤旭离去的方向,小毅向她点点头道:“谢谢三小姐。”

一会儿功夫,街道上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可是每个人的神色似乎都不平常,这日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段樱离的理智告诉她,此刻她应该回段府去。回眸间,只见街道上烟雾更大,隐隐有杀伐之意已近,她忽然发现,现在走回头路,已经有点晚了。

玉铭也有点紧张起来,“三小姐,今天很不对劲啊!”

可不是?杜素心已经干脆把软剑抽了出来,护在二人面前。

段樱离道:“我们先去沧洲老店避一避吧。”

杜素心护着二人进入沧洲老店,所幸并没有出什么事。因为段樱离也算是常客了,小二将她带往上层天字号雅座,哪知刚刚推开门,便有一柄匕首从侧面搭在了她的脖子上,“段小姐,不好意思,今日得罪了。”

杜素心反应也算快,可是事发突然,她只能握着剑向那人道:“放开她!”

那人只是笑。

段樱离冷静地道:“素心,不许无理,他是大殿下。”

杜素心怔了下,却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剑,二人对持,小二见状,扭头就要跑。却从屋外又出来一柄剑将小二斩杀在地,同时有两个黑衣打扮的侍卫守在了门口。既然见了血,可见大殿下这次是玩真的,杜素心加倍的紧张起来,只能随着押着段樱离的凤旭来到了内间。

“大殿下,外面的人都在找你,你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没错,他们是在找我,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在越边,有人替我在留在那里,我若是死在了这儿,没人会知道大殿下已经死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想杀我的人居然会是二弟,要知道他向来对我可是最亲厚的,很珍惜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呢。”

“是吗?那你呢?打算如何对待这份兄弟之情?”

“我还有兄弟吗?自我出生的那一日,我就只有敌人。父皇是我的敌人,身边围绕的文武大臣都是心思不明,他们也是我的敌人,兄弟姐妹,更是敌人……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忽而,‘嚓’地一声,将匕首刺入我的身体,所以他们全部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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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人如此矛盾

蒙蒙胧胧,一方面是那人动作实在太快,再加上这诡异的音律,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有许多事过去了,他只知道自己的属下又死了……回头看看,就只剩余分别押着段樱离、玉铭和杜素心的侍卫,还有一个他自己。

他连声喊着,“后退,后退……”

脚步急促地后退,侍卫们扯着段樱离三人也后退,然而那面具人,看似还是那样的速度,衣袂翻飞,乌发飘舞,恒古的舞蹈,但他却依旧离他们越来越近。

有个侍卫终于忍耐不住了,颤声道:“大殿下,咱们怕是见鬼了!”

凤旭颤了下,“鬼,什么鬼?”继而又有点气急败坏的大吼,“本殿下见神杀神,见鬼杀鬼!”

说着,竟然独自冲上前去,凤旭从小练武,皇家儿女总要练得一身本领才行,所以他的武功一直不弱,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冲到离面具人大约三尺的地方,便觉得自己的动作忽然极度缓慢,或许是那人的速度太快了,总之,那人在他疑惑的时候,已然欺身上前,他虎口酸麻,匕首落在地上,那人的琴弦却已经绕在他的脖颈上,相信只要他轻轻用力,他的整个脑袋都会被琴弦勒断,就此命绝。

他瞪大着眼睛,恐惧地看着面具人。

面具人却是轻轻一笑,道:“大哥,你看我是谁。”

说着他缓缓地将面具揭开,只见一双眉若藏锋剑,目若海中月与星,带着一抹轻笑的唇角,分明却是闪着满满的恶意,那语声却又温醇若水,毫无攻击力,一如他小时候恶作剧时的模样。那时候他总是独自玩耍,却也会忽然在某日,捉弄他这个大哥一顿,再问,“大哥,你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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