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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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还记得许多,即便有些事记不清楚,却依然牢牢记得那令人怀念的感觉。她隐隐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她就最喜欢趴在父王的肚子上睡觉,因为这样最暖和。夏天的时候,她就喜欢坐在父王的肩头,然后伸手去摘树上那金灿灿的果子……
以墨缓缓闭眼,睡梦中恍若回到了童年——
“哎哟,宝贝儿,你是爹的心肝儿宝贝哦,是爹的命根子哟。以后不准乱跑,要是摔了伤了,爹还不得心疼死……”
“呈以墨,人家都说养儿防老,本王养你比人家养儿子都还用心,你以后可要给我养老啊。要是我以后老得走不动了,吃不下饭了,你可不能嫌弃我。我是你爹,你要拿出万分的耐心来照顾我啊……”
“……小孩子不能惯,越惯脾气就越娇,就像你小时候一样。你小时候啊,起床最不喜欢侍女伺候你穿衣服,一靠近,你就呲牙咬人,非要等着本王给你穿,你那个时候又不安分,穿衣服老动,本王每次给你穿,都得穿半个时辰,还是大冬天的,汗水都给急出来了……”
“……你个兔崽子最不懂贴体人了,每次本王把你架在肩头骑马马的时候,你都要死死抓着本王的头发不放,有时候心狠,还非得给本王拽下一把来才罢休……”
睡梦中,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是呈以墨人生中的第一次软弱。
呈以墨并没有回房,而是趴在呈袭的床榻边将就着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天还未亮,她倏然睁眼,眼底厉光一闪而过。与此同时,张月鹿破门而入,面带惊慌的喊道,“主子!大事不好了。也不知是谁将王爷遇害的消息传了出去,如今忘川大乱。”
以墨目光一凝,幽暗的眼眸中杀气聚集,毁灭般凶戾煞气席卷而出,可转念又生生将煞气压下,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父亲,快步出了房门。父王如今都这样了,她又怎能让他担心!
门外青龙已经等候着,见她出来,就引着她去了隔壁的房间。
呈袭的房里,以墨留了玄武亲自把守。
“主子,王爷遇害的消息传到了忘川。二老爷收到消息,第一时间以‘忘川群龙无首’之名调了三千兵卫将雷霆王府围了起来。而三老爷与戍卫营的大将朱华暗中勾结,也是兵权在握。如今两人已经对峙在了雷霆王府门前。”颇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闻言,以墨大怒,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子,浑身散发着冷冽杀气,猩红的双目如狼似虎,“即便是我父王死了,也轮不到他们来争夺王位!”
二老爷三老爷都是呈袭的叔叔,老王爷的二弟三弟,两人虽然是血亲,不过却是庶出。承天朝尊卑森严,嫡庶分明,爵位世袭向来都是嫡出一脉,可如果嫡系没有血脉传承,那就只能从庶出中择优继承。而老王爷这一脉嫡出子只有呈袭一个,且呈袭又没有儿子继承王位,只有一个赔钱货女儿,所以呈袭遇害的消息一传出,两家人就疯狂了。
第十八章 局势
雷霆王遇害,生死未卜。
此消息一出,天下哗然。
几家忧愁几家欢喜,所有视线都齐聚忘川,或是看热闹的煽风点火或是想利益熏心的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反正都不怀好意。
景色优美清雅格局雍容华贵的云泽王府中。云泽王站在女子身后,舀起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动作轻柔且熟练的为女子梳理着及腰的青丝,青丝如墨,像漂染的丝滑绸缎温顺的披散在背后,女子轻轻一动,便有浮光掠影在闪烁,可见平时保养得很用心。
铜镜中,女子粉黛峨眉,凤眼星眸,莹白的肌肤温润如玉,空灵的气质美貌若仙。云泽王从铜镜中看她一眼,一如既往的没得到任何回应,美丽的眼眸空洞无神,却仍不减其绝代风华。
“裳儿,本王今日给你挽现今帝都最流行的坠月髻可好?”
说着便巧手将长盘成半月状,并在坠月形的髻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让其看起来更加妩媚雍容。他满意的看着精巧的髻,然后执起笔,在精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
抱琴端着热水,怔愣的站在门口看着王爷眉宇间的淡淡情愫以及如活死人一般不知喜怒的霓裳,眼眶微红,心中无限悲凉,只怪命运弄人!往日霓裳姐痴情于王爷,为了王爷连命都舍得,可王爷却从未将她的深情放在心上,而如今……
当她痴情时,他无情。当他深情时,她却忘情……或许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有缘无分吧。
抱琴低头擦拭了番眼角,压下心头那股遗憾。开口禀道:“王爷,雷霆王生死未卜,如今雷霆王府由雷霆王妃主事。昨日雷霆王妃已经上书皇上,说要亲自回忘川处理大乱之事。今日一早,雷霆王府就举家迁回忘川,如今已经出城。”
云泽王点头回应一声,淡声问道:“忘川情况如何?”
抱琴语气顿了顿,用了一个成语来形容,“剑拔弩张!”
云泽王一愣,随后轻笑出声,“王者之路历来都是血染出来的。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忘川就会血流成河。”
抱琴有些担忧,“王爷,我们虽然与风昊、雷霆二王往来不深,可向来都是抱成一团,如果忘川这次……”
抱琴说得隐晦,可谁都明白。乾闽帝即位以来,对风昊、云泽、忘川三处封地多有忌惮,一直都未放弃要收复三处封地的念头,可三王历来共进退,乾闽帝忌惮三王的势力,所以才没有采取过激的手段。可如果忘川因为此次暴动,而让乾闽帝有了可乘之机,趁机收复了忘川,那么另外两王也势必会被逼着向乾闽帝臣服。
云泽王却是不急,舀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仔细的给霓裳点妆,语气清淡的问道,“那以你之见,你觉得此次忘川暴乱的结果该是如何?”
“呈家三老爷呈虔是个好大喜功的无能之人,定不能成事,不过他膝下的嫡子呈以鹄却是个有血性之人,应该有几分把握,不然也不会与戍卫营的大将朱华暗中勾结与呈家二老爷呈倾对抗。”言外之意是看好三房的嫡子呈以鹄。
“奴婢倒是比较看好呈家二老爷呈倾,此人城府极深,且懂得审时度势又会把握时机。”一位貌美的黄衣姑娘出现在抱琴身后,盈盈福身朝云泽王拜道,“奴婢湘荟参见王爷。”
云泽王点了点头,且并未看她,“有消息了?”
湘荟笑颜如花的回道,“平安公主等人已经离开邵安了,正往忘川方向赶去。”
“那雷霆王如何?”
美艳的笑容一僵,惭愧道,“奴婢们无能,探不出雷霆王爷的消息。”
云泽王放下胭脂盒,端详着这张精致到完美无缺的脸庞,幽幽轻叹一声,“不怪你们。以平安公主的手段,如果她有心隐瞒,别说是你们探不到消息,就是龙图阁也查不到分毫。”
闻言,抱琴微微凝眉,觉得王爷的话有些夸大其词,“这平安公主真有这般厉害?”龙图阁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当今朝堂搜集情报的地方,耳目遍布全国,上至宫妃朝臣,下旨贩夫走卒,都有可能是龙图阁的探子,如此精密的情报网难道都查不出雷霆王的消息?!抱琴显然不信,平安公主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介女子,岂能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
对于她的怀疑之言,云泽王哂笑一声,并未作答。
不光是云泽、风昊二王紧张忘川的局势,就是身在朝堂的郁青峰也同样紧张。当晚,郁青峰就秘密去了太师府。
燕文书坐在凉亭中,煮着清茶等候着他,“来了?坐吧。”
br /》 郁青峰从善如流的在他对面坐下,取下遮住眉眼的风帽,将披风解下交给在旁伺候的下人,“在亭外候着。”
“是。”那人舀着披风出了凉亭。
见没了外人,郁青峰脱下淡定的伪装,急切道,“太师,如今忘川的局势……令人堪忧啊!”原本以为太子与平安公主成婚,忘川便是一大助力。谁能料到,最后这事却不了了之了。
郁青峰不知其原由,只以为是平安公主失踪耽误了婚事,可以皇后娘娘的意思,却是当这门婚事不存在。如果早先完成婚事,掌控了忘川,就不会弄得现在这般举手无措。
燕文书脸色依旧淡然,将煮好的清茶推到郁青峰面前,“尝尝吧,这是今年刚出的雨前龙井。”
“太、”郁青峰永远都学不来他这股子风轻云淡,可也知道他再急也没用,只得依言,端起清茶品尝。
燕文书笑看着他,“如何?老夫的手艺可比你家小女香容差?”
郁青峰心不在此,哪能尝出味道,胡乱点头,“太师的手艺自是比小女的好。”他说此话并未是谄媚讨好之意,只是单纯的尊敬之言。
燕文书轻笑着摇头,并未点破。术业有专攻,他擅长的并不在此。比起自小就专研茶道的郁香容来,他的茶艺确实不怎么样。
“太师,忘川此时已是剑拔弩张之势。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燕文书打断,“青峰啊,老夫记得,过了今年十月,香容就满十八了吧。”
燕文书望着夜空下在秋风中打转儿的落叶,长叹一声,“该是成家的年纪了。”
郁青峰愣在当场,满头雾水的看着燕太师,实在搞不明白他说此话是何意。
燕文书收回目光,看着满眼迷茫的郁青峰,轻笑声中带着清雅洒脱,“老夫听说你家香容看中了兵部左侍郎郭霆义。哎,你这女儿有眼光,那郭霆义……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郁青峰有些明白他为何要提小女香容了,他最终想说的只怕是朝中最有前途的殿前宠臣郭霆义吧!
“郭霆义不到弱冠之年就以三甲头名的本事入殿为官,不仅才思敏捷又铁骨铮铮,且颇有运筹帷幄之能,做人行事也极有一套准则,纵观帝都年轻子弟中,确实是无人能及。”说起这个最年轻的六部侍郎,郁青峰还是极为欣赏,只是,“只是这郭霆义……”张了张嘴,有些不好说。
“只是他性子桀骜,又带着股江湖人士的风流不羁。”燕文书接着他的话,轻笑着说道,“所以与这沉稳肃穆的朝堂看着格格不入?”
郁青峰点了点头,轻声问,“太师为何提起此人?”
燕文书却未正面回他,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皇上的龙图阁掌天下情报,可独独不知雷霆王府招募的十万铁骑。你说这是为何?”
郁青峰又是一怔,对啊!回想起那日皇上目睹十万铁骑的场面脸上带着的是惊愕,显然并不知道雷霆王府有十万铁骑。雷霆王府到底有何本事竟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招募十万士兵并将其训练成最精锐的铁骑?!
“可还记得几年前忘川与蜀国兵戎相见,忘川曾上书言:有个蜀国探子潜入忘川并得了呈袭的赏识,封为鸿威将军掌忘川十万兵权之事?”
郁青峰点头,他当然记得。先不说十万将士死于非命,就说前不久雷霆王还因为此事被前左相任颧禾污蔑成通敌叛国的谋逆之士。
“十万将士被敌国奸细设计死于玉门关……”燕文书轻眯着眼,别有深意的低喃道。
脑子闪过一抹精光,郁青峰神色一震,顿时如醍醐灌顶。满脸震惊之色,瞠目结舌道,“十、十万将士……十万、十万铁骑!?”
“不不不……”郁青峰立马否定自己的猜想,此事太疯狂了,太难以置信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此事一上报到朝中,皇上震怒,立马就派了官员去忘川调查,调查的结果并无不妥。如今的十万铁骑又真会是当年本该入土为安的十万将士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可能,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