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三妹妹还没醒吗?”君璃一脸狐疑,“可我方才明明听见她与四妹妹说话啊。还是三妹妹不想见我,所以才推说自己还没醒?”
说着,忽然拔高了声音向里道:“三妹妹,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所误会,可我们终究是骨肉至亲,又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呢?再者,我也担心三妹妹身体,不亲眼瞧见你已大好了,委实放心不下,还请三妹妹容我进来,有什么误会咱们姐妹当面说清了,也省得以后一直这样生分下去,未知妹妹意下如何?”本来方才她还想着若君琳委实不愿见她,她便走个过场也就打道回去便是,谁知道君璇竟那般恶毒,那她今儿个还非见君琳这一面,给她添点堵不可了!
玉簪一旁直听得暗自叫苦不已,暗想这神仙打架,后遭殃还不是她们这些小老百姓?要不,她悄悄回去请姨夫人走一遭,待姨夫人来了,三小姐总不好再将大小姐拒之门外了罢?还有大小姐也是,明明已得了便宜了,偏还不忘来苦主面前卖乖,也就难怪夫人和四小姐会气成那样了!
念头闪过,里面已传来君琳有气无力嘶哑声音:“朝霞,请大姐姐进来!”
玉簪与朝霞闻言,都是如蒙大赦,朝霞因忙应了一声:“是,小姐。”然后紧着上前几步打起了帘子,对君璃做了个请动作:“大小姐,您请进!”
君璃点了点头,由玉簪与锁儿簇拥着进了屋子。
就见君琳正斜倚临床榻上,脸色苍白,双眼深陷,不过才短短两日,人已瘦了一大圈,衬着搭身上杏黄绣喜鹊登枝被面,越发显得单薄憔悴不堪。
君璃眼泪一下子蓄满了眼眶,一边朝榻前走,一边哽咽道:“不过才短短两日,妹妹竟已瘦了这么多,真是瞧得我心里好生难受……”
君琳强撑着身子要给君璃见礼:“我如今正值病中,没法给大姐姐行全礼,还请大姐姐见谅!”
早被君璃一把摁住,顺势坐了她身边,柔声说道:“自家姐妹,理这些个俗礼做什么,没白生分了。”说着,握了她手,哽咽道:“虽说发生那样事非大家所愿,但事情既已发生了,妹妹便该往好方面想才是,不是有句话叫‘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吗?指不定妹妹命中合该有此一劫,待此劫过了,便否极泰来,一生顺遂了呢?”
君琳几乎用了全身自制力,才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抽回被君璃握着手,以及破口大骂君璃冲动,都是这个贱人害她沦落到如今这般不堪地步,她竟还有脸来她面前大言不惭,说什么‘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她命中‘合该有此一劫’,总有一日,她会把她加诸她身上难堪与耻辱百倍千倍还回去!
面上却是一派感激之色:“多谢大姐姐关心,如此,便承姐姐吉言了!”
君璃轻轻拍了拍她手,又道:“此番妹妹受了惊吓,我那里正好有一尊白玉做佛像,压惊是好,也就半个手掌那么大,正适合打了络子穿了戴脖子上,我待会儿回去后便使人送来,还请妹妹千万不要嫌弃简薄,好歹是我一番心意!”
君琳闻言,忙感激道:“姐姐东西,自然都是好,我又怎会嫌弃?只是劳姐姐破费,我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话没说完,一个声音已冷冷道:“猫哭耗子,假仁假义!”不是别个,却是君璇。
君璇道行显然还差君琳差得远,本来她就对君璃厌恶至极了,不然方才也不会说出那般恶毒话来,谁知道君璃还敢来见君琳,又如此这般做作了一通,她哪里还忍得下去?当即便忍不住又说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贱人,谁不知道是你将我姐姐害成现下这副模样?竟还有脸来见我姐姐,还说什么要送白玉佛像压惊,呸,当谁没见过你那破佛像似,还不离了我姐姐这里呢,没了白脏了我姐姐地!”
“四妹妹,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还不给我闭嘴!”
“四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谁不知道是你将我姐姐害成现下这副模样’?我体谅四妹妹姐妹情深,心疼三妹妹,所以方才门外听见四妹妹那一番诛心话,也并未放心上,谁知道四妹妹竟越说越过分,四妹妹眼里还有我这个长姐吗?四妹妹若再胡说,就别怪我去请老爷和夫人为我评理了!”
君璇话音未落,君琳与君璃声音已同时响起,都颇为严厉,只不过前者是假严厉,后者却是真严厉。
只可惜君璇并未听出君琳是假严厉,只想着自己是为她打抱不平,谁知道到头来反而还被她骂,当下又是生气又是伤心,跺脚扔下一句:“你既说我胡说八道,那我以后再不管你事便是!”气冲冲去了。
☆、第七十九回
章节名:第七十九回
君璃回到流云轩时,谈妈妈与晴雪正做针线,见她回来,忙放下手上绣棚,双双迎了上来,关切问道:“小姐,她们没有给您难堪吧?”
君璃先命锁儿退下后,方笑道:“她们能给我什么难堪?”或者应该说,她们哪里敢给她难堪?远她不敢说,至少眼下她们是绝不敢。
晴雪将才沏好茶递到她手上,眉头微蹙:“话虽如此,毕竟眼下我们府里势单力薄,凡事小心一些总没有错。”顿了顿,又道,“对了,方才周姨娘使心腹婆子过来说,今儿个想见小姐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合适?”
周姨娘只怕是为了君珊才想急着见她……君璃想了想,道:“今儿个入夜后罢,不然让那一位知道了,我倒是没什么,就怕周姨娘和二妹妹会受磨搓。”
晴雪忙应道:“那我待会儿悄悄与周姨娘说去。”
君璃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低声与二人说起方才见杨氏姐妹和君琳情形来,“……那一位有什么都表现脸上,其实与这类人打交道还放心些,倒是三妹妹年纪轻轻,已这般沉得住气这般能忍,才是真不能不防。”
她自己能装能演,皆是因她原是吃这碗饭,且她此番毕竟是胜利者,占着心理上优势,这倒也还罢了;可君琳却是真正失败者受害者,事发当日还要死要活,却只花了短短两日,已能与她心平气和表演“姐妹情深”了,这要搁现代,只怕比她还要先摘得影后桂冠呢,务必得提防提防再提防才是!
吃过午饭,君璃正打算歇个午觉,锁儿忽然兴兴头头跑了进来,行礼后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正院那边闹腾起来了。”
“打听出来闹腾什么了吗?”君璃顺口问道。
锁儿道:“听说是老爷为三小姐择了一门亲事,但三小姐不愿意,正寻死觅活呢。”
“寇家动作这么?”君璃一听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却见锁儿一脸懵懂,想起当日之事虽很多人都知道,君家跟去宁平侯府下人们回来后却不敢多嘴,是以锁儿等人都是不知情,因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再设法去打听打听,看都有谁闹腾?老爷又不?”
锁儿如今巴不得君璃用她,不必君璃吩咐,她都要去打听,何况君璃还吩咐了?忙屈膝恭敬应了一声“是”,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这里晴雪方与君璃道:“老爷这次总算没有犯糊涂,好歹与小姐出了一口恶气,我本来还想着老爷素来疼爱三小姐,怕三小姐哭闹哀求一番,老爷便心软了,便不把她许给寇家了,现下总算可以放心了!”
君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老爷是做官人,只怕心里还想着将来要做大官,又岂有不爱惜名声?此番之事,表面看起来三妹妹固然无辜,乃是无妄之灾,可旁人却只会记得她确被个陌生男子抱过了,又还有哪个好人家愿意娶她,倒不如顺水推舟将她嫁入寇家,指不定还能得一个‘一女不事二夫’美名,岂不善哉?老爷若真能不顾旁人眼光,另为三妹妹择一门亲事,我倒要对他刮目相看呢!”只可惜,人渣始终是人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永远都改变不了!
主仆两个正说着,却见才离去不久锁儿又垂头丧气回来了,给君璃见过礼后,小声沮丧道:“陈妈妈与周妈妈亲自守了正院门口,奴婢这次别说打探消息了,连靠正院近一些都不能,还求小姐恕罪!”
君璃其实也没指望锁儿真能打探到什么回来,杨氏好歹是一府主母,主持中馈多年人,又岂能真任阖府人看自己母女笑话儿?不过是白抱着试一试念头罢了,如今见锁儿果然打探不到什么,倒也并不失望,挥手道:“那陈妈妈周妈妈是何等厉害之人,你打探不到消息也是情有可原,不必自责,且先下去歇着罢。”
锁儿见君璃和颜悦色果真不怪她,脸色一下子松了几分,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君璃便低声自语了一句:“也不知这会子那边究竟闹腾得怎么样了?”
晴雪犹豫了一下,因道:“小姐若实想知道,要不,我这边找借口去郭姨娘那里一趟,看郭姨娘会不会知道点儿什么?”暖香住杨氏正房后面小跨院里,与正院只有一墙之隔,且她如今正得势,自有那有心奉承之人会去她那里通风报信,问她应该能知道。
君璃闻言,怔了一下,才笑道:“哪有这个必要,暖香若真知道些什么,事后必定会打发人来与咱们说,且如今那母女几个不知道多恨咱们,你倒还傻傻往她们枪口上撞,到时候被她们寻住了由头要发落你,便是我也未必能保住你,你还是老老实实屋里待着罢,横竖早早晚晚我们都是会知道,何必急这一时?若只是为了一件早晚会知道事便去冒险,那我成什么人了?”
果然不出君璃所料,不多一会儿,暖香那边果然使了心腹小丫头过来见君璃,屈膝行礼后说道:“我们姨娘知道大小姐这会子必定有一肚子话想问,所以特特使了奴婢过来为大小姐解惑。”
君璃点点头,笑道:“你们姨娘倒是懂我,既是如此,你且细细道来。”
“是,大小姐。”小丫头脆生生应了,便细细说道起来。
原来之前君伯恭拂袖而去后,大杨氏很也离开了,她毕竟是宁平侯府当家主母,又岂能一天到晚不着家,只为妹妹家事奔波?不过临走前,大杨氏却没忘记再四叮嘱妹妹,一定要说服君琳,答应嫁入寇家,不然等到寇家媒人都上门了,她却还闹腾,谁知道君伯恭会不会真让她“因病亡故”,所谓“好死不如赖活”,连命都没了,将来又何谈报仇雪恨?
杨氏才见识了君伯恭狠心与绝情,早吓得有如惊弓之鸟了,便是大杨氏不说,她也要即刻去劝君琳,又何况大杨氏还特特嘱咐了?待送走大杨氏后,便径自去了西厢房。
彼时君琳正因之前君璃过来示威,偏自己还得赔笑脸与其好言好语而大发脾气,瞧得杨氏进来,自然没有好脸,等到杨氏吞吞吐吐说完君伯恭已答应了寇家提亲,小心翼翼劝她不如顺水推舟嫁过去后,就是犹如捅破了马蜂窝。
君琳当即大哭大闹起来,将满屋子东西都砸了,说杨氏明明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嫁入寇家,谁知道却这么便反悔了,口口声声说杨氏不护着她,不配做她娘,撵杨氏出去;见杨氏不出去,竟捡起地上碎瓷片便往手腕上割,直把杨氏吓得半死,将整个西厢房闹了个鸡飞狗跳。
“……啧,想不到三小姐素日瞧着温温柔柔,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竟也这般会闹腾,只怕连四小姐都比不上!”小丫头子一边说着,一边咂舌。
君璃暗想,那是你没有看见当日宁平侯府她闹着要杀了她时情形,不然就不会说这话了,嘴上继续问道:“之后呢?三小姐又是如何肯消停下来?”暖香既已使了人过来与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