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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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璃冷声道:“老爷明鉴,我确是这个意思,还请老爷不要再逼我,再不然,换个别条件,我都答应老爷,绝不食言!”只差没明说丫不就是要银子吗,老娘给你便是!
“你都答应?”君伯恭哼笑一声,面上带出几分狰狞来,“只可惜,已经迟了,你现是愿意嫁得嫁,不愿意嫁也得嫁,根本没有你说不权利!”
君璃只恨不能一掌拍死君伯恭,她怒极反笑,冷冷道:“我知道老爷既然敢说这话,便是绑也要将我绑上花轿,可老爷别忘了,嫁去容家是我,容家生活也是我,我若想将容家搅得天翻地覆,老爷便是手再长本事再大心肠再狠,也奈何不得我,到时候惹得容家恼了老爷,老爷岂非得不偿失?倒不如将眼前能抓到手利益实实抓到手是正经,只为了一时激愤,便与已到手边利益过不去,老爷是聪明人,相信不会做这样蠢事!”
君伯恭点点头:“你说得对,我确不会做这样蠢事,你不如先看看这个?”说着将案上一张写满字纸往君璃面前一推。
君璃见君伯恭一脸有恃无恐,心里升起不好预感来,忙将那张纸拿起来一看,登时气得浑身发抖,只因那张纸竟是君伯恭写给本地学政,以“不孝”为由,请求其剥夺君珏身上秀才功名!
耳边随即传来君伯恭声音:“怎么样,你现是嫁,还是不嫁?你若是还不愿嫁,以为没了前程,你们还有银子,一样能过好日子,那我说不得只能做得狠绝一些,待你弟弟功名被剥夺后,便直接将他送得远远,送到一个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地方去了,横竖我是他老子,便是让他去死,旁人也至多说我一句‘狠心’罢了!”
君璃脸色惨白,双手紧握,牙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上天为什么不劈一道雷下来,直接将君伯恭给劈死过去?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无耻这么龌龊这么恶毒人?谈老爷子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将谈夫人嫁给这种人渣中人渣,他们姐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摊上这样一个父亲,不,他算什么父亲,他根本就是一个禽兽!
君伯恭满意看着君璃将自己下唇咬得都出血了,才凉凉说道:“你知道这几日我为何不限制你自由,任你二门以内行动自如吗?我就是要让你明白,绝对强权面前,你便是有再多银子,一样于事无补,一样没有人敢为你做事,你只能任我宰割!哼,真以为你之前动不动就嚷着要搬出去能威胁到我,我愿意被你威胁时,你才能威胁到我,我不愿意时,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小伎俩算得了什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舌尖上传来铁锈味,让君璃终于从暴怒中回过了神来,她怔怔松开牙齿,身体也缓缓放松了,她听见自己冷冽声音:“我嫁!”
虽说之前想着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君珏怕是只能放弃自己学业和前程,但真当看到君伯恭写给学政大人信时,君璃才发现自己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君珏前程被毁,君珏是那样盼望着能高中,然后让她过上好日子,让那些欺负她瞧不起她人,再不敢欺负她,再不敢瞧不起她,这甚至已成了他十年寒窗,坚持苦学不辍大动力,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君伯恭毁了他希望他梦?就不必说君伯恭还威胁她要将君珏远远送走,让她一辈子都再见不到他了!
“如你所愿,我嫁便是!”君璃声冷如冰,“只是我怎么知道,我嫁过去后,你会不会再为难珏弟?下次等你又需要银子时,会不会再出一样招数来威胁我?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说法,哼,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一不小心便打翻了灯盏,让整个宅子都烧起来,亦或是一不小心便将毒药撒进了井里,让大家一起命归黄泉!”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反正她如今这条命也是捡来,死不足惜!
君璃说这话时,眼里一直闪着凶光,饶君伯恭混迹官场多年,自谓早没什么能吓住他了,依然被她看得有些后背发凉,莫名相信她这番话绝不只是说说而已,她是真能做得出来,不由暗自冷哼,你想死是你事,我可还没活够,没兴趣与你一块儿死!
因强自镇定下来,道:“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嫁过去,我绝不会为难你弟弟。我方才已经说过了,绝对强权面前,你们姐弟那点小心思小伎俩,我真不放眼里,不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你弟弟高中后,你们便能扬眉吐气,以后再不受我压制,甚至反过来压制我吗?撇开孝道不谈,只就事论事,就算你弟弟才学再好再出众,能位列一甲,考上庶吉士得进翰林院,也得从七品小编修做起,待做满三年后,才能考虑接下来路该怎么走,便是他仕途再平顺,做到我这个位子时,也得二十年后去了,难道这二十年间我便不会升迁?甚至二十年后我还不都未可知,他要压制我,一多半已是下辈子事了,所以,只要你听话,我有那个必要为难打压他吗?我不但不会为难打压他,反而还等着他为我君家光耀门楣呢!”
君伯恭长篇大套说完,又补充道:“当然,这些都是建立你听话基础上,你若不听话,我即刻便让人把信给学政大人送去,横竖我还有琪儿珮儿两个儿子,并不只指着你弟弟光宗耀祖。”
君璃却只是冷笑:“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变卦?反正你再不要脸事都做得出来,出尔反尔,不过小菜一碟罢了!”
君伯恭被奚落,倒也不生气,只是问道:“那你待要如何?我若心里不是真个这么想,也不会记得叮嘱管事别你弟弟面前多嘴,只说是我忽然改了主意,不叫他回来过年,令他直接回书院了!”
君璃忖度了片刻,冷冷吐出一句话:“将珏弟过继到二叔名下!”
她忽然想起,谈妈妈曾偶尔跟她提起君伯恭曾有过一个弟弟,只不过只长到八岁便夭折了,所以旁人才会以为君伯恭是独子,但其实不是,如果能将君珏过继到他们那位命薄二叔名下,他便既可以旁人看来仍是君家人,不影响到他两年后下场;又可以自立门户,以后君伯恭再不能抬出父亲名分来压制他,也休想再拿他来威胁她做不想做事了!
“什么?”君伯恭压根儿没想到君璃会提这样一个要求,怔了一下,才冷笑道:“你倒是打好算盘!”
君璃还以冷笑:“姜终究是老辣,我差你可差远了!”
心里却是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灵光一闪主意妙,一旦君珏过继出去,便不再算君伯恭儿子,以后无论他是想什么时候回京,还是想带几个人去书院,亦或是回京后住哪里,乃至一切一切,都不再与君伯恭相干;但同时,他又能享受到作为君家人一切好处,他是过继出去了不假,但旁人谁不知道他是君伯恭儿子?谁又能因此便不看君伯恭面子不照拂他了?难道君伯恭还能逢人便说他恨死了这个儿子,让大家都别看他面子只管欺凌君珏不成?
真是可惜她没有早些想到这个法子,不然今日又怎么会被一个人渣逼着嫁给另一个人渣!
这回轮到君伯恭一脸阴霾,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我要是不答应呢?”
君璃学着方才他样子,满意看了他怒容好一会儿,才凉凉道:“一个人要活下去可能不容易,但要死,却是很容易,让自己死很容易,让别人死容易,老爷要不要试试?反正早当日姓汪说要休了我时,我已死过一次了,后面这几个月都是捡来,已经算是赚了!”
君伯恭本想发怒,想起方才君璃说‘一不小心便打翻了灯盏’和‘一不小心便将毒药撒进了井里’,虽一再告诉自己君璃必定不敢真这么做,只是吓唬吓唬自己而已,却也不敢真冒这个险,只得强自将怒气忍下,沉声道:“珏儿再怎么说也是我嫡长子,哪有将嫡长子过继出去道理?要不,我与你立个字据,保证以后都不再为难打压他?”
他除非傻了,才会同意将君珏过继出去,且不说一旦将君珏过继出去他便没有了拿捏这个孽女筹码,只冲君珏名下谈氏那一半嫁妆,他便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他自立门户,以后再不受他掣肘!
“字据?”君璃表情就跟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似,“区区一张纸而已,对老爷能起什么作用?我又不是傻子,会去相信一张纸!老爷还是早下决断好,大家也好各自满意,皆大欢喜。当然老爷若实为难,还可以把婚约撤了,当没有今日这回事,想来以母亲与姨母之间情谊,此事应当不会太难!”
若是嫁给公孔雀便能为君珏换来一个光明未来,那她愿意,不就是一根“公共黄瓜”嘛,她不用便是,反正她有足够嫁妆,有自己人手,只要公孔雀愿意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想来日子不会太难过,这笔交易也怎么看怎么划算,——如此看来,此番君老头儿反倒是帮了他们姐弟一个大忙了!
君伯恭正要再说,忽然想到明明主动权就自己手里,这个孽女凭什么反倒与自己讲起条件来,她哪来与自己讲条件资格?
因冷笑一声,道:“你好像忘记我人此时正侍候你弟弟左右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弟弟立刻被送到一个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地方去,你倒还敢跟我谈起条件来,你以为你有那个资格?”
君璃心下猛地一“咯噔”,宽带衣袖下拳头也一下攥得死紧,面上却是笑靥如花,语调轻松说道:“老爷只管下令,老爷不就是要将珏弟送到一个我找不到地方嘛,又不是要即刻杀了他,我怕什么?就算老爷真要杀了他,我也没什么好怕,反正我很便会送包括老爷和我自己内很多人下去陪他,到时候我们大家又可以地下团聚了!”
君伯恭面色铁青,冷冷道:“你想吓唬我?!”
君璃耸耸肩,依旧语调轻松:“谁说我吓唬老爷了,我都是说真。当然,老爷也可以让人绑着我,让我连动一下都不能,如此我自然休想杀人放火,不过老爷若真要这般做,好便绑我一辈子,再不然,直接杀了我也成,否则,只要我一找到机会,不但君家上下,亦连容家上下,也休想逃脱,老爷若真以为我是吓唬你,大可一试,看我究竟做得出来做不出来,反正这个世上除了珏弟,也再没任何人任何东西值得我留恋,不比老爷,留恋东西可还多着呢,也还远远没活够呢!”
“你、你疯了!”一席话,说得君伯恭脸上本就是勉强才维持住镇定再维持不下去,失声叫道:“你这个疯子,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女儿,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一把掐死你!”
君璃立刻反唇相讥:“老爷难道以为我就很想有老爷这样父亲?我这会儿还巴不得老爷当初真一把掐死了我呢,也省得今日要被自己父亲这般苦苦相逼,逼着我杀人放火,逼着我不把自己命当回事,不把别人命当回事!”
说完,根本不给君伯恭反应时间,又道:“怎么样,老爷到底同不同意将珏弟过继到二叔名下?”
君璃如虹气势步步进逼下,君伯恭方才好容易才重凝聚起来气势一下子又散去了,忽然就想起了前次君琳出事后,他使人悄悄去宁平侯府事无巨细打探事情经过时,得知君璃竟接连用石头砸晕了宁平侯府两个丫鬟之事,——这样狠绝,别说闺阁女眷们了,就算是寻常男人,也未必有那个胆量,可她就做了,事后还半点没有害怕后悔样子,若他真把君珏怎么样了,他相信她绝对做得出杀人放火之事,由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他总不能真绑她一辈子,防她一辈子罢?
倒不如先应下她,让她顺利嫁去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