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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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其他人能打扰自己母女后,方忙拉了君琳手,哽声道:“都是娘没本事,让你嫁了这么一个人……”
君琳却只是一脸淡淡抽回手,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道:“嫁都嫁了,再说这些又还有什么用?除非母亲能说服父亲让我和离大归,否则,他就是再混帐,我又能怎么样?”
杨氏见女儿不过才嫁过去三日,便一脸疲惫和形若枯槁,虽知道她过得不好,还是忍不住明知故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君琳一扯嘴角,嘲讽反问:“您说呢?”本来之前想着嫁了人后便不能再时常见杨氏了而淡去那些怨恨,又因这几日种种不如意,而全都死灰复燃,甚至还比以前多了。
杨氏闻言,眼泪又掉了下来,看向一旁陪嫁过去朝霞问道:“小姐不说,你来说!”
朝霞早被昨儿夜里寇冲歇通房屋里之事气得不行了,见杨氏问自己,也顾不得来之前君琳吩咐了,竹筒倒豆子一般急急说道:“夫人,姑爷太过分了,小姐才过门两日,姑爷便歇到了通房屋里,这叫小姐以后如何下人们面前立足?那边太太也不说说姑爷几句,不说将那贱蹄子给提脚卖了,夫人,您可一定要为小姐做主啊!”
一席话,说得杨氏柳眉倒竖,胸脯剧烈起伏,怒声骂道:“寇家竟敢如此打我们君家脸,实欺人太甚!琳儿你别急,娘下午便随你回去,找寇家那个破落户说道去,不把那个贱婢卖到勾栏院去让千人骑万人睡不算完,我倒要瞧瞧,以后还有谁敢爬姑爷床,要你强!”
君琳仍是一脸嘲讽,“然后呢?我还不是要寇家过活,还不是只能背着寇君氏姓氏直到死!”顿了顿,冷笑道:“那些贱婢爱爬那个混帐东西床便只管爬去便是,我倒还乐得轻松了,省得日夜都要对着他那张脸,没白恶心坏了我自己!”她已是打定主意以后与寇冲各过各了,横竖房已经圆过了,她管他以后怎么样呢!
杨氏一听这话不好,忙将满屋子伺候人都屏退了,方软声哄君琳道:“娘知道你瞧不上那姓寇,娘又何尝瞧得上他?早知道有今日之祸,当初我便该早早将你定与别家,谁不比寇家强上百十倍?可如今已经是这样了,你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呢?你就算再不待见姓寇,儿子总要生吧……”
话没说完,已被君琳冷笑打断:“我还给他生儿子,我自己填限进去也就罢了,还要将我儿子填限进去?再者,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给他生儿子?”
说得杨氏大急,“你不生儿子怎么成,须知咱们女人这辈子大依靠,不是父母,不是夫婿,归根结底还得是儿子啊,你难道将来想看着满屋子庶子庶女不成?无论如何,这事儿你可不能犯傻啊!”
母亲这话意思,就是他们也不会管她一辈子是吗?君琳冷嗤一声,不想再与杨氏就这个话题多说,因说道:“母亲也别太着急,大不了到时候我抬举一个通房,让她生一个儿子,然后我留子去母便是。”随即岔开话题,“对了,姨母今儿个怎么没来?”
杨氏本还想再劝君琳,见她已明显一脸不耐烦,只得暂时打住,想着以后有合适机会了再劝她也使得,便顺着她话题道:“你四表嫂昨儿夜里发动了,因是头胎,又是你姨母头一个孙子,你姨母放心不下,所以今儿才没来。”
说起大杨氏,不免又想起君璃,因咬牙冷哼道:“小贱人竟敢勾引姑爷,等她过门后,看我不让你姨母磨搓死她不算完!”
君琳想起君璃,也是满心怨毒,这一点上,她倒是与杨氏始终保持着一致态度,点头道:“姨母占着婆婆名分,到时候要磨搓起她来名正言顺,旁人谁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儿。”
杨氏闻言,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模样,“那是自然,好你婆婆不敢对你有半点不好,不然我和你姨母势必不与她善罢甘休。”
君琳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暗道,她那个婆婆一看就不是省油灯,还有她那三个小姑子,也个个儿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以后可得防着她们一些,不过,也因为她丝毫不乎寇冲,不必顾忌寇冲颜面和感受,到时候果真与她们起了冲突,料想也不会吃亏。
吃过君琳回门酒后,君璃婚期也近眼前了。
君璃原本以为君伯恭一两银子嫁妆也不会给她,毕竟君伯恭与她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又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己银子白白给她?因此一开始便未抱任何希望。
却没想到,君伯恭竟将宁平侯府给她五千两聘银并一应衣裳首饰都给了她,虽说依照惯例夫家给这些聘礼娘家确都该给娘子陪嫁过去,但他们既不是寻常父女,君伯恭自然也没必要遵守惯例,弄得君璃都禁不住怀疑,君老头儿难道良心发现,抑或是跟她一样,被穿越了?
不过君璃向来不是那等会与自己好运气做对人,君伯恭既然愿意给她,她自然也就愿意收下,才不会有那等“不是嗟来之食”想法,君老头儿银子嘛,不要白不要!
如此到了出嫁前几日,有族中叔伯婶子和亲戚上门来给君璃添妆了。
上次君琳出嫁时,潘氏告病没有来,只使人带了一对金镯子,实则是瞧不上杨氏,不愿意来给她们母女做脸;这次君璃出嫁时,她却很给面子亲自来添妆了,不但亲自来了,添东西还不少,除了一对嵌红宝石金镯子,还有一支嵌宝石百蝠云纹金步摇,一对赤金盘螭项圈并一对点翠嵌宝石蝶恋花发簪,一众叔伯婶子们添妆里,显得十分惹眼。
看得杨氏是咬牙暗恨不已,还是想着君璃这一去便要大杨氏手底下讨生活了,苦日子还后头,且先让她得意几日,心里方好受了些。
二月十日,君璃铺嫁妆前一日,君伯恭派人来将君璃请去了书房里,一见君璃面儿,便开门见山道:“你果真不愿意将嫁妆从君家抬去宁平侯府是不是?你这不是摆明了打咱们两家脸吗?”
君璃浅浅微笑,“我那些嫁妆当日自汪家抬走后,便直接抬去了四条胡同,如今我再嫁人是二嫁,嫁妆自然也该从我宅子里发,且四条胡同离宁平侯府比家里近得多,自那边发也免得给两家人都添麻烦,我原是一片好意,怎么老爷反倒说我是打两家人脸呢?”不但她原有那些嫁妆,亦连后面宁平侯府给那些聘礼,她都不打算自君家发出去,也免得不知情人以为君伯恭有多疼她这个大女儿,竟舍得这般大手笔发嫁她,指不定还反过来称赞他呢!
说得君伯恭一阵气闷,暗想君璃不肯将嫁妆自君家发出去,让京城人都知道她有多少嫁妆,将来他要将她嫁妆自宁平侯府再拿回来时,万一大杨氏或者容家其他人有意从中作梗或是私下里昧了些下来,他可该找谁说理去?
但见君璃一脸坚持,知道她定然不会听自己,又想着大杨氏是亲口答应过他,料想不敢违背他们之间约定,便也只能强自忍气,挥手打发君璃去了。
君璃前脚刚回到流云轩,后脚便有小丫鬟来禀:“翰林院金学士、国子监许祭酒、户部丁大人家千金们来给大小姐添妆!”
君璃压根儿没想到金若蘅会来给她添妆,又惊又喜,忙领着晴雪接出了垂花门外去。
果见金若蘅与许明玉丁亦如三人正门外就着各自丫鬟手下车,金若蘅眼尖,一眼便瞧见君璃迎了出来,忙拉了许明玉和丁亦如上前给她见礼。
君璃忙还了礼,笑道:“三位妹妹大驾光临,真是意外之喜,难怪今儿个早上一起来,便见门外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呢!”
“咱们虽与姐姐你接触不多,却着实投缘,如今你大喜日子,我们又怎能不亲自登门一贺?”金若蘅顺势挽了君璃手。
许明玉与丁亦如忙笑着附和:“是啊君姐姐。”
四人说笑着一路往流云轩行去,依照惯例,她们去人家家里做客,本该先去给那家长辈请安问好,但见君璃不提这茬,三人本是聪明人,自然也不会多问,便径自去了君璃屋子。
大家分宾主坐下后,丫鬟上了茶来,金若蘅一边吃着,一边忍不住问道:“怎么姐姐竟会忽然就许给了宁平侯府,且这么就要出嫁?我娘昨儿还说,怎么事先竟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大大眼睛里满满都是真诚关心和担忧。
看得君璃心里一暖,笑道:“是临时决定,所以之前没有风声传出去。”却不能将这桩婚事背后真相告诉金若蘅。
金若蘅还待再问,丁亦如情知其中必定有机锋,忙岔开话题道:“我们今儿个各带了些小东西来送给君姐姐,虽不值几个钱,却是我们各自爱物,还请君姐姐不要嫌弃简薄,留着赏丫头玩罢。”说着率先送上一个黑底戗金细钩填鱼戏荷塘纹漆盒,里面是一对累丝嵌宝石金蝉。
旁边许明玉见状,忙也送上了自己礼物,却是一对累丝嵌青金石镯子。
金若蘅见状,只得将自己礼物也奉上,乃是六颗浑圆无暇白珍珠,个个都有半截指头大小,堆一起十分喜人,“姐姐留着将来串珠花或是打首饰时用罢。”本来她还想问君璃几句话,如今也只好咽下不再问了。
大家吃了茶,又说了一回闲话,丁亦如便先提出告辞,见她要走,许明玉和金若蘅也不好再留下,便一齐辞了君璃。
君璃一直将她们送到了垂花门外,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一问金若蘅君珊事怎么样了,不想金若蘅忽然不走了,向许明玉和丁亦如道:“我想起还有几句话要与君姐姐说,你们两个且先回去罢,等过几日空了咱们又再聚。”
“可是……”丁亦如翕动着嘴唇想说几句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叮嘱了金若蘅几句:“那你也早点回家,省得伯母担心。”然后与许明玉结伴离开了。
余下金若蘅反客为主拉着君璃复又折回了流云轩,方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听我娘说,宁平侯府大爷是个不学无术,且宁平侯府水深着呢,那宁平侯夫人又是姐姐继母亲姐姐,怎么姐姐竟会定了这么一门亲事呢?我知道我与姐姐不过才见几次面,交浅言深,这话本不该我问,可我是真喜欢姐姐,不想见姐姐终身被毁掉,还请姐姐不要怪我多嘴多舌,敢是姐姐不知情,亦或是……有人逼迫姐姐不成?若果真如此,还请姐姐听妹妹一句,那宁平侯府大爷他嫁不得,趁现还未拜堂成亲,还有转圜余地,姐姐赶紧想想法子退了这门亲事,就算于日后名声有碍,至少也比终生被毁掉强!”
如果说方才君璃还是只觉得金若蘅人不错,是个值得一交朋友话,这会儿她心里就是真被感动了,她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许明玉与丁亦如会来给她添妆,是看金若蘅面子?如今金若蘅又明知与她交情算不上特别好,还特意折回来问她这样问题,可见是真不拿她外人,是发自内心关心她,便也将方才顾虑收了起来,拉了金若蘅手,小声说道:“你既与我推心置腹,我也不瞒你了,这门亲事确不是我想要,但也确是我亲口答应,至于个中原因,乃是……”
当下便将君伯恭之前向她借银子不能,一气之下以君珏前程来威胁她嫁入宁平侯府,又被她反过来胁迫着君伯恭答应了将君珏过继等事择要委婉与金若蘅说了一遍,末了小声道:“虽说这门亲事旁人看来确不算好,甚至可以说糟透了,但只要能要舍弟换得一个好将来,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多谢伯母与妹妹好意了。”
“可是这可是姐姐一辈子啊……”金若蘅一脸着急还待再说。
冷不防外面却传来锁儿声音:“小姐,大爷来了!”
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