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未央-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未央竟是昏睡过去,倒在了端木苏影的肩头,端木将夜未央递与公子澈。
“你……”公子愕然望着一脸深沉的端木。
“她一会儿便醒,你知道太吵了对我不好,我头会很痛。”端木说道揉了揉太阳穴。(端木苏影有一种类似现代神经衰弱的症状的疾病,所以一直喜欢安静独处。)
公子沉默,把夜未央抱到屋内的竹榻上。这张榻就是他被她刺伤以后躺了三日的床榻。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只有端木苏影知道这个世上唯有他一人知道所有掩藏着的秘密,因为他是这一切问题的关键还有是所有阴谋里最大的受害者。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将过往看得轻如鸿毛。
世间最可贵的便是将一切的荣与辱统统放下,辉煌与寂寥一笑而过。
夜未央悠悠然醒来。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依旧是公子。
他纤长的指滑过她的朱唇,带着冰冷的温度。
“嘘,央央,别激动,小声说话,端木身体不好,你大声说话会刺激到他的。”他温柔地说道,眉目含笑。
“……”夜未央望着公子唇角抽了抽,又望向不远处面色苍白的端木苏影。
只见他将两个乳白的玉珠似的东西塞到了自己的耳朵里,那动作俨然像个孩子。
原来,他不能听太大的声响,他的神经有问题!这才是真正的神经病啊……
夜未央腹诽了一番。
“端木公子,请你告诉未央想知道的一切。”夜未央说道,声音放柔和了些许。
端木望向床榻上的女子,起身走来,在她身旁坐下:“所有的一切只是我的猜测。”
说完他顿了顿又转身对公子澈说道:“宫主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公子澈洒脱的离去,将竹门掩好。朝临江边上走去……
“为什么要支开他?”夜未央轻声问道。
“他不知道对他好,对姬扶苏也好。”端木笑道,指尖按在她的肩头,示意她躺下。
夜未央很乖巧的躺下,望着这个文静儒雅的男子。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帝王与一个妃子的故事。”
“哦,我很乐意听。”夜未央淡淡道。
端木笑了笑,“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一个帝王临幸了一个女官,至那次后那个女官便怀上了孩子,帝王得知封了那个女官为妃子,可那个妃子命不好身子羸弱。太医断言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存活的几率非常小,帝王却是不以为然,那一时那个帝王给她以至高无上的宠爱,可是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那个帝王布下的一道局而已,也许他在乎的不是那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契机。如果那个孩子不来世他也会让任何一个妃子假扮有孕,也好在那是一个不能存活的孩子……”
夜未央看到他唇角的那抹苦笑,虽然他说的时候带着无关痛痒的笑,但是她依旧听出了字里行间的淡淡伤感。
“后来那位妃子产下了一个男婴后死了,不久帝王在抱着一个婴儿立于金殿之上当着群臣百官赐名扶苏。与此同时一个全身青紫奄奄一息的婴儿被暗卫抱走送往了染宫。”他说完却不再说下去。
“你……”夜未央望着端木苏影,久久吐不出来一句,“你就是那个奄奄一息的婴儿?”
他那双桃花美目动了动,似有流光一闪而过。他浅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你应该是要恨姬扶苏的,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恨意,还有为什么要告诉我?”夜未央一连问出好几个“为什么”。
“你可知我是谁的弟子?”他淡淡道,将手搭在她的肩头示意她别激动。
“?”(夜未央)
“温孤墨染。”他薄唇轻勾,幽幽然吐出。
原来如此。夜未央豁然,他是温孤之徒必是沾上温孤之习性,对凡尘看得必比一般人透彻。
“我至今仍有一个疑问,而且在你告诉我你的身世时这个疑问更甚了,为什么是‘姬扶苏’?为什么武帝要选姬扶苏作为继承人,除了七王爷他还有你,除了端木苏影他还有姬羽落,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是姬扶苏?!”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又有些大了,夜未央低下头道:“抱歉。”
久久地他才打道:“当初这皇位本该属于秋水公子。一切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他沉思了片刻再道:“而且我不适合我天生有疾,姬羽落也不适合。”
“可是姬扶苏他也从小中毒了!”夜未央抢着说道。
“那时他的毒没有发,以武帝对秋水公子的亏欠,他会一直把扶苏留在那个位置也没错。”端木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平淡至极的事。
“那么姬羽落呢?”夜未央道。
“武帝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姬羽落的母亲。”端木说道修长的手一直抚摸着他身侧那一排竹筒。
“然后呢?这不是正好将皇位给他?”(夜未央)
“他一生中最恨的女人也是她。”峰回路转,这样的一句话把夜未央弄得哑口无言。
“是男人都容忍不了背叛。”他睫毛轻颤,手指依旧把弄着一旁木桶里的无数小竹筒。
“好吧,我明白了。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和姬扶苏是什么关系?”夜未央咬牙说道。
此刻他却是笑了,笑得花枝招展,那双桃花眉目变得温和:“没有关系。”
“可是……”夜未央气急。
“公子,他只是猜测而已。”他轻笑。
“你是不是很在乎奉和十一年六月廿十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笑了,从一旁竹筒里拿出一张染宫正中堂(情报局)的纸张展开,“我的探子在你和公子来到这的前一刻告诉我,那一夜,女官白芷是受皇上之命给郁夫人诊治,这是从姬羽落的日志里查到的。”
“……”夜未央白了一眼某护法,染宫的人还真无聊,连陈年的小毛孩的日志也会翻。
“倒是你的身世一点也查不到。”他说道一抚她的青丝。
“连你也认为‘我’不是夜梦龙的女儿?”夜未央疑惑地望着他说道。
“毋庸置疑。”他说道很平静。
“我去……”夜未央低咒一声。
端木把目光投向窗棂之外,看着窗外临江边上那抹浅淡的身影,幽幽然开口:“还有一个人的身世我也没有查到。”
未央:“谁?”
“宋律。”他凝眉道。
未央:“宋律是谁啊?”
端木:“刑部尚书宋大人。”
未央:“有什么关系吗?”
端木:“我觉得蹊跷。”
未央:“很好玩吗?”白了他一眼。
端木:“这是我的工作。”
未央:“好吧贵公子我要告诉你,像‘红叶先生’那样知道的越多,翘辫子的越早。”
端木:“红叶?贵公子?”
未央:“你不认识的和你职业一样的,不过你比他有节操多了。”
端木:“宋律我之所以会想着要查是因为他三岁时受过一次伤记不得了,而且那一年你刚刚出生。”
未央:“以你的推理能力不当小说家倒是可惜了!”继续白了他一眼。
端木苏影干笑了笑。
未央沉默片刻,望着他苍白的脸说道:“你是怎么被救活的?”
“我师父给我试了十六年药,但是他还是说我只能活到我母亲那个年纪。”他顿了顿大笑道,“我每天都是数着日子过的。”
“好吧,我发现命理这事还不能不信,你和姬扶苏生在同一天都注定好了是一个‘药罐子’!”未央望着他说道,瘪了瘪嘴。
“哈哈哈。”某书呆子笑了,笑得普天同庆。
未央:“那么这十六年你都做些什么,貌似以你的资质不能习武。”
“读书。”他淡淡地吐出一句,桃花美目黯淡下来。
夜未央环视这竹屋内一周,果真是汗牛充栋。“那你一定看过很多书。”
他又笑了:“是啊,看得我都要疯了。”
夜未央看着他又道:“没有想到,你和姬羽落还是亲兄弟。”
他望向她,开始有生以来第一次学着去奚落一个女人:“还没有想到,和我有婚约的是你呢。”
他见她要发作,忙捂着胸口,夜未央果然把才到嘴边的话给吞了进去。
他勾了勾唇笑道:“我们才是真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吗?”他妖娆一笑。
“……”夜未央不好发作,只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哎!我真想大声吼死你!”夜未央咬牙握拳叹道。
“哈哈……”某书呆子笑得更加荡漾了。
夜府
两个人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屋内的女子还在浴桶里泡着。
清荷在浴桶里泡着,水已经凉了,小姐还没回来她也不敢起来。
风影觉得蹊跷往偏院里屋里多看了几眼,身为暗卫的敏感直觉已随着那两颊的绯红消失殆尽。
回想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暗骂一声:“走,上当了!”
带着身后的两名影卫头目,闪身离去,来去如风。
竹舍
夜未央望着端木苏影,见他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差,颇有不忍的说道:“那我今日还问你最后一句话。”
“哦?”某书呆子抬首,“未央这么说是告诉本护法你还会来见我吗?”
“……”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继而道,“秋水公子当年为什么要入染宫?”
“救一个人。”(端木)
“谁?”(未央)
“风影。”
------题外话------
作者解释一下:
人物列表
北风文帝
与晋长公主生长子秋水公子(姬宫秋)、
与阮后生武帝(宫拓)、生七子琉璃王的父亲
秋水公子生扶苏
武帝(宫拓)与生郁夫人生姬羽落
与端妃生端木苏影
与燕国岚公主无所出(岚公主就是给姬扶苏和琉璃王下“夜落尘沙”的。文前有提。
与浣衣局宮女生昭和。
另:白芷对武帝的情感可以理解成单相思,一厢情愿。武帝对她也许只有感激。
(透:夜未央的身世与白芷无关,夜未央的身世不用猜,文后会提。)
作者的设定文前都有提,亲最好不要漏章,谢谢亲们的建议。
如有疑问可以文下留言,嘿!
感谢陌陌满分评价票钻钻花花cyysammi的钻钻花花,还有亲qquser7088683 的花花~
谢谢亲们吼一句:月票君何在?嘿嘿~
第8章 春!药(宫变前夕,求月票)
0
他幽幽然道出这一句,让夜未央无限地遐想。夜未央却是适时的停止思绪。
“好吧,我表示我不想知道了。我该走了!”夜未央慌张地从竹榻上起身下榻。
端木没有阻拦干笑了笑。
夜未央打开竹门就见寒江天外某白衣公子独立寒江的姿态。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夜未央想到了与季节完全不同的这句诗,极其附和眼前公子孤高清冷的气质。
“端木公子屋内歇着吧,不必送了。”夜未央说道,朝公子澈所在的方向走去。
“夜未央,若有困惑不妨来找我解答,我一直在这里。”他依旧笑的温柔,纤长的墨发被江风吹起,打在他此刻有些苍白的脸上更显出几分凌乱的妖冶。
公子澈与端木苏影相视一望后,转身随着夜未央离去。
天色已晚夜未央再次路经祝国寺的时候天色已晚,还是和姬扶苏那日来时的夕阳西下。
大明宫
只是偶尔路经便让宫人抬他进去坐坐,与思贤殿相比这里太过空旷太过清冷,他不喜欢。
身体渐渐好转便也不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了。
把暗卫宫人们都撵走,便一个人凄凄凉凉地坐下。
大殿东面是风国的疆域图,西面空荡荡地唯横有一把先帝曾经用过的佩剑。
一坐便是坐到天黑,心里有些微愤,那个女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