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杀人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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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德拉,那晚的风向变换不定,时而会有海浪冲到船上,只不过是一些飞沫。但是,这并不是那种滔天的巨浪,轰然冲上甲板,如若是这样倒有可能把一个姑娘冲倒。”
“嗯,你的确说得很对。”
“我瞄准了目标。”梅森说。
“现在我们怎么办?”
梅森说:“你回家,我留下来,还有一些艰苦的工作要干。”
“什么样的工作?”
“我要仔细地研究这些日记,尤其是她呆在汽车旅馆的那两天。我敢肯定地说,在字里行间我一定能发现什么线索的。发现了线索后,我再研究其他的日记。”
德拉·斯特里特说:“那就快点吧,我和你一起看。”
“不,你回家,休息一下。”
“胡说!从头到尾我都要参与。”
“好吧,如果你坚持,就弄点吃的吧?”
“你想吃什么?”
“啊,我想要点咖啡以及楼下快餐店里的干酪汉堡包。”
“那就要两份。”她说,“我们开始吧。”
梅森爽快地答应了。“我说,德拉,你认为一个姑娘会像海伦·凯德穆斯这样写日记吗?她爱她的老板,可是在日记里却没有丝毫的流露。”
“这主要是由爱情的特点决定的。我认为,一个真正陷入情网的女人会很小心地记下她的爱人不想让她写的东西的。从另一方面说,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十分相信她的日记。”
梅森说:“我要做的就是寻找一个代号,她用某种代号词或短语来表达她是和她爱的男人在一起的。”
“假设她真爱他的话。”德拉·斯特里特说。
“通过海伦·凯德穆斯的日记对她的了解,我喜欢她。”梅森说,“她是一个坦率、健康、诚实的姑娘,我相信,她非常忠诚。这两天的日记,德拉,让我们仔细看看,认真研究一下。”
德拉·斯特里特说:“如果他真的爱她,为什么不娶她呢?”
梅森说:“这正是这事神秘的原因之一。你总不能让什么事一点神秘性也没有,是吗?”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
“她吧,”梅森说,“让我们开始寻找吧。”
梅森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那篇第一次登记住汽车旅馆那天的日记。
德拉·斯特里特过来从他的肩膀上面看去,他们静静地读了一会儿。
她突然大笑起来。
“怎么了?”梅森问。
“你读的是他们住在汽车旅馆的那天的日记。”
“怎么了?”梅森问。
“日期不对,”她说,“直到第二天她回来后,她才能在日记里吐露心声。现在写的是他们那天刚乘游艇旅行回来。可能就是在他们回家的路上,埃迪科斯建议……”
“说到点上了。”梅森说,“我想我的罗曼蒂克的情感被事务性的思考冻结了。对一个搞法律的人来说,哪一天就是哪一天。好吧,我们看看第二天的日记。”
他们读起了第二天的日记,德拉·斯特里特的右食指立即指在了这一页的一句活上。
“在这里,头儿,这没什么特殊的。”
梅森读了起来。“他说幸福是可以找到的,这对我来说也不例外。我愿意继续前行,水到渠自成。”
“天啊,”梅森说,“这段我读过,这就在我检查过的那部分里,德拉,那时,我一点也不明白它的含义。”
“好了,现在明白了。”德拉·斯特里特说,这和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有关,很明显,这不是第一次。她愿意继续前行,她高兴,水到渠自成。
“的确,”梅森说,“我们再翻翻另一部分,德拉。看看在记录埃迪科斯要出大事前,我们是否能发现一些重要的东西。”
德拉·斯特里特拿来一本日记,把它放在桌子上。
“拿把椅子来,坐下。”梅森邀请说。
“不用了,谢谢,我喜欢这个姿势,我愿意站着往下看。”
她把脸贴近了梅森的脸。过了一会,梅森伸出右臂,拦住她的腰,使她靠得更近。
“好了,找到了。”律师指着一段话说。“我们找到了代码。这就容易了。听着,‘我仍然不想勉强,但是,现在不得不面对了。’”
“这就是她的代码。”德拉·斯特里特说。
梅森把椅子往后一推,站起身来,让德拉面对着他,说:“我们有活儿干了。”
“什么活儿?”
“我们要找到她。”
“你认为她没有跳船?”
梅森摇了摇头。
“她应该跳了。”
“我知道她应该跳,”梅森说,“但是,我认为她没有跳。”
“假如埃迪科斯告诉她说他要娶她,如果……如果有必要,她去找他,对他说……上帝,头儿,人们常常就是在这种情况把女人杀了的。”
“我知道,”梅森说,“那是一个我们已经抓住的机会,但是,无论如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本杰明·埃迪科斯根本不能娶这个姑娘的原因是什么。”
“可能他不想娶。”
“这也有可能。”梅森说。
“他有犯罪的极好的机会,”德拉·斯特里特说,“在海峡的那晚是狂暴的,狂风大作,尖叫着吹动着船桅,海浪冲击着船头,人的一声尖叫几乎就听不见。本杰明·埃迪科斯诱骗她出来,到游艇的后甲板上,他可能指着什么东西对她说,他可能是这样说的:‘那边有个光亮,海伦。’她紧靠着船尾去看,他突然弯下腰,抓住她的双脚,一下就把她掀下去了。”
“真了不起。”梅森说,“德拉,听起来好象这一切都是你亲手策划的一样。”
“嗯,我认为这并不荒唐,”她说,“我所说的似乎很符合逻辑的发展。”
“是很符合逻辑的发展,如果不是因为一个事实的话。”
“什么事实?”
“你的前提是错误的。”
“我不明白。”
他说:“你认为埃迪科斯是在厮混。”
“但是,有什么能证明他不是厮混呢?”
“他是一个百万富翁这样一个事实,”梅森说,“还有他去那些汽车旅馆用他自己的真名登记的,并在登记簿上写着这个姑娘是他的妻子。”
“你会发现这是事实,这使他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下,她随时都可以举起鞭子抽他。”
“可能她这样做了,所以,他抓住她的脚踝把她从艇上扔了下去。”
梅森摇摇头,说:“快点,德拉,我们找到了一个我们想要的答案了。我们去吃一顿真正的饭,然后与德雷克的办公室联系,仔细地读日记,再发现点线索。”
“别忘了一个明显的事实,不论什么时候本杰明·埃迪科斯想过一段自由的日子时,他就假装在游艇上,其实他不在。他用这种方式策划一次海伦·凯德穆斯的失踪不是很自然吗?”
“但是,头儿,为什么?为什么非这么麻烦?她只需简单地说她不干了,要走了,去生孩子。就行了。”
“我明白,”梅森说,“这是有原因的,一直就有原因的。我认为,这个原因正是埃迪科斯所担心的。”
“担心?”
“是的。他担心他心爱的女人出事,也担心他爱的孩子。咱们去吃饭吧。”
15
佩里·梅森和德拉·斯特里特吃完了中国餐。
“要个杏仁蛋糕吗?”梅森问。
她摇摇头,说:“我喜欢更细软的米面饼,那种命运饼。”
“好,”梅森对她说,“我们最后再喝点茶,来点命运饼。给来一盘命运饼。”他对侍者说。
“你知道,”德拉·斯特里特说,“我有种强烈的预感。”
梅森点点头。“我们的工作得加快,”他说,“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中国侍者端来一大壶茶。“最好的品种,”他说,“乌龙茶。”
他把洗干净的茶杯和一盘米面饼放在桌上。
梅森把盘子递给德拉·斯特里特,她拿了一个饼,掰开,拿出一个小字条读了一遍,微笑着,把它折起来,要往手提包里放。
“哎,等一下。”梅森说。
她摇了摇头。
“怎么了,德拉,”佩里·梅森说,“平时你什么事都不背着我的。”
“这一次我不得不这样做了。”
“为什么?”
“对不起,头儿,”她生气地说,“真没想到这么糟,要不我马上就会给你看,但是,现在就是不能给你。”
她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钱包,把折起来的写着字的纸条塞了进去。
德拉·斯特里特倒茶的时候,梅森掰开了一个饼。
“你的写着什么?”德拉问。
梅森突然折起纸条就往侧面口袋里装。
德拉·斯特里特大笑起来。“这回我可发现了,”她说,“你还没有看纸条上的字呢。”
梅森笑了笑,打开稻米面做的纸,读着上面的字,然后把它递给了对面的德拉·斯特里特。
纸条上写着:
去争取你的目标,要记住勇气是危险的唯一克星。“好了,”梅森说,“我想我们最好给德雷克的办公室打个电话,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新发现。”“头儿,无论如何,我……你不认为这些话是有含意的吗?”
梅森大笑起来。“当然没有,德拉。他们印了数以百计的字纸,把它们塞进饼里,饼蒸好了,你一掰开饼就发现了它们,我不知道有多少种命运,可能不只100种。”
“在你吃过的饼中是否发现过两个一模一样的?”
“你想一想,”梅森说,“我知道没有过,对。这种事我还没有仔细想过。”
“你相信命运吗?”
梅森说:“中国人这样做,他们把100个不同的字条,放进100个命运饼里,他们认为你捡出的那个就代表你的命运。这是算卦的人最常用的办法。有时,让你晃动筒子里的竹签,掉出来的那个就是你的。”
她说:“我有一种感觉,你的命运就是和写在纸条上一样。”
梅森大笑起来。“你真正想说的是,你希望你捡出的那个纸条上写的就是你的命运。”
她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
“噢,对不起。”梅森说着赶紧伸出手,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我只是开玩笑,德拉,对我说的话别太认真……真的。”他补充说,“我想你太敏感了。”
“啊,没有。”她说,“你想让我给保罗·德雷克的办公室打电话吗?”
“坐着喝茶吧,”梅森说,“消消气,德拉,我给保罗·德雷克打电话。”
“我没有生气,我……我是……”
“是的,你的脸都红了。”梅森说。
她突然移开视线,说:“好吧,去给保罗·德雷克打电话吧,你有他的号码。”
梅森走到公共电话边,投进一个硬币,拨了德雷克办公室的号码。
当德雷克办公室的接线员接了电话后,梅森说:“我是佩里·梅森,不知道保罗·德雷克……”
“等一下,”那边的接线员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听见接线员在说:“德雷克先生,梅森先生给你来电话了。”德雷克兴奋地说:“太好了!你在哪里找到的他?”
“不是我找的,是他打来的电话,他……”
“喂,喂,佩里,佩里!”他兴奋地喊着。
“是我,保罗,怎么回事?我以为你睡着了呢。你发现什么了?”
“发现了很多。”德雷克说,“妈的,你的预感真准。你明天最好去参加比赛,把家庭财产都抵押上。”
“接着说,保罗,怎么回事?”
“B。F。巴恩威尔和海伦·凯德穆斯在内华达的一个小镇结的婚,没人作例行的检查。这个小地方几乎没有人想看,它在拉斯维加斯的东北方,通向伊利的路上。”
“好的,”梅森说,“给我说一下内幕,保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