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杀人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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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价值7050美元白金表也找不到了;凯姆波顿夫人拿不出没有盗窃的有效证据,所以,她应受到检举。因为确实丢了东西,所以,埃迪科斯断然解雇了她。”
“这是一封可恶的信?”梅森说。
“不是吗?”
“你打算怎么做。”
“嗯,我想彻底搞明白。我给凯姆波顿夫人在我的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那个找了份工作,这样,这封信就更具法律意义了。你知道,一个没有真正雇佣凯姆波顿夫人写的一封信在法律上可就不同了。”
“我明白。”
“因此,凯姆波顿夫人找了份工作,每月250美元,接接电话,收拾一下房间,一份很不错的工作。雇主给埃迪科斯先生写了封信,收到了一份同样打印好的信,他们当然保存了下来,并准备向法庭出示。”
“这个案子后天开庭?”
“是的,我准备尽最大努力搞清楚这事,因为这对我的委托人来讲有着极大的作用。埃迪科斯可以赚钱,而我的委托人不得不工作。”
“你要求埃迪科斯撤回这个案子了?”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向埃迪科斯施加压力,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他。”
“我不了解。”
“啊,他是一个很顽固的人,他对我说他有证据足以证明凯姆波顿夫人拿走他的钻石戒指和手表;他还没有责骂她并以此控告她犯罪,如果我把他拖进法庭,他将彻底毁掉凯姆波顿夫人的名声。他说,如果她想工作而不要他的证明信,那么大家相安无事。那么,她就得说谎,隐瞒原先工作过的地方。但是,如果有人给他写信,询问凯姆波顿夫人的情况,那么他将一如既往。”
“我想,”梅森说,“你在查找有关通讯特权的法律吗?”
“是,我现在正在查找这些条文。”埃特纳说:“写这样一封信和这些材料,也有一个预谋的问题和理智的问题,这一点法律上并不太明确。”
“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梅森说,“你记得读过报纸上有关埃迪科斯的秘书失踪的报道吗?她的名字叫海伦·凯德穆斯。”
“我记不太清楚报纸上是怎么说的了。”埃特纳说。
“但是,你知道一些有关她失踪的事情吗?”
“我知道一点,是凯姆波顿夫人告诉我的。”埃特纳谨慎地说。
“现在,”梅森说,“你快接近我要知道的东西了,凯姆波顿夫人给你说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知道呢?”
“我现在不好说为了什么。”
“那么,我现在也不好给你提供什么。”
“好的,你能告诉我是凯姆波顿夫人被解雇的早,还是海伦·凯德穆斯失踪的早吗?”
埃特纳说:“大约在海伦·凯德穆斯自杀的前两天凯姆波顿夫人被解雇了。这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梅森先生,我不是要作任何结论,如果有什么东西被从埃迪科斯的寓所拿走了,我们更有理由相信海伦·凯德穆斯比凯姆波顿夫人的责任更大。现在我只能说到这种程度。戒指和表是在埃迪科斯先生的卧室里丢的。而卧室是锁着的,只有两个人有卧室的钥匙,一个是凯姆波顿夫人,一个是海伦·凯德穆斯。凯姆波顿夫人进卧室是因为她要尽管家之责,海伦·凯德穆斯进去则是尽秘书之责。这是一个套间,有一间卧室、一间办公室、一个卫生间和一间书房。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这一些,梅森先生,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你能告诉我一个今晚晚些时候我能找到你的电话号码吗?”
“我还再呆一两个小时,我家的号码是西区9——7211。”
梅森说:“非常感谢,晚些时候你会听到我的电话的。”
梅森挂上了电话。德拉·斯特里特抬起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我猜,”他说,“你想问的问题是詹姆斯·埃特纳给我说了些什么。”
“我要提的问题是,”她说,“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吃饭。”
梅森笑了起来。“我们马上就吃,德拉,吃完饭后,我们开车去拜访本杰明·埃迪科斯先生,看看他会说些什么。你明白,德拉,这是一次机会,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如果是偶然的话,看看在客厅的希腊水壶里是否能发现价值5000美元的戒指和7050美元的白金手表,我们将让这个傲慢的,或许是乐观的百万富翁爬进一个洞,然后在他身后再把洞掘开。”
“太好了。”德拉·斯特里特说,“可是我们也不能饿着肚子干这事呀。”
“当然不会,你想去哪儿吃饭?”
“只要能吃到大块的带黄油的牛肉和切好的欧芹就行。因为我们要去拜访一个百万富翁,我想我们还得吃一些法国面包,要香啧啧烤成黄色的,上面还有少量的大蒜。”
“总之,”梅森低沉地说,“有人说不放过享受的机会与人的职业有关。现在,如果我们要为埃迪科斯先生许个愿,或者,如果我们要向他咨询商业方面的事情,我们自然得放弃大蒜,德拉。”
“啊,那自然是。”她表示同意,同时眨了眨眼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因为我已经工作到了晚上,你除了牛肉和大蒜面包外,还得给我买一瓶红酒。”
“好的,走之前,”梅森说,“你该给莫提默·赫谢打个电话,告诉他今晚9点半我们去拜访埃迪科斯先生。”
“我是否告诉他,如果不拒绝的话,最好给我们准备点大蒜面包?因为在那种情形下,他更喜欢和我交往。”
“不,”梅森告诉她,“我们和他还没有那么熟悉。”
“但是,我们会吗?”她问道。
“噢,一定会。”梅森笑着打了保票,“我们会,但是,他无论如何不会喜欢和我们交往。”
4
佩里·梅森把车停在了大铁门前,门拦在了行车的砾石沙路上,门两边有两根方柱子。
一个看门人站在门后,他胸前佩带着一枚由县代理司法长官授予的硕大的星形勋章,手里拿着一个五节的手电筒,一个左轮枪皮套挂在全是子弹的武装带上。
手电的光罩住了汽车的停止的地方。
梅森摇下车窗。
“你要干什么?”守门人问。
“我首先要干的事,”梅森说,“是请你把打在我脸上的手电光移开。”
手电光摇动了一下,移开了。
梅森说:“第二件事是,我要见本杰明·埃迪科斯。”
“我想要知道的是,”守门人说,“本杰明·埃迪科斯是否想见你。”
“他说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佩里·梅森。”
“在这儿等着,”守门人说,“不要从车里出来,等到我打完电话再说。”
他绕到放在一个盒子里的电话边,电话是镶在砖石门柱上的。
“是些友好的人,不是吗?”梅森对德拉·斯特里特说。
“嗯,可能他们不得不这么做。这个地方可是够荒凉的,头儿。不管怎么说,这人看来是够富的。我估计他可能受到小偷的烦扰。”
守门人放下电话,按了一个开关,沉重的大铁门沿着链打开了。
守门人走到梅森跟前:
“好的,”他说,“他想见你,现在你沿着这条砾石路往前开,当开到有大柱子拱托着的门廊的屋子时,开到石台阶前,停下车,有人在那里接你们,就把车留在那儿。没有到那儿之前不准停车,也不准驶离砾石路,明白吗?”
“我明白,”梅森说,“但是,我对你热情的欢迎没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如果我们驶离这条砾石铺的汽车路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发生的事多了。”
“说几件如何?”
“好的,给你说一件,你会遇到许多不可见的光线,只要你越过任何一条光线,就会引起大混乱,警报长鸣、灯火摇曳、养狗场的门就会自动打开,警犬就会释放出来。别说我没警告你,如果你想试验一下,往前开,试试吧。”
守门人转身走了。
梅森对德拉·斯特里特说:“我估计埃迪科斯先生已作了充分的防范。他缺少的是待客的热情,他好象做好了有效的伪装。”
他松开车挡,汽车缓缓滑进大门,汽车嘎吱嘎吱沿着宽阔曲折的路蜿蜒行驶,在美化的园林中穿行,这使眼睛感到不舒服。这些树木似乎是为了隐蔽什么。
几分钟以后,一座大房子隐隐地出现在他们眼前,这座砖石结构的房屋的墙面上,四处挂满了长春藤。
梅森说:“这座柔和的、令人欣悦的建筑物像一座州监狱。”
他在房子正前面的门廊台阶下慢慢停下车。
门廊的灯照得一片通明。后面的什么地方狗在不停地狂吠着。
梅森关掉发动机和大灯,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帮德拉下车。她打开门,毫不犹豫地下来,轻巧地踏上台阶。
房子的前门打开了,内森·福朗出来向他们打招呼。
“欢迎到斯通亨格来。”他说。
“斯通亨格?”德拉·斯特里特惊奇地问。
福朗说:“这是这个地方的名字,这座房子非常大,斯特里特小姐,这里有很多房间,可以满足埃迪科斯先生的各种要求,有接待室、工作间,还有他的动物实验室。”
“你能告诉我你说的这种动物实验的目的是什么吗?”梅森问。
内森·福朗收起满脸和蔼可亲的微笑,透过厚厚的镜片默默地打量着梅森。
“不能。”他说。
沉默了一会儿后,内森·福朗退回到门前:“请进。”他邀请着。
他们走进了客厅,客厅非常大,很有气势,但似乎怎么也脱不了监狱的味道。
通道的右边是一串窗帘,一个高个但瘦削的人站在那儿看着他们。
他的眼睛是深灰色的,没有一点表情。他的眼睛非常的大,当他闭上眼时,你就会感觉看到了一双猫头鹰的眼睛似的,向外鼓着,慢慢合上眼帘时,眼睛凸出的轮廓更清晰,眼帘张开时,就像拍摄电影的摄影机的快门一样。
“晚上好。”他说。他似乎把这个简单的招呼变成了一种冷漠的、谨慎的礼节。
“这位是莫提默·赫谢先生,”内森·福朗说,“埃迪科斯先生的经济人。”
“我知道,”赫谢说,“这位年轻的小姐是斯特里特小姐,我很荣幸能与佩里·梅森先生认识。”
“是的。”
“请进吧。”
他把他们引进入资料室和一个大办公室之间的一个房间。
这里有一个足够15英尺长的桌子,桌子的一边放着一排舒适的皮革制的老板椅。
这张大桌子几乎占了一面墙的长度,房间的其他三面摆设着低矮的书柜。书柜的上方挂着一些油画,描绘的是骑士参加战斗的场面。
有些画展现的是身披盔甲的骑士骑在马上,向前倾着身子,用长矛对刺;有描绘的是徒手的骑士在单打独斗;有些身披盔甲的骑士在与步兵搏斗;弓箭手排成战斗序列,用大弓向外射箭,战场上,箭矢横飞,他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一群身披盔甲的骑士冲去;马在嘶鸣,死去的马与步兵的尸体混在一起,这些步兵的尸体一个压着另一个;他们的手里还在握着沾满淋漓的鲜血的盾牌和长剑。
屋里还摆放着一圈大皮革椅,人们可以非常舒适地坐在甲面,每个椅子前面还安放着一个脚凳,每张椅子旁边还有一个供阅读用的带灯罩的灯,整个房间还有一套间接照明系统。
“请坐。”赫谢说。他走到桌前,拉出椅子,梅森和德拉·斯特里特坐在一面,内森·福朗和赫谢坐在另一面。
“那么,”赫谢带着冷漠而谨慎的笑容说,“梅森先生,我要代表埃迪科斯先生向你表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