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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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觉得奇怪,按照老吴的说法,榃伯是古西域崇拜的一种植物,而这里是西藏,和新疆地区隔了很长一段距离,为什么这些榃伯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是人为种植的?
我们这次的行进路线,是完全按照地图进行的,进入峡谷后,有多个前进方向,而根据地图的走势,我们所选择的,恰好就是最偏僻的一条,怎么看都像是早有预谋的。
小黄狗脸色的神情似笑非笑,道:“这些东西会长在这儿,看来是有人故意种的。”
我道:“为了阻止有人往前走?”
小黄狗点了点头,道:“这说明我们已经在靠近目标了。”
旁边的老吴眉头紧蹙,最后弯腰凑到鬼魂陈旁边,道:“老大,怎么办?”
鬼魂陈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他嘴唇一抿,指了指小黄狗道:“按照他说的方法做。”
老吴一愣,道:“用火烧?这太危险了,万一……”
鬼魂陈停下动作,淡淡道:“没有万一,不成功便成仁。”
小黄狗顿时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挤眉弄眼,道:“兄弟,看见没,最后还是得用我这个不靠谱的办法。”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用匕首和折叠铲,将靠的比较近的一些人参果清楚,留出了一直直径约为五米的圆,这个圆圈内部没有任何可燃物,火烧到圆圈周围,没有东西可燃,便会自动熄灭,但怕就怕温度过高,造成连锁反应。
紧接着,小黄狗端着燃烧弹,朝着三个方向各放了一弹,只听嗖的一声,紧接着又响起了第二声,第三声,三道黄烟在空中快速划过一道弧线,随后轰的一声巨响,火焰从落地处爆发出来。
燃烧弹内部是燃油,落地燃烧,而且会炸开,形成大范围的火势,几乎片刻,三枚燃烧弹的火焰就连成一片,人参果在高温下,迅速背烧化,那种簌簌簌的声音也更为激烈,热浪将我们围困其中,每个人都像烤鸭一样,身上不停地冒汗,随着火越烧越大,我不禁觉得呼吸困难,仿佛空气都被燃尽似的,与此同时,我脑海里冒出一个不靠谱的想法,会不会引发山火?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可罪孽深重了。
但小黄狗接下来的一句话将我从罪恶感中拉了出来,他道:“它们已经开始后退了,后面是河,应该出不了大问题。”随着人参果的后退,大火也逐渐熄灭下去,许久之后,大地上只能看到一片焦灰,石头都被熏成了黑色,任何人一看,都能预料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而我自己,头发都被烤卷了,就像做了离子烫一样。
对于这个新发型,我相当不满意。
而那两张人皮,也彻底消失了,就在昨天晚上,他们或许是第一个发现人参果入侵的,但那些诡异的植物,瞬间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我不知道刚才那两个‘婴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所谓的传说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人不可能以那样的方式重生,重生出来的,只不过是徒有外形的种子而已。
大火过后,寒风刺骨,将我们皮肤上的热汗瞬间吹干了,我们一行人站在原地,想起之前的场景,只觉得心有余悸,面对两个无声无息死亡的伙伴,虽说众人原本都不是一个阵营的,但此时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除了小黄狗那个没心没肺的,没人笑的出来。
须臾,小黄狗收起燃烧弹,背上了一个装备包,示意赶紧离开,我们这才开始收拾行装。
鬼魂陈伤势比较严重,我本想扶他一把,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他这样性格的人,我去扶他,估计会被一脚踹的老远,到不是我良心发现,而是我仔细想来,这一路上,鬼魂陈之所以会受伤,实际上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或者说是因为这个队伍。在这一次行动中,我发现了一些很不一样的东西。
我跟鬼魂陈也合作几次,以往,遇事时他习惯垫后,让自己的手下先去探明情况,他则如同黄雀一般观察着整个局势,而这一次行动,他几乎亲力亲为,给我的感觉,似乎是想保护这个队伍里的人一样。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那晚他在火堆旁说的话:即使明知是带着所有人去送死,也不能停下来。或许这一次,他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减少队伍里的伤亡?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揣测,真相是什么,我很难想明白,但透过鬼魂陈奇怪的态度,我隐约知道,这一次的行动中,应该还包含着其他什么隐晦的东西。
他曾经提示我,小心队伍中的一个人,或许这个人就是关键所在。
那么他是谁呢?和引蜈蚣引野人的,是同一个人吗?
鬼魂陈既然知道那个人有问题,为什么不除掉他?
事情到此,让我觉得很纠结,默默地走在最后,由于都被榃伯麻痹过,所以众人的体力现在都比较差,走一程歇一程,累的最呛的,是那个长了贪污肚的胖子,白白胖胖的脸上全是汗,紧皱的眉头就没有一刻放松过,似乎对眼下的情景极为厌恶。
事实上,这一年里,我遭遇过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因此我反而比较淡定,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大约下午三点钟左右,我们走出了石滩,到达了尽头。
尽头处是一片山壁,唯一的通道,是山壁中间,仿佛撕裂一样的峡谷,十分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过。
这条裂缝也不知矗立在此多少年,更无法知道它是如何形成的,弯弯曲曲如同开裂的冰块。
由于裂缝的顶部无法看到天光,因此除了入口处以外,里面比较阴暗且潮湿,我们排成一条纵队往前走,周围和脚底都是死亡的干苔藓,苔藓浸泡在水汽中,形成了一层黏糊糊的表土,走上去很容易摔倒。
就在这时,走在最后一个的我,突然听到了一种叫声,猫的声音。
但这地方怎么会有猫叫呢?
循声而望,似乎是在我右侧头顶上方的位置,由于里面比较阴暗,所以我们打开了手电筒,但即便这样,光线也依旧显得很暗淡,我下意识的看过去,发现在我头顶右上方的位置,有一个凹进去的洞穴,洞穴的直径大约在半米左右,以我的身高,踮起脚便能看清里面的全貌。
借着微弱的光芒,我发现里面真的有一只猫。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猫科动物,因为我知道,普通的猫是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比起毛,它长的更像小豹子,大小约有成人两个巴掌大,似乎出生并不久,窝里还有几只,并且隐隐的,我闻到一股腐臭味儿,仔细一看,才发现另外几只都已经死翘翘了。
按理说,只要有母豹子存在,小豹子就不可能饿死,即便死了,母豹子也会将尸体叼出去扔掉,所以我判断,它们的母亲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小东西叫的挺可怜的,但我们这次是拿命去寻宝,不是在拍《动物世界》,对此,我也只能感到无能为力,于是准备继续往前走,但越往前走,那小东西叫的越凄厉,仿佛知道自己也将和兄弟姐妹们一样似的。
那一刻不知怎么回事,我竟然又想起了杨博士三人,在我们所有人都离开地下神宫后,他们是不是也曾像这只豹子一样,呼唤着救援……
我心里一阵压抑,最后一咬牙,心说:虽然我不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但俗话说扫地不伤蝼蚁命,至少把这小豹子带到能寻找食物的地方去,在这儿保准死定。
怀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我将那东西从洞穴里拧出来,揣在胸口,追上大部队,走在我前面的王哥回头看见我怀里的东西,惊讶道:“萨卜思。”
第十五章 细颚
“什么?”我一时没有听清楚。
王哥将豹子拧过去,道:“是藏语,豹子的意思。这是一只金钱豹,西藏正是它们的栖息地之一。”
我一愣,心中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王哥在山里住了十多年,什么时候还懂藏语了?而且秦岭虽然有豹子,但种类应该不一样,王哥是怎么一眼认出这豹子的品种的?
他没注意到我的疑惑,拧着豹子看了一圈,道:“是只小母豹,你打算怎么做?”
我道:“带到外面去,至少外面有水。”
王哥摇了摇头,道:“把它放下吧,没用的,这么小的豹子没办法猎食,严格来讲,它现在还处于吃奶阶段。”
吃奶?那可不好办,我们一帮大老爷们儿,谁也挤不出奶,不过我想到了另一个方法,道:“喝血行不?反正最近咱们每次露营都会打一些野味,不如用动物血喂。”
王哥失笑,道:“可以试一下。”大约一个钟头后,我们走出了裂缝,但令人失望的是,裂缝外围依旧是一片石滩,石滩尽头则是一片看不到底的悬崖,站在悬崖边上,一眼望去,大峡谷云雾蒸腾,不见真容。
我们现在的地理位置,大约是深度为800至1000米,对于正常的峡谷来说,依旧很深了,但这个规律,在雅鲁赞布显然被打破了,我们如果要继续往前走,就必须下到这道悬崖的底部,那样我们的地理位置又将更低。
据说,雅鲁赞布大峡谷,最深的地方,甚至达到了六千多米,我很怀疑,照这样走下去,我们会不会直接走进地下世界。
小黄狗在悬崖边缘探了探情况,最后道:“现在天色已晚,不宜下悬崖,在这里扎营吧。”鬼魂陈没有反对,我们的帐篷已经在大火里消失了,因此所有人都是露天的,架起篝火开始煮饼干糊,有人专门负责去打一些猎物,作为下饼干糊的菜,勉强让我们的舌头没有造反抗议。
须臾,他们果然弄回来一只像山鸡一样的东西,王哥找他们要来鸡血,小豹子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一口气喝光了,最后倒头呼呼大睡。
本来这一晚应该极其安宁的,但到了半夜的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了一种不正常的声音,紧接着有人高呼:“豹子!”我睁开眼一看,妈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钱豹正打算从高处偷袭我们,它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由于被我们发现,所以嘶吼着,却不出来。
豹子是极其聪明的动物,它大约从来没见过人这种生物,所以显得很警惕,只冲着我们叫,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声。
小黄狗醒了,直接踹了我一脚,道:“肯定是寻崽的,你也太能惹事了,快还回去。”
现在换回去,我会被撕碎的,然而小豹子听见母亲的呼唤,已经晃悠悠的朝着母豹子走了过去。
我们都不欲多事,所以暂时没有动,只是举着枪以防万一,待小豹子靠近母豹后,母豹叼起它便跑了,有惊无险,众人继续睡觉,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但我没想到事后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第二天,我们按照原计划往悬崖下面走,绳子抛下去,没入了云烟之中,众人一个一个往下,身形逐渐缩小,最后都消失在云雾里,我照旧是最后一个,但我下去的时候顿时就像抓狂了,因为峡谷底部,竟然就我一个人。
靠,这又是玩哪一出啊!
我立刻低头去看地面,结果只有我自己的脚印,也就是说,再我之前,是没有任何人到达过这里的,可是,其余人,我是亲眼看着他们下来的,而且我们的目标地点也是谷底,但是现在,其余人哪儿去了?
确切地说,他们到底有没有下来?
我抬头往上看,山壁平滑无比,既没有山洞,也没有落脚点,也就是说,他们也不可能还在山壁上,那么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原谅我,我的脑容量就这么多,对于眼前的情况,实在是难以理解。
难道是时空扭曲了?
我承认,自己最近美国片看的比较多,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