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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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过关于他们的事情,难道现代真的还会有忍者存在吗?黑泽又怎么可能训练出这样一群忍者呢?”
苏雨脸色变得冷峻:“这也是我所担心的,训练忍者需要很长的时间,大量的金钱投入,这些人都是从幼年起就接受训练,这是一个极其漫长艰苦的过程,还需要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来安置这些人。可是黑泽他怎么能做到这些呢?在东京这个大都市也不可能做到。这说明黑泽背后就是那个庞大的犯罪集团‘天堂之翼’,他们一定还有另一个据点来训练这些忍者。但是,究竟为什么‘天堂之翼’组织要把他们派到东京来呢?黑泽和他的忍者究竟有什么目的呢?他们这样定期在奈良茶舍聚会,又在传达什么讯息呢?这是我最担心的。”
几人正说话间,甘宝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忙掏出接听,只简短了说了几句潮汕一带的方言后,脸色大变。
“怎么了,小莹?”欧阳硕关心地问。
甘宝莹的脸色瞬间有些惨白:“欧阳,一手把我带大的外婆病危了,舅舅打电话给我,让我赶紧赶回去见最后一面,这可怎么办?”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帮你订明天最早的一班机票飞回大陆去。”欧阳硕一打方向盘,车子停在了温泉宾馆前。
“可是,这里马上就要和‘天堂之翼’正面决战了,我真不想错过,但是,外婆对我那么好,不去看她那是最大的不孝了,真是难死我了!”甘宝莹说着,用力地拍了一下椅背。
苏雨温情地安慰道:“宝莹,你放心地去看外婆吧!说不定她老人家一看到你高兴了,病也就好多了。抓紧赶回来就可以了,误不了事!”
欧阳硕又安慰了甘宝莹几句,这才陪着她赶紧上楼去准备行李,订机票。
苏雨对谢婉仪温柔地笑笑:“婉仪,你先上去休息吧,我需要去泡一泡旅馆后面的那个露天温泉,让我的脑子清醒一下,把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理一理。”苏雨指指自己的头。
谢婉仪有点担心地望着苏雨,她知道苏雨心里此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天堂之翼”组织自从五年前开始出现在世界各国,所犯的都是重案要案,不管英国警方还是香港警方,以及国际刑警,都在寻找能破获它的方法,可是,即使牺牲了很多卧底警员的生命,这个神秘组织仍然无法窥其端倪。
还有——苏珊——这个苏雨心中永难抹去的影子,也让他永远和“天堂之翼”有着缠绕不清的恩怨。不知为什么,谢婉仪想到苏珊就莫名的心里一沉。
“别担心我!去休息一下,明天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做。”苏雨像是能看穿她的内心,柔情地说。
这一晚,苏雨独自一人在半山坡上的露天温泉中泡了半夜。直到午夜的寒风把无数的树叶和花瓣吹落在温泉中,苏雨才披着浴巾回到了旅馆的房间。
他睡得极不安稳,一双含泪的眼睛在隐隐的蓝色天空中凝视着他!但顷刻狂风卷来,蓝色的天空变得阴郁无比,那双眼睛骤然变得浸透了深深的寒意。
“苏珊!”苏雨猛地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已经放亮。
※※※
这是东京极其普通而又热闹非凡的一天!因为快临近日本的除夕,也就是每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街上到处都悬挂起各式鲤鱼灯笼,各家商场也开始大肆地打折推销。人们纷纷涌进商场为家人朋友选购礼物。
坐在飞驰的汽车里,正在开车的苏雨却并没有心思欣赏繁华的街景。他们刚刚去机场送走了甘宝莹,正要赶去东京警视厅,与欧阳硕相熟的一位警官已经帮他们查到一些急需的资料。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欧阳硕凝视车窗外,神情有几分落寞。后排的谢婉仪侧过头来望望他,打趣道:“欧阳,怎么了?宝莹才刚刚走一会儿,你就体会到相思之苦了。”
“是啊!以前虽然交了那么多女朋友,分开也都不会特别想念,但这一次似乎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啊!”
苏雨瞥了一眼欧阳硕,耸耸肩:“好像每一次你热恋时,我都会听到你说这句话。”
“哪有?苏雨,你这家伙以后可别在小莹面前乱说什么,要是坏了我终身幸福,我就跟你拼了!”欧阳硕皱眉道。
谢婉仪被这两人的样子逗得抿嘴一笑,车厢里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冲淡了不少。
个头不高,结实干练的松下一郎警视长接待了他们。他一见面就和欧阳硕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哈哈,好久不见,小神童已经长大了!你爸爸欧阳教授身体还好吗?”
原来欧阳硕的父亲是香港著名的生物学家,早年留学日本时曾和松下是大学同窗。
“谢谢您,松下叔叔!我父亲很好,仍然在进行他心爱的科学研究。这几位是我的好朋友。”欧阳硕一一为松下一郎做了介绍。
介绍到苏雨,松下一郎惊喜地上上下下打量:“你就是那个苏雨!听说过,听说过!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前几天一位去上海公干的同事还跟我说起你刚在上海破获的紫丁香公寓谜案。干得很漂亮啊!我们盯着这个‘天堂之翼’组织有好几年了,可是,一直也接触不到他们的核心人物。这回你来了,一定要多多指教!”
“您太过奖了!”苏雨被他夸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话锋一转,直接谈起了案情。
“松下警官,我听欧阳说,您已经派人监视了凤凰珠宝公司、黑泽公寓以及奈良茶舍,还帮我们查到了黑泽浩二、山口井和奈良美子的背景?”
“是的是的,昨晚欧阳联络我以后,那几处我们都有警员日夜监视。黑泽、山口和奈良美子的资料我们都详细调查过了,的确有很多不可思议之处,请诸位到我们的会议室来看看吧。”
三人随着松下一郎来到小型会议室,一落座,松下就打开了幻灯放映机。屏幕上跳出了黑泽浩二的照片。
“这个是凤凰国际珠宝公司的董事黑泽浩二,他的出生地是大阪,我们专门派警员去那儿调查过。他是个孤儿,父母早亡,是被他的姑妈抚养长大的,但是他这个姑妈后来据说移民海外生活了。所以,在大阪没有人了解他真正的身世。他大学毕业后就突然失踪了,与所有同学失去了联系,几年后回到东京就已经拥有巨额财富,成为凤凰珠宝的董事。此后他就深居简出,独自住在世谷田区的别墅里。今早我已经派了几名警员去那里监视。欧阳,除了你发现的黑泽定期去奈良茶舍观看艺妓表演这一点外,我们研究了他近几年离开东京的活动轨迹,还发现了很奇怪的一点。”
幻灯屏幕上的画面一变,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渔村。
“这里,是我国九州岛长崎县的一个偏远渔村,叫舍丸町,地处长崎县的一处海湾里。黑泽浩二平时很少离开东京,但是自从他成为凤凰珠宝的董事以来,每年都会多次去这个小渔村。因为那里并不是一个度假胜地,很少有外来游客到访,所以,这一点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苏雨微微点头:“舍丸町?这的确很有意思。黑泽多年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家乡大阪,却频频去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可以推测那里不是住着什么对他很重要的人,就是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会不会与他的父母有关?会不会他的父母就是那里的渔民,所以他才会频繁地去那个小村子。”欧阳硕摸摸下巴。
“有道理!我们的警员也是这样推测的。但是目前暂时抽不出警力去长崎县进行调查。目前临近除夕了,东京的各项庆祝活动增多,特别是庆祝首相连任的大型庆祝活动临近,我们整个警视厅都忙得连轴转了。非常抱歉。”松下一郎一脸的无奈。
“放心吧,松下叔叔,我们这次来日本就是追击‘天堂之翼’的,我们跑遍整个日本也要找到他们的踪迹。黑泽目前是我们最重要的线索,我们不会放过任何疑点的,这个什么舍丸町,我们一定会自己去调查的。对吧,苏雨。”欧阳硕斩钉截铁地说。
苏雨微微一笑:“对,无论是东京还是舍丸町,一切与黑泽有关的线索,我们都不会放过。松下警官,除了黑泽的情况,凤凰珠宝公司董事长山口井的情况,你们了解多少?”
“哦,这个人,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的资料库里只能查到他是东京人,结过婚,但是妻子早亡,就开始常常出海去做生意,而且发迹了。反正他回到东京后,就开了这家凤凰珠宝公司。一年后,他的侄子黑泽浩二又加入了他的公司。据凤凰珠宝的几个老员工说,起初几年,山口井还时不时地会到公司来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但是自从黑泽进入公司以后,山口就来得越来越少。最后这一年,干脆一次也没有来过。说是因为身体不好,在海滨地区休养。但是就连公司里的本部长也联系不上他,他在东京涩谷的家里也人去楼空,很久没人居住了。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人见过他。”
一旁的谢婉仪插嘴道:“会不会这个山口井已经遇害了?”
“有可能,秘密杀害他,再夺取他的财产和公司,这是‘天堂之翼’这帮人的惯用手法。昨晚我们看见的那些黑泽身边的忍者就是专门的杀手。”欧阳硕抢着说。
松下一郎吃了一惊:“什么?你们说你们在东京看到了在日本消失已久的忍者?这可是件大事,快仔细说说。”
苏雨简要地跟他说了说昨晚他们在奈良茶舍的所见所闻。当说到黑泽身边的那些男子的古怪之处,松下一郎脸色大变:“苏雨君,听你这么一说,我很肯定那些人就是忍者。因为东京最近几年来,连续发生了多起政界人士、商业巨子被害事件。如吉田汽车的董事长吉田光夫暴死事件,还有在野党党魁上野之死,死者的样子都很古怪,全身上下查不出一个伤口,却内脏破裂。还有就是死后脸上还保留着诡异的笑容,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我们警方邀请很多内部专家进行了多次论证,有好几位专家都觉得,他们很可能是死于忍者之手。但只是我们警方内部的推测,从来没有得到过官方的承认。你知道在久远的日本战国时代,各个战国大名之间为了暗杀政敌,都各自豢养大量的忍者,他们都是些残酷而可怕的暗杀者。可是几百年了,这种行业后来渐渐地消失了。谁能相信,如今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忍者竟然又会重新出现呢?如果这些忍者真的都是‘天堂之翼’组织所控制的,那就太可怕了。”
苏雨仔细听着,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个来回,果敢地说:“原来是这样。松下警官,听你这么说,我似乎可以把一些事情串起来了。看来,‘天堂之翼’组织一切行为背后必然有一个巨大的阴谋。他们的首领从几年前就开始精心布局了。虽然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样的阴谋,但是,我们手里却握住了黑泽和奈良茶舍这两条线。只要跟住他们,离‘天堂之翼’的罪恶核心就不会太远了。”
松下一郎点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苏雨君你们昨晚联络我之后,我就马上派人去监视奈良茶舍了,也查了查这个老板娘奈良美子的背景——她倒是很平常,东京人,出身普通市民家庭,父亲是个货车司机,母亲是家庭主妇。她十八岁嫁给了奈良茶馆老板之子,和婆家人一起经营奈良茶馆。后来,丈夫生肺病去世,她又没有孩子,就离开东京,去九州岛海滨的远房亲戚家暂住。过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