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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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好了,各个人的住所就这样安排,两位局长的房间钥匙待会吃饭时我会插到各自门锁上,由于”//// “区都是些名贵的花草,请各位要自爱,不要随便戝踏,还有水池是仅供沙家人游泳的,各位请不要弄脏了水,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不过如果我想到了什么的话,我会告诉你们的。”
晚上还是来了,所有人都聚到了大厅吃饭,吃饭时不要说话,这是中国人的习惯,所以没有人开口说话,沙小姐却不停的给燕嫄韶使眼色,可是并不起效。沙小姐一肚子气,饭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回房去了,沙夫人和沙少爷也没说话就都回房了,沙部长只是千遍万遍地重复一句:“大家要保护好我全家啊!”燕局长和宋副局长安排好其余五人的位置后,宣布开始警备。
“Yes。sir”
五人异口同声的行军礼,这一次脚跺得特别响,可见这五人血气方刚,不失警威,燕局长走到了A警员面前说:“你刚到局里三天,可你是最细心的,由你来守沙部长的房间,我最放心不过了,不过小心一点啊!”
“谢谢局长关心,我一定尽力尽职,分秒不离岗位。”
说着又跺了一脚那双黑色的皮鞋,这七人都穿了黑皮鞋,而A的却特别亮,也许是刚到不久的缘故吧。局长特意看了看他的皮鞋。
“喐,皮鞋挺亮的,黑色的光彩,好,完成这次任务,全局换绿色警鞋,散吧!”
这句话似乎故意说给谁听,宋子斌?说这句话也没必要说得那么强调,暗示着什么吗?没有人知道。
一夜很平静地过去了,应该庆幸又见到了新一天的太阳,昨晚比平时还要平静,似乎昨天的担心是多余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家都白担心了一场,燕局长和宋副局长几乎在同一时刻走到了沙滨房门前,彼此问了问早后,局长问A警员。
“昨晚可有什么动静。”
A跺了跺那双草色的皮鞋,气语昂昂地回道。“我一夜没睡守在门前,什么也没发生。”
“好!干得好!”
局长看到了什么不对劲似的,心里总纳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好和副局长敲了敲门,可里面没反应,这时两位局长心里开始发毛,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猛力撞门,可是门没锁,宋子斌狠狠的摔了进去,燕嫄韶步随其后,眼前的一切让人好生害怕,恐惧胜过一切,一切可以证明一个现实——沙滨死了。
他躺在床上,头和颈已明显分开,中间夹着一把刀,刀是一对,就是看山刀,那么它印证了什么,那幅画,还是只是巧合,一切来得太突然,看着这一幕,燕嫄韶和宋子斌几乎呆了,他们不相信这一切,但这的确不容得不相信。
“局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立刻封锁现场。”
“是。”
宋子斌忙出门叫来五个警员,各自安排工作,然后回到8号房也就是沙滨的房间。之前燕局长已经开始了堪察现场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有秩序的排列并没有什么损害的。只是挂在墙上的那把看山刀不见了,那是一把装饰品,是沙滨在外交时获得的“战利品”锋利无比,世上只有二十把,价格不匪,经过核对发现正是杀人的那把。
燕局长走近床前,地上一滩的血,局长绕过血滩,走向前看死者,很明显是一刀毙命,从沙滨那安祥的表情可知他还在做春秋大梦,除了这一刀并无其他伤痕,很显然那一刀是毙命的也是唯一的伤处,回视地上那一滩血,血是喷出来的,床上也有。
忽然燕局长发现地上有一条血色的印记,通向里面的洗手间,在这栋公寓里十三间房都有相配的书房和厕所。燕局长僻过血迹,走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阳光普照,窗子是打开的,局长走进却又发现窗旁的垃圾桶丢有一件染满血的白色物体,燕嫄韶带上公用手套拿起来,这是一件非常薄的尼龙封身衣,很明显凶手用心极细,这是为了不让血溅到身上而准备的,局长在心里赞赏着凶手,却又发现垃圾桶里还有一双皮鞋,皮鞋是黑色的鞋底,已染满鲜血,这是一双普通的皮鞋,没有什么价值去研究,目前发现的脏物只有这两件,燕局长把头伸出窗外去看看,还发现窗沿上有一根绳子,这显然是凶手出逃用的,至于是不是用它,进来杀人那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这时宋子斌也赶来了,两人又一次巡视了现场,当宋子斌看到窗子上的绳子时,第一反应就是:
“局长,我看应该派人去追。”
“不,将所有人集中到大厅,共同研究一下再说。”
大厅里气氛逐渐紧张了起来,沙夫人在一旁不停的哭,哭尽人间不公,哭尽灾难突袭,却没有眼泪流出来,因此她并没有获得旁人太多可怜同情的眼光,一个人真正伤心的唯一凭证就是眼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是假,但眼泪是怎么都假不了的,沙小姐也附合着母亲在“练嗓子”。而沙少爷却有着富人儿子的一切品质,可能他一脸的愁怅为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为了父亲的财产,真正伤脑的人是真正办事的,当然就是燕嫄韶和宋子斌了,宋子斌在大厅徘徊,可以看得出他很急,而燕局却用母指和食指托着下巴在苦思。
“局长为什么还不派人去追。”宋子斌终于急得受不了了。
“办案最忌急,你又不是第一次办案,镇静点。”
“可是这样等下去,凶手跑远了,那就很难抓了。”
“可是凶手如果没有逃,那不就白追了吗?”
“你是说凶手没有逃,那他会躲在哪里?”
“也很难讲,我总觉得有些不动劲,但又说不上来。”
“噢,怎么说!”宋子斌喜欢听局长的猜测。
“你想凶手杀了人很肯定的是要考虑到逃命,你还记得那件尼龙衣和那双皮鞋吗?”
“记得,就是在沙部长房间里的洗手间垃圾桶里。”
“对,凶手杀了人之后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逃跑,那么他还有时间去换鞋吗?更没有必要脱掉那件尼龙衣,那显然是在玩命,跟时间开玩笑!”
“那么局长,他换鞋的用意是什么?”
“很简单,不让人发现他从洗手间再往外走的脚印。”
“你说他可能躲在公寓里,可沙部长门口有警员,唯一的可能就是躲在沙滨的房间里。”
“现在现场怎么样了?”
“我们一离开我就让A在那里看着现场,如果凶手躲在那里,那他就肯定跑不掉了。”
“还有一个证物是说明凶手还没离开的,就是那根绳子,我不敢断定他是不是从那里进来的,但绝对不是 从那里逃走的。”
“为什么这样说?”
“我刚才看过那根绳,他拴的是蝴蝶结,如果说是用绳子爬进来的,肯定拴不到这种结,可他可以在上去以后改变绳结,那就要看凶手想得有没有这么细了,可如果是从那里下去的话,他一定会连通绳子的首尾,用双绳下去,到了下面再解开那个绳,抽掉绳子,那杀人就显得更离谱了,下去时顺手关了窗子便成了密室杀人,那就更难查了。”
“局长英明,观察入微,思考也仔细,要不然就让凶手逃了。”
“凶手制造这些假像,目的就是这个,让我误以为他逃走了,那我们肯定会动用全部警力去追捕他,等我们走后,他便可以安然无恙了。”
“可还是有问题,沙部长睡前明知危险,怎么会不关窗呢?如果关了窗那么凶手是怎么打开窗子的呢?打开窗子肯定会有声音,那就肯定会惊动别人了,除非,除非凶手对窗子的构造很了解,不费丝毫力气,一下就打开了窗子。”
“对,凶手不但对窗子熟悉,对镯子公寓的构造,乃至对沙部长的房间摆设都了如指掌。”
“何以见得?”
“子斌,你记得那把凶器吗?就是那把看山刀,原本是沙部长房间的摆设品,可却成了凶器,证明凶手是早有预谋的。”
“可如果昨晚刀又不在,他至少昨晚还进过沙部长的房门,可以自由进入他房间的人只有他的家人或仆人。”
“不,局长,你漏了一个人。”
“漏了一个人,是谁呀?”
“李管家,那个又高又瘦的李管家。”
“有可能吗?他是沙家的管家,有什么行凶动机。”
“他在沙家三十多年,在沙家积了什么怨恨也不一定,何况恐吓信是他收到的,而昨晚他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而其他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他最了解镯子公寓的布局,种种理由都可以证明他嫌疑最大。” 燕局认真作了一翻思考之后说道:“只是最大的嫌疑而矣,还有那恐吓信的署名是叫什么廿小刀的,跟他有什么联系吗?”
“局长,这个你就想多了,凶手肯定是随便用个假名来写的,凶手再笨也不会笨到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让别人来抓他的吧。”
“也许是我多想,现在去现场抓凶手,沙夫人、沙小姐你们别怕,待会儿会有警察来保护你们,至于沙少爷你必须到公安局去办一些手续。”燕局对沙滨家人说。
沙夫人母女俩还是忍不住哭,只是哭得没之前那么惨烈,沙少爷却很乐意,立即走出大厅,可能是去公安局办手续吧!燕嫄韶和宋子斌从大厅走了出来,从左边的路道走向现场,看到这一路的“m”道通向的每一个房间都是一样的,如果没有门号真的会走错房间。
绕过14、13、12、11、10、9到8,这里依然很安静,没有吵杂声,除了死了个人,其它一切正常,可每个人的心都不平常,想的都不一样,来到沙滨的房间,一切都如离开时那样,燕局唤A过来。
“现在对现场进行严密搜查,但要千万小心,凶手可能就在现场。”
“是,局长。”
老动作,右手举起敬个礼,然后跺了一下右脚,一双草色皮鞋,并不是很深的颜色,燕局仍是有些不解,但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A拔出警枪查看房间的每个角落,衣柜、床底、上梁等一切可以躲人的地方,但一无所获,燕局长慢步走向门口右手撑住门沿正在苦思。
“到底哪里错了,凶手怎么会不在现场呢?”
“燕局,看来凶手是真的跑了,留下这些假象,无非是让你这么想,你先前的那些推理都很精妙,可凶手似乎也已料到你会这么想,借此他早逃了,现在要抓他就难了。”
“子斌,你说他难道是老手,知道我会这么想。”
“两种可能,一是他干多了,知道警察的判案思路,二则是他可能受到专门训练,这样他可能是个退役军人或警察。”
“这样李管家就洗脱嫌疑了。”
“不能这么说,还是要全力去逮捕他,能抓到他一切都知道了,起码他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子斌,我错了,这次我真的没想到。”
“局长,这不能怪你,A,立即通知局里全力通辑李某,并派法医来验尸,其他的回局里再说。”
“是,我马上就去。”
燕局心里十分难受,低下头心里在骂自己,忽然他发现门沿下有个像胶的东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特制胶小气球,为什么会有这个再看看A离开的身影,看了看自己的皮鞋,黑皮鞋,再看看A的草色,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回头对宋子斌说:“凶手不是什么退伍军人,警察,他就是一个警察。”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
“对的,就是他。”
“那我们还不快追,不然他就跑了。”
“不,在后面追他,他发现了肯定会死命逃,那样会有危险,我们从另一边绕在他面前,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