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机档案-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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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维就混乱了,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事情应该就是在九五年。”金瓶梅道:“九月六号发生的。”
九五年九月六号当天,也就是老头儿四处寻找丢失的羊的那一天,他突然就从那片土地上消失了。老头儿只有一个还没结婚的儿子,等了一天不见老头儿回来,也跟着跑出去找,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老头儿的踪迹。他们小村子里寥寥不多的居民都出来帮忙,不过始终没有结果。
这些居民私下猜测了很多原因,作为当事人,他们都是懵懂的,根本不知道老头儿到底去哪儿了。但是只有当年经手处理这些事情的人,才知道前后的具体经过。
老头儿是九月六号上午大概十点钟出去找羊的,到了下午四点多钟,距离里坎儿至少两千公里之外的江苏无锡,滨湖区一幢十一层的高楼楼顶,出现了那个老头儿茫然的身影。
第312章 里坎儿事件(二)
金瓶梅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是够玄的。他得到的消息都是经过官方调查和处理过的结果,所以真实度很高,里坎儿的放羊老头儿出现在江苏无锡,一点都不会有假。
滨湖区是无锡市政府所在地,放羊的老头儿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建筑,尤其是站在十一层楼的楼顶时,估计已经完全懵了,呆呆的不知所措。街上过往的行人发现了站在楼顶边上的老头儿,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还有人以为是老头儿想不开了,要跳楼,随即,大批行人围观,消防和公安部门立即也赶了过来。
解救老头儿的过程很简单,因为他不是想跳楼,只不过是被吓晕了,不多久就被人从楼顶给弄了下来。在当时的无锡,老头儿一身衣着打扮跟所有人格格不入,有些人甚至以为这是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在对他询问的过程中,人们才第一次感觉到了吃惊,老头儿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自己住在一个叫里坎儿的地方,他懵懵懂懂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有人特意翻了地图,马上就觉得老头儿是在说胡话。
“事实上,这个老头儿在那座十一层的楼顶上,还昏迷了一段时间。”金瓶梅道:“也就是说,他是在很短一段时间就从里坎儿到了无锡。”
那老头儿确实是晕了,他只记得自己出来找羊,走着走着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再醒过来,已经躺在楼顶。毫无疑问的,当时的人觉得讶异,他们调查不出什么结果,最后只能把老头儿当做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忽视过去。
如果当时的情况真是这样,那么里坎儿事件可能会就此停止。
很巧合的是,有一个人当时正在无锡办事,无意中从公安部门那里听到了这件事,他跟其他人的态度不一样,对事情很感兴趣,还亲自跑去跟老头儿谈了很久,这个人的身份,可能跟金瓶梅那个朋友的身份差不多。
这个人的观察能力远远超于常人,跟老头儿谈了谈之后,他就认为,老头儿没有说谎。本来这件事已经要被打住了,但就因为他插手进来,所以才继续调查了下去。他和老头儿谈过了之后,甚至还专门把老头儿送到了相关的机构进行精神鉴定。
但是在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的时候,也就是事情发生的第二天,老头儿的身体出现了很吓人的变化。他身上的表皮一块一块的脱落,就好像一根香蕉一样,只要随手一撕,那些表皮就会被扯掉一大块。等到表皮完全脱落之后,老头儿已经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你没有亲眼见过那种样子。”金瓶梅低着头,慢慢转动手里的打火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情绪好像低落到了极点:“那样子,就好像一条刚刚蜕皮的蛇。”
“你当时不会在场吧?”我试探着问道,因为觉得金瓶梅的情绪不对劲:“你认识那老头儿?”
“我不在场,也不认识他。”金瓶梅咳嗽了一声,等到他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眶,有一丝刚刚退去的潮红:“确实不认识。”
我总觉得金瓶梅的表情有点怪怪的,但是他什么都不说,我也猜不出来,只是他这种很罕见的举动让我心里暗中结了个疙瘩。
老头儿的身体发生了这样奇怪的变化,更引起了那个人的注意,他的身份比较特殊,能得到当地一些部门的配合,在他的安排下,老头儿被送到了医院的一个隔离病房。不过医院的人全面检查之后,认为老头儿的生理机能都很正常,除了蜕皮,没有其它任何不对的地方,他的胃口非常好,一份病号饭根本不够吃。
在老头儿住院的期间,相关的人也马上赶到里坎儿对事情的真实性进行调查,结果显而易见,老头儿的儿子还有其他人都证明,确实有这个人存在,是九月六号失踪的。通过这些调查,事件的性质最终被确定下来,这是一件超于常理之外的事件,一般的机构无法处理。
大概有半个月时间,那个老头儿的情况突然就恢复正常了,褪去的表皮重新生长出来,在医院里好吃好喝的呆了那么久,等到出院时,身体比以前还结实。他被送回了里坎儿,然后相关部门的人让他进行指认。
后面的事,就和老头儿无关了,他被医疗机构后续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定没有其它变化之后,完全从事件里脱离出来,继续放他的羊。
这些,就是里坎儿事件的前半部分,这个事情的机密度不是特别高,但是随着后面调查的进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后面的调查本来是根据里坎儿事件延伸出来的,不过它被单独归档,据说这份儿档案没有解密期限,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事件的真相只可能有寥寥几个人知道,就算是官方机构内部的人,也无法洞悉实情。
事情是发生在里坎儿的,然而调查的范围渐渐偏离了里坎儿,延展到了至少一百八十公里之外的地方,调查范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偏离,谁都说不清楚。一百八十公里只是保守的估计,可能实际上更远,但金瓶梅的朋友不知道太详细的情况。
没有人知道当时具体的过程,知道的人肯定死都不会把隐情透露出来,现在流传出来的,只是猜测。据说是从哪里挖到了什么东西。那个地方在事情发生前默默无闻,事情发生之后,相关的消息也进行了封锁,但是前两年,某个论坛上突然把那里炒的很热,有网友匿名发帖,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亲眼在那边看到过什么。说那里寸草不生,进入一定范围内的话,普通的电子设备还有指南针之类的罗盘会彻底失效,假如有胆子再走近一些,马上会从未知处传出警告,如果无视警告,后面的结果就会很惨。
这个话题只是热了那么一段时间,随后就被各种各样新的话题完全淹没起来,至于帖子的真假,就没人知道了。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金瓶梅道:“后半部分事情没有发生在里坎儿,但是起因是里坎儿事件,所以,我们是要小心一些。”
“那么你们的意见呢?”李富生听完之后问道。
李富生当然还知道有别的可以选择的地方,但是他当年涉足过的区域,绝大部分是和后来的天机计划有关的,金瓶梅的朋友已经提出了警告。我心里很清楚,我们可以跟赖叔斗,跟文哥斗,甚至跟老毛子还有朴正南他们斗,就算对方的势力大,我们都有还手的余地,然而只要进入了官方的视线,让他们产生戒备和警觉,那后果就不堪设想。金瓶梅的朋友不是主导者,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无法保护我们。
如果现在重新寻找一个连李富生和官方都不知道的,又比较合适的行动地点,那会是一个漫长到无法猜测的过程。当年的李富生是以一辈子一辈子为时间单位才慢慢摸索到了那些地点的,我怕我和金瓶梅都等不起。
“当年出事的那个老头儿,现在还活着吗?”赵英俊道:“无论这个地方能不能搞成事,我们至少得先摸摸底的不是?”
“很难说,不过可以去找找看。”
事情就先商量到了这里,后面见机行事。我们商量结束之后就各自开始做准备,我跟上了金瓶梅,其实不能说我太好奇,只是他今天讲述事情时的情绪让我心里的疙瘩一直解不开。我看着他打电话给下面的人做安排,等到忙完的时候,我趁机找他要烟,然后切入了话题。
“我想问问,其实,你对里坎儿那个地方的了解,比我们都要深刻,对不对?”我试探着问道:“有什么顾虑,没说出来吗?我能察觉出来你的情绪不对。”
“不相信我吗?”金瓶梅笑了笑。
“不是不相信,是觉得很奇怪。”我道:“你的消息事关重大,我只是想知道所有的情况而已,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我一直都觉得,金瓶梅跟里坎儿这个地方,或者当年的当事人之间,可能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关系,否则他不会提到那里就失态。
“坐下聊吧。”金瓶梅反手关上房门,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他坐到我对面,大口的抽烟,道:“我真的不认识里坎儿事件里的那个放羊老头儿。”
“但是你的情绪明显不对。”我跟金瓶梅之间的交谈已经有了习惯,无需遮遮掩掩的,心里怎么想,直接就说出来了。
“是失态了对吗?可能是我控制不住吧,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在学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只不过到了某些时候,我还是不能完全控制的住。”金瓶梅轻轻呼了口气,道:“在距离里坎儿大约八到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古寺庙的遗址,那里叫法台寺。”
第313章 当事人的话
金瓶梅所说的法台寺,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是已经被战火毁灭了很多年的一座古寺,没有任何修复和重建的必要与意义,所以那边只留下了依稀的建筑轮廓。
“法台寺……”我道:“然后呢?”
“我想起了一个人。”金瓶梅微微仰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在追忆某些往事:“他曾经遭遇过里坎儿事件前半部分里的那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应该有几年了吧,但一切都像刚刚发生的一样,只要我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当时他的样子。”
“然后呢?”
“然后,他死了。”金瓶梅所说的这个人,我同样从未听说过,但是我看得出,这个人对金瓶梅的影响非常深刻,提到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睛就闭上了:“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沙子一点点埋掉,最后连一件临死时的遗物都没有留下……”
他断断续续的跟我讲,这个无头无尾的故事仿佛有一种极强的感染力,让我随着金瓶梅的讲述而渐渐心情低落悲伤起来。我能感受到他所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我也能联想到他们生离死别时的情景。我很羡慕金瓶梅,他有那么多可以同生共死的朋友,他拥有的,恰恰是我最缺乏的。
“事情都过去了,你也清楚了,不是我知道什么而隐瞒了你,只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提起那些,就会想起过去的朋友。”金瓶梅擦着眼角,道:“都过去了。”
“恩,过去了。”
金瓶梅所说的那个人,已经成为往事,对于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我有一种敬意。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中,一切安好。
第二天,我们就匆匆离开了这里,小地痞他们可能还在此处,反正跟他呆在同一个地方,始终有点不妥,所以我们悄悄的离开了。中间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就赶往里坎儿,那个地方并未因为十几年前的事情而发生太大的变化,该种田的人依旧种田,该放羊的人依旧放羊。我们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