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诡女初长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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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诡异,也就只能听其自然了。
她才三岁大,怎么说起话来出口成章的,大人都被他吓的一愣一愣的,母亲老在唉声叹气:不行了,不行了,女孩儿家,不要太聪明。
这段日子,燕飞一直没有消息,前些天才得知她回老家办事去了,这日来家里作客,一进门问我:“有没有段言的消息?”
我摇摇头:“我并不希望有他什么消息了。”
燕飞理解的按按我的肩膀,说:“我佩服你,真的,你是个坚强的女人。”又问道:“电视上都说大病一场很容易恢复记忆的,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我摇摇头,真希望她们把真实的情况都告诉我,何苦等我一点点的恢复。可是,即便是告诉我了,我又如何辨别真伪呢?
燕飞弯下身子问贝贝:“阿姨送你的那个娃娃呢,还有吗?”
“……”
“还在吗?”燕飞追问。
“不在了。”
“嗯?不喜欢吗?去哪里了?”
“我把它吃掉了,一片一片撕着吃掉了。”贝贝盯着燕飞说。
她依墙站着,穿一条小小的牛仔裤,那裤子是依照成人款型设计的。她那小小的倔强的脸上,带一点天真,带几分成熟,眼睛黑白分明,眼白是婴儿式的骨瓷蓝。
燕飞看着我,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我赶紧解围说:“她总爱胡言乱语的。不要跟她计较。”
燕飞责问道:“会不会是你过分宠爱她?”
我点点头,惭愧的默认了。是很宠她,很溺爱,失而复得的宝贝,不期待人人都能理解。
“她说话不多,但是每一句都够有力的。”燕飞临走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试图让气氛自然一些。
“外界的一举一动,别人的一颦一笑,都逃不过她的目光。她什么都知道。”我说。
贝贝虽是年纪小,却懂得用眼睛、表情、和简单的语言来表达心里的意思,有时候甚至不需要说只言片语,你就能知道她的喜怒哀乐,知道她是否打算把话题进行下去,她是否喜欢你这个人。
即使如此,老师们却将她当作幼儿园的至宝,每当有人来考察参观,或者有外国友人来访时便要她表演问答,有时候让她表演背诵电话号码,让参观者每人随手写十几个号码,组成一页,让她看一次,过一会她便将整页都背诵下来。
访问的人大赞奇妙,说神童不可多得,更有老师夸大其辞,脸上贴金,说贝贝会预言,有阅心术,有人便问贝贝:“你看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时候参观结束,你要上厕所。”
说的那人面红耳赤,又无法证明对与不对,于是便幽默的去了洗手间,从此贝贝更加传神了。
第九十三章 诡言异行(5)
她的那双大眼睛,依然清澈如水,打鬼主意的时候,又闪着狐样慧黠的光芒。她常常将一根食指竖在唇上,说:“嘘!妈妈,你听,你静下来,可以听到别人心里的声音。”
我笑笑:“那么,我的心里此刻在说什么?”
“你心里在说,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正常,为什么人人都觉得她不正常?”
我心里一紧,忙用别的话题拉扯开去,说:“妈妈明天不知道会怎么跟上司较量,真是难做的工作。”
她也不搭腔,啪哒啪哒穿着小拖鞋走开了。
夜里我正蜷伏在床上睡觉,被一双小手轻轻的摇醒,竟是她,站在床头仓皇的看着我,她问:“妈妈,你去哪里,你去哪里?”
我讶异不解,随即将她抱上床揽入怀中,轻轻拍她:“妈妈在这里,哪里也不去,贝贝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一个人跑到床下?”
“妈妈,妈妈,妈妈。”她小手揽住我的脖子,身体还发着抖,我双臂紧了紧,用唇温暖她的额头,心里又起内疚:这孩子那么缺少安全感,多半是因为我没有把生活安排好让她担惊受怕的缘故。
恐惧很固执,很深刻,从心底生出来,久久不散,贝贝的这种感受,我何其熟悉。我抱住她,过去很多的事情无端的出现在我的思潮里。
突然,贝贝盯着天花板,眼里都是好奇和认真。她好像看到了什么。
我坐起来,摇她,喊:“贝贝,贝贝!”
她不理会我,还在继续看。
然后她点头,微笑,朝天花板挥动小手。
我心底泛起冷意,她是我难以解开的谜。
生活中有多的数不清的谜,想要驱散对未知的恐惧,只能一点点的寻找答案。对于叶恒永究竟受什么困扰,究竟需要我做何种牺牲,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思考。
思考了很久也没有结果,直到叶恒永把我叫进了办公室,说道:“我们直说了吧,说与不说都好象来不及。公司是属于我的,但是,我是受人管制的。”
我看着他,他继续说下去:“上次你去大连之前来的公司领导,你有没有见到?”
“在走廊有过匆匆一面。”
“如果你对我有一点点好感或者信任,我请求你跟我结婚,你能答应吗?”
“叶总,究竟是什么问题在困扰你,需要你用婚姻来解决,我一直不太明白,这种婚,我不能结。”
“你一定能做到的,除了你没有谁能代替了,你只需要考虑愿意与否……”
还没有来得及细说,有人匆匆闯进来了,来者正是叶恒永所提的那位领导。她这次没有带大部队,只一个人旁若无人的进入了办公室,没有人敢拦截她,凭借她那目空一切的架势就让人敬畏三分。
她因为有特权,完全可以不请自来,不管你是不是方便,她随时可以翩然而至。
她大模大样的坐下,从下到上不快不慢的扫了我一眼,她在凭我的妆扮外表来判断我。只是她从眼皮下打量我的神色又多了几分骄傲。
第九十四章 真人露相
“许默之。”她叫我的名字,又将我打量一番,说:“是有些不同,看着顺眼些。”随即起身走过来,捏捏着我的脸,“年轻啊,年轻,真想借你的身体用一用。”
这是在讽刺我,先来一个下马威,我欠身致意,说:“您好。”
她命令说:“从今天起,你来做我一个月的助理,是私人助理,不是跟电话文件打交道,是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你瞧,我老了,我需要人专门服侍。”
“老”字故意加了重音。我知道这份职业就是高级保姆。
叶恒永断然拒绝:“不行。这里有很多工作需要她。”
她朝他一瞪眼睛,叶恒永捏起拳头捶一下桌子,头却低下了。这场面已经告诉我,在这个地方究竟是谁说了算的。
她说:“做我的助理,我不会亏待你,不过一个月而已,很快的。”
我呆立在原地,没有表态,但也可以理解为默认。
临走,她交待说:“今天就把这里的工作了结,明天有人专门接你去工作的地方看看,你得熟悉一下工作的环境和内容。”
“是。”我应她。
她几步走过来,又捏捏我的腮,一副老妇人捏家中下人的姿态,说:“红颜弹指老。”
我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目送她趾高气扬的离去,叶恒永背对着我不发一言。窗外天色暗了,从落地窗望出去,夜已经燃起万家灯火,象是城市的复眼,又象是盈亮亮的萤火虫聚拢在如墓似碑的大厦上。
“我是她的一颗棋子,这人叫顾美希。”叶恒永的声音很低沉。
电光火石之间,我脑子里蹦出了公司的名字:恒美。背后冷汗涔涔,原来是这两个人名字的结合,这种不言而喻的关系昭然若揭。
“为什么不能挣脱她呢,是不是……无法舍弃锦衣玉食的生活?”我直截了当的问道,真相大白,也不必再顾左右而言他。
他转过来,对着我,眼睛却看着别处:“你以为这段时间我从来没有努力过吗?”
我驻足远望,看远处灯光流离,心里升起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悲怆。原来人人都背负着这样沉重不堪的历史,在生活的道路上步履维艰。
他说:“她势力大到无法想象,我怎么也逃不出她的控制。第一次逃离她,我便失去了这条腿。她说她可以先说放弃,但不允许我背叛她,但假若有人让她心服口服,真的爱我,意思是,爱我的人而不是钱财,她考察通过,便放过我。”
真是怪异的理由,我一时无法理解,只好继续听他解释。
“起初我也盲目的选择能让她放过我的人,我一般在公司职员中挑选合适人选,本来好好的女孩子,看似清纯善良,但顾美希只要用高额巨款一诱惑,均纷纷落马,都拿一笔款远走他乡了。”
难怪传闻说叶恒永重用的女职员都下落不明。
“顾美希觉得这个游戏有趣极了,甚至是上了瘾,她更加确定没有人能真正代替她,也不相信有哪个女孩子能经受住金钱的诱惑。”
人一旦钱多到花不完的地步,生活就成了最大的赌场了,一局一局,只赢不输,一切尽在股掌之上。
“当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希望,我希望你能来完成这个任务。你是不同的,真的,现在也许是个机会,只要你向她表示你对我确有感情。”他说。
该怎么回答呢,人人都在设置阴谋,牺牲他人以求自救,我也能理解他深陷其中的困惑。
第九十五章 斗智斗勇
他到无路可走的时候才真正说出原因,说明他是经过反复思想斗争,这种斗争中存在着人性和尊重。
“你在鄙视我吧?”他声音低沉的说,“不必否认,你完全有资格鄙视我。”
我摇摇头,心里暗暗生出些同情,与其说他在寻找解脱的工具,不如说他为犯过错误的灵魂寻找一个避风港。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那样的喜欢独处和藏匿,他为什么表现的总是不可一世,他为什么对我说话总是吞吞吐吐,为什么眼睛总是很茫然很无助,嘴唇总是很倔强很骄傲。
他说:“如果解脱我需要牺牲你自己,我宁可不要。这就是我几个月以来反复向你考证的问题,我多么希望在真相暴露之前,你能对我有些真感情,哪怕不是爱,是爱的希望也好。”
我大脑乱了,一直无法深入考虑下去。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我不能心无旁骛的帮助他想办法,更谈不上有什么深切的情感,我对他只是下属对上司和公司的职业忠诚,仅此而已。
没有这种坚不可摧的情感,我便不是顾美希的对手,要知道金钱和权力联合起来,简直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对付一个我,简单到只需顾美希拨动一下手指。
知道了真相,我又无法撒手不管,想来想去,我只能找碧月商量。之所以跟碧月商量,有两个原因,一是碧月绝不是多嘴多舌搬弄是非之人,二是碧月和叶恒永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不搭调不相关的,这便于理智分析。
碧月一边听一边皱眉头,狠狠的吸着烟,好像烟头跟她有解不完的深仇大恨。
她问道:“照你这样说,成一个怪圈了。顾美希控制着叶恒永,叶恒永又在某种意义上指挥你,你要是能按照他们的游戏方针来打败了顾美希,就可以把叶恒永拯救出来了,是这么回事?”
“大概是这个意思。”
“那伟大的叶总是打算把你牺牲了重获自由了?”
“不完全是。他计划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实施,一直在试探我的反应,是我太笨了,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叶恒永不是想像的那样自私。”
“那么,顾美希就变态到这种程度了?”
“有钱人的心理我不太明白。”我说。说完有点后悔把这一切告诉她,光是弄明白这些连环制衡的关系就需要那么费劲。
碧月把烟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