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的诱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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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我把剩下的一切,都遗赠给我的管家葛兰第,她的女儿包依娃和依娃的丈夫包保尔。”
“我不希望梅克理对我的决定有异议或诉诸于法,我死后我所有动产,不动产都立即由葛兰第接管。
“当了证人的面,心中含了怪异的惩治伪君子的快感,我亲手签署这文件,日子是1942年元月25日。签字是当时两位我临时请进来的证人面前亲自签的,这两位证人并不知道文件的内容。但是事先我曾告诉他们这是遗嘱。梅好乐(签字)。”
“下面,”白莎继续地说:“紧接着是遗嘱证人证词,我看我一并念一下好了。”
“本文件共有两张,是在1942年,元月25日,当了我们两位证人之面,由梅姆乐先生拿出来,他说这是他最后遗嘱,又当了我们两个证人面由梅先生签上名字,这些都是在1942年,元月25日合法化的。戴瑟芬(签字),包保尔(签字)。”
包保尔是第一个打开僵局的人。“真鲜!”他说:“老头子把那么多钱留给我们!老头子叫我签字做证人的时候,我不知道遗嘱的内容,心里在想他当然把一切遗产赠给他堂弟。”
白莎说:“他叫你签字作证的情况你还都记得?”
他看向白莎,好像白莎是白痴。“当然。”他说:“我记得,只是没想到遗嘱里有我的钱,所以后来把遗嘱的事忘了。就在这书房里,是个星期天的下午。他把戴瑟芬叫来这里替他速记点口述,我就在窗下车道上洗车。戴瑟芬走到窗前叫我过去。我进去的时候老板坐在这张桌子前,手里拿了支笔。他说‘保尔,我现在要签我的遗嘱,我要你和戴瑟芬签名证明这是我亲手签的遗嘱。以后要是有人认为我签字的时候神志不清,你只要证明当时我没有比平时疯狂就可以了。’——反正就是这会事,当时就是这样子。”
梅克理说:“当然,这里最尴尬的现在是我了。我真想不通我亲爱的堂兄怎么会用这种眼光来看我的。不过,我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来搜查他死亡当天身上失踪的1万块钱的。根据一切现象看来,最有嫌疑的——”
“等一下,’噶兰第突然说;“我们为什么要受你这一套?”
梅克理笑了,一种把敌人诱人陷阶时的笑容浮起在他脸上。“我并没有指控什么人呀,葛太太。照你刚才说话的方式,好像你自己脑子中也有一个——”
门铃声响,打断了他的发言。
葛太太向她女儿下令:“去看看是谁。”
依娃快步走向前门。
梅克理说:“我有点不相信,太不公平了。”
“算了、”葛太太说:“你已经有1万元了,你认为那不是钱,胃口就太大了。”
保尔出声哈哈大笑。
白莎说:“我还是要查那不见的1万块钱。”
门厅中声音响起,依娃把戴瑟芬带了进来。
“哈罗,各位。”戴瑟芬大声道:“我高兴极了,我又找到了一个最棒的工作,替一个政府高级人员工作,他旅行很多,我要跟着他全世界跑。好像是人力调查。他每个国家停留6个礼拜到两个月,之后又走一个国家。太棒了,不是吗?”
葛兰第说:“还有好的消息你没有听到呢。”
“是的,”依娃说。“你还有一笔钞票,你想不到的。”
“什么呀?”
“没有错。”保尔作证道:“记得那一次老板要我们签字做证人,关于一张遗嘱吗?”
“喔,你说那一次你在洗车,我敲玻璃叫你进来?”
“是的。”
“有这会事,他说是张遗嘱,是遗嘱吗?至少他说是遗嘱。”
“一点不错是遗嘱,里面有你1万元。”
“有多少?”瑟芬不信地说
“1万元。”保尔说。
柯白莎把遗嘱证人签字那一部份,一下子戳到戴瑟芬鼻子前面,问道:“这是不是你的签字?”
“是的,当然是我的签字。”
“那么这也是你当时作证的遗嘱?”
“是的。”
梅克理说:“这一点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讨论。目前,我是来找我的堂兄在死亡的时候身边带着的1万块钱。我要知道钱哪里去了。”
“等一下,”保尔狡猾地说:“你要知道钱哪里去了。你有什么资格,这1 万块钱是你的吗?”
“我当然有资格,我是他堂弟。”梅克理说。
“堂弟,堂弟个鬼!遗嘱里你有1 万块钱,这就是堂弟的钱。我们才是有资格查问另外1 万元去向的人。现在该由我们来查了。要知道葛太太现在是遗产所有人。你指责我们偷掉的1 万块钱,是我们的钱,我们把房子拆掉来找你也管不着。万一找不到,也是我们的损失,与你无关!”
梅克理站在那里,从一个人脸上看向另外一个人,又迷惘又生气。
“我看,”保尔说:“你们这里的工作已经做完了,你和你的侦探柯太太,可以走路了。”
“保尔。”葛太太说:“你不可以那么刻薄。梅先生已经听到遗嘱的内容了。他自会有分寸的。这里由我负责。”
“那遗嘱是不合法的!”梅克理挣扎地说:“是在不正当影响情况下写的。”
包保尔嘲弄,挑战地大笑着。“你有办法证明吗?”
“那是假的。”
葛太太说:“梅先生,说话要小心。”
戴瑟芬说:“对不起,梅先生。我不知道遗嘱里说什么,不过以遗嘱本身言来,遗嘱是百分之百真的。我记得梅老先生在元月里叫我们进房间来。保尔在书房外面洗车。记得吗,保尔?你把车自车库退出来,就在窗的外面,我们在里面还可以听到水龙声。梅老先生走到保险箱把他的文件拿出来。他告诉我他要签张遗嘱,要我做个证人。他叫我另外找个人来一起作证。我问他想找哪一个,他说都没差别。之后他说:外面不是保尔在洗车吗?我们叫他进来好了。”
“没错,”保尔说:“就这样戴小姐叫我进来,老板说他要签张遗嘱,要我签字作证。我也没太在意——你知道,我根本没有想到里面会给我1毛钱。”
戴瑟芬道:“我清楚记得你在弄车子,因为你右手有油污。你把油污弄上了文件,梅老——”
梅克理一把握过遗嘱。“但是,这上面没有油渍呀!”他说。
葛太太自他肩后望向遗嘱,恐惧现于脸色。
依娃说:“油渍不油渍和遗嘱无关,极可能是戴小姐记忆有问题。”
“不对,”戴瑟芬敲钉截铁地说:“我不管油渍和遗嘱有没有关系,我也不管什么人会因而受损,我只知道事实。原来文件上是有个油渍的。假如油渍不在这文件上,文件是假的。”
“等一下,”葛太太说:“油渍可能被擦掉了。”
“不可能。”戴瑟芬说:“我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面纸曾经立即擦过,还是留下一个油印。”
“对着光照一下,”葛太太说:“油可能被纸吸进去了。油印是逃不了。”
白莎把两张遗嘱纸分开,拿起第二页对向亮光。小硬币那么一块油渍,清楚的在上面。
戴瑟芬说:“现在我心安了。油渍就在这个位置。”
柯白莎说:“我有话说,我要趁大家在这里的时候请个照相专家来把这遗嘱照下来。照亮相,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葛太太,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富婆了,淑女样的口气说道:“依我个人意见,这是一个极合宜的建议,我同意这样做法。”
“妈,”依娃说:“你该说你准许他们这样做。”
葛太太用贵妇的姿态说:“亲爱,妈说同意这样做。”
柯白莎开始用电话。
在等电话接通时,她说:“葛太太,法律有规定,遗嘱证明人是不能自遗嘱中拿钱的。”
葛兰第说:“我们不必脑子太死了。依娃,保尔和我接收剩下的一切,我们怎么分法是我们的事。我们会依梅先生希望我们的分配方法分清楚的。我们自己人,不必管法律的繁文缛节。我们喜欢梅好乐,我们对他的遗嘱要好好执行。依娃,对不对?”
“是的,妈。对极了。”
第九章
柯白莎大步回进办公室。在卜爱茜打字桌前停下,半发牢骚,半对卜爱茜道:“真是乱七八糟。”
卜爱茜用手一推打字桌,把有轮子的座椅退后,说道:“要不要告诉我怎么回事?”
“不行。”白莎说:“做出这种鲜事来,我谁都不会说。这样好一个案子,天上落下来的是纯金的雨,而我手里拿的不是汤匙,而是一只筛子。除了我柯白莎之外,每个人可以分一杯羹。我真想念赖唐诺这个小王八蛋,只要他在这里,他一定能想个办法捞他一点油水,我们也弄他一点钞票花花。”
“他有寄一张明信片来。”卜爱前说:“他目前在旧金山。还会在那里3、4天。”
“你说赖唐诺在旧金山?”
“是的。”
“我要飞过去看他。”
“没什么用。”爱前说:“他明信片上写著有,你没有办法进营区去看他,但是他可以收到你的信。”。
白莎的下颔的角度,看出她不可更改的决心。“好吧,”她说:“我就给这小虾米写封信。这个有脑筋,聪明的小杂种!他会知道怎么做的。假如他还想到感激我,他会告诉我怎么样去做。爱茜,把你速记簿带进来。我要给唐诺一封信,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告诉他。”
柯白莎带路,两个女人进入她的私人办公室。她把自己坐进可以摇动的办公椅,对卜爱茜说:“这封信用航空,快信,限时专送,十万火急,信封上加注机密,私函,亲自优先拆阅。”
卜爱茜用铅笔在速记纸上划着。
“现在来开始内容。”白莎说:“亲爱的唐诺,知道你近况十分高兴。谢谢你抽空寄来的明信片。我也十分想念你。白莎正一个人单独维持侦探社的业务,如此在战后你回来的时候可以有事情做——等一下,爱茜,我不要如此说。”
卜爱茜抬头看她。
“这样说就把把柄落在他手上了。”白莎道。
“你不要他回来工作了吗?”爱着问。
“将来的事我怎么会知道。”白莎激动地说:“战争什么时候结束谁也不知道。你重头再开始,重新写。这样写好了。亲爱的唐诺:因你背弃白莎于危难之中,所以还得由你解救她离开困难——不行,这样写着起来我太依靠他了。爱茜,撕掉它,再重新开始。”
白莎默想了一阵子。
突然,她说:“我们这样写。亲爱的唐诺:白莎今天下午很忙,但是她知道一个人进了军队会多寂寞,所以她还是浪费时间来给你写一封长信。免得别的伙伴有家信时,你会难过——爱茜,这算是一段,你另起一行再写。事实上除了办公室公事外,我也没什么好告诉你的。而你这个整天古灵精怪的脑袋,假如没有事给你做推理的话,可能会锈掉,所以我要把办公室里最近接到的一件很有趣的案子告诉你。”
白莎停下来,研究了一段时间,泛起满意的微笑,对爱茜道:“就是如此,这样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把案情告诉他,不致使他认为我在求他,而他也会给我建议,不信可以打赌。”
“万一他不给你建议呢?”卜爱茜说。
“当然,我在信里会提起,不论他有什么建议,一定要用电报告诉我。不过我要用点心机,不能这样直说。我会说,假如他想知道如此有兴趣一个案子,会有什么特别发展,他可以把他意见用电报告知,我就会不断告诉他进展的新情况。”
卜爱茜看看手表,她说:“假如这封信会很长,你又想晚航之前发出,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