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传奇-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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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隙,得罪了公主。”
子夫面色冷冷,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会将女儿嫁到平阳公主府去,她不能让女儿眼睁睁地跳进火坑,若是没有发现今天的惊天秘密,也许原来,她对平阳公主有几分好印象,不会这么忍心回绝她,可是今天,她知道了如月的死因,就因为这件心狠手辣的事,她也不能答应平阳公主了!
过了半晌,才缓缓地道:“就是回绝了,好歹还有大将军呢,不会怎么样的。”
宁儿点点头:“奴婢怎么将这茬儿给忘了。”
子夫想着这些事,只觉得难以平静,冷静下来想,平阳公主虽然做的过分,可也是由于太爱卫青了,自己也不能再继续追究,若是将这件事挑出来,那就闹得大了,震惊朝野,对谁都不好。卫青和平阳公主现在勉强保持和谐的婚姻一定会破裂,再加上如月的事,卫青崩溃了也说不定,自己一定不能这样做,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平阳公主也是个可怜人,爱上卫青所以不择手段,若是她们的婚姻破裂,两人都是两败俱伤的,不仅是为了卫青,她也对平阳公主这样为爱付出一切的女子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怜悯,不忍心就这样做。
虽然这样做,好像对于卫青有些残忍了些,让他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爱妻死去的真相,可是,她反复考量,为了大局着想,终究还是这样做了,以后,就和平阳公主疏远着些吧,左右卫长也不愿意嫁,她性子又烈,别人也没有办法。
从此之后,子夫和平阳公主渐渐来往的少了,过了不久,平阳公主还不知内情,消了气,又来看了子夫几次,子夫都推故不见了,平阳公主虽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也生了气,从此也不进来了,两人虽然没有明面上挑破脸,可是彼此都冷漠了许多。
卫青也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可是还没太在意,只当是没有什么大事。子夫观察了一段时间,见没有什么事,才略微放下心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新人
转眼又到了一年的三月三,这天是刘彻和子夫初次见面的日子,这么多年来,不管什么事情,每到这日,刘彻都一定会来和子夫共度,前朝事情多,子夫就在宫里吩咐预备宴席,等着刘彻晚上的到来。
夜幕降临,一轮弯弯的月亮挂上树梢,发出柔和又有些黯淡的光泽,子夫坐在临窗的榻上,绞着双手,不时张望外面,等着他。他每年这个日子,总会早早地就到了,不管事情再多再忙,也都会抽出工夫,将这一晚上多留出些时间,为了他和子夫。今天是为了什么?这时候还没到?
子夫看着渐浓的月色,正要派人去打探,忽见宁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子夫见了,心里不由得一沉,板脸道:“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
“娘娘,皇上今天晚上不能过来了。”
“哦,为什么?”子夫心里一惊,面上却仍然平静如水地说道。
“娘娘不知道吧?今天皇上下了朝,本来就要立刻过来的,谁知平阳公主来了,说是好久没见皇上了,想和皇上一起说说话,皇上不忍心拂了公主的意,就在前面吩咐备宴,和公主一起说话。”
“哦,那皇上怎么没想起来叫我?”子夫有些奇怪地说。
“皇上临开席之前还和宫女说,叫来向娘娘传话,说是尽量早些散席过来,就只说娘娘身子不爽,就不让娘娘过去了,免得还耽误了时间。那时候宫女来传话的时候,我见娘娘正忙着。就想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没回。”宁儿说着,有些怯生生地看了子夫一眼,怕责怪似的。
子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罢了,这没什么,你就只管说吧。”
“后来平阳公主说只说话太沉闷了,就要叫歌舞来看看,其中有个歌者。叫什么李延年的,是内廷的,还唱了一支什么“倾国与倾城”的歌儿,皇上一时兴起,就说,这样的佳人哪里能得去?平阳公主就接着说,李延年的妹妹就是这样的佳人,还说她知道在哪儿。当即就叫人带了来了,没想到真是个天香国色…。 ”
说到这里,怯生生地看了子夫一眼,自悔失言似的,子夫皱了皱眉头,道:“你接着说罢。”
宁儿大着胆子。继续说,不过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这个女子一出现,真就长得不错,将众人都压下去了,皇上一见了就喜欢上了,平阳公主又在旁边推波助澜的,直说皇上多年没选妃了,也该充实充实后宫了,这个姓李的。就收了她吧。皇上也喜欢的了不得。当即平阳公主就告诉,皇上也散了席,和这个姓李的在温室殿一直到这时候都没出来,刚才内宦过来传话。说是皇上说了,明日的早朝也免了呢,一直到后日都不要有人来打扰。”
“她叫什么名字?”子夫道。
“听说叫什么李娃。她哥哥这次也受了很多封赏呢。”
子夫面色沉沉如冰,瞬间心就沉了下去,该来的总会来的,平阳公主蓄势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啊,这位李娃,一定是天香国色,不知道平阳公主调教了多少时间呢,像自己从前在侯府一样,煞费苦心地培养了那么多良家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献给刘彻,只不过现在不同以往,那时候,只是为了刘彻高兴,能压下陈皇后母女而已,就是不成,也不妨碍什么,可是如今就今非昔比了,平阳公主和自己已经结成了对头,纯属是为了报私怨,想来一定是费了更大的力气。平阳公主调教人的本事她是领教过的,别说这个女子一定本来就天生丽质,姿貌出众,再加上平阳公主精心教养,一定是一鸣惊人,六宫无色了。出众过人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现在不比以往,平阳公主若是要调教人,若是在自己府里,卫青难道会不知道么?她一定是另找了个地方调教的,如此看来,卫青和平阳公主,平时也是貌合神离,冷漠生疏非止一日了。
子夫想着想着,忽然向宁儿问道:“皇上还说了什么别的旨意没有?没封这个李娃什么么?”
宁儿怯怯地看了子夫一眼,道:“没有,皇上只是将李娃带到温室殿去了,赏了她许多金银珠宝。”
子夫点点头,宁儿小心翼翼地上来劝道:“娘娘,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皇上只不过是一时新鲜,凭是谁,有谁能与娘娘抗衡呢?”
子夫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怎么样的,凭她一个小小的舞女,就想让我倒下么?那也未免太便宜了她了。”
宁儿不敢再说,看看子夫的脸色,有些捉摸不定似的,子夫回过头来,恢复了平常的温和面容道:“菜都凉了,拿去热两道吧,再熬些粳米粥来,吃了得早些睡了,明日早上底下还有那么多事呢。”
宁儿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没想到子夫这么快就像没事人儿一样,不由得十分惊惧,旋即又立刻收敛起表情,可是也不敢再说什么,忙吩咐小宫女传下话去,子夫又笑道:“过两天,咱们得好好拜会拜会这位李娃去,我倒也想看看这位美人的芳容呢。”
宁儿只是淡淡地赔笑着,一声不敢言语,带着小宫女上菜,悄无声息地服侍子夫用了膳,众人都是鸦雀无声个,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床帐,熏好百合香,移灯下帘,掩门出去了。
屋里恢复了黑漆漆的,子夫看着上面的帐顶,一点光亮也没有,只有地下,还有一丝淡淡的月光倾泻过来,不能,不能就这样被平阳公主打倒!她一定要用尽全力,保住自己的地位,捍卫住已经拥有的,经历了这么多年,许多风雨都闯过来了,她不信就这样又垮下,李娃,见了面就知分晓,我已经见过了这么多,自信还是有把握的,难道就能垮在你手下不成!
想着想着,她望着黑黑的帐子微笑了,轻松了许多,不知不觉,竟然沉沉睡去了,一觉十分香甜,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宁儿来呼唤她的时候。
子夫起身梳妆,今天宁儿和众宫女都不敢说话,做事也格外的小心,生怕因为子夫心情不好,自己有一个什么不注意,惹得子夫大发雷霆,反而是子夫,一幅平静的样子,照常梳妆打扮,仍旧是素淡的装束,一面匀脸,一面问道:“皇上还在温室殿么?”
“是。”宁儿小心地看了子夫一眼,道:“皇上说了,明日才出来呢。又叫人送了许多珠宝进去。”
子夫只是淡淡地答应一声,又道:“宣华殿是不是还空着?”
宁儿有些奇怪,子夫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宣华殿是未央宫东边的一座大殿,前朝张皇后、慎夫人、薄皇后都曾经住过那里,也算一座十分堂皇的宫殿了,装饰都是按照较高规格来的,只不过自从几位皇后夫人居住过后,本朝的陈皇后要住在椒房殿,别的妃嫔也没有资格住在这样华丽的宫殿,所以就一直空着,现在子夫突然提起这事来,宁儿不由得心中一阵惊骇,一个字也不敢多说道:“一直空着呢。”
子夫点点头,又道:“传各色匠人来,好好装饰起来,都要粉刷一新,各色摆设,都按照我宫里的样子来,只要略低一级就罢了,只不过也不要太低了,只在细节处略微显现一点就好,外表看去要尽量一致的。”
宁儿更加捉摸不透,不由得问了一句:“要这么装饰宣华殿做什么?还装的这么高规格?仅次于皇后娘娘了?谁能住的起?”
“自然有能住的起的,叫你去你就去,哪里那么多话?不是有个新来的李娃能住的了么?”
宁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李娃预备的,只是有些不甘心地道:“皇后娘娘也太抬举她了,凭她一个小小的舞女,怎么配住这么华贵的宫殿?难道她也能住?”
“住不住是她的事,装不装是我的事,总要给她预备的舒舒服服的,也显得我没有虐待了她不是啊?”子夫冷笑一声,又继续道:“况且我身为六宫之主,也得对她宽厚些,自然得照顾的好好儿地。”
宁儿答应一声,道:“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了,这就叫人预备去。”一面说着,一面就出去了。
这里子夫用了早膳,就有底下的人陆续来回事,饶是没什么大事,也照常忙了一上午,才算都打发走了,到了传午膳的时候,子夫便叫人问道:“皇上还在温室殿么?没有什么别的举动?”
“是,皇上一直在里面,叫人预备明日早朝。”宫女怯生生地回道。
子夫正要说话,只见宁儿进来,便问道:“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宁儿连忙屈身行了个礼,道:“娘娘只管放心,各色匠人都到了,已经开始装饰了,好在原来宣华殿底子好,只是略有些灰尘,只不过略微打扫打扫,装点一下,也就行了。”
子夫点了点头,这才安定些,心里略微放下心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曹襄
过了半日,又道:“这几日卫长公主做什么呢?”
宁儿听了,脸上现出一丝轻松的笑容,连忙抿着嘴微笑着回道:“回娘娘,公主这几日还是总是和霍将军在一处,好的很呢。曹公子也来看过公主几回。”
“是么?”子夫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襄儿也进宫来过?”
“可不是,不过有两次要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偏巧娘娘都有要事,叫人打听了就走了。”
“哦,既然这样,以后襄儿再进来的时候,你只管来回我,不管多忙,事完了自然会见他的。”子夫知道,曹襄是个好孩子,他这么来见她,不忍心就这样叫他总也见不到,也许他有什么要事吧。
宁儿端上茶来,子夫刚端起茶盏,忽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