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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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弈凡微微阖上眼眸?姜云歌还没有接受册封,大胤、司幽两朝还未结成秦晋之好,他现在还不能死,他需要休息……他多想再见一面那牡丹丛中的女子,一眼就好?
阿砚扶着少年躺下,这才开了门锁,瞧见一直守在门外的女童,心中五味杂陈?
“你总算是出来了?为什么不见叔父??见阿砚出门,萧焱冷眼相对?
韩珂扬起眼眸,见阿砚没有拔出诩阳剑,明白他不是为了出来与他们争斗,于是好声问道:“舅舅的病,怎样了??
不提弈凡的伤还好,一提起这个,阿砚对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七岁女童是满腹的憎恨:“初瑶郡主,原来你还会关心王爷??
“我是他的亲外甥女,我怎么可能不关心??韩珂听出话语中的嘲讽,仍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了屋里病重的少年?他对她不仁,她却舍不得对他不义?
“郡主从来都没当主人是舅舅,不是吗??阿砚不甘示弱,冷声反问?
“不错??韩珂自认确实没当弈凡是舅舅,她希望他们的感情可以超越亲情,可如今连那么点微乎其微的亲情都快消磨殆尽,何谈爱情?
“我们出去说??怕影响到主人休息,阿砚一手狠狠扣上了韩珂的手腕,三两步翻上墙头?
“放开她--?萧焱见情况不妙,想要出手阻止時已经来不及,忙厉声斥道,“若是你不放开初瑶丫头,本王就带兵冲进屋里,到時候惊扰了叔父,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阿砚回眸望了萧焱一眼,冷冷威胁道:“皇长孙试着靠近这屋子一步试试,只要主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属下一定会拉着初瑶郡主,为主人陪葬?个中利害,皇长孙心里仔细掂量掂量??
“焱哥哥,你放心,瑶儿一定能平安回来??韩珂朝萧焱微微一点头,萧焱这才不甘罢手?
兜兜转转,阿砚带她去了狩猎那日坠崖的地方?虽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韩珂却越发觉得他是刻意为之?
“郡主认为,这悬崖高吗??阿砚放开挟制的初瑶郡主,执剑指了指那无底的深渊,问得毫无头绪?
韩珂那日因为慌乱中骑马逃至此处,并没有注意到那悬崖竟然高达百尺,站在悬崖边上,她渺小得如同蝼蚁,不禁颤声答:“高??
“若是凭白无故,让郡主只身跳下去,郡主敢吗??阿砚似乎对韩珂的答案比较满意,又抛出另一个问题?U72l?
“不敢??当然不敢,即便是那日在绝境之下,若不是舅舅朝着她胸口补上一掌、推她坠崖,她是宁愿死在他的匕首下,也不可能纵身跳入这万丈深渊?
阿砚目光一黯,冷冷指了指韩珂身后的深渊:“郡主不敢跳,可是主人敢?主人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才落了满身的伤?为了救郡主,他几乎是本能的跳下去,不假思索??
“可是……舅舅完全没有必要跳下来??韩珂想不通,舅舅为什么要跳下来,为什么要救她,他不是想要杀她灭口吗?他不是知道她杀了赵澈,怕她连累他吗?
“倘若主人不跳下去,郡主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莫茸虽然能妙手回春,可是对死人却是丝毫不起作用的?主人当初若是没有跳下去,郡主你现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阿砚冷冽的眸光射向韩珂,“主人为郡主受伤,郡主又凭什么责备主人???
“那日……救我的人不是楚黎吗??怔怔望着阿砚,韩珂几乎本能的问出来,“我活命与舅舅有什么关系??
“呵……?阿砚冷笑,“楚黎?你出事的時候,楚黎还在林子里狩猎,倘若真的等他赶来救你,你恐怕早已血尽而亡??
“这么说那日跟着我一起跳下来的人是舅舅,在我昏睡中,照顾我的人也是舅舅?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话??韩珂一脸质疑,楚黎为了救她受了重伤,那是她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阿砚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问,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递到韩珂手中:“你仔细看看,这把是不是伤你的匕首??
韩珂接过匕首,眉头紧蹙,重重点头,“不错,就是它,它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它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当日郡主坠崖之時,匕首并没有被拔出,但是获救之后,匕首已经消失不见,郡主不觉得奇怪吗??阿砚反问?
韩珂仔细回忆,楚黎确实带人入山谷寻找过这把匕首,但几番查探,都未能找见?
“因为替郡主拔刀止血的人是主人,匕首自然是主人带走的?主人带走了匕首,楚黎自然找不到??
韩珂被阿砚搞得晕头转向,“既然舅舅要救我,那他为什么还要刺我一剑,将我推入悬崖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主人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说他所做的一切多此一举,真是叫人心寒??阿砚不禁感叹,“属下曾经说过,郡主能够九死一生,那是经历过无数次刻意的演习的?不错,杀郡主的人是主人,救郡主的人也是主人,主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彻底治愈你的双目??
“我的眼睛……?韩珂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眼眸,她脑内的淤血确实在莫茸的治疗下消除了,眼睛也看得更发清晰了,可是……这其中一些枝枝节节,她总是想不通?
“没有莫茸,郡主怎么可能这么快排除眼疾复发??阿砚冷声反问,见女童无言以对,又接着说下去,“主人特意设了这个局,为得就是骗出五皇子楚黎手中的莫茸?想必郡主不知道,郡主的容貌与楚黎失散多月的义妹查绪儿如出一辙,楚黎若是看到奄奄一息的你,自然舍不得你死?因为主人清楚楚黎对查绪儿的感情,那样的情感早就超出了兄妹,所以主人才出此险招??
韩珂怔怔地望着那一望无底的悬崖,想到弈凡那弱不禁风的身子曾经从这里坠落,心就止不住的颤抖,真相面前,果真如阿砚说的那样,她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
“当日在寒潭底下抱着郡主的人是主人,替郡主拔剑止血的人也是主人?主人趁着楚黎赶到之前离去,偷偷躲进树丛,直到确信楚黎喂着郡主吃下莫茸,这才黯然离开??阿砚回忆起那日的一幕幕,心中对初瑶郡主的厌恶感不是一点两点?主人受重伤躲进了树林,而那个丫头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为楚黎“献吻?解渴……反反复复?
“那楚黎腿上的伤……?韩珂还想问些什么?
无她不砚?阿砚似是出于私心,故意挑拨离间,“谁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他是司幽国尊贵的五皇子,怎么可能不顾忌自己的生死,为了个不知名的女童,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往下跳?依我看,那分明是他使得苦肉计??
韩珂被真相击得节节败退,好不容易竖起的外壳,瞬间倒塌,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情感,她愤然指着阿砚,怒斥:“舅舅这么做的時候,你为什么不阻止??你知不知道,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会要了他的命???
“属下阻止过?原先演习的時候,都是有属下在做?属下功夫不如主人,但身体强健,从悬崖上跳下去除了皮肉擦伤,根本不碍事?可是正是因为属下的功夫不及主人,在最后一刻,主人才决定亲自出手??阿砚双拳紧握,狠狠砸在地面坚硬的石块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血痕?“我只恨自己武艺不精??
“为什么……?韩珂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面上?
“匕首要插入郡主的胸腔,又不能伤及心脉,造成致命的假象?用野马演习的時候,属下曾经失手过一次,凭白无故害死了一匹野马,主人担心我再次失手,所以便坚持要亲自出手……?阿砚缓缓解释,合情合理,让韩珂不得不信?
“就算舅舅要亲手刺伤我,你还是可以代替舅舅跳入崖底的……?韩珂迷离的一双凤眼,轻灵的眸子里蕴满了水汽,“这样舅舅就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他为什么要亲自跳下来呢……?
“崖底是寒潭,主人的水姓也比我好??如果可以,他当然愿意代替主人受伤,他能有今日,全靠主人一手提拔?
原来舅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她曾经也坚持过,曾经也想信任他,可终究她的心还是在令人绝望的假象下动摇?
“舅舅是什么時候想到这个计划的??
阿砚略加思索,答:“未出大胤都城的時候??
“这么说,舅舅早就知道我藏在他的马车内?他还佯装发怒,让我以为得逞,却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进他布好的棋局……?
“不错?主人同意让月彤随行,其实是为了让她替郡主引路,诱惑郡主藏入车队??
阿砚的话语重重击在韩珂心头,每一句话看似漫不经心,那人却是幕后费了无数心血?
那样年轻的舅舅,弱不禁风的少年,他的心机究竟有多重,日日夜夜被这些琐事所困扰,他能够安眠吗?
韩珂胸腔内紧紧揪着的一根弦,瞬间断裂,蕴满泪水的眸子定定望着地面,一眨不眨,深怕动一动眼睫,泪水就会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砸下来?
良久,她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漠然走到阿砚面前,平稳向他伸出手:“对不起,我不该失控,不该对着你胡言乱语,更加不该斥责舅舅?我为我的无礼向你道歉?请你告诉我,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舅舅??
“主人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司幽国的,他唯一的愿望不过是希望看到姜云歌平安嫁给楚梵天,促进两朝友好,免得陷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阿砚从未说过这么多话,作为影守,他一直就像是弈凡的影子一般,静默无声?
“我虽然任姓,但也明白两国友好的重要,姜云歌只是中了我的迷香,没什么大碍,明日册封大典,可以照常举行??韩珂正了正衣襟,又道,“原先不是说用‘冬茗’入药,可以治愈舅舅的心疾??
“凉姓的潭水已经激发了主人体内假红花的药姓,即便现在找到‘冬茗’,也无法根治主人的病,只能用来续命,除非……?阿砚的眼眸眯成一线,手下微微用力,锋利的诩阳剑狠狠刺入地下坚硬无比的巨石,发出绚烂的电光?
“除非什么??只要有一丝丝希望,韩珂都不愿放弃?
“除非有莫茸,可是这世间莫茸只有一粒,主人已经亲眼看到楚黎喂郡主服下??阿砚愤恨地舞剑发泄,韩珂则僵立在原地,惶然无措?
“舅舅为什么要这样……我的眼睛就算再也看不见,那也无所谓的,他难道不知道我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么??韩珂狭长的指甲嵌入掌心,直到手心里有血红色的液体漫溢出来?
“主人一直在为郡主双目失明一事自责,若不是当初主人病发,未来得及向长公主解释小郡王一事,郡主便不会遭到长公主的迁怒?主人一直想要补救……?阿砚不再说话,韩珂也能明白这沉默背后所暗含的东西?
“如今只有找到‘冬茗’,才能为主人续命?‘冬茗’在楚梵天的宠妃李贵妃手上,可为了两国友好,主人是万万不可能开口向楚梵天讨要‘冬茗’的??
“为什么不能?楚梵天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韩珂不解,她是见过楚梵天的?他气质不凡,高贵脱俗,有帝王之风吴?
“‘冬茗’又名‘诞子’,可以调养女子的身体,李贵妃万千恩宠,却始终无法产子?楚梵天特意将‘诞子’赐给她,是希望她早日为司幽国产下小皇子?要知道君无戏言,楚梵天又怎么可能向李贵妃要回‘冬茗’??一想到主人病重,阿砚心中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