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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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皇后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少年,她睡着了,而后拉着少年去了偏殿。
韩珂听闻脚步声走远,睁开眼,小心走床上爬起,凑到离姜皇后不远处的屏风后,努力听着前面的人说话。
原先少年与皇后只是小声地交流着什么,而后说话声渐渐变成了争执声,直到最后少年一声怒斥,惊得韩珂差点推翻了屏风!
“镇国侯此次遇难,本王怎可作壁上观?!难道要让阿姐守一辈子活寡,让阿姐腹中的小郡王、初瑶一辈子失去父爱吗?!”
第八章 生子,凄楚玉安(上)
躲在屏风后的韩珂,不自觉紧张起来。分明的听到奶娃娃初瑶的名字以及其父母的名字。回想起最初顶撞皇帝的时候,依稀记得那个拉住自己的宫人说过君大将军身处险境,连贯起如今偷听到的对话,韩珂大约猜出如今所处的状况,原来自己和长公主已然被圈禁了。
姜皇后如今不得重视,巧言令色的瑜妃明显更得皇帝器重。姜皇后为明哲保身,自然不希望睿王牵扯到父亲叛变一案中。偏生睿王顾恋手足情谊,不愿弃玉安长公主不顾,这才同姜皇后争吵起来。
韩珂踮起脚尖,顺手扯了屏风上的长裙,随意将身子一裹,踩着宽大并不合脚的木屐,想偷偷跑回房间。
偏殿的地上,瓷器四裂,散得处处都是,应该是母子争执过程中摔碎的。韩珂已经很小心了,可那不合脚的木屐终究还是拌了她一跤,满是伤痕的后背直直摔向了一地的碎瓷片……她紧紧闭上了双眸,身子好似折翅的蝶,认命一般坠落。
“小心些……”耳畔传来少年温润的嗓音,初瑶郡主的瘦小身子稳稳落在了一个软绵绵的“靠垫”上。韩珂睁眼一看,这才发现,少年正代替自己,躺在了满地的利器之上,而她所谓的“靠垫”,正是少年温暖的胸怀。
“谢谢”两个字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可少年杖打她时的狠厉神色萦绕在她的脑海,每一鞭都那般无情,誓要将她打到气绝而亡!念及此,韩珂将奶娃娃眉头蹙成一团,趁少年失神之际,狠狠推了他一把,让他再次摔向地上的利器,而她自己却借力站了起来。
待到少年回神,韩珂已经站稳,讪笑着朝他颤悠悠地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模仿着小初瑶的口吻,“舅舅,摔疼了吧?瑶儿拉你起来……”
少年无奈地摇摇头,继而拂开她的小手,怕她再有所动作,自己站了起来。
明明是韩珂的不对,但这一切落在姜皇后夜里倒变成了:女童懂事,少年不知好歹。
“瑶儿怎么醒了?”姜皇后关心问道,“身上还疼吗?”
韩珂瞪了少年一眼,心下一转,可不能让这姜皇后知晓自己故意偷听,忙讨笑道:“祖母,我身上早就不疼了。瑶儿听到祖母和舅舅吵架,这才醒来的。”
姜皇后怔了怔,苦笑:“祖母真是老糊涂了。也怪你舅舅不好,吵得这么大声!”
韩珂见少年又受到皇后责难,想起先前自己所受的罪,心里头总算平衡了些。
韩珂走到姜皇后面前,见她满脸忧色,估约还在为睿王固执发愁,联想起自己偷听的行为,用软软地调子安慰道:“祖母才不糊涂,只是祖母以后别再生气了。祖母也说了,我爹怎么说也是驸马,不管犯了多大的罪,皇爷爷还不至于要他的命的……所以舅舅不用担忧,也不该跟祖母您争吵……”
“瑶儿……唉……”姜皇后哀叹了一声,一手抚上了初瑶郡主的长发,轻轻揉弄,“孩子,你真懂事。可你父亲,这次恐怕真的逃不过了。你父亲是开国功臣,这么多年,又是封侯又是拜将,身兼驸马爷,众多重要头衔,已经是功高震主,以你皇爷爷的性情,是决计容不下他的……”
韩珂心思百转,总算明白了这个现世的父亲为何入狱,也暗自思量自己要如何应对。。
“母后,初瑶只是孩子,你不该同她说这些的,若是她把这些事情告诉阿姐,阿姐势必会担心。”少年的眉心拧成一团,小小年纪,却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稳重与成熟。
“你说的不错,是母后疏忽了。”姜皇后一脸慈祥的笑意,对着初瑶,“瑶儿,这些事情你别放在心上,祖母知道,你还小,不该懂这么多。”
“不,祖母,瑶儿懂。”女童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对着姜皇后的视线,“祖母说的,不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吗?”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姜皇后细细咀嚼了这十二个字,心中明亮,脸上露出诧异的惊喜:“瑶儿,你小小年纪,居然可以想到如此贴切的形容,他日若能入主后宫,定然有所作为!”
“我才不要入主后宫,”韩珂早就料到这姜皇后期盼她入住后宫,如今聪慧可显,野心倒是玩玩不能流露的,便撇撇嘴道,“我只想一辈子陪着祖母,祖母可不能赶瑶儿走。”
“好,祖母就要瑶儿一辈子陪着。”姜皇后终于眉开眼笑,慈爱地搂着初瑶,可上一秒还是一脸欣喜的表情,下一秒她的脸上随即陇上了一抹肃杀之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扭过初瑶的脑袋,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孩子,方才那些话,你千万不能在你母亲面前提起。你母亲如今怀着小弟弟,动不得胎气,懂么?”
怀着小弟弟?那个叫萧墨的皇帝怎么容许她生下!
不作他想,韩珂乖巧地点点头,突然从姜皇后怀里跳出来,“瑶儿想念母亲了,想去看看母亲……”
“去吧。”姜皇后应了。
韩珂学着孩童走路的习惯,蹦蹦跳跳向殿门口奔去,路过少年身边的时候,余光一瞥,瞧见了少年手臂上方才被瓷片划开的伤痕,伤口尚未完全愈合,血珠呈暗红色低垂着,一点点静静流淌,就仿佛他的人一般,叫人捉摸不透。
韩珂不知为何,心里头竟划过一丝愧疚,而后咬咬牙、狠狠心,不再去想。
从偏殿走出,韩珂不经意瞧见偏殿门口竟掉了一块玉佩,随手捡起来一看,上面刻着“玉安”二字,玉佩上还有余温,那这只能证明……玉佩的主人刚刚离开不久,玉安长公主很有可能是听完了他们的对话才离开!
倘若玉安听到了她与祖母的对话,必定也明白父亲必死无疑的道理,这才会惊慌失措地掉下玉佩,匆匆离开……
外面正下着雨,地面湿滑,而玉安长公主一个人怀着孩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初瑶心底蔓延开来。
来不及多想,她急急冲向未央宫。
梅雨天气,整个皇宫都被乌云所笼罩,还是白天,绝大多数宫殿里头都已经上了灯,唯独未央宫古墓一般黑沉沉的,毫无生气。
“孩子……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韩珂赶到的时候,女子凄厉的叫声已经响彻了整个未央宫的偏殿,而偌大的一个未央宫居然没有一个婢子服侍在长公主身侧,只因她是被囚禁之人,只因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招她进宫的目的,而唯独她自己不知!
初瑶猛然摔掉了脚上那双不合适的木屐,一路踩着冰冷的石板,奔到玉安长公主的床榻边上,紧紧握着她的手,道:“母亲不要担心,弟弟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阿爹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北野哥!玉安没用!玉安保不住你,也保不住我们的孩子!”玉安紧紧捂着自己的腹部,痛得身子缩成一团,她的下身有血水渐渐渗出来……
第九章 生子,凄楚玉安(下)
韩珂一时间惊慌了,只见妖异的艳红色染得整个床榻湿漉漉的,腥腻的味道令人作呕。心道不好,这公主估计难产了。
韩珂抬脚就要离开,右手却被玉安长公主一把拽住,玉安的目光紧紧盯着韩珂左右上那块属于自己的玉佩,颤悠悠地伸出另一只手:“瑶儿乖,将玉佩还给母亲……”
韩珂心想这块玉佩也许对玉安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随即便将玉佩递到了玉安手中。
玉安苍白的手指触到玉佩的刹那,微微抖了抖,而后她的脸上竟有点点的笑意晕染开来,“瑶儿要记得。母亲并没有听到你和你祖母说的话,母亲是因为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成这样的……不关你们的事。”
听着玉安的话,韩珂终于明白了她要回玉佩的原因,她只是不希望外人将这件事归罪到自己的女儿身上。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打动,韩珂一生没有得过母爱,今生穿越宫廷,原以为这吃人的地方容不下真情。想来是自己错了,她紧紧回握玉安的手:“母亲放心,瑶儿这就去请太医,瑶儿跟你保证,你会平安生下弟弟的!”
“没用……别去了,你绿柳姑姑已经去了。父皇不会允许太医来救我的,父皇不可能容许我生下北野哥的儿子,即便是生下来……那可怜的孩子,也只有死路一条……”玉安疼得浑身冷汗直流,却依旧紧紧握着韩珂的手,不肯放开,“瑶儿就留在母亲身边陪着母亲……让母亲多看你几眼,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韩珂心疼地用两只小手捧着玉安的大掌,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砸下来。
早听说宫廷险恶,原以为只是女人之间的斗争,却想不到这男人之间更是风起云涌,还要无数女子为他们牺牲。
“母亲……”韩珂突然融入了角色,呜咽出声,“要不瑶儿去求求弈凡舅舅,弈凡舅舅昨天从皇爷爷手上救下了瑶儿,他一定也有办法救母亲的!”
“别……别去找皇弟,别让他为难……”玉安一生忍气吞声,那是因为她在意的人不多,而弈凡也曾是她一辈子想要守护的人。她这个弟弟,性子太温柔,若是初瑶这丫头冒冒失失的去找他,他一定会答应救她,可是想想他要付出的代价,玉安觉得不值……而且初瑶这傻孩子,显然并非打心底里与弈凡亲近,她似乎还在记恨,记恨弈凡昨日的“出手”相救。
“好好好……母亲,瑶儿不去找弈凡舅舅。瑶儿陪着母亲……”韩珂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生拿一个大出血的孕妇居然束手无策。她前生是警察的,的确救助过不少孕妇,可她也只不过尽力将她们送至医院。虽说明白一些妇科常识,也走马观花地随便看了看些书,但真让她接生,完全没把握。
“啊……”
玉安凄绝的叫声越来越大,大到就连身处繁阳殿的姜皇后和睿王都可以听到。
“儿臣要去救阿姐!”
一句话刚刚说出口,繁阳殿四处便涌出无数暗卫,钳制住了少年。
“今日,你若是踏出了繁阳殿,后果可想而知!虽说你是大胤的嫡长子,可你父皇一早就有了易储之心!他想要立瑜妃那个贱人的儿子为储君。你父皇要杀君北野,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削你的权,想扶持那个贱人的儿子上位……在这个时候,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就算不是为你自己,也为母后想想!”姜皇后神色凝重,“倘若你父皇百年之后,瑜妃的儿子继位,你母后到时恐怕会被遣到幽巷推磨!”
“可是母后就可以不管阿姐的死活了吗?!阿姐她可是你亲生女儿!”
少年听到未央宫那边传来的哀嚎声,心痛难忍,朝着姜皇后直直跪下来:“母后,记得父皇还未曾继位之时。大胤连连征战,每每打仗,百姓都吃不饱,是阿姐将唯一的馒头省下来给儿臣吃……如今,儿臣又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帝位,放任阿姐不顾!请母后放儿臣离开!”
未央宫中,玉安已经整整阵痛了两个时辰,玉安从平阳府带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