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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小户媳妇-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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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大病一场,治愈后失去了原来练武的内息功底,但武术的招式仍然在,十四五岁少年的力气也不算小,若是真斗起来,桑柔哪里是他的对手?

屋里摔打得噼里啪啦,最终,桑柔还是被捆紧了扔在一张陈旧的木床上,嘴里塞上破布。

张小野阴狠的扯下里间的布帘子,便不慌不忙的出门去买了米、酒和鱼,动手收拾了简单的饭菜,点上油灯,等着约定来访的那个人。

此人自称叫郭涛,进门便追问桑柔的确实身份。

张小野给郭涛敬酒。“她的确是项家的婢女,痴心妄想项宝贵罢了。大哥你看她那姿色,也配得起项宝贵吗?哼!”

郭涛起先不喝酒,张小野先喝了半杯,脸上泛起醉酒的红晕,又说:“项宝贵真正的妻子,其实是我姐姐,别的我不清楚,单单相貌而言,那是真正的美人,名动整个苏州城。”

郭涛听得出神,不由得拿起酒杯啜饮,一边问:“既然她是项家的婢女,为何又与你到了这里?”

“我是被她骗了!”张小野有些醉酒的神态,哭了起来,捶着桌子道:“这贱婢,为了得到我表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我都心甘情愿,为什么?因为我喜欢她啊!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郭涛不知不觉的喝了两杯酒下肚。

张小野红着眼眶,给两人都满上酒。“这次,说好了我们一起私奔,大哥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这辈子都没这么高兴过!如果不是借着酒胆,我几年也说不了这许多掏心窝子的话,呜呜呜,大哥,你说我为何会喜欢上那样一个女人?这次她又是在利用我,欺骗我,她不是要跟我私奔,而是想着来找我表哥!”

“小老弟,你这点年纪,嗝——怎么就晓得喜欢女人了?呵呵。”郭涛打着酒嗝,笑张小野的早熟。“说真的,若你所言非虚,那贱婢倒是真骚情,就那蒲柳之姿,也敢肖想我们项爷,嗝——看她年纪,十八女儿花开正好,比你大不少吧?”

“我、我就喜欢她这样成熟的女子,把脸埋在那柔软的胸脯当中,滋味别提多好,死也忘不了……”张小野舌头打结,笑起来,发起酒疯般,一边将酒壶里的酒全倒进了郭涛手里的杯子。“郭大哥,喝!我这些话,憋在心里,从来不敢对谁说,你、你是第一个听我说的。”

……

酒壶干了,酒酣耳热,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便醉醺醺进了内屋。

张小野对郭涛道:“郭、郭大哥,我下、下不去手,你去办了她,看她以后还、还怎么去肖想我表哥!”

郭涛醉眼朦胧看榻上的女人,果然身材柔软起伏,如花盛开,桑柔惊惶的扭动,更加刺激了他的视觉,醉汉无理智,何况是送上门的美色。

于是,二话不说,郭涛便迅速脱下裤子,扑上去按住桑柔,胡乱撕扯剥出个丰韵饱满的娇躯,鼓鼓囊囊诱人至极。他想着张小野的话,便将脸埋了上去,一顿乱啃乱拱。

张小野红着眼瞪着他,使劲吸了两口气,手操起靠在墙上的一根洗衣用的棒槌,一步步走到床前,高高举起棒槌,“噗”一声砸在郭涛的后脑勺……

他将郭涛拖出内屋,留下一条血迹,一边是四肢发凉,一边是心跳如擂鼓,发了狂般冲回内屋,趴在桑柔那赤裸的身上,一边拱着嘴亲吻,一边哭。

这不是他想要的“私奔”,不是他期待的小夫妻二人世界。

桑柔也哭,想叫喊却苦于嘴里塞着破布。

陈旧的木床吱呦吱呦响了许久,张小野也不知做了几次,直到天黑得仿佛墨一般,油灯暗下去,他才穿了衣裤,有气无力的走到屋后。

开始挖坑,挖得天都快亮了,还没挖够一个能埋人的土坑,他只好先去小屋内,将郭涛拖出来,扔在浅浅的土坑里,虚掩了一些土,便找来一些干柴枯草盖住整个坑。

等这些都做完了,他已经精疲力竭,心如死灰。

这以后,他就浑浑噩噩回屋睡觉,睡醒了,去买吃的,吃饱了又去折腾桑柔,反反复复的做,一开始还愤恨悲伤,渐渐也就恨不动,也伤心不起来了……

张小野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悲惨世界,却没想到,那郭涛并没有死,次日酒醒,就从浅坑里挣开稀松且薄的泥土,钻了出来,很快就把讯息传到了张六那里。

张六担心梅萧和冷景易杀了张小野,抢先一步赶到松江,将张小野藏了起来。至于桑柔,他知道少主夫人恨她,虽然自己也很想杀了她为三爷爷报仇,但还是忍住没动手。

很快,梅萧便追踪到了桑柔的踪迹,找到松江那个小渔村,张六看着梅萧和冷景易将衣衫不整的桑柔关进囚车押回苏州,这才悄悄回去告诉了项文龙夫妇。

——

回到苏州城外冷家祖坟。

桑柔瞪着冷知秋,把眼睛快瞪出血来,冷知秋却没看她,而是先轻拉了拉张六的衣袖,轻声问:“六子,我夫君他已经去了琉国吗?没送到信吗?”

张六还没回答,冷景易一把将女儿扯到一边,面色如锅底一般黑。这几日,梅萧好饭好菜养着他,他的精气神已经恢复,这会儿,有的是力气发怒。

“知秋,你若是再和姓项的一家人纠缠不清,以后就不用叫我‘爹’了!”

冷知秋不去和他争辩,默然牵着父亲的手走到桑柔面前。

“爹,这个女人害死了娘,您说该如何处置她?”

梅萧站过去,在她身后侧,对冷景易道:“今日不论伯父要怎么处置,萧都当没有看见,所以,伯父不必考虑朝廷律法。”

“就是朝廷律法,那也是个杀人偿命,她又是奴籍,怎么处置都行。”项沈氏插话。

冷景易冷冷横了她一眼,“尔等不记得冷某的警告了吗?这是我冷家的祖坟,不欢迎你们,滚!”

项沈氏待要再说,项文龙使劲拉走了她,一群人退开一些。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看那臭书生夹在他父女俩中间,装得跟个女婿似的,实在是可恶!”项沈氏白了一眼梅萧,愤愤不已。

“……”可不是嘛,项文龙暗叹。

项宝贝噘着嘴幽幽看梅萧,心想,他会不会真的抢走哥哥的妻子?那他可就如愿了……哥哥就惨了……我也好惨……

远远的,桑柔跪在冷刘氏坟前。

冷知秋问:“你逃便逃罢了,为何要多此一举,害死我娘?”

此刻,桑柔倒是豁出去了,冷笑道:“谁叫她拦小野的?你娘跟你一样没用,推一下就死,哼,哈哈,就跟脆瓜似的,咚一声,就没气儿了。”

冷景易两眼一黑,脑子里全是妻子摔撞在树上的样子,耳边全是咚一声又一声,他的手指颤着,突然冲上去抓住桑柔的乱发,扯着她的脑袋往墓碑上撞,撞出一声又一声“咚!”

很快,青白色的石碑上,糊了鲜红的血污,还有一两根断发。

桑柔啊啊痛呼着,偏她头硬,撞了三四下,还是没死。

冷知秋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她不同情桑柔,甚至觉得这样都不解恨,但又实在不喜欢看这样的场景。

梅萧靠近一些,伸手要捂住她的眼睛。

冷知秋道:“没事,我看着,我与她本来无善无恶,如今我恨她,她也恨我,有了这念头,做什么事都有了善恶分明,我爹爹杀她,于我来说,便是报仇雪恨,便是行善事,我若不忍见她死,我便是善恶不分。”

桑柔一边惨叫一边骂:“冷知秋,你少说漂亮话,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冷知秋疑惑的问:“我对你做了什么事,你要做鬼都不放过我?”虽然她从来就没怕过鬼怪之物。

“是你,你抢走了主子爷!啊——!”

“他是我的夫君,从来就不属于你,你是疯还是傻?竟以为他‘属于’你?”冷知秋呲之以鼻。

她不想再和桑柔说话,这贱婢下得了手杀人,还是杀三爷爷和冷刘氏这样两个无辜的人,就已经充分说明,此女之心已经扭曲癫狂,不可理喻。

说来诡异,冷景易扯着桑柔的头发撞墓碑,撞了十来下,血都流到了地上,这女人竟然还不死,还在嗷嗷惨嚎着。

冷景易正要再撞她一记,突然僵住,神色痴痴然。

“不对,这是玉竹在显灵,她不希望我的双手沾上一条人命,她怕这贱人的血污了她安眠之地!”

梅萧挑眉摇头:“伯父,你我都是修习儒学之人,安能信什么鬼魂之说?”

他希望快点杀了桑柔,了结这段案子,这样才好劝这对父女回归正常生活。

冷景易却松开了桑柔那乱纷纷的头发,一个劲道:“不不不,这就是玉竹的意思,我知道她一定还在看着我和知秋。小侯爷,还是将这贱人送到胡大人府衙,按朝廷律法处置吧。”

按朝廷律法,桑柔的罪行逃不开秋后问斩,左右也是个死。

梅萧只好答应,只要案子结束便好。

然而,他们说者无意,冷知秋却听得心里“别”的一跳,脑中灵光乍现,心中暗喜。

对于这样的处置结果,项家那边当然也没意见。

只是两个侍卫拖走桑柔时,项沈氏没忍住,冲上去又补踹了一脚。“你个贱人,杀我家三大爷,害得我儿子要倒大霉了!去死,去死!”

张六也没忍住,偷偷扔了枚金钱镖,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和动静,桑柔突然惨叫着昏了过去,原来她的双手各有两根手指被金钱镖割断了。

“叫你杀三爷爷!叫你害少主和少主夫人夫妻难团圆!”张六闷肚子里骂。

这一路暴力应不应当?侍卫们站住,看向梅萧。

梅萧挥了挥衣袖,表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待得冷刘氏坟前恢复安静,侍卫们灌水清洗了墓碑,退远。梅萧道:“知秋,我们回城里吧?你父亲定了中秋之日赴任苏州府学学政,有诸多事宜准备,需要你帮着照顾他。”

冷景易扶着妻子墓碑叹道:“玉竹,为了孩子着想,我就不能陪你了,我不会再死撑着那点骨气、不肯卑躬屈膝,这回,不能再让知秋受你一样的苦,我答应你,会好好做官,为知秋谋个好未来。”

不远处,项沈氏含泪喊道:“那个知秋哇,你啥时候回沈家庄咱们的新家?老娘没管过那么多丫鬟婆子,家里是一团糟啊,等着你来收拾呐!还有我们宝贵……”

冷景易瞪过去,生生把她瞪得噤了声。

冷知秋看过所有人,从父亲,到梅萧,再到不远处项家的所有人,对着他们通通摇头。

“知秋哪里也不去,还是守在这草庐,陪着我母亲。我答应过娘亲,要陪她一个月,绝不虚言!现在还差十八日,爹,你们都回去吧,我会好好守着娘,有小葵照顾我呢。”

120 商量怎么做夫妻

不论谁劝,也劝不动冷知秋回城。睍莼璩晓

梅萧只好将她扯到一边,轻声道:“我叫胡一图预支一年俸禄给伯父,应该够应付来往应酬,日常用度,你……你不要太为难自己。”

他想着她捡起刘关山那九两碎银的样子,就觉得不舒服。

冷知秋心想,预支了一年俸禄,那往后吃什么?不为难也得为难呀。项宝贵的金银财物,亡母可以笑纳,但若被父亲知道用了“女婿”的钱,肯定又要生气。要照顾父亲生活,还得靠自己这个做女儿的想办法。

“总之,能应付一时也好。”冷知秋还是感激梅萧。

梅萧自衣袖里拿出一枚珠钗,正是她遗落在令国公府的那一枚。

看着珠钗依稀旧时模样,想起稀里糊涂的记忆,冷知秋有些怔忡,没有接,也没有推开。

“知秋。”梅萧耳根有些红,将手里的珠钗往前再递了递,“那天很对不起,我没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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