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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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身将她压在下面,温柔的亲着她的香唇,怎么亲都亲不够的轻唤道:柏妹妹……
怀中的佳人欲迎还羞,身子软软烫烫的,颤声道:你……
他的唇略有些慌乱,颤抖的滑到她的耳际,温言道:叫我慕哥哥。
她轻语:慕哥哥,慕哥哥……
夜深人静,大大的床,娇柔香暖的少女和情窦初开的少年,何不一同醉于温柔乡,共赴巫山云雨巅。
忽听一声伤心欲绝的哭泣,慕云开紧张地道:柏妹妹,别哭别哭,我轻点……
慕云开只觉的胳臂被扯了一下,逐听到柏芷兰问:“你说什么?”
柏芷兰听到了从隔壁传来的女子哭泣,又听到了慕云开在轻声的说话,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话,又问:“你在说什么?”
慕云开一下被惊醒了,竟然是一个春梦,他不好意思的把脑袋深深地埋在被窝里。
隔壁女子悲痛的哭声响个不停,女子是谁?为什么哭的那么的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设有陷井
黎明。
柏芷兰微阖着双眸,静静的躺在地铺,听着从隔壁传来的女子哭泣声。
慕云开不忍再听,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轻说:“柏妹妹,我去看看她怎么了?”
柏芷兰道:“不行。”
慕云开不解的问:“为何不行”
柏芷兰问:“你是想去为她欢呼?”
慕云开坐起身,手托下巴,瞧着和衣而睡的柏芷兰,诧异的问:“她哭得如此伤心,我怎么能为她欢呼?”
柏芷兰说的极轻极淡:“不管遭受过什么,一个人若还能哭得出来,比寻死强,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他们昨晚入睡时,隔壁分明无人,怎么在临近黎明时分传来女子的啼哭,柏芷兰觉得定是有诈,她自然不容慕云开出去。
慕云开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逐懒洋洋的笑了笑。
天已蒙蒙亮,他的目光缓缓的移向她的脸颊,他竟是看得痴了,暗忖她的脸颊似染着日月清辉,忽一想到那场春梦,脸上微微一红,不由得打个激灵,忍不住笑出了声。
柏芷兰一手握着青丝带,另一只手持着长剑,因他冷不丁的笑声眉头微蹙。
慕云开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后,盘腿坐在柏芷兰的身旁,悠然说道:“我还没有见过女人流泪是什么样子。”
柏芷兰腾地坐起,瞪着他,冷道:“你以后不准惹我姐姐哭。”
慕云开吐了吐舌头,笑笑说:“你能不能流流泪给我瞧瞧?”
柏芷兰不会笑,也不会哭,她的心是水做的,却总呈现出两种不同的状态,要么是像雾,要么是如冰。她不语,只是起身,拿起地上的被褥放回床上。
慕云开也站起身,依靠在床栏旁,悄声说:“我母后说了,一个女人在幸福的时候,流泪的模样很美。”
柏芷兰不理会他。
青丝带还缠在慕云开的胳膊上,柏芷兰欲收回青丝带,慕云开连忙紧紧的抓住,并用力的一拉,她几乎要跌进他的怀里,她的鼻息间翩然飘进他身上自小未褪去的一抹淡淡的婴儿味道,温暖而柔和。
他岂非也一直像个孩子一样?
慕云开笑眯眯的说:“这条丝带好香,能不能送给我?”
柏芷兰一怔,猛得将青丝带从他手里扯出,放回怀里,竖耳听着院外脚步声嘈杂,应是被女子的哭声引来的。
慕云开想了想,讨好的说:“回到京城后,我用许多条青丝带跟你换这条,好不好?”
柏芷兰根本就不理会他,持剑急步走到门前,静心的听着隔壁的屋门被推开。
熟悉的声音传来:“许姑娘,发生了什么?”
是花朵儿。
女子哭泣的声音这才戛然而止,悲切的说:“我……”
应是一时语凝,被唤作许姑娘的女子声音呜呜咽咽的。
慕云开饿了,他从包袱里捏了几颗花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一下,‘咔嚓’一声,壳碎了,他弯腰将花生一粒一粒的捡起来。
抬头间,他看到了她的背影,倔强而单薄。
柏芷兰蓦然回首,慕云开竟顿生紧张,柏芷兰用剑尖指了指椅子,不容拒绝的道:“坐着别动。”
慕云开暗忖:我原以为天下女子都温顺听话,为何她偏偏总要让别人听她的话?
就在慕云开刚坐在木椅上时,无意间瞧了一眼墙上的合欢图,不由得诧异,这幅和昨晚临睡前看到的那幅怎么不一样?
叩门声响起。
门外站着的是花朵儿,她一袭粉红的斗篷还未摘去,像是刚回到山庄。
花朵儿美丽依旧,脸如桃花,笑得如明月,气质高贵,声音婉转温柔的说:“我就知道你们已经醒了。”
柏芷兰持剑的手摆在背后,立在门前,并没有打算让花朵儿进屋,她扫了一眼院中候着的六名侍从,感觉到了杀气。
花朵儿如初次见面般的说道:“我姓花,名朵儿。”
柏芷兰道:“我姓柏,名芷兰。”
花朵儿显得很惊讶,确认道:“你的爹爹可是柏杨大将军?”
柏芷兰道:“对。”
花朵儿露出赞许的笑,说:“久仰柏芷兰的大名,耳闻你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去年的阳州一战更使你威名远播,想那阳州城被许国的三十万大军围困住,你指挥着二万勇士坚守城门,足足坚守了一个月,直到柏杨大将军率领的援军解围,阳州城才被没攻占。”
慕云开只知道柏杨大将军很厉害,想不到柏芷兰也很厉害。
花朵儿上下打量着柏芷兰,啧啧称赞道:“天下女子我见过万千,比起容貌,没有一个美得过你的。”
慕云开接了句:“我同意。”
花朵儿瞧了一眼温润美玉般的慕云开,笑了笑,说:“我原以为你只有在战场杀人的本事,想不到,你找男人的本事也很不错,很有眼光。”
柏芷兰神色不变的道:“你应该知道我此次为何来百花山庄。”
花朵儿嫣然笑道:“百花山庄年年日日花开不断,你定也是来观花野游的。”
柏芷兰道:“拿来?”
花朵儿问:“什么?”
柏芷兰道:“你手中的物件。”
花朵儿扬起右手,晃了晃手中的太子令牌,问:“这个?”
柏芷兰道:“对。”
花朵儿笑了笑,朝屋中瞧了一眼,笑道:“喂,美男子,真正的男人不都应该站在女人的前面么,你怎么躲在女人的背后?”
慕云开懒洋洋的笑道:“真正的女人可从来不会说让男人难堪的话。”
花朵儿拍了拍手,媚笑道:“想必你应该见识过许多各式各样的女人了?”
慕云在椅子上坐着,胳膊肘支着桌子,手托着下巴,面带笑意的看向门外,悠然说道:“你猜。”
柏芷兰清咳一声,打断他们的话,冷道:“多言无益。”
花朵儿微微的皱了眉头,叹了口气,道:“你呀,真是太不自信了,容不得别的女人跟你的相好说几句话,你瞧你吃醋成这样,可不好,容易老。”
柏芷兰道:“你已经知道他不是我的相好。”
花朵儿笑道:“我可不会神机妙算,你们同住一室,我们又是初次见面,我怎会知道你们的关系。”
初次见面?花朵儿说得可是很自然,瞧不出她有半点说谎的迹象。
柏芷兰看了一眼太子令牌,道:“你何不立刻物归原主。”
花朵儿忽然变得很严肃了,正色的道:“我正要问那位美男子是否识得这个物件。”
柏芷兰道:“对,是他的。”
花朵儿吃了一惊的问:“他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柏芷兰道:“对。”
花朵儿更为吃惊的拍了拍胸脯,骇道:“如此说来,昨晚潜入许姑娘的房中,将她强…暴的男子就是他,当朝的太子殿下?”
柏芷兰一怔。
慕云开更是一怔,昨晚……昨晚分明是在梦中跟柏妹妹,怎么会是许姑娘?
女子悲痛的啼哭声从隔壁屋中响起,由远及近,只见一个穿着一袭浅紫裙纱的少女缓缓的映入眼帘,她约摸十六、七岁,柔弱的宛如暴雨后的花,声音凄凉的道:“他……他怎能这般对我。”
慕云开好奇的探头看去,见那女子颇为伤心,身心疲倦的瘫倒在地,被两名侍从扶起。
柏芷兰问:“你姓许?”
许这个姓,就跟慕一样,是国姓。
花朵儿正色的道:“她姓许,贵为许国的三公主,名为许清晨。”
柏芷兰直言问:“你偷去太子令牌,嫁祸太子殿下强…暴许国的三公主,是何用意?”
花朵儿对她的话显然很不悦,逐笑了笑,道:“说话可要讲理,可不能乱冤枉人。”
柏芷兰目光清凛,冷道:“你说话若是讲理,怎会冤枉太子殿下强…暴她?”
花朵儿怜悯的看了一眼许清晨,娓娓道来:“据许姑娘说,昨晚她正在熟睡,有一男子跳窗而入,强行施暴于她,男子在离开时应是太过慌乱,遗失了这块令牌。”
柏芷兰知道在这时争论许清晨有没有被强…暴俨然很不合适,也已无意义,她郑重的道:“太子令牌这三日都在你的手中。”
花朵儿微笑道:“口说无凭,证据呢?”
柏芷兰迎视着她,威声道:“胆敢诬陷太子殿下,你又有何证据?”
花朵儿道:“一是院外有人候着,没有外人进入;二是院内只有他是男人;三是……”
柏芷兰打断了她的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道:“你有何打算,不妨明说。”
花朵儿瞧了一眼许清晨,道:“你们都是我的客人,在我的百花山庄发生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有辱山庄的名声,我自然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柏芷兰手中的长剑紧握了一下。
花朵儿接着说:“女子若是这样不清不白的没了贞操,一生也就毁了,你说是不是?”
柏芷兰不语。
慕云开又偷瞧了一眼许清晨,见她不时的抹着眼泪,颇为痛苦,楚楚可怜。
花朵儿正色的道:“我可以理解,太子殿下正值年轻力壮,你呢,应是这些天身体不适,无法满足太子殿下,你才纵容太子殿下在情…欲的驱使下做出这种冲动的事。”
柏芷兰冷道:“说重点。”
花朵儿道:“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太子殿下就娶了许三公主。”
过了片刻,柏芷兰才说道:“这就是你的目的?”
花朵儿微微的笑道:“我是女人,自然要为女人着想,我不知道陆少英在知道你和太子殿下同住一室后,可还会接纳你,许公主在我这里失的身,我当然要给她一个交待。”
柏芷兰说的很自然:“你的计划泡汤了。”
花朵儿瞧着慕云开,轻说道:“喂,美男子,是男人就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慕云开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笑道:“这跟我好像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看热闹的,你们继续。”
花朵儿一改笑容可掬,换了一副冷酷的神情,沉声道:“我是最讨厌有麻烦的人,你们却要给我找麻烦。”
柏芷兰冷静的回视她,道:“不想有麻烦,就立刻把太子令牌还给太子殿下。”
花朵儿道:“可以,徐非他同意娶许三公主。”
柏芷兰一字字的道:“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
花朵儿笑了笑,她漫不经心的说:“我是在跟你谈条件。”
说罢,花朵儿向后退了一步,六名侍从上前,手持凶器,杀气更甚。
柏芷兰目光清锐,神色不变,手中的剑一触即发。
花朵儿宣布道:“要么他娶许三公主,要么你们就永远别想踏出百花山庄。”
柏芷兰笃定的道:“你只有一个选择,归还太子令牌。”
花朵儿笑了笑,道:“你领兵打仗可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