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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江山万里醉清风-第62章

小说: 江山万里醉清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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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哀从后面一把抱住司徒风,“二叔你小心。”

司徒风忍不住挣动了一下,轩辕哀这个双臂环抱的姿势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此时,司徒风的亲兵才被轩辕哀叫进来,司徒风披上战袍,匆匆向帐外走去。

十五 痛逝(下)

空旷的六星原此时一片寂静,习清和红狼已经打马走了很远,路边偶尔会出现一两匹倒地的马匹或是一两个倒地的士兵。他们都要上前查探一番。

“习公子,你先回去吧。”红狼颇为担心的看着身边目光怪异的习清。

习清已经两个晚上没睡了,从知道沈醉他们出事的那刻开始,他的眼睛始终睁得大大的,似乎怕稍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似的。本来清澈明亮的眼神此时更是亮的吓人,一种由内而外的精神力量支撑着他整个人散发出令人心惊的光芒,但是这光芒不正常,红狼知道这是濒临崩溃的人才具有的样子,习清现在是亢奋过度的支撑着,在身心俱疲的压力之下,很可能下一刻就倒下去了。

“我不累。”习清始终说着自己不累,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一点,身子在马背上也绷的直直的,双手紧握住缰绳,“我们再往前走走,或许沈醉受伤了,就在前面。”

红狼听他这么喃喃说着,眼眶不禁又湿润了,“习公子,我们之前已经找过那个方向了。”

习清急道,“可是我好像没看清楚,我要再去看看。”转着脑袋,“再说,错过就不好了。如果他受伤了,又没人照顾,那怎么办?”说着又催马往前走去。

红狼神情沮丧的跟在习清后面。等他们来到这个地方,周围狂风呼啸,四下里一览无遗,哪有什么人?

习清忽然下马走到悬崖边。

“习公子!”红狼大吃一惊,飞身扑到习清身边,“你要干什么?!”

“我下去看看。”习清对红狼笑了笑,“别担心,我只是想,如果一路打到这里,也有可能摔下去。我下去看看。”说着从袖子里拿出绳索,就攀了下去。|Qī|shu|ωang|红狼不敢怠慢,跟着一起往下。

六星原没什么高山,这个悬崖也只是一个高地而已,两人很快攀到谷底,习清四处拨着草丛,除了一些被他惊扰出来的蛇虫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于是两人又爬上去,习清想了想又问,“这里还有其他高地吗?”

“没有了。”红狼忽然惊叫起来,“习公子!你被咬了!”

原来习清刚才拨草丛的时候,由于心不在焉,手背被蛇给咬出两个齿洞来,而他竟茫然不自觉,现在伤口开始发黑,那蛇显然有毒。

“哎?被咬了?”习清撸撸手背,“没关系,别管它,我们继续找。”

红狼受不了了,走近习清道,“习公子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继续找。你看,后面还有很多弟兄也在帮忙,这里放心交给我们好了。”

“不行!”习清紧张的摇头,一个劲儿的说着“不行!”

红狼忍无可忍,猛地出手点了习清的穴道,然后吩咐兵士把习清送回大营。才刚送走习清,红狼就看见司徒风和轩辕哀不知何时也来到这里。

“主人!”红狼看到司徒风灰败的脸色,更是吓得不轻。原来,即使身为贴身随从,红狼也从未见过如此沮丧的司徒风。以往无论出什么事,司徒风带着他们,哪次不是谈笑间就应付过去了。

其实,白狼不见了,红狼他们也很沮丧,但红狼不知为何总是很有信心,觉得白狼一定会回来。这个信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红狼相信司徒风,隐隐然觉得只要主人在这里,一切都会解决。

但现在看司徒风的样子,双目无神,摇摇欲坠,红狼顿时感到不对。

“主人你怎么了?!”只是晕倒而已,怎么像生了大病似的?

司徒风冲她摇摇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向四周望了望,“都搜到这里了——”一脸的失望,这里离开主战场已有十数里之遥,看来能找到他们的机会已是微乎其微。

“习公子呢?”

“我送他回大营了。”红狼回答。

司徒风垂头思忖半晌,默默的策马也往回走。

习清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大营,顿时跳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习公子,”司徒风坐在他床前,勉强笑着,“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习清睁大了眼睛,“回哪儿?”

“回浏城。”司徒风柔声道,“该找的地方已经都找过了,六星原这地方不能再待了,我们先回浏城。我想,”顿了顿,“他们会到浏城来找我们的。”

习清用那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司徒风,半晌忽然悟了,“你是不是放弃了?你放弃他们了。”

司徒风脸上的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我——”

“你是不是认为他们都死了?”习清盯着司徒风,“你不说话我也知道。”

“我没有这么想。”司徒风的眼神出卖了他的想法,嘴上说着不这么想,目光中却不自禁的流露出悲伤。不是战死了,就是被俘了,但是谁都知道,西燕人没有俘虏,因为他们从不在战场上留活口。虽然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司徒风忍不住要朝最坏的方向打算。也难怪他这么想,因为他深信沈醉或是白狼只要还剩一口气,哪怕用爬的,都会努力爬回来。但现在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是杳无音信。还有什么能挡住他们回来呢?除了死亡。

习清看着他,终于明白了,司徒风是真的认为两人死了。

“你居然这么快就放弃。”习清生气的道,“一点都不像司徒公子你!”

司徒风尴尬的矗在那儿,“你——,习公子你是跟我们大军回浏城,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其他地方?”

习清猛抬头,“回其他地方?不行。我当然跟着大军,沈醉回来的时候,我得在那儿。”

司徒风心中长叹一声,是自己太早放弃信心了吗?看到习清如此坚定的说着,沈醉回来的时候,我得在那儿。司徒风不禁怀疑起自己来,最近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变得如此软弱。

“好,”振作了一下精神,“我们天亮就出发。”

离开习清所在的营帐,回到自己大帐时,司徒风把几个得力部下叫来。

“这两天我要闭关,军中的事,你们多分担一点。”

几人面面相觑,虽说祈将军的军队已经渡川去了川西,但川东毕竟还有宁王等人,并非高枕无忧,司徒风怎么挑这节骨眼儿上闭关?

司徒风知道他们的心思,遂笑道,“你们不要多虑,我只是要安静思考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众人这才放心,等他们走出营帐之后,司徒风脸色顿时变了,原来刚才他一直在强撑,自晚饭过后,司徒风就觉得恶心犯悃,这几天他打坐调息时,发现自己内息紊乱,竟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这才是他要闭关的真正理由。但是这个理由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目前正是平定川东的关键时刻,若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导致军心动摇,那怎么可以!

为什么会这样?司徒风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将军中的事务交由他人,一方面自己可以好好调整,但另一方面,他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如果自己无法再带军了怎么办?!

“哀儿你过来。”司徒风对自己失望极了,现在他只能将希望放在司徒家唯一的后代——轩辕哀身上。

“二叔,你的嘱咐哀儿都知道了,今天就别讲了,你早点休息吧。”轩辕哀拉着司徒风的袖子,诚恳的道。

司徒风心中一酸,毕竟是血缘至亲,自从沈醉和白狼消失后,轩辕哀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让司徒风体会到了亲人的可贵。

以前他也有亲人,司徒雁、轩辕旦、白狼、沈醉,其实他们都是他的亲人,但他没能好好珍惜,现在精神和身体都已到了疲累的极限,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

假装振作真的很累啊,司徒风终于卸下面具,合衣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梦里他又梦见了阿幻,在和他高兴的玩耍着。

轩辕哀坐在司徒风床边,看着睡的昏天黑地的司徒风,手在司徒风脸上摩梭着,“这样都醒不了吗?药力渗透的可真快,”凑近看了看,然后把脸贴在司徒风心口,“二叔,你睡吧,以后也不要再操心那么多,从现在起,我会为你分忧,”嘴角扬起一丝灿烂的笑容,“从现在起,你就属于我一个人了。”

十六 疑云

这一觉又睡了两天两夜。

司徒风坐在桌前,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靠近脉门的地方有点发青,走火入魔?完全没有道理。

若说在六星原,由于一时激动导致气血翻涌,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回到浏城,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软剑在桌上泛着森冷的寒光,就在刚才,司徒风想借舞剑恢复一下体力,谁知从小熟习的软剑却差点伤到自己。原来,软剑这门兵器本就很难控制,要靠劲力和角度恰到好处的把握,司徒风的剑法更是凶险巧妙,差之毫厘,就是伤人与伤己的区别。

但是刚才由于力度把握不对,出现了早就被司徒风遗忘的情况,这种情况只在他小时侯练剑时才出现过,那就是软剑控制不当,反伤主人。

司徒风愕然之下,才发觉自己的内功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已消失大半!开什么玩笑,天底下哪有睡个觉就散功了的道理。

冷汗沿着背脊滑落下来,司徒风这才惊觉,这些时日以来,自己全心扑在复国大计的实施上,眼看川东在即,竟丝毫未曾注意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现在努力回想起来,这种变化其实早就开始了。还在幻洲时,他们出发之前,司徒风向沈醉提议到大漠一游,但是那天晚上司徒风就一反常态的怕冷,睡在帐中裹了一条厚厚的毡毯还嫌不够,早上醒来时整个人都贴到习清身上,惹得沈醉大怒。实则司徒风并无戏弄之心,他是在睡梦中觉得冷,所以才靠过去取暖的。那时不觉得怎样,以为偶然而已,还嘻嘻哈哈的和沈醉开玩笑。如今想来,他在大漠早就生活惯了的人,何至于此。

到了浏城也是一样,上个城楼都觉得风大,枉费他自视甚高,还总觉得沈醉缺根筋头脑简单,头脑简单的人都看出他不对了,提醒过他,但他却置若罔闻,只以取笑对方为乐。这些天来他殚精竭虑的想过很多事,可就是没想过自己。

司徒风越想越是心惊,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竟会导致散功的结果。

司徒风内功深厚,本不易被人如此暗算,从迹象上看,那暗算却是从很早就开始了,必是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腐蚀了司徒风的身体,最后由于六星原一役沈醉和白狼失踪的沉重打击而全面发作。能够长期接触司徒风衣食住行的人只有他自己的贴身随从,说的更直接点,只有白狼才可能长期毒害司徒风而不被司徒风察觉,因为他完全信任白狼。但这事会是白狼做的?司徒风根本无法相信。

只是他这些日子以来东奔西走、居无定所,还有谁能如此持之以恒的害他?

司徒风闭上双眼,想使自己的头脑更清晰些,散功的结果不仅仅是无法再自如的控制软剑,功散之事,使他整个人也像散了架一般,无论那个暗算他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可算是完全达到了。

拳头捏的紧紧的,喉咙里就跟火烧了一般,素日里都只有自己算计别人,怎知一朝糊里糊涂的竟被别人给使了个这么大的绊,那人究竟是谁?司徒风不明白对方的意图究竟何在,他能使出这等歹毒的心思,何不索性杀了他?

“主人!”红狼的声音响起在室外,司徒风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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