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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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说了一遍,他平日里慢慢加以纠正引导,小家伙现在的心理比以前健康安定许多,很少再发生半夜梦游臆想的现象了。
“看看会比较安心。”安乐边说边拿了睡衣进浴室。
衣衫褪尽,裸露出少年独有的细挑身子,很瘦但骨肉均匀,明黄灯光在那光洁的皮肤上打上了一层蜜粉,像古典派油画中的裸体孩子般纯洁、善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透出来清新冷冽的气味,干净之极。
不紧不慢的搓着滑溜的泡沫,安乐想到兰月,不知她是否知道山人和小六考了哪所学校?也许不知道吧,南中几百号毕业生,平日没有交情的他们怎么会去关注别班的同学呢……摇摇头暗叹一气,拧开花洒把身子冲干净,套了衣裤慢腾腾步出湿气重重的小空间,意外见牡丹姿势不变的盘坐床上,微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侧脸线条立体又优美非常。
“急巴巴的飞回来,怎么不睡了?”安乐上床,把他脖子上的大毛巾抽起丢到椅子上,顺手熄了灯,刚钻进被里就听到牡丹说话了。
“今天见了兰月,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能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跟她不熟。”安乐不解。
“真没有么?”牡丹掀被,钻进去紧贴着他,温暖的气息拂在他脸颊边,手轻缓的爬行至他柔软的腹上,若有似无的抚触,“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么?我希望你有事别瞒我,坦白了我才确定要怎么做才合适。”
“你的问题太莫名其妙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会让你满意。”安乐侧过身与他面对面,也顺势让腹上的手没了着力点,可惜那手自有意识,兀自滑到他腰椎,探进裤里在那小片胎记上旋转。他忙将那手臂压住,低声警告:“别动,睡觉!”
“你先坦白。”牡丹闲散的语气让人牙痒痒,身子往上挪了挪,将他整个搂在怀里,嘴唇贴近他耳边私语:“把你见到兰月后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在你逃到更衣室的时候。”
“你几时见我逃了!”安乐怒气腾起,声音变得冷硬,两手抵在他赤裸的胸腹想推开他,奈何他力道过弱,完全动摇不了这看似轻柔实则强硬的人,顿时更怒,握拳不轻不重捶了他几下,低斥:“快放开我!你这是逼良为娼!”
“恼羞成怒导致胡言乱语了?”牡丹丝毫不把他的反抗放在眼里,犹自悠然揶揄,甚至还得寸进尺的把他的腿拉到身上,手隔着一层棉布在他臀腿间摸索,脸也往他颈脖处蹭了蹭,嗅了嗅,轻笑道:“好闻的味道,我很喜欢。”
安乐沉默,布娃娃似的随他摆布,即使感觉拂在颈间的气息变得炙热急促,即使那手摸着摸着就把他的裤子衣服扒下来,即使他的身体现在赤裸裸严丝合缝的贴着他,他依然不言不反应。
牡丹衔着他柔软的下嘴唇轻咬,糊模的话间断泄出:“安乐……你羡慕她么……你想上学么……”
安乐原本微蹙的眉头听到这话时更是绞得生疼,眼眶突然酸涩不已。自以为隐藏至深的心思被人暴露了出来,他悲愤交加的偏过头,一口往他的下巴处咬去,呜呜哀鸣了几声才松开,无平仄起伏的声音道:“是,我不仅羡慕她,还为自己此时的身份尴尬,你能了解的。”
“兽性太重了,一生气就打人咬人,前天在我手腕上咬下的齿印现在还没退呢,现在又明目张胆的咬我下巴,明天我是不是该蒙个布巾再去学校?”牡丹的声音与平日无异,让人听不出他是否动怒,“你以为我是想笑话你才这么问你的么?相处这么久了,你难道连这最基本的信任都没给我么?是不是我也应该好好教育你一番,让你乖顺些,嗯?”
一个呢喃似的语气助词让安乐眼皮惊跳了几下,猜想他心里定不如声音表现的平静,而他不平静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他亲身领教过了……脑子想着,身体已自觉的做出反应,紧揽住他的脖子讨好似的蹭了蹭,谄媚道:“没有不信任啊,你突然这么说,我一直反应不过来而已。”
“又想蒙混过去?”牡丹轻笑,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捏紧他下巴,强迫他仰起脸,贴到他嘴唇边阴柔道:“一般人跟我相处,只会越来越谨慎小心,只有你这书呆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是我的错,我改!”安乐语气坚定的保证。
“这话你想的、说的还少么,哪次不是明知故犯?我觉得有必要……”话语顿住,突然天外一笔问:“你想去上学么?”
“呃?”安乐怔了一下,没答,“怎么这么问?”
“一直等你开口,可你一直不说。所以我本来也是想等放假后主动问你的,不过既然时机到了,不如就问了。你只管答‘想’或‘不想’就可以了。”
意思是不答不行了。安乐小心翼翼试探:“如果我说不想呢?”
“可能么?”牡丹语气笃定,压根不相信以安乐好强清傲的个性且又年方十五、会不想去学校继续上学,他现在犹豫定是因为医药费及眼下自认为无依无靠的处境,经历了那些事件后,他心里已经不容易信任人了,即使他表面功夫做得极完美。
“是不可能。我想去上学,这念头即使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也不曾断过。”安乐轻叹一气,坦白,“你一定不知道我家多一穷二白。在我上学之前,我几乎是每天早出晚归的跟着我爸去拾荒,那种风吹日晒的艰苦生活不是养尊处优的你们能体会得到的,我爸每次见学生背书包从身边经过时总会说:安乐啊,你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找份好工作。我忘不了他当时那种羡慕的表情和语气,所以我很认真的念书,让他高兴。”
“嗯。”牡丹轻应,捉起他的手细细摸索。这手骨肉均匀,生的极好看,像是天生就该拿笔翻书的。
“我的成绩非常好。上高中后,佟老师接了我们班。那酸儒老头很喜欢我和陆晓、小六,一直以我们为荣,时时告诫我们要好好念书。”安乐有些黯然,“我尊敬他喜爱他。我已经让他失望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他身体不好。”
“那么你原是打算把医药费还了之后再上学么?”
“嗯。反正我现在的年纪跟刚毕业的初中生差不多,条件不成熟下我也不能急,等我存了些钱后再念了不迟。”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急不可耐,他想以真正的大学生身份回家去探望老头,同样也想以这面目去见陆晓小六——这也是他迟迟不找他们的原因。
这点心思怎么逃得过敏锐不同常人的牡丹?他轻不可闻的笑了笑,亲腻的吻住他,吮啜那滑软的嫩唇,手顺着纤瘦的脊背抚到脊椎尾,稍微一使力使他翻趴在他身上。
房里热气升腾,唇舌交缠的轻微声响及偶有泄漏的短促呻吟在黑暗中无形放大,安乐分神听见了,控制不住的羞赧起来,蓦然抬起头猛喘气,沙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可以把我当成可以依赖的朋友、亲人、兄长和……”牡丹顿了顿,压下他脑袋在他耳边轻道:“情人。你所在意的因素对于我来说就如吃饭睡觉一样简单,你可以叫我帮你。我知道你其实也可以接受佟初寒的帮助的,但你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你这么做,对么?虽然你们相识一场,但真算起来,除了恩师儿子的身份外他跟你就再没有其他特殊的关系了。可我不同,我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自然不是把你当一般朋友看待,所以才会一再的容忍你的小脾气……”
什么叫容忍我的小脾气!安乐听到这儿时又怒了,不假思索的便朝他脖子咬去,这次没得逞,嘴唇刚碰到温软的皮肤就被拎了起来,他冷哼了哼,语气不驯道:“你才几岁?我又几岁?你要选就选要挑就挑啊?有像你这么随便的人么?你了解我多少了就要选我?我们之间有感情维系么?你现在喜欢我么?我喜欢你么?你其实跟老三一样,都跟我没有任何特殊关系!”
“别说气话。”牡丹温和的抚摸他的背,语调悠然又似含着些许宠溺的愉悦,“控制好你越来越坏的脾气,在外人面前得三思而行。”
安乐颓然丧气,不语。
“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在下学期开学前把你的决定告诉我。你一直是个很懂得把握眼前有利形势的人,我知道你会有明智的选择的。还有——”牡丹把他的脸抬起来,阴恻恻道:“下次再不改掉咬人的毛病,我就真要教训你了。”
安乐哆嗦了一下,心里不知怎的却欢喜的很,玩笑似的环上他脖子,脸埋在他颈窝处揉揉蹭蹭,拿腔捏调的学安宁撒娇:“越叔叔,人家错了,下次一定不再犯了,你原谅人家好不好……”尾调上扬,绕梁三转才散去。
牡丹明显的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唇边轻轻牵起一抹会心的笑意,调侃:“若上帝给粗莽皮厚的野猪配上小绵羊的叫声会是什么吓人效果么?估计就你刚才那样。收起那些旁门左道的小伎俩吧,你修为太浅了,跟我装柔装奴颜媚骨简直就是东施效颦。”
“诶!”安乐装腔作势的怨叹一气,“这就是身为‘安乐’的可悲之处,一无所有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自我意识也要被你控制住,悲哉!恨哉!”
牡丹失笑,捏了一把他温软的细腰。“你老师的酸儒气你倒是学了十成十了,书呆子。”
“诶呀,我、我、我,起初时且是敬他,他、他、他,间深也和咱罢,我、我、我、离恨有天来大,他、他、他,不足夸,我、我、我,自详察,泪如麻,自嗟呀,他无半点真说话。哈……”安乐说着说着就笑不可歇,身子轻轻颤抖着,不经意间就惹祸了。
“小书呆……”牡丹似无奈似叹息的挤出这三个字后,眨眼就将他翻身压倒,吞掉那徘徊在他唇间的清亮的轻笑声,舌头钻进他口中,缠绕住那躲闪的软滑小舌,手将他双腿打开,一路从圆润的脚趾滑到那嫩芽上,惩罚性的轻掐了一下。
安乐猛的弓起身,挣不脱便两腿紧环上他的腰,身体紧贴着让他无法再碰到他脆弱的地方。
拾荒 act 89 :温厚
肌肤摩擦间,之前降下的热度再次回升,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牡丹用奇异的心情深吻他抚摸他,自他们第一次有亲密关系后,之后的三四次这样吻抚都让他心里产生不同的感受,有怜惜,有喜爱,还有一种温温软软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他知道安乐心里对这样的亲密有些介怀,但也不会讨厌,每每吻他会不自觉的主动回吻,那尝过情欲的身体也会妖娆的纠缠回应,过人的学习能力让他微微吃惊,也暗自庆幸这聪颖的人是他选中的,这鲜嫩的身体也是他开发出来的。每这么想时,心里便会升起隐约的自豪感,这感觉对惯来平静无波的他来说,是种新奇的又好奇的感受。
“唔……”安乐长长的呻吟一声,感觉肺里的空气已经被吸光了,憋得他不得不偏过头猛喘息,身体却因为舒适的抚摸而轻颤不已,想大声叫出来又觉得羞耻,只能面色通红的咬着下唇,时不时从唇齿间泄出微弱的轻吟。当脆弱的嫩芽被突然重重刺激时,他还是忍不住短促的惊叫了一下,气息不定的似怒似羞的低斥:“要做就快点……你明天还想不想去上课了!”
牡丹轻笑,气息微急的吮了吮他润泽的嘴唇,探身从抽屉里摸出东西。
窸窸窣窣的轻响让听着的安乐又是血气上涌,心脏急噪着要跳出胸膛,偏过头就想堵住一边耳朵,可脑袋很快就被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