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相公-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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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这时却开了口,“苏行远,玩弄人心,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
不过是想捉弄捉弄这白衣少年,哪至于被扣上玩弄人心这么严重的帽子,只是……
“你怎么知道我叫苏行远?”
正在牵马的田卫发现苏行远的马鞍被动过,忙哇哇叫,“少爷,他搜过我们的东西。”
“我看到了护身符里,你的名字。”
田卫一听,忙伸手往马鞍里面摸了摸,搜出一张被拆开了的护身符,“少爷,”田卫道,“夫人会拿藤条抽你的,她特地翻了几座山去求的护身符成这样了。”
苏行远眼睛一横,“等会儿折好了不告诉她,她能知道吗?”
“也是也是。”田卫把护身符往马鞍里一塞,一不小心摸到了挂在马鞍上的一包东西,捏了捏,田卫问:“少爷,你这装的是一盘散沙吗?”
“什么话?那是窑子鸡。”
“啥?窑子???鸡????”
被苏行远狠狠横了一眼,田卫收拾收拾情绪后,又说话了,“可是少爷,摸不出鸡的感觉啊。”
苏行远呸了声,走过去打开布包,一看之下大傻眼。
这给林木带的好吃的,包裹在整鸡外的烧制过的黄泥,全碎了…
苏行远横眼朝白衣少年看去,少年很实诚地用淡漠的语气回答道,“我以为里面藏了东西。”
苏行远的眼瞳中立即红彤彤地释放出两团火焰。
京都的门已经封了,答应帮林木带的好吃的又成了这样,这叫他如何交待!!!!!
怒火中烧的苏行远失去理智,叫道:“我咬死你。”说着就要往前扑。
田卫一把将苏行远拖住:“不要啊,少爷!!!”
☆、风格
“不要拖我后腿!!!!”方才还飞扬跋扈着的苏行远被气得直跺脚,拼了命的往前冲。
拖住他的田卫怎么也刹不住他的脚步,地上于是除了苏行远深深浅浅的脚印,还有两条田卫双脚划出的长且宽的痕迹。
“少爷,”田卫道,“这包在鸡外面的黄土虽然掉了,但里面的鸡还是鸡啊,能吃的。”
苏行远寻思一想,田卫的提议颇有道理,于是刹住脚步停了下来。
田卫打铁趁热道:“少爷,等到了黑潭寨,我把这鸡好好清理清理,绝对看不出来脏过。”
苏行远点头。
田卫终于松了一口气。突然,“砵”地一声响,脑门上被苏行远的手指一叩,肿起了一个大包。
“哇,少爷,你干什么?”
苏行远说:“你要死啊,自报家门干什么?被他听见了!……这回,可是非要杀人灭口不可了。”
田卫听了,额头冷汗直流,“少爷,赶紧回去吧,回了寨子,寨主和夫人都会帮你担待。可是如果我们在外面被抓了的话,孤立无援呐。”
苏行远恨恨道:“你家少爷我有那么冷血吗?不过就是想吓唬吓唬他。……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苏行远问那白衣少年,却见他闭目养神起来。
“你……!!”苏行远正生着气,田卫牵马走了几步,见苏行远没有跟上来,于是催促,“少爷,快点。”
苏行远走的时候不忘再对那个叫泰安的公主嘱托一番,公主兴高采烈地点点头,说:“你得抓紧脚步赶快跑,过几天我就跑去黑潭寨找你玩。”
苏行远呵呵笑着没吭声,朝她挥挥手,便翻身上马同田卫远去了。
白衣少年闭目倒吊在树林路口的那颗树上,微风徐徐,林中树叶沙沙作响,他也随着那风微微晃了晃。
泰安公主盘腿坐在旁边,巴巴望着他。
整个世界安安静静,泰安公主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薛明轩张开眼睛看看她,却依然一言不发。
“谢谢你救我。”被这少年看得越久,泰安公主便越觉得自己对他很是歉意。
要不是觉得自己被苏行远绑了,觉得她泰安有危险,这白衣少年怎么会立即停下来,甘心自缚手脚来换取她的安全。
结果,她泰安居然是为了让苏行远不被逮住,而配合演了一出好戏。
静下来想想,泰安公主觉得自己刚刚对苏行远说的那句“我演技是不是很好?”的时候,这白衣少年听了应该很难受吧。
于是,她决定道歉。
白衣少年道:“公主有自己的选择。”
泰安公主眨巴眨巴大眼睛,“你会跟我说话,就证明不生我气了吧。”
白衣少年含混不清地哼了一声。
泰安公主于是旧问重提,“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衣少年说,“薛明轩。”
“薛明轩,我问你一个问题哈。”
“恩。”
“刚刚干嘛把自己绑得那么扎实啊?”显然,泰安公主对薛明轩刚刚的实诚举动,也如苏行远一般的理解不了。”
薛明轩定定看着泰安公主,但那眼神似乎又不是看着她,而是看到了她背后的遥远的某一个人。
“不容易相信别人的人,才更需要真诚的对待。”薛明轩说。
泰安公主歪歪脑袋,不太明白薛明轩话里的意思,愈发觉得这个人稀奇古怪。
于是换个话题,泰安公主指着地上的那柄尚未开锋的长剑,“你的剑都没有开锋的,怎么能打得赢别人呀。”
泰安公主的本意是想说,如果薛明轩拿的是把开了锋的利剑,兴许不用等到她演戏,就已经迅速的伤了苏行远,迅速的抓了他。
结果不知怎么的,话一出口就完全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薛明轩说:“我不想带着一把随时可能伤到人的剑。”
泰安公主还想跟他聊点什么,却张张嘴,想不起来还能和这个叫薛明轩的少年说些什么。
于是,她扭头朝着城门的方向望去。
薛明轩又重新闭目养神起来。
苏行远。
黑潭寨。
即使你跑得再快再远,也逃不了朝廷的追捕。
两年前的事情不会重演,你的玩笑闹得洛国人人皆知,皇上也不会放过你。
薛明轩讨厌苏行远。
不仅讨厌他以玩闹为借口,连累无辜者的性命,更讨厌他如此的善于玩弄人心,以致于令薛明轩想起了迦南城的某个人。
两年前,替苏行远办了假户籍的县令被判斩立决。
两年后的今天,薛明轩听到郑宇说,皇上在震怒之下,已经下令将迦叶城的县令满门抄斩。
郑宇说:“迦叶城那县令,听说一家老小十几个人呐。”
……
虽然这苏行远没有亲手杀过人,但这么多条人命却即将因为他的玩笑而死。
所以,薛明轩绝对不可能放过苏行远,这个用恶作剧致十几人于死地的纨绔少年。
好几个时辰过后,风中突然听到了遥遥而来的马蹄声。
薛明轩闻声看去,郑宇跟在他父亲身后策马而来。
远远见到一个人倒吊着,一行追捕逃逸武状元的官兵赶了过来。
率先赶到的郑宇飞身下马,惊讶走来,“薛明轩,你这是个什么情况。”
盘腿坐在地上的泰安公主鼓鼓眼,“为了救我。”
时任兵部侍郎的郑宇他爹——郑跃循声看去,吓了一跳,“公主,你怎么在这?”
泰安公主有些犯困,揉揉眼皮道:“你管得着吗。”
郑宇瞧瞧这泰安公主登时便歪了嘴。
将薛明轩小心放下来,郑宇边解着他手脚上的死结边说道:“救人救得这么难看,不像你风格啊。”
薛明轩揉揉手腕,“怎么那么晚。”
“很快了好不好,”郑宇说,“你薛大爷那书童太不醒目了,说找我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呢?我正大张旗鼓的找着那假户籍的武状元呢。…”
趴在薛家门栏上的青书打了个大喷嚏,青白的脸上鼓着双疲惫不堪的大眼睛,有气无力的喃喃自语道:“哪个天杀的在说我坏话……”
找郑宇找了一整天,结果却是循着郑宇找逃逸武状元的线路,一直蹦搭在他身后一整天。
在青书即将气绝身亡的时候,将京都翻了一整遍的郑宇终于在气急败坏的折返中发现了他。
“找我?”
“恩。…我家少爷让我告诉你,那人出城了。”
“什么时候的事?”
“几个时辰前。”
郑宇的剑眉抽动,憋了好半天没憋住气,冲青书咆哮起来:“怎么不早点说!这几个时辰你去哪了?”
青书哀怨道:“不就是在追你吗?你行踪诡异莫测啊!”
郑宇眼一横,下令:“打!”
青书慌忙抱头。
吆喝声,拳打脚踢声不绝于耳,青书奇怪地抬头望去,看见一个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魁梧汉子,正哆嗦着接受众官兵的再一次拳脚相加。
青书奇怪。
郑宇解释,“那逃跑武状元找来的替死鬼,刚刚花天酒地着呢,抓他的时候想逃跑,被我亲自打了一顿。”
拳脚果然很无眼。
青书觉得这替死鬼悲催,顺便感叹自己不是郑宇的眼中钉。
连替死鬼都打成了黑熊样,本人出现的话,下场该会何等凄凉。
郑宇一捞手,匆匆勾着青书的后领跑去跟他老爹汇合,边走边剑眉一凛,碎嘴起来,“你说那人是什么货色,我和他最后对决时,双方拼尽全力打个你死我活,虽然我伤重他伤得轻,但这武状元的位怎么说也是好不容易夺来的啊。他不主动承认,大家怎么知道他是办了个假户籍来考的?不要官位,不要钱财,莫非三番两次上京,只是为了寻个开心。……喂,我说你,怎么跟你家薛大少爷一样,不喜欢吭气呢?”
郑宇奇怪回头,于是看见青书早已瘫软在地,被他拖着走了数十米。
青书顶着不断转动层层圆圈的陀螺眼珠子,晕乎乎地瞎哼哼。
郑宇昂声叫到,“来个人送他回薛府。”
顿时噌噌蹦出好多人,积极踊跃的要去送青书。
要知道,今天一天可还没找着机会吃个饭呢。
饥肠辘辘不要紧,要紧的是,被这个爱岗敬业的郑大人宝贝儿子,逮着谁是在工作岗位上饿晕的,那可是少不得一两顿抽。
“好,就你。”郑宇点了队伍中一个骨瘦如柴的兵士道,“你,去送他,顺便吃个饭填填肚子。”
难得郑小哥如此体查民情,瘦骨嶙峋的兵士乐开了花。
可还没笑够三秒钟,郑小哥继续说了,“其他人随我押这武状元找来的替死鬼——朝廷寻了一年半的采花大盗,去衙门领赏去。”
没能抢到送青书回薛家这份差事的众人于是笑坏了。
这年头,最实在的还是银子啊。
于是,瘦不隆冬的兵士十分愤懑地将青书抛在薛家门口,顾不得喊个人出来接应再也爬不动的青书,便马上的开溜了。
开溜前,那兵士还郑重地双手合十跟菩萨许愿,希望能赶在大伙分银子前出现。
……
阿嚏。
门栏上趴着的青书,又打了个大喷嚏后,奄奄一息的呢喃:“喂,来个谁啊,把我弄进去啊。”
京都酒楼中,瘦骨嶙峋的兵士歪嘴大骂:“他妈的臭书童,今个儿倒霉透了。”
☆、交换
林木的本意是想要不动声色的翻个墙出去,再然后不动声色的翻个墙进来。但当她手刀冲进薛明昂的院子时,才发现这原来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泰安公主正活力四射地刨着院子某颗翠竹下的蚂蚁窝,听见脚步声,以为薛明昂回来了,于是不带好气地横眉怒扫过去。
四目相接,林木维持手刀姿势卡在院子口,空气里尽是雷电轰鸣声。
薛明昂探头闪身进来,呵呵笑着说:“公主,我四嫂来借个墙。”
泰安公主将手里头的小土铲一扔,问:“什么叫借个墙?”声音高昂饱满。
好脾气的薛明昂果然是众人喜欢的软沙袋,林木以为只是自己喜欢对他踩踩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