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相公-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明轩眼皮也没抬一下,卖力地剥着花生,“我听说陈相国被抄家了,下的好像是诛九族吧。”
郑宇恩了一声,说道:“今日午时三刻就是行刑之时。”
顿了顿,郑宇继续说道:“我觉得事情发生得太奇怪,太突然,本来什么线索都没有,突然一天之内出现的所有关键证据,将所有矛头全部指向了陈相国。……而且,原本封锁的消息,包括那个天牢里奇怪死去的嫌疑犯,都在那一天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薛明轩停下手中的动作,沉沉道:“仿佛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计划。”
郑宇点头,“皇上也正因为这些铁证如山的证据,以及人人皆知的舆论,才会如此迅速干脆地处理掉陈相国。”
林木伸了个爪子到他们中间的桌子上,叩了叩,兴趣满满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呢?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
什么样的榜单都没有办法拯救这篇小冷文了……
o(╯□╰)o
☆、君子之腹2
薛明轩将林木渴求八卦的眼神递给郑宇;郑宇垂头,泄了一口气。
想要话少得离奇的薛明轩将这么复杂的故事情节告诉林木;确实是有那么一点难度,那么好吧,只有靠他代劳了。
说起相国大人,不得不提到另一个人。
郑宇想着,便开始唠唠叨叨地跟林木扯出很多事情来。
在洛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四王爷,一个便是陈相国。
据说早在三十年前,洛国边境上战乱频发,四王爷被先皇临危受命;带着十几万人的军队将洛国从频临崩溃的战乱中拯救出来。也从此,四王爷便牢牢的掌握了洛国的军权。
而陈相国则是在十几岁一举中第后,一路青云直上爬到了相国的位置,之中几乎没有出现什么迂回和波折。
这二十几年来,他们一直代表着洛国除却皇帝外最高的权力。这两个人也曾一度是亲密无间的伙伴,但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这两个平衡洛国权力的人逐渐开始疏远对方,而两方的势力也渐渐生出种种裂痕。
因为洛国已久无战事,四王爷手中的军权一点点被分割出来,渐渐失去实权的四王爷于是逐渐对洛国的国事从沉默,转变为不再过问。
也因此,虽然四王爷名义上依然尊贵无比,但朝中重权已经倾斜到了陈相国手中。
……
林木听得直犯困,“郑宇,你能不唠叨这么多吗?你能说点跟你们刚刚讨论的事有关联一点的吗?”
郑宇深刻地看了林木一眼,转头对薛明轩说:“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你看你这么沉静,林木这么急躁,你们怎么凑到一堆的?”
“什么叫一堆?”林木白了他一眼。
郑宇似乎突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拣了一颗林木桌面上的花生扔到自己嘴巴里,边问:“木木,我问一下你,你不觉得你这性格跟薛明轩凑一起,是一件很抓狂的事情吗?”
林木装作没好气,连头也不抬:“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抓狂啊?”
郑宇窃窃偷笑,“你这么燥,就像一盆热水泼向一团冰山,不会觉得很无趣很郁闷吗?”
林木装作数桌子上还剩下几粒花生米,边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很无趣很郁闷?”
郑宇笑着瞥了薛明轩一眼,“因为我很多时候都觉得很无聊啊。”
“哈!”林木突然铿锵笑出一声,吓得郑宇嘴巴一歪。
林木从薛明轩手上接过剥出的最后一把花生米,边开怀地揶揄道:“薛明轩,这可是你好朋友说的,你很无趣很无聊,而且还是冰山哦。”林木手一摊,“我可什么也没说。”
郑宇瞬间脸色绿油油。
被林木给耍了。
插科打诨了这么一阵,眼见还没有进入正题,林木有些着急,八卦的熊熊烈火一直抓挠着林木的心头。
将薛明轩剥出的那把花生米匀出一小把放到郑宇面前,林木说:“给你吃,咱们接着聊。”
郑宇看看林木大方赏给他的花生米,然后看看薛明轩,始终没有动手。
然后,薛明轩扫了扫,将那堆林木大方赏出来的花生米扫走,握在手中,自己默默地吃起来。
郑宇指着薛明轩,对林木说:“你看,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这么小气。”
林木眼神炯炯地看着薛明轩,“喂,薛明轩,你今天好小气。”
正好这时汤圆丫头又端了盘花生进来,笑了笑,说道:“我猜差不多吃完了,所以端了盘过来看看四少夫人还要不要。”
薛明轩点头,示意她进来放下。
汤圆丫头放下后,很乖巧地躬了躬身,小步跑走了。
薛明轩指了指那盘花生,对郑宇说:“要吃自己剥。”
郑宇咂着嘴,“知道啦。”
林木看着郑宇连着吃了三颗花生,依然不发一言,憋不住了,于是问:“后面呢?怎么不讲拉?我这伸长的脖子都盼得发酸了。”
郑宇呵呵笑,于是又讲了起来。
一个多礼拜前,史官吴涟全家被杀,吴宅也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一时间在废墟中无法找出关键线索,于是郑宇决定将重点放在排查有可能目击到凶手的人身上。
而在排查中,出现的一个说谎的人,引起了郑宇的注意。
负责那条街道倒夜香的人说听到打三更的声音,然后就推着装夜香的车子出城去了。吴家宅邸里发生的事情,他表示并不知道。
但打更人却说,自己吃坏了肚子,并没有来得及打更。在茅厕里拉肚子的他,也因此错过了打更的时间。这个情况,那条街上的一位婆婆可以证明,因为她的证供里说的是,她没有听到打更的声音。
正当郑宇想要拿下那倒夜香的人时,却遭遇到那人的强烈抵抗,这才觉察到此人武艺不凡。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人抓获。但郑宇知道,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只靠那倒夜香的人说出来的疏漏证词,是没有办法将他定罪的。
正当郑宇无法之际,相国大人恰在这个时候亲自前来。
因为刚刚才收押了这个疑犯,郑宇对于相国大人这么迅速地前来,已经有了一点疑惑。
当时陈相国以吴涟全家一夜被杀,是一桩举国震惊的惨案为由,要求如果没有足够令疑犯定罪的决定性证据,不可以对外泄露一丝一毫,更不可以呈给皇上,以免因为举国的愤怒而错判,让真正地犯人逍遥法外。
郑宇觉得很奇怪。
明明是刚刚才押进天牢的犯人,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审讯,了解整件事情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陈相国就已经知道他们没有足够令疑犯定罪的证据,又为什么要求不可以对外泄露一丝一毫,而且不可以呈给皇上知道?
陈相国对这件事情了解得太详细,太深入,他的要求的口吻更类似于命令。这一切,令郑宇更加深了对陈相国的怀疑。
然后,他开始查询那名疑犯的档案。≮我们备用网址:。。≯
原来那个人是蔡知府的远方亲戚,蔡知府是迦叶城县令,而他又是相国大人的门生。但更重要的是,郑宇还查到了,在史官吴涟遭到灭门的前几日,曾经在朝堂上弹劾陈相国。听说当时,陈相国被弹劾得非常狼狈,但因为没有做实的证据,加上洛国皇帝对陈相国多年信任,使得陈相国逃过一劫。
不过,后来听一位与吴涟素有交情的长史说,吴涟在灭门当日曾经很神秘地告诉他,找到了一些证据可以很有力地证明陈相国收受了大量的贿赂。
但,郑宇还没来得及再审讯一次那名疑犯,他就被人杀死在天牢中。
天牢关押的都是在洛国犯下重罪的人,即使皇家大赦天下也从来不会赦免其中任何一个犯人。因此,天牢从最初建造时,就针对这类重犯设计了一个外界很难接触,内部防范极为严密的构造。
尤其是那名疑犯是关在天牢的尽头,且独立于其他牢狱,最适合做尚未定罪的审讯。这个牢房中,只有个巴掌大的通风口可以与外界连接。谁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个巴掌大的通风口,使得疑犯被人杀害。
林木问:“你为什么确定他是在外面被人杀死的呢?”
郑宇说:“因为那个吊死疑犯的绳索,另一端被绑在了外侧巡逻的扶廊上。”
薛明轩沉下眉头。
未央门做事从来干净利落,将绳索绑在外侧巡逻的扶廊上,这种类似于挑衅地方式,他从未在未央门听闻过。
他们的要求,从来都是隐匿。
如果无法隐藏,就将会被抹杀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过的记录。
就如同那个刻在胸口的未央门的纹身一般。
如果失去生命,属于未央门的证据也会随着灵魂的流逝而消失。
郑宇接着说:“在那疑犯死去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里面是一个帐薄。这个帐薄属于迦叶城的前县令——张跃,那个因为苏行远的事情而被杀的张跃的帐薄。……里面不仅记录了他每一笔给陈相国的黄金数额,更记录了其他官员让他代为转达的金银数量。……而且,那里面连上呈金银的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总数,只能有惊人来形容。”
“……然后,突然在那一天,陆续出现了很多有关受贿、朋党的证据,所有矛头都指向陈相国一个人,并且这些证据全在那一天之内传得京都街巷尽知。……虽然没有实质地证据证明那天牢的疑犯是陈相国所杀,但是这些所有的疑点加在一起,也似乎证明了陈相国不可逃避的嫌疑。”
“……于是皇上下令将陈相国抄家,诛九族。”
“诛九族?”林木不太明白这个名词。
“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薛明轩淡淡解释道。
林木咂舌。
好残忍。
今日午时三刻就是行刑之时。
郑宇说完,问道:“解释得够详细了吗?”
林木点头。
好残忍的详细。
早知道就不八卦了。
☆、奇怪的逻辑
“可是我有一个疑问。”林木抬手发言。
郑宇点头;“说。”
林木问:“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你怀疑的是那个倒夜香的;而不是打更的人和那个没有听到打更的婆婆?”她一向喜欢搅乱别人的思绪。
在盘龙寨的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参加大会。不论是什么性质的大会,只要是有林木在场,讨论的结果必然与刚开始的议题相差出几千里远的距离。
比如上一次,在讨论要去向兰城买点什么物品的闲散大会,因为林木的举手发言;因为她很惊奇地对于一匹孔雀蓝绸布的疑问,而歪了整场讨论的话题。
记得那个时候,大家正热热闹闹地讨论着需要什么,丁乙叔父略略思索后;记下不断讨论出的结果。
然后,和谐无比的气氛中,林木起身发言了,“各位兄弟,我有一个建议。”
丁乙叔父的脸黑了半边。一般在这种时候林木跳出来讲话,最后都不会有好结果。丁乙小声问刚刚跑回会场正擦着汗的丁甲,“不是让你拖住木木吗?”
丁甲叔父无奈道:“上次就是我拖住她的,这次她一看我在努力烦她,就知道你们在开会了。”
“……”
丁乙叔父对林木点点头,“你说吧。”
林木清清嗓子,“我的建议是,这次采买其实不用浪费银子啊。丁丁叔父那里不是有一匹孔雀蓝绸布吗?我上次看到被丁甲叔父不小心泼了杯茶水,不过干了之后看不出来。要不,我们把那匹布出手了?听丁乙叔父说,那绸布挺值钱的。”
短暂地安静后,突然爆发出热烈地讨论声。
丁丁叔父比以往结巴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