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自地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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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涛的所作所为让人不解,他对杜九的态度也模糊不清,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的心思。
养伤的这几天,不用去工地干活,刑家宝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某人。
然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杜九真的很懒。
只要能躺绝对不会坐着,能坐绝对不会站着,即使站着也要找点什么东西来靠,仿佛浑身没长骨头似的。除此之外还贪吃嗜睡,每天至少要睡十个小时以上,一顿饭能吃得下两个人的份量。
刑少爷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凡是看上了哪个人,都会给对方取个外号,比如小白兔或者波斯猫之类的。但他苦思冥想了两天,也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动物来形容杜九,猪?可是当杜九解决掉自己的那份午餐盯着他的时候,刑家宝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世上绝对不会有只猪用发狠的眼神盯人。
自己到底看上这个男人什么?刑家宝答不出来。
他从前的每一个情人,即使没有美丽动人的外貌,也必定有风情勾人的韵味。杜九只是个老男人,眼角都有了细纹,相貌虽然不错,但远远达不到脱俗的地步。就这样的一个男人,偏偏就让刑家宝心痒痒的。
刑家宝虽然才十九岁,但某些方面战绩累累,他追求对象的经验,绝对可以写成一本求爱手册。这本手册的纲要无非就八个字,一掷千金,嘘寒问暖。
第一个条件不允许,在监狱里有钱也买不来东西,于是他努力实行第二个。
“九爷,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捏捏肩膀?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你吃饱了吗?还饿不饿?正好我也去洗澡,要不要我帮你擦背?”
当脸盆扣在头上的时候,刑家宝还能灿烂的傻笑,凑近他狗腿地说:“九爷你丢得真准。”
杜九很无语,提脚把人踹开,眼不见为净。
英雄会虽然延迟了,杜九不会傻到认为自己逃过一劫,他弄不清冯涛的用意,但可以肯定他们之间必有一战。他不会饶过冯涛,冯涛也不会放过他。
杜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节笔直修长,是非常适合拿武器的一双手,可惜它原本的主人没有物尽其用。他已经很久没杀过人了,久到都快忘了那种滋味,尤其是遇到了强劲的对手,旗鼓相当,生死难料,一心一意置对方于死地的厮杀,确实很值得期待。
刑家宝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脑子像被雷劈了似的。
一片空白,满眼都是杜九赤/条条的站在水柱下的模样,单薄削瘦的身体,却有一双戾气重重的眼睛,连带着气场也变了,十足十的危险人物。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杜九!褪下了懒散无害的外衣,暴露出凶残的本性。
这样的杜九,必定是危险的,但也无疑是吸引的,有难度才有挑战性。
嗷!刑家宝听到了自己内心的一声狼嚎。
如果能拿下这样的人物,压倒他尽情玩弄,让他为自己意乱情迷,光想象都已经热血沸腾。
洗完澡,杜九用毛巾擦拭头发,瞥了一眼下身撑起帐篷的刺猬头,嘴角扯出一抹讥嘲。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来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去了,等到杜九身体完全恢复,时间已经往后挪了半个月。
“你真的很会照顾自己,肺部的积水清了,内伤也基本上痊愈了,从下个礼拜开始,就不需要再来我这儿定期检查身体了。”艾丽收起听诊器说。
杜九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转过脸问:“你有什么心愿?”
艾丽正在书写病历,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上次你帮了我,作为报答,你想要什么?”杜九用认真的语气问。上次如果不是艾丽一再坚持他的身体状况危急,那些拷问的狱警也不会轻易的罢休,所以,他欠了艾丽的人情。
艾丽被他认真的样子给逗笑了,挑着眉毛说:“你能满足我什么样的愿望呢?一个热辣的吻?”
“没问题。”杜九一口答应下来,倾身前去,双手捧住艾丽的脸蛋亲下去。
杜九亲得很认真,甚至是很虔诚,如老僧敲钟心无杂念。等艾丽回过神来,这个吻已经结束了,她捂住了张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杜九。从来没见过这类型的男人,说亲就亲上来了,一点也不害臊,坦荡得像履行公务。
“怎么?你不满意吗?”杜九的表情仿似在说,不满意就再来一回,照旧不带一丝感情。
“你……感觉怎么样?没什么想说的吗?”
“有,唇膏的味道不错。”
艾丽趴倒在办公桌上,彻底无语,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杜九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一整天什么事都不做,只顾着发呆和睡觉,可一旦要做任何事,必定是全心全意的去做,不受任何外在因素的影响。就比如……进食。
在监狱这种冷冰冰的地方,偏偏弄来一张长方形的餐桌,桌布是由三块不同颜色的布料拼凑而成,还摆放插着塑料假花的红酒瓶,有点儿不伦不类。
监狱长坐在餐桌另一端,长篇大论口沫横飞,他足足讲了半个小时,杜九正在对付第三块牛扒。
杜九并不会使用刀叉,在他从前生活的世界里,餐桌礼仪是贵族才会讲究的事情,普通人,有得吃就算不错了。所以他用银色的刀子挑起牛扒,大口大口地撕扯着,沾了满嘴的黑椒汁。
监狱长看不下去了,别开眼睛说:“你考虑好了没有,只要你说出东西藏在哪,我不但会让你成为特权人,更保证你以后有好日子过,怎么样?”
杜九打了个饱嗝,面无表情。不是他不想说,是他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那么坚决,就再给你看点东西好了。”
狱长拿起了遥控器,按下,餐桌右侧的屏幕亮了。屏幕里出现了两个女人相拥的画面,年纪大的女人把一个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应该是受到了威胁,女人泪眼朦胧,边哭泣边不停地叫着老公。
录像持续了大约两分钟,期间狱长点了根雪茄,杜九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没人开口,回荡在耳边的是女人断断续续的啼哭声。录像的结尾,有几个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把女人拖走了,留下小女孩独自坐在地上,怯生生的望着镜头。
杜九看到女孩清澈忐忑的眼眸时,胸口钝钝地痛了下,让他不由蹙眉。录像里的两个陌生女人,让杜九并没有什么感触,但仿佛他的身体或者心底,似乎与他的思想背道而驰。
狱长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叼着雪茄问:“看到了亲属,你想起来东西在哪了吗?”
杜九摇摇头,坦言:“不知道。”
狱长板起脸来:“很好, 反正你要在这里呆一辈子,我们有的时间,等你想好了再来跟我说。”
杜九被两名狱警押了出来,离去前,还收到了狱长赠送的“礼物”,沉甸甸的手铐和脚铐。两样东西都是用精铁制造的,镣铐之间有两米长的铁链连接,并不会限制了行动自由,但光是手铐的重量起码有二十公斤,脚铐还要更重些。戴着它们,杜九抬脚和举手都会相当吃力。
杜九把背挺得笔直,昂然一步步迈前。
他走得很缓慢,脚上的铁链拖着地砖,空洞的走廊回荡着阵阵锒铛刺耳的摩擦声。
当看到杜九戴上这副专为狂躁症囚犯打造的镣铐时,竹竿男和大汉阿龙又开始哀怨了,现在杜九别说罩着他们了,罩不罩得住自己都是个问题。唯独刺猬头,两眼发光,乐得都找不着北了。
他常常粘着杜九,逮着机会拼命地献殷勤:“九爷,你手脚不方便,让我喂你吃饭呗。”
杜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不吭声。
刑家宝被他看得七上八下的,脸上都笑容都快兜不住了。就是他以为没戏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好。
于是,食堂里经常出现这样的画面,刺猬头一手捧住餐盘,一手拿着勺子给杜九喂饭。两个大男人这样做实在有点暧昧,但刑家宝脸皮厚,对周围的视线浑然不觉,杜九则坦坦荡荡目不斜视。渐渐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的了。
刑家宝看似不在意,其实小算盘又噼里啪啦的打起来。
监狱里没人敢惹杜九,即使不是顾忌他,也得顾忌他和冯涛之间的关系。毕竟是冯涛放出话要亲手修理的人,万一动了他,怎知道会不会惹上麻烦。就冲这点,刑家宝故意在大庭广众下和杜九亲近,连带着沾了点光,让别人都知道他和杜九关系不一般,看以后谁还敢招惹他。
可人算不如天算,监狱里大部分忌讳冯涛,但不是全部的人都如此。
夹着尾巴做人的彪哥又拽了起来,走过来气势汹汹地说:“我老大要见你们。”
其实本来目标只有杜九一个人,可是看见刺猬头正喂着饭,所以彪哥连他也一并算进去了。
看彪哥的语气,像是找到了靠山,但杜九当他是透明人,指尖敲打餐台,催促刑家宝继续。
刑家宝见杜九淡定,他也就淡定了,勺子一伸扒到了阿龙的餐盘里:“九爷喜欢吃鸡肉,四眼仔,你的那块鸡翅也要上缴,统统拿来。”
被剥削的大汉和竹竿男习以为常,自发自觉的为九爷奉献食粮。像一座小山似的彪哥,就被堂而皇之的晾在那里,无人顾及。
作者有话要说:
9第八章:特权人
彪哥脸上换了好几种颜色,而周围的嘲笑声更是火上加油,让他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他差点忍不住冲上去,把施施然吃饭的杜九给灭了,但一想起自己那两颗险些被踢爆的卵蛋,又不敢动了。
“你们给我等着!”彪哥忿忿而去。
杜九一行人也没在意,照样有说有笑的度过了晚餐时间。
吃完饭走出食堂拐了个弯,就被人堵住了。对方来者不善,就一个人,大大咧咧地栋在了杜九面前挡路。来人不算特别高大,但身体结实,肩膀的二头肌撑起了囚服,面相有点儿呆板。
“老大让你去见他。”这人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话,又说:“自己走还是我扛你?”
杜九虽然从这男人身上感受不到煞气,但想知道一个人是否有杀伤力,从他的手就可以看得出来。杜九注意到他手背有突起的经脉,虎口处有薄茧,是双非常具有力量的手掌,要捏断一个人的颈骨不成问题。
想必有人是铁了心要见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带路。”杜九说。
刑家宝没瞧出这男人有啥大不了的,自个往火坑里跳:“我也要去!”
男人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转身领路。余下竹竿男和大汉,两人面面相觑。
步出走廊,男人将他们带到了位于南面的独立囚室,里面的环境比他们住的好太多了,桌椅俱全,连厕所也是格开的,还有装上铁栏的窗户,明亮并且通风。能住在这样的囚室里,必定是特权人无疑。
有两个男人坐在窗边,背着光,落日的余晖模糊了他们的面孔,彪哥则立在桌旁伺候。
“老大,我把人带来了。”
手端瓷杯的男人嗯了声,他也是客人,只不过是不请自来凑热闹而已。
另外一个留有披肩长发的男人,倏地,起脚踹向了彪哥:“没用的废物!”
这一脚和当初杜九踢的位置相若,同样是胯/下,只不过力道是杜九不及的。只见彪哥满地打滚,叫得跟杀猪似的,裤裆处渐渐湿透了,渗出浊黄色的液体。
“你把这家伙踢失禁了,真脏,快把他弄走。”端杯的男人满脸厌恶。
先前为杜九带路的男人,扯住彪哥的头发,将他拖出了囚室,对方两百斤的体重对他而言轻轻松松。
囚室清静了下来,四个人分为两方,彼此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