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少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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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嫁妆,等於是他的。
“上车吧!”他拨了拨抹了发油的头发,替她开了车门。
方羽洁一直嚼著口香糖,视线随著窗外的景致移动,就是讨厌看他那张“臭屁”的脸孔。
而他似乎也知道不受这小姨子的欢迎,非常识趣没去自讨没趣。
车子行走在中山北路上,霎时——
“停车!”方羽洁忽然大叫一声,待车煞住,立刻冲下去。
“羽洁,这样很危险。”他也跟著下车,守在车旁左看右看,再瞟了眼手表,“你在干么,这边不许停车,会被拖吊的。”
方羽洁回过头送他一个大白眼,吹了大泡泡,“波!”的破掉,不理会他迳自走回车。
手搁在车把上,她仍不时转过头梭巡熙攘人群的一个熟悉身影,如果她没看错,那个人应该是她姊姊?可是,她和什么人在—起,而且有说有笑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即使姊负气离家出走,也不该音讯全无,依姊认真负责的态度,姊绝不会让人担心,但为什么一直没有跟家裏的人联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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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了那么多东西给我,不会破产吗?”京喜咋舌看他拿张金卡一刷再刚,也不怕爆掉。
武昭钰开怀大笑,“不会,你太小看我了。”他轻揑一下她的俏鼻。“走吧!我们去另外一家。”谁知走了一会儿,她却停下脚步,霍地回头,不知在看什么,“怎么了?累了?”
她歪著头,微纠著眉,“我不知道,我刚才觉得好像有人在叫我?”
“是吗?叫你惊喜?”他开玩笑。
“没事,大概是我听错了。”她跟上他勾著他的臂弯,“我们待会去哪?”
“我们去添一些你的行头。”
“不要对我那么好,偶尔也该买一点东西给你自己。”都是花他的钱,她心裹很过意不去。
“我对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的。”难得有女孩子会替他的荷包担心,为他著想。向来他身边的女人都是他付帐,而且不榨乾他最後一滴油还不死心,还要预约下次。
而他认为逢场作戏,没什么不好,至少他的女伴都带得出常说女人爱面子,男孩子爱面子也不少,尤其是做生意,非得一些交际手腕,否则会被人看扁的。
“过几天会有纪梵诺订购的几套衣服送来,我顺便叫桑尼亲自为你量身设计新娘礼服。”
“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桑尼那家伙闲得很,给他一点正经事做,省得他没事乱找人打架。”
“你上次就是被他打的?”京喜轻轻的抚上他脸颊,虽然肿伤已经消褪,她仍觉得心疼不已。
他反握住她的柔荑举至唇边一啄,“放心,已经没事了,我们现在去挑选珠宝吧!”他忽然觉得娶个能陪他谈心的老婆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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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个儿就是与奶奶那只老狐狸斗法的约定最後期限,不知道昭维和昭训找到合适的人选了没?嘿……到时可有好戏可看了,武昭钰打从心中发出阵阵奸笑和期待。
他开著积架,戴著邂逅的惊喜到淡水滨海别墅,除了武家人和女佣外,她是头一个来到他私人天地的女孩子,但,他不打算让她知道。
“好漂亮的房子。”坐在车子,随著婉蜒的滨海公路,远远出现一幢蓝瓦白墙的欧式别墅,面海背山,几乎可以感受到大海的气息。“是那吗?”
他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在朝阳下闪耀,“没错,猜谁的设计?”
“总不是你吧?”她开玩笑的说。
“宾果!”
“不会吧!”她难以置信的侧过头打量他俊美的侧睑,宛若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他是她未婚夫不是吗?为何对他一无所知?“你是建筑师?”
武昭钰摇摇头,似笑非笑的笑颜正散发致命吸引力,令人怦然心动,即使她内心有那么多迷惘和疑惑,也融化在他恶魔般笑容裏。
他闷咳的清清喉咙,“我不是告诉遇你我是生意人吗?”
“看得出来。”她险些笑出声,光从他买东西时眼光独到的精锐,还有出手的快准狠中不难发现。
“好啊!你在笑我,别忘了你可是我这满身铜臭的奸商的老婆。”武昭钰贼眼溜向她,没错过她窘得脸泛桃红。
“我又还没嫁你。”京喜羞赧不平的语气令他莞尔不已。
“就快了,等明天见过了奶奶。”他笑得很得意。
“奶奶?”
“就是我们武氏一族最高权力的执掌人。”他说话口吻虽然无奈,但眼底却不掩尊敬。想到逼婚,他幽幽的低叹,“若不是她,我也不可能遇见你。”
“怎么?”她听得一头雾水。
“没事,你不是想知道关於我的事。”他迅速转移话题,为应付明天的硬仗,他得先教会地,免得奶奶一问三不知,那可就糟了。
京喜踟蹰了一会儿,用力点点头,她更想知道她家在哪裏、她来自何方,但消失的过去如石沉大海,此刻,她惟一能倚靠的人就是他了。
“我今年快二十七,武家老二,美国柏克莱法律及经济双料硕士学位,附修建筑,那是我的兴趣,除了我兄弟外,我还没让其他人知道我会建筑设计。”
言下之意她是第一个,霎时,红霞布满她粉颊,她感到窃喜,怕被他瞧见她不好意思的模样,她呐呐的开口。
“为什么不主修建筑?”依他自身的才华,大有可为。
“有的时候人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能因一己之私而逃避某些应尽的义务和责任。”他自嘲的讪笑,直视前方的目光变得幽邈虚无。
曾经他也叛逆过,曾经他也想逃离家族势力而消失,但,终究无法躲掉内心的责任感,和那一份无国界的血缘连系。亲情像无形的丝线,即使他逃到月球、外太空,他还是无法挣脱那无形的羁绊,如果他是冷血无心无情的人就好,但他不是,所以,最後他还是回来了。
如今,过去的已经无所谓了,他耸耸肩的一笑置之,“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跟你聊那么多……怎么了?”侧过头时,发现她脸色发白,他连忙将车停到路边。
她支著额,当他提到责任时,脑海闪遇断断续绩的片段,“静儿,你不可以……静儿,你必须……静儿,你要这样……静儿。”
“不!”她猛然甩头,试图挥去那逼人的压迫感,那压得她胸口紧绷得快透不过气。
“喜儿。”他忙不迭搂她入怀,安抚慌乱的她。他猜想她一定背负著沉重的过往,否则也不会恐惧的选择遗忘。
她挤出涩涩的笑容,“没事了。”到底谁是静儿?为何脑海裏全是那个名字?
“是不是头又痛了,要不要回医院检查?”关切之情溢於言表。看她惊惶失措、面无血色的模样,他整颗心都揪在一起。
她急忙的摇摇头,“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也许她生性就讨厌医院,要不是因为每天都可以看到他,她真的想逃离那满溢消毒药水味的地方。
“确定?”他仍存著忧虑。
她用力点点头,嫣然一笑有如绽开的百合那样清香怡人,让人心神荡弛。
他不自觉的勾起地下颚,目光相接,像触电般的将空气烧得嘶嘶作响,灼热的睨视使她背脊泛著无可名状夹杂著兴奋与害怕的颤抖,滚烫的感觉自耳根开始蔓延,像是著了火冲向她头顶。
在那一刹那,她睁大了双瞳注视他放大的脸逐渐逼近,几乎以为他要吻上她时,毫无预警的一阵刺耳的喇叭声突兀的打破这意乱情迷的一刻,她惊惶的撇开了脸,感觉心跳如雷震耳欲聋,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
她羞得忙抬起手捂著发热的双颊,心中懊恼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居然在朗盼他的吻。
他尴尬的放开地,浊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流泄出他内心的情欲,面对楚楚动人的地,他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想对失忆的她下手?!
真该死,他已利用她的善良无知,怎能再伤害她的纯真?他用力一槌方向盘,碰到了喇叭,“叭”了好大一声,吓了她一跳。
她侧著头梭巡他板著脸似乎在生气的他,“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去新家吧!”他拉下车子的手煞车,踩足油门,“咻”!车子冲了出去。
殊不知他那冷淡的语气却让她起了疑虑,她想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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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滨海别墅,占地数百坪,周围是种植矮榕树及竹林,遮风防沙。
走进三层楼的大宅子,简单的摆设以流线造形设计呈现设计师自然风格,像蓝色的沙发,白色的花岗石地板,原木的桌、柜,而且墙是透明的落地窗,三面都可看见海,光线充足且明亮,而三楼天台上还有座小型的游泳池和绿色的空中花园,让她不由自主发出惊叹。
“你好厉害,这全都是你的设计?”
“我设计好,再请我大哥公司裹工程部帮我完成。”他看她雀跃的东摸摸、西看看,也感受到她快乐的心情。
“你平常就住这?”
“偶尔,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待在市区的公寓。”武昭钰将大包小包全搬进屋後,喘息的拭去额际的汗。
“这房子好大喔!”她推开门,远眺窗外蓝天白云与海相连,只可惜一部分景致被树挡住了,“可以上楼去看吗?”
“可以呀!以後这就是你的家,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宠溺的望著兴奋有如小孩见到新奇事物的她正蹦蹦跳跳的跑上二楼,内心溢满暖烘烘的滋味,让人的感觉到这空旷的华宅不再空置。
“喂!快上来呀!”
“好!”他开始喜欢她的陪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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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楼,映入眼帘是整片海蓝,一张水蓝色大床倘徉在深蓝的地毯和浅蓝色天花板之中,蓝绿色柜子、还有吧台、沙发椅组等等,在五十坪的空间裏她从没见过那么多种蓝色。
卧室隔壁的浴室也是淡淡的蓝,还有大衣柜裏数行列的衣物,除了他的,还有从医院带回来他买给她的衣服分作两边整齐放好。
她探险似越过沙发推开侧门,健身房、书房、工作室,还有一个大阳台,可以坐在用铁架起的秋千下那张花篮造形的椅子静静欣赏海阔天空。
“还要上去瞧瞧吗?”将大包小包搬上二楼後,他冲了两杯咖啡,一杯端给她。
她浅尝一口,摇摇头,这样优闲的坐著摇呀摇也不错,可以看海,还可以迎著温煦的海风。
“楼上就是客房和大客厅,可以看电影,也可以享受音乐,而楼顶就是游泳池和花园。
“我真的好喜欢这。”她表达内心的感动,仰头迎上他,“可是,这么大一幢房子就你一个人岂不孤单?”
“有你陪伴。”他含情脉脉的眼神令她的心卜通一声,她慌张的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
他真的很帅,是她见过的男孩子中最英俊伟岸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天生有股贵气,再加上卓越的才华,衬托他那张深刻的轮廓和俊美端正的五官更加出色,当他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更教人怦然心动,她知道从睁开第一眼望入他关心的深邃眸子那一刻起,她就不自禁的爱上他了。
这是一见钟情吗?她也不晓得,或许有可能是像冷清的街头被遗弃的小狗、小猫获救时,认定捡到它的人就是它的主人那种感觉;也有可能是心存感激,更何况失亿的她只认识他,只有他愿意关心她、照顾她,不忌讳她的过去,也没强迫她去回忆过去。
因此,她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即使是错误的,即使是谎言甚至只是个梦,她也不愿那么快醒来,就让她拥抱这美丽而短暂的一刻。
看到她害羞的模样,他不禁窃喜,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