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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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陪你一生。”
夏如君听着周颜的话,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你不爱我,周颜!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
周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明明就答应了他许他一辈子,为什么他还要这样说,而且神情悲痛,一点也不像是作假:“怎么会?我是喜欢你的夏如君,你救了我、救了我的孩子,我喜欢你的!”
“你的喜欢仅仅只是我救了你的这份恩情而已,阿颜,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的,你说我可以带喜欢的女孩子进宫你不会说什么,可是若一个女人真的喜欢一个男人,恐怕这辈子都只是想要霸占这个男人而已,让他属于自己,一生都是属于自己的,但你不是,对于你来说我是恩人,不是爱人,你不想霸占我,让我成为你的唯一。”夏如君抓紧了周颜的是手:“你可知道,我将你视作是我的唯一,我一生一世的唯一;我想要霸占你,想要霸占你的一切的一切;我不喜欢你看季海和赵括的眼神,不喜欢你和岳凌天走得太近,我只想要你看见我一个人,这种感情,你没有;你没有你知道吗?!”
周颜一直都知道夏如君是聪明的,只是没想到他还会如此敏感;心思纤细到只听了她短短几句话,就想到了这么多。
一时间,周颜无言以对,唯有看着眼前眼露悲痛的男人,愧疚难以言发。
夏如君抱着周颜,看着她纠结挣扎的脸色,本来痛了的心却更加痛起来,他就是这么没出息,明明是她的一句话刺得他疼的连抽冷气的力气都快没了,可是在看见她露出为难脸色的时候,居然还会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让她这般为难。
“阿颜,你实话跟我说,为什么要离开皇宫?离开风华殿?”他抱紧了她,循循善诱,尽力压制住你心深处那翻江滔海的不舍和辛酸。
周颜心怀愧疚,自然是实话实说:“我相信只要我跟着你,你一定会踏平大周,替我报仇;只是我想要自己亲手来,亲人的性命,亲人的血债,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分担,我会一肩扛起勇敢的走下去;北夏历代都会有女子为官为帅的先例,可是后宫的女人却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奔波四海;我若跟了你,固然荣华富贵、一世无忧,可我的心却会备受煎熬,因为无法手刃仇人而遗憾终生;但我若离开这里,就以一个将帅的身份站在北夏之巅,指挥千军万马为你马踏大周,平定四海;夏如君,我想要成为一个敢爱敢恨,快意恩仇的人。”
“你是在怨我,会阻了你的路是不是?”夏如君眼路凄惶,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瞪瞪,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似乎只要被一阵风猛吹,就会倒下去一样。
周颜抚摸着他的脸,看着面前这如此丰神俊伟的男子,若说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的;这个男人,拥有着天下最强悍的权利和能力,他可以满足天底下所有女人的虚荣心和骄傲;哪个女人不期盼这样的儿郎,只要一想到他手握天下,而你却能将他拿捏住,那种从心里发出的膨胀感几乎能让人飘飘然起来。
可是,她不是那种只要有个如此出彩的男子陪伴就会甘心一生的人,她不希望自己的路是按照别人铺好的来走的;她周颜几年前能够自己打拼出来一条路,如今更是不再惧怕重新再走一遍。
周颜看着夏如君,神色淡然冷哀的说着:“这辈子,很多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却是我必须承当的;以前,看见大周边境饱受战乱之苦,我女扮男装上阵杀敌,立下赫赫战功,那时我不过是想要保护大周,可整个大周和昭光帝给了我无上荣耀,大周的英雄,黎民百姓的救世主——那时候我就叫这个名字;接着,我上朝为官,看着父王和商太傅斗的你死我活,为了保护家人我和父王站在一起,和那帮老臣们斗心机、夺权势,位极人臣;再后来,花容月是我不想招惹的,可他偏偏喜欢我,他长得好看极了,天底下的男人里、女人里,恐怕没有一个比得上他,我自豪、骄傲、虚荣心满足着,我周颜何德何能,霸占了世间最美丽的一朵娇花;可谁知娇花有毒,毒入心腹;我采摘了娇花,却又被娇花伤的遍体鳞伤;看,我就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一路且走且哭、且跑且摔,看似龙腾虎跃,实则早就兽困笼中,不得自拔。”
周颜说到这里,就笑了出来,只是那眼角和嘴角都带着明显的苦涩,那种苦是从心里蔓延出来的,如果不是真的苦极了,就不会那么感伤,那么要人心酸:“夏如君,这次我想争取走我想要走的路,哪怕前面山石嶙立、障碍重重,我也会咬牙走下去;夜夜有梦,梦里都是寒月光、杀人血,我有罪,最大的罪过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战场上我能救全天下的人,却独独救不了生养我的父母、照顾我的兄长,这就是我的罪,我要找那个人讨还的。”
“夏如君,我不是担虑你会阻了我的路,而是我自己的路是一定是要自己走下去的;就算是你来阻止,也挡不住!”说完这里,周颜看见夏如君的眼角沁出了泪光,那是一种不舍和留恋的羁绊,她心疼他,轻轻地抱着他的头按压在自己的心口处,声音轻轻,句句带着决心:“我是一定要走的,离开这座皇宫,短暂住在外面,但是我不会离开你和云城;从我周颜来到北夏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不再属于大周,我会为北夏倾力而战,而你夏如君,一生倾力而战,你的剑指向哪里,我就会将北夏的锦旗插在哪里。”
夏如君这下总算是明白过来,其实她早就暗暗下定了决定,她是势必要手刃花容月报仇雪恨的,他可以给她天下的一切,可惟独无法抚平花容月在她心里留下的伤疤,他医不好她,所以只能看着她在痛苦的漩涡里挣扎、纠结,痴缠在爱恨情痴中苦苦受累;他相信她不会离开他,只是阿颜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一句话,就算是你成为了这后宫里的女人,他也会替代她征伐大周,只是如此高傲不驯的她,不需要他的出手,她要自己来。
夏如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泪光潋滟,满腔满心的舍不得,可他更舍不得要她难过;正如她所讲,其实只要他耐心等她回来,她还是会属于他的。
一双大手,紧紧地勒着她的腰,他将头深埋在她的怀里,吸着她身上这几个月来一直都萦绕着的药香味,闷闷地问:“岳凌天把你安排到了什么地方。”
周颜抱着他,手指轻轻地玩着这个一朝天子的青丝,也只有她敢这样随意拨弄他:“知道瞒不住你,只是你怎么知道岳凌天帮我找好了房子。”
夏如君后悔:“早知道他会对你存了心思,打死我都不会将他带到你的面前;这小子,这辈子最大的兴趣就是坏我好事;今天他从风华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我,那一脸的春风得意、阴谋得逞的样子,藏是藏不住的。”
周颜轻轻的笑,深知他此刻已经决定将她放出宫,“听说是在南巷,明日你派一辆马车将我送出去便可以了。”
“我陪你一起去!”夏如君抬起头看她:“你不住进我的皇宫,那我就陪着你住南巷的小院子;反正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夏如君这时候到又像一个孩子,纠缠人、黏人的厉害,眼巴巴的眨着有些红肿的眼皮,薄薄的眼睑亮亮的眼瞳,当真是跟蒙了一层雾气一样,明明是个高大英伟的大男人,此刻却比那天真可爱的孩子还要会撒娇。
周颜差点又被他这副装出来的天真无害的模样欺骗住:“你呀,能不能不要再胡闹了?你若是随着我一起走,是不是等过几天,把这天下的朝堂也搬到我的小院里商易?夏如君,我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哪里也跑不了!”
“谁说你哪里也跑不了?明明被岳凌天一窜哒立刻就要离开我,岳凌天那个混蛋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偷我的女人;而且,还真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的。”夏如君当真是又气又无奈:“早知道我就不给他腰牌许他随意进出皇宫,现在可好,把你都给骗走了;怪不得当时我要他以后不准随意进宫的时候他虽然生气却并不做怒,原来是留了这样一手。”
周颜看他嘀嘀咕咕的模样,明明是恼怒极了,可眉眼之间又透露着一股只有至深至浓的兄弟情才会有的情意,笑然:“岳凌天虽然丰神俊伟,可我还是和你最为亲近。”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抚平了被兄弟暗挖墙脚,女人跟着要跑的北夏帝的心灵创伤,就看前一秒还一副不依不舍的模样的大男人,此刻却像个孩子似的红透了半张脸,整个人活似怀春的小男生一样,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支支吾吾,就差当着周颜的面害羞的对起手指了。
周颜早就把夏如君的性子摸得差不多,再加上有了小时候的记忆更是对他了解的颇为通透;这家伙,就是只顺毛缕的驴子,只要找对他的脾性,就算是打两拳再给颗甜枣喂他,立刻就好。
周颜离开皇宫,这件消息很快就不翼而飞,所以第二天当周颜坐上马车离开风华殿的时候,暗藏在各处观察情况的奴才们比往常多了不知多少倍;有揣测者云云,不少人都在说是北夏帝许是就对周颜没动什么心思,虽说她在宫里受到的待遇实在是要人羡慕,可是如果她真的是皇上的女人,哪有在被送出宫的道理?
这一消息传开,叫不少守在宫里翘首以盼的各家千金们顿时又升起了无限的希望;尤其这件事对于钟家来讲,跟市前所未有的喜讯;钟娉婷的脸上再次展露笑颜,可孝文太后却只是在一声不着痕迹的微笑过后,充满智慧的眼睛里暗藏锋芒。
她生的儿子,她自己最清楚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会这样白白放了那丫头?看着玄乎!
果不其然,就在周颜离开皇宫的第三天之后;在太医院供职的李新在一次与同僚醉酒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便是这位周姑娘其实已经有了龙裔,早已怀胎数月,皇上送姑娘出宫并非不再宠爱,而是出自于真心疼爱姑娘,这才要她在宫外住着,享受着恬淡平静的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虽然身处皇宫锦绣之中,却每日每夜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瞧。
此消息一传出来,顿时震得北夏朝堂一片喧哗。
当今圣主,年纪二十出头,是最是男儿健壮年轻之时;可这后宫却一直空置,甚至连一个伺候的伶人都没有;各家朝臣为了增添自家势力,不惜将自家的女儿以尽孝为由送进宫里,意图谋求富贵,能够成为这后宫七十二座宫殿中的其中一宫的真正主子;却不料这半路杀出来一个周颜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这女子有了天子的龙子?
天子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女孩儿,必然是长公主,但如果是个男婴,定然会是大皇子;那未来的皇储,岂不是?……
只要一想到这里,诸位朝臣就开始坐不住了;甚至连一直静看事态发展的太后都有些乱了手脚,亲自去了皇帝的勤政殿,母子二人关上门悄悄私聊,也不知北夏帝对太后说了什么,只是在太后出来之后,立即下令着内务府将宫里的血燕窝尽数送到南巷的‘春晖园’中,又着太医院李新务必小心看守在周颜的身边,不得要她的身子有了半点的闪失;一时间,金银珠宝、锦缎绸匹皆前脚后脚的送到春晖园中的那位主子面前;诺大的云城,现今最热闹、最有话题的不是出了一朝太后,又怕是稳坐皇后之位的钟家,而是住在南巷之中,身处春晖别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