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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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他灿烂的笑容之下,她这三年虽然过得心苦,可是每每看见他对着她露出笑容,她总是觉得那个笑容可以驱散她心底的丑陋和罪恶,让她每每沉痛的挣扎在一家人的血戮深仇之中时,他温暖的陪伴总是在身边;岳凌天这个人,周颜对待他一直都是特殊的,只要能接受,她允许他在她面前提起‘花容月’这个名字,这份殊荣甚至连夏如君都不曾有过,那是因为她在心里觉得,她跟着世上最温暖、最有孵化人心灵深处丑恶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世上最不可饶恕的丑陋被拿出来说起,她也不害怕、不紧张、不会发狂暴走,因为他本身就是光,亦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他从万丈光芒之中走过来,让她眼前一亮,沉闷的心跳恍然加快。
可是现在,当她看着她这辈子最不可原谅的仇人占据着她已经开始在意、甚至已经装进心里的男人的面貌,那种无法言说的仇恨,恨之入骨的愤怒早已一下子就击断了她的理智;以为是花容月杀了岳凌天的周颜,一下子就将三年来一直仇恨的压力和仇怨一下从心里挖掘出来;所以她才会变成这样,变得像是疯魔了一样,只知道杀人,只知道用鲜血来洗涤她燥欲仇恨的心脏。
花容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会被拆穿,可是看着那举着刀子朝着自己一步步逼近的心爱女人,他也是心疼的;没有办法,就看他伸出手摸在自己的下巴处,然后用力一撕扯,就看见一张人皮面具就这样在周颜的面前被撕开,接着看见肉和面具的剥离过程,当花容月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代替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时,周颜眼里的泪不知道何时聚齐,然后无声的滚落。
花容月忍着心口的疼痛,举起刚从手里剥下来的人皮面具,看着一步之距的周颜,道:“阿颜,你听我说,岳凌天不是我杀死的,他早就已经死了;这三年来一直都是我在你身边,是我在你第一天来到北夏的时候在船头上遇见你,是我主动去找得你把季海和赵括带还给你,是我在你快要和夏如君成就好事的时候劝说你离开北夏皇宫,是我为你找的春晖园,是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以一个父亲的资格悄悄地陪伴在我们的小花心身边;阿颜,如果你说你要替岳凌天报仇,那么我告诉你我就是你这三年来一直看着的‘岳凌天’,如果你心痛他的离开,甚至已经对这个男人已经动了情,那么我再告诉你,我爱上的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丈夫,在大周与你同拜天地的丈夫,和你入洞房最后却又被你丢在洞房里的丈夫;阿颜,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一直爱的那个人都是我。”
“住口!住口——!”周颜慌乱的举着手里的刀子冲着花容玉狠狠地划刺过去,动作说不出的狠厉和毫不留情,好在花容月现在已经清新,她这样慌乱狠厉的杀招虽然厉害,但因为情绪的激动早已失去了沉稳和判断,所以这几下看上去厉害可却没有多少杀伤力,他只要闪身躲开,就不会被她刺伤。
“花容月,你以为你的花言巧语都能欺骗我吗?明明是你杀了岳凌天再假扮他回到我的身边,你就是想要从我身上谋得什么,然后将我和我的弟兄们害死在这片大海上是不是?你还岳凌天的性命来,今天晚上,我势必要与你一拼生死!”周颜冲动的大喊着,这时候跟他讲的任何话都不会被她相信;毕竟,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看透了身边的阴谋狡诈,从她离开大周的那一天起,恐怕早已被身边的那些人伤的再无不敢相信身边会有真情真意在。
这样的周颜是花容月从未见过的,就算是当初在她误以为自己是杀害她全家的凶手,盘桓着他的腰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时候,她那时候还像个人样,而现在的周颜,似乎早已埋没了人性,变得跟一头饿极了的猛兽无异。
虽然知道这样任由周颜发疯下去自己会很危险,可是不到迫不得已之时,花容月还是忍不下那个心弄伤她,尤其是在看见她一边无知的流着泪一边朝着他挥刀子的时候。
“阿颜,你清醒一下好好看看我,纵然我骗你在先死有余辜,但我对天发誓从来就没想过要杀害你啊!三年前楚襄王府被上下灭门,我害怕你想不开寻死这才用残忍的话一遍又一遍的伤害你,我害怕你会和夏如君好上,所以才会靠近你,让你离开他,甚至还故意在你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花容月’为的就是不想让你忘记我,哪怕是恨我的,也不愿意让你忘记!至于岳凌天这个身份,其实我早就在十年之前就已经是岳凌天了,你知道我暗门的身份,天下权贵哪一个能逃出我的眼睛,岳凌天自幼聪颖是经商奇才,可他早就在十岁左右的时候随着父亲来我大周经常便因为染了恶疾死在路上,我为了监控夏如君这才易容混迹在他身边;这十几年来我虽然用岳凌天的身份让北夏国富民强,可是那也是为了大周的存亡;我早就清楚依照北夏的发展早晚有一天会统治天下,如果我能控制北夏的经济命脉,就能在北夏攻打大周的时候让夏如君好好尝尝被经济封锁的艰难,我用自己的能力成为北夏军队的粮草供应商,更是想要断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不敢随便对大周动土;我只是没想到只一心为了大周,到后来我最爱的人却被大周害的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你恨大周、恨昭光帝,我又何尝不是?阿颜,我花容月这辈子做事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活着的时候对我的国、我的百姓,就算是死了我也愧对于我花家的列祖列宗,但是当你遇险,当你被折磨的没了生的斗志时,我就发誓,这辈子,我花容月再也不要为大周而活,成为叛徒怕什么?死后会遗臭万年怕什么?背负起佞贼的名声又怕什么?我只怕我这一生太短暂,短暂到和你相爱相守的时间都不够,我只怕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让你恨我一生我却连一句辛苦你了这样的话都来不及说!”
“阿颜,在我离开大周带军出来的时候我就对爷爷说得一清二楚,我从那天起就不再是他的孙子,不是暗门的主子,也不是大周的百姓,更不会以身为花家的子孙为荣,我花容月这辈子,生是她周颜的人,死是她周颜的鬼,她信我、愿我,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珍爱她,她若是不信我、愤恨我,那我就心甘情愿的死在她的刀下,黄泉路上我不会喝孟婆的汤,我会牢牢的记住她,下辈子只愿当一个不背负这么重使命的普通人,寻找到她重新和她在一起。”
花容月嘶声力竭的对着面前近乎发疯发魔的女人大喊,字字句句,都说的极为迫切真心;那真情流露的眼神,还有因为躲避周颜的攻击而摇摇闪闪的身影,虽然看上去很狼狈,可此刻的他却是极为高大;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可以不要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不要自己的荣华与富贵,甚至背负着背叛、谋逆、祖宗的遗训成为花家不忠不孝的宵小之徒,他为的也只不过是和自己的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他说他不怕流言蜚语的重伤,不怕成为花家历代忠烈之中最为人不齿的逆贼,只怕她忘了他、只怕他来不及。
这种胆识,这种不悔,还有这种近乎病态的坚持和执拗,成了这个家伙身上最耀人的光点。
可是这些话停在周颜的耳朵里,却让她误以为成为他的花言巧语的欺骗,手里的刀依然狠厉的砍下,眼里的愤恨依然怒火涛涛;如果说花容月是个偏执的家伙,那么周颜她有何曾不是?!
花容月看着越陷越深的周颜,知道她在这样下去恐怕会因为控制不住内心的仇恨而伤了自己,他伤了没关系,可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想也没想,突然放开伤口,任由胸口的鲜血不断地溢出,硬朗高大的身躯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样,一把抓住周颜的手腕,借着她的力气狠狠地一使劲硬是用自己身为男人的身高将她按在船板上,看她那双赤红的眼睛里带着痛恨背叛和欺骗的恨意,当真是心急的不了的,千言万语,在这时候都他妈变成了一个屁!
咬了咬嘴唇,花容月果敢的抬起头,胸口粗喘,色厉内荏的冲着她低吼:“你恨我欺骗了你!恨我拿谎言应付你!你以为我他妈自己就高兴呐,我比你们谁都痛恨我自己,我是个男人,生的再漂亮也是个男人,老子的女人不知道被哪个混蛋害的如此凄惨,在老子面前哭着跟被玩了没给钱一样;你当老子开心?当老子无动于衷?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谁害你哭我就不会让谁好过!”花容月因为压抑的太辛苦,眼睛周围的血管都快爆出来;足见其愤怒和不甘,还有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藏也藏不住的心疼。
花容月的声音,就像一剂重锤狠狠地砸在周颜的心里,本来已经发白的脑袋一下跟涌进无数奔流的河水一样,刺激着她已经发麻发木的神经;周颜看着花容月近在咫尺同样发狠痛恨的一张脸,这时候她恍然看见他眼瞳深处的伤痕和委屈不全,脑海里的一个信息,在她无论如何怎样的抗拒下,还是钻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就像是瞬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样:原来这三年来,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在受苦;双腿一软,手里紧攥的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花容月想也没想,直接就抱住几乎一下就失去力气软的跟泥一样的周颜,听到她喉咙间宛若小兽般呜呜的哭泣声,心疼的难以抑制,只能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让她像依靠大树一样攀附着自己,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脊背,声音也从刚才的震怒高亢,压了下来:“媳妇,咱不哭!你男人我这辈子除非死,要不然再不离开你。”
周颜的下巴抵在花容月的肩膀上一颤,听到这句话,眼里的泪终于再次忍不住滚滚而下,跟断了线的往下掉;这三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太苦了;苦到现在品尝起来就像是在噩梦里走不出来一样;她并不是完全相信了花容月刚才的那番说辞,可是心里,却突然间像是被人找到了紧锁着心门的钥匙,紧闭的心门被打开,里面堆积的各种各样情绪和过去一切的记忆犹新,几乎都像是扯着周颜的神经一样,让她痛着、也纠缠般的暖着。
097:国破!原是真情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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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秋天来得比往常都要早一些,周颜的大军是在夏末出战的,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光景,但平川大陆上早已红叶高挂、秋风乍凉。爱豦穬剧
在这场早来的秋天里,本是农务早收、足谷丰登的好时节;但在农忙还没开始的时候,本是可以和北夏一争高下的大周却迎来了惊天乱局。
大周朝建国三百一十七年秋,正是年轻有为的昭光帝统治的一片安和天下;可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一直叛军从大周京都的北城闯入,城楼门大开迎接,接着乱军乘势闯入皇宫,硬是将正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的昭光帝惊动。
紧跟着,京都的南门、北门接而被攻破,属于皇帝的护卫军突然临阵倒戈,御林军中不乏有反抗之人,皆被毫不留情的屠杀;护城军主将投靠叛乱之人,京城百姓还在一夜睡梦中,这天就变了颜色。
此时的御书房中,龙案上上本是摆放整齐的奏折和文房四宝皆是凌乱的被推倒在地上,昭光帝一脸阴沉阴郁的端坐在龙椅上,紧抓着龙头椅把的大手忍不住颤抖,足可见其震怒和质疑。
玉落公公跪在地上,不停地劝说:“皇上,快走吧!奴才已经选定数百人在宫外等候,只要皇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