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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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一夜之间全被虫蛀坏了。”何轻语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这怎么可能呢?除非……”
“小姐,除非什么?”添香追问道。
何轻语冷笑,“除非是人为。”
“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布店老板?”芷婷问道。
“芷婷,这个布店老板的为人怎么样?”何轻语问道。
“听蓝秣说,是个正正经经做生意的人,为人敦厚老实,从不欺诈客人,我们小面馆做的桌布和椅罩,他都是按进价给的布料。”
何轻语笑了起来,道:“好人蒙难,应该相助。王妈妈,让何管家找个人去帮帮他,揪出那个害人的坏蛋。再借他些银两,让他渡过难关。”
众人都没想到何轻语会这么处置,惊讶之余,也为何轻语的善心感动。一天后,何方就把调查到的情况传了进来,果然这家布店布料被虫蛀的事是城中另一个布店的老板所为,他是想谋夺这家布店
“哼,他想霸占别人的店,我就要让他失去他的店。”何轻语挑起一边唇角,邪邪地笑,“王妈妈,去告诉何管家,我要他的那家布店。”
王嬷嬷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起来,领命而去。何方一边遵从何轻语的意思,布局收购那家布店,一边写信向何旭然汇报。
何轻语同样也写信向何旭然说这事,收两人的来信,何旭然满意地笑了,放下心中大石。他一直担心何轻语太善良,太心软,不足以支撑起何家的门楣,如今看来,他的女儿有不输于男儿的气量和本事,他可以放心地将何家的家业全部交付给她。
一个月后,这家布店成为何轻语名下的第三家店铺,她的发财大计,又朝前迈进了一步。
第二章 端午
何轻语从城外回到徐府,日子过得平静如昔,转眼十来天过去,天气渐热,五月初一,徐佩在痛了一天一夜后,于五月初二卯时三刻,为皇上诞下一位小公主。 。汉英宗年过半百又得一女,龙颜大悦,下旨三天后,为小公主举办盛大的洗三宴。
小公主的洗三宴恰逢五月初五端午节,端午节依旧俗,南京城内家家户户屋内悬着钟馗像,门边挂上艾叶菖蒲,包粽子、吃粽子,饮雄黄酒,佩香囊,备牲醴,赛龙舟,举城欢庆端午佳节。
徐母等人一早就按品级大妆进宫赴宴,而张氏每年都要去城外河神庙为早逝的夫君烧香,也一早出了门。家中少了长辈们的拘束,徐伃没能抵挡住弟妹们的苦苦哀求,偷偷地将他们带去秦淮河畔看赛龙舟。
正值佳节,秦淮河边游客众多,来来往往非常热闹。何轻语一边走一边看,路上的行人,不但有衣冠楚楚的文人墨客,也有粗布短衣的平头百姓,还有许多妇人牵着总角垂髫的黄口小儿来看热闹,年轻姑娘们也三五一群地结伴同行。
徐伃带着弟妹们走进了临河而建的酒楼,酒楼里的掌柜显然认识徐伃,将他们请到靠河的桌边坐下,推开木窗,秦淮河上的风景尽收眼底。
十几艘龙舟整整齐齐的排在河面上,四角插着五颜六色的彩旗,正迎风飘扬。
这时又有客人上楼,掌柜迎了上去。何轻语回首一看是莞儿和小免,唇角微扬,刚要叫子衿上前招呼,莞儿也看到了她,笑着走了过来。互相介绍了一番,何轻语邀她同坐。
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响,河边岸上一阵欢呼雀跃,南京城一年一度的端午龙舟赛开始了!
龙舟如离弦之箭飞快的朝着远处的终点冲去,船上强健有力的水手们,动作整齐划一地向前划动着龙舟。岸上的百姓们大声地喊叫,为他们鼓劲加油,更有许多大胆的姑娘往江中抛洒花朵和丝帕,毫不掩饰她们对男子的爱慕之情。
“五月五日天晴明,杨花绕洒啼晓鹰;使君未出郡斋外,江上早闻齐和声;使君出时皆有准,马前已被红旗引;两岸罗衣扑鼻香,银钗照日如霜刃;鼓声三下红旗开,两龙跃出浮水来;棹影斡波飞万剑,鼓声劈浪鸣千雷;鼓声渐急标将近,两龙望标目如瞬;城上人呼霹雳惊,竿头彩挂虹霓晕;前船抢水已得标,后船失势空挥挠。”徐偃端着茶杯,摇头晃脑地吟道。
知道徐偃在故意卖弄文采,众人也不理会他,只有饶紫云为他捧场,娇声问道:“偃哥哥,这是什么诗?”
“这是唐人张建封所写的《竞渡歌》,这诗所描写的情景与今日情景很相似啊!”徐偃打开纸扇,洋洋得意地摇着纸扇。
“是啊是啊!”饶紫云一脸爱慕地看着他。
小免突然兴奋地大声呼喊道:“小姐,小姐,你快看,你快看,世子爷要赢了!世子爷要赢了!”
莞儿激动地冲到窗前,探身向外,大声呼道:“六哥加油!六哥加油!”
见莞儿又为言庭羲失了常态,何轻语叹气摇头,想起那天画舫所见,微蹙眉尖,这样的浪荡子那里配得上莞儿呀!抬眸望去,一艘金色的龙舟在河面上乘风破浪,遥遥领先其他的龙舟,身穿黑色劲装的言庭羲站立于龙舟之中,手中鼓槌如疾风暴雨般敲打着大鼓,指挥着水手向前划去。
离南京府衙搭起的彩台还有几丈远,那言庭羲突然纵身而起,一个大鹏展翅,从河面上飞掠而过,稳稳地落在了彩台之上,拨下了那代表胜利的旗帜,用力地挥舞着。河岸上的民众们爆发出如雷的叫好声、喝彩声。
隔得太远,何轻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额头束着的银带,在艳阳下闪闪发光,光彩夺目。如此耀眼的男子,也难怪莞儿会付出真情!
“六哥赢了!六哥赢了!”莞儿兴奋的手舞足蹈。何轻语一声轻叹,收回目光,低头喝茶。
“龙舟赛看完了,我们该回去了。”徐伃起身道。众人没有异议,毕竟他们是偷溜出来的。
“语妹妹,语妹妹,六哥他骑马往这边来啦!”倚在窗门一直留意言庭羲的一言一行的莞儿回头对何轻语道。
何轻语对言庭羲一点都没兴趣,可是不好驳莞儿的面子,依言往外看去。言庭羲骑在高头大马上,在众人的簇拥下过了桥,他已穿上了绯红色的锦袍,取下了额上的银带,那被河水溅湿的乌发在风中肆意飞扬,显得放荡不羁,风流倜傥。
“六哥!六哥!”见言庭羲走近,莞儿忙大声喊道。
言庭羲抬头一看,见是莞儿,唇角微扬,露出蛊惑众生的迷人笑容,顿时迷得那些围观的姑娘们心花怒放,眼冒红心。
言庭羲翻身下马,迈步走进酒楼,他的随从步步紧随。见他上了楼,莞儿娇笑着迎了上来,“六哥,恭喜你,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
言庭羲如今不止是汾阳王世子、战功赫赫的将军,还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徐伃等人虽不愿讨好他,但也不愿得罪他,起身拱手行礼。
几位姑娘都已戴上面纱,徐氏姐妹和谢饶两位随徐伃兄弟几个起身裣衽行礼,唯有何轻语厌恶他,任性地把头扭到一边,不肯和他见礼。
众人都站立行礼,坐着的何轻语就显得很突出。看着不理他的何轻语,言庭羲眸底闪过一抹讥诮,此女特立独行是想引他注意吗?那恐怕要让她失望了,目光从何轻语身上扫过,落在莞儿脸上。莞儿的脸上因为太兴奋染上了两抹红霞,清秀的容貌中平添了几分艳色。
言庭羲薄唇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笑问道:“莞儿,姌姨知道你出来吗?”
莞儿脸一红,低头道:“我这就回去。”
“路上人多,我让他们送你回去。”言庭羲关心地道。
“六哥,不可以送我回去吗?”莞儿有些期待地问道。
“我一会要去宫中赴宴。”言庭羲笑道。
莞儿有些失望,清亮的双眸明显地黯了下去。
徐伃几个也是偷溜出来的,不敢久坐,便一起出了酒楼,男子还在说客套话,何轻语已先行上了马车。
言庭羲先是体贴地送莞儿上了马车,才翻身上马,两方人马在酒楼门口分道扬镳。
到晚间,从宫中赴宴归来的徐母等人,又收到徐儒派人送来的家信。徐家再添一件喜事,秦氏又怀孕了。
第三章 玩闹
进了五月,日子一天比一天热,何轻语素来怕热,给徐母请过安后,就懒懒地窝在房里不愿动。 。秦嬷嬷怕她久坐积食,苦劝她去园子里走动走动。何轻语拗不过她的好意,只得带着绿穗和添香,摇着绣着蝶戏花的扇子出门往花园去。
刚走出院子,就遇上了徐伈。徐伈笑盈盈地道:“语姐姐的鼻子好尖哟!”
何轻语不解,“这话从何说起?”
“我看园中的花开得正好,就在凉亭那边置了桌酒菜,正想请姐妹们过去喝酒赏花,品茗聊天,谁知我才刚走到这里,姐姐就出来了,可见姐姐是闻到了香味。”徐伈笑道。
何轻语哑然失笑,携了她的手,说笑着一起往凉亭走去。徐侦已先至,坐在亭中,手里拿着个绣棚,认认真真地绣着荷包。
“侦姐姐,还有两年时间呢,不用这么心急。”何轻语坏笑着打趣徐侦。
徐侦脸一红,伸手就要去挠何轻语。何轻语怕痒,一边笑,一边往徐伈身后藏。徐伈笑着展开手臂护着何轻语,三个人闹成一团。
“三个姐姐,是什么东西这么好吃,让你们争成这样?也留些给妹妹吃啊!”徐倩和谢丹萍联袂而至,谢丹萍举扇掩嘴笑道。
“那有什么好吃的,是我见侦姐姐绣荷包太辛苦,劝她说时间还早,要她别心急,那知道侦姐姐就恼了,追着我挠,快来救我。”何轻语装出可怜兮兮地模样。
谢丹萍忍着笑,道:“侦姐姐,语姐姐一片好意,你怎么还挠她呀?”
徐侦不去理会谢丹萍的话,道:“语妹妹最坏了,今天非要挠得你求饶不可!”
徐伈比徐侦矮,左拦右挡有些吃力,忙道:“五妹妹快来帮忙,我拦不住二姐姐了!”
“哦!”徐倩高兴地上前去帮徐伈去拦徐侦。
见徐侦被她们拦住过不来,何轻语继续打趣她,“侦姐姐,你荷包上绣的是什么?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呀!”
谢丹萍拿起绣棚,“是并蒂莲,侦姐姐定是绣给未来姐夫的!”
“萍妹妹!”徐侦又急又羞,转身去抓谢丹萍。
谢丹萍身子一矮,躲了过去。以一敌四,徐侦不是对手,故意绷起脸,嘟着嘴,假装生气,“你们这些坏丫头,合起伙来笑话我!我不理你们了。”
何轻语几个相视一笑,跑过去哄她,还没说几句好话,徐侦的脸就绷不住了,噗哧地笑出了声,伸出手指在她们的脑门上一人敲了一下,“都是些坏丫头,就知道取笑我。”
“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老远就听见了。”饶紫云摇着美人扇和徐偃并肩走了过来。
“没说什么。”徐伈淡淡地应着,看了眼徐偃,“四哥哥怎么会过来?”
“我刚才在云妹妹那里说话,听说三妹妹置办了酒席,就特意过来叨扰一杯酒喝。”徐偃说着,就走进凉亭坐了下来。
徐伈皱眉,可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哥哥,不好赶他走,招呼姐妹们进凉亭喝酒赏花。
何轻语不愿坐在徐偃身边,寻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抬手用丝帕去擦拭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轻薄的衣袖滑落,露出了细嫩圆润的纤纤素腕和青墨色的玉镯,黑白相间,更显得她肌白如玉,肤若凝脂。
徐偃刚端起茶杯要饮,猛地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不觉呆住了,恨不能上去摸上一摸,只是何轻语待他一向疏远,又处处讲礼节规矩,他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心痒难耐。
这时,谢丹萍已在何轻语的左手边落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