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重生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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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熙闻言看看自己正抱着的被子,还好,不是他大伯家的,自己一骨身爬了起来,李怀熙跳下牛车冲林易辰跑了过去。林易辰心领神会,下马把他抱起来搁在马背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李大叔,这可是你儿子自己来的,你可别说本官拐带人口。不用担心,后天本官保证把他送回去,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驾!”
林易辰骑马带着李怀熙跑路了,李成奎哭丧着脸也不进山了,直接打道回府跟自己媳妇报信,县大老爷自己还是个嘴上没毛的,怎么保证孩子安全啊?!
李怀熙一贯没心没肺,他可不管自己爹娘如何担心,现在正在抱怨马鞍子太硬,硌他屁股,“你为什么就不能在马鞍子上搁个垫子呢?你马车里不是很多吗?你不嫌硌得慌吗?可硌死我了!”
“你见过谁马鞍子上还搁垫子的?!得了,祖宗,我这真是给自己找事儿呢,鬼迷心窍了非要带上你!”林易辰勒住马,把李怀熙掉了一个方向抱着,和自己脸对脸,一只手托着李怀熙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握着缰绳,身体维持平衡问,“怎么样?这样行了吗?要不我背着你?”
“就这样吧,这样挺好,风还不吹脸,你可小心别把我扔下去,骑慢点儿没事,反正我现在不赶时间。”李怀熙搂着林易辰的脖子有些不放心的说。
“我也不赶时间,我的家奴都跑得不见影了!”林易辰气呼呼的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这两个人又出现在离刚才只有两里外的河边,林易辰顶着个大红脸在洗手,李怀熙拿着小棍儿在树后面扒拉一滩白浊物,一边扒拉一边说,“有辱斯文啊,真是有辱斯文,衣冠禽兽也不外如此啊……”
“你闭嘴!谁让你老在我脖子上吹气啊,扭来扭去的老磨那里,我那里是石头的吗?”林易辰气得使劲搓自己的手,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咦?这么说来难道怪我?你堂堂县太爷对着六龄稚童做出如此禽兽行为,难道是我的过错?”李怀熙很惊讶的问,表情甚是无辜加道貌岸然。
“你别臭词滥用,混淆视听,我怎么对你做出‘禽兽行为’了?我是对我的手做出,啊呸!我都让你带沟里了!我可没对你怎么着,你别瞎说!”林易辰洗干净了手,站起来仔细检查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溅上一星半点儿才放下心来。
“你能对着六龄稚童意\淫也已经很禽兽了!”李怀熙局外人似的给县太爷的人品下了评价。
“谁对着你意\淫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行吗?你自己过来在河边照照,实在不行你跟旁边那棵草比比,你有它高吗?!丑了吧唧的豁牙子!我告诉你,这叫男人的正常反应,男人知道吗?男人!男人那里不能磨!”林易辰冤死了!
“男人?嘿嘿,嘿嘿……就那么几根毛。”李怀熙乐得直揉肚子。
“你偷看?!你才是有辱斯文的衣冠禽兽!什么你都看啊!什么破孩子这是!”林易辰的脸腾的一下更红了。
“看看怎么了?学习一下而已。”李怀熙不以为然,用小棍儿在白浊外围画圈,故意画了很大面积,“我说,你这东西不少啊,身体不错。”
林易辰低头看了一眼,红着脸得意的笑了,“那是!”
“你老婆长得一定很丑!”李怀熙斩钉截铁的给自己的调查结案了。
“错!你的《法典》看几页了?!我朝男子满二十周岁才可以娶亲,我还没到十七周岁呢,哪儿来的老婆,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林易辰一伸手把李怀熙夹了起来,很不温柔的把他扔回了马上,“这回硌屁股你也老实呆着吧,前边不到五里就到了,你的嘴上可得有点儿把门的,胡说的话我揍你!”
“嘴上没把门的是你自己,你换只手抱我,我觉得这只手有味儿!”
“你将就吧,两只手都一个味儿!”林易辰狠狠勒了他一把,两个人继续上路了。
“你秀才爹都给你留了什么书啊?不会全都是些淫词艳曲吧?!你怎么全都懂?”林易辰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忠厚老实的李大叔,不知道现在扔掉那些书还能不能来得及。
“你管得着吗?衣冠禽兽!”李怀熙扯过林易辰的斗篷蒙住自己,在里面闷声闷气的辱骂朝廷命官,马鞍子硌他屁股,让他心情很不爽。
“谁衣冠禽兽?!刚才那是意外,完全是意外!”林易辰觉得自己快被冤枉死了。
“信你的是傻子!”身体难受的李怀熙接着在心理上打击对手。
……
到了山脚下,一个仆人守在那里,林易辰下马把李怀熙抱了下来,把马交给仆人过去拴好,不一会儿仆人回来了,低着头很恭敬的禀告,“公子,马公子他们说先去山腰扎营,然后煮好了茶等您,就在往年河边的老地方。”
“知道了,你去吧,这几日要看好马匹,不能有失知道吗?”林易辰抱着李怀熙老气横秋的说。
“是,公子。”仆人恭着身子退后三步,然后转身回到了马匹那里,李怀熙从始至终没看清他的长相,比他那个整天咧着大嘴的刘全有教养多了,这还只是人家一个看马的下等奴仆。
上山的路李怀熙不让林易辰抱,东张西望的走走停停,林易辰背着弓走在后面,自己一边走一边暗恼今天的丢脸行为。当时本来好好的,除了一只胳膊酸一点也没什么,可是偏偏李怀熙是个不安分的,左扭右扭的看景不说,还老是在他耳边喘气,温热甜香的气息吹在耳根处,又麻又痒,没几下他就硬了。
要是李怀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好说,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可这死孩子压根就没给他糊弄的机会——“你先去解决一下吧,比马鞍子还硌得慌。”
天晓得他在大树后面有多尴尬!而这尴尬的一幕竟然还有人偷看!
林易辰看着前面的李怀熙,十分想要在这个坏包的屁股上踹一脚,最好直接踹下山坡,滚成痴呆,那他的一世英名就保住了,可惜他咬了两次牙也没下去手,而且就在李怀熙刚刚要摔倒的时候还贱兮兮的去扶了一把,气得他自己直想剁了那只乐于助人的手。
两个人到山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仆人们已经搭好了帐篷,升起了火,几个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坐在那里煮茶聊天,看到林易辰带着李怀熙上来都很惊奇,“易辰,你这是从哪儿拐来的孩子?你刚刚没影儿了大半天就是为了这个小家伙?长得可真够漂亮的!”
“这是我恩师云隐先生的得意弟子,我的小师弟,夏天抓住两个拐子的那个‘大’英雄,李怀熙。”林易辰笑呵呵的抱起李怀熙坐在篝火旁边的大石上,暗地里却在李怀熙身上上捏了一把,小声提醒他不要乱说话,李怀熙两只小手攀着林易辰的胳膊,也在暗暗抠肉,脸上笑得很乖巧。
“你们先生见到你们这个样子一定很欣慰,易辰老弟前途不可限量,这位小兄弟也是年少有为,两位关系又是如此亲密,堪称兄友弟恭的典范啊!”一个眼神不好的贵公子如是赞扬这二位,‘兄友弟恭’的两个人一起打了个哆嗦,手上更用劲了。
25秋猎二
在李怀熙看来;与其说这些人是来打猎的,还不如说是来秋游的,一个个的走也走不动,跑也跑不动,每个人都装模作样的背着一张大弓;可是没见谁真正去拉过;一下午他们除了酸溜溜的吟诗作对什么也没干。
李怀熙弄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仆人有骑马的资格;而有些则只能在地上跑。这些骑马的仆人不是一般的仆人;而是大户人家的看家护院;这些才是真正来打猎的;各个都是好手,在密林里跑得飞快,全都是有武功的。
李怀熙挣扎着想要跟上那些护院;可是林易辰老是箍着他,不让他爬树、不让他快跑,比老太太还烦人,“你要是出了事,本官没法和你双亲交代,你还是老实一点吧。”林易辰一直这样说。
李怀熙气得要死,用自己的小弩敲了一下林易辰背后的长弓,“你还不如戴朵花呢,比这个漂亮!你不是说来打猎吗?你哪管射下一只麻雀,我也能表达一下我对您的滔滔敬仰之情,这么半天您连弓都没碰一下,县令大人!”
林易辰也气得要死,“我带着你怎么打猎啊,我这儿都后悔死了,当时真应该听你爹的,你就是个麻烦!”
“哟?什么都打算赖我啊,你是不是还想说,上午让我弄虚了,所以下午没力气拉不开弓啊?我告诉你,我……呜!”李怀熙的嘴被捂上了,林易辰紧张的抬头看了一眼,还好那些秋游的、打猎的都走远了,这周围只有他们俩。
“我警告你啊,别瞎说,要不然我真揍你!那是意外,我再说一遍,那是意外!”林易辰扬了扬拳头,还折断了一根树枝吓唬李怀熙。
“你少吓唬我,有种的话咱们比赛,日落时候比谁的猎物多,我也不欺负你,你射中只松鼠我都给你算一个数,怎么样?比不比?”李怀熙掂着自己的小弩说。
林易辰被气笑了,解下背后的弓说,“一言为定,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你,你也别干危险的事儿干扰我,我们之间不能超过五十步的距离,你要呆在我的视线之内,不能乱跑。”
“一言为定!”李怀熙和林易辰击了一下掌,两个人掉头,远离大队人马,朝另一个方向进发,几个仆人依旧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不出一点声音,十分的训练有素。
林易辰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但是倒比一般的书生好一点,至少真能拉得开弓,而且准头不错,山里的生态好,两个人已经都猎了不少的野鸡、兔子一类,猎到的猎物不用他们俩自己收,后面的仆人会过来收好,林易辰特别嘱咐了要把猎物分开,目前为止他们俩不相上下。
李怀熙和林易辰中间隔开了一段距离,太阳已经偏西,他要一局定胜负。前面的密林里有一群梅花鹿,这种动物吃草的时候也随时准备逃跑,机灵得很,李怀熙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接近目标,猫似的,连地上一根枯枝也不踩。
林易辰也发现了这群鹿,可他不去射鹿,反而轻手轻脚的靠近李怀熙,蚊子似的讨人嫌,“其实你根本不用猫腰,以鹿的高度根本看不着你。”
李怀熙瞪他一眼,自己调慢呼吸,慢慢把弩对准了一头年轻的雄鹿,这头鹿的鹿角最漂亮,李怀熙打算回去挂在墙上做成装饰品。
破空声响起,雄鹿带着两只箭又跑了一小段路程才倒下,李怀熙和林易辰不管那头鹿,两个人又吵了起来。原来刚才林易辰也看中了这头鹿,他那边的角度不好,所以才挨近了李怀熙,李怀熙的弩箭射出去的时候,他的弓也放弦了,两只箭都射中了目标,而且都射中了心脏,究竟鹿死谁手实在有些不能不确定,而这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瞧你那高兴样就知道没猎过这么大的东西,这只让给你了,我认输。”李怀熙抱着弩,很高傲的宣布,其实他也没猎到过这么大猎物,前世的山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他也只在养殖场见到过这种梅花鹿,但在这种不分胜负的情况下,谁先高姿态谁就是胜利者,所以他宁可不要那漂亮的鹿角了。
“这么大的东西?恐怕你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本县太爷就发发慈悲告诉你,这是头鹿,梅花鹿,记住了吗,三寸丁!”林易辰站起来更高傲的回答,其实心里很后悔自己开口晚了一步。
没过一会儿,背东西的仆人找了过来,两个二十几岁的男仆绑住雄鹿的四蹄,削了一根粗壮的木头从中间穿过去,接近两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