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灰姑娘-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可芯上前,奋力拉开两人,“元祺威,我叫你陪我回家你听见没有?!”
元祺威松了手,任由于可芯挽著,他看乔若渝的目光越来越冷竣,随著于可芯的拉扯转身,但不是因为她的命令,而是乔若渝那疏离的眼神让他气愤,所以负气的搂上了于可芯的腰。
“走了。”
于可芯丢给乔若渝一个胜利的笑容,身体更加往元祺威靠过去,“威,你知道这几年人家有多想你吗?”
两人当著乔若渝的面搂搂抱抱离开,而她则独自承受外人议论的眼光,走出圆朝办公大楼。
雨下著,而且越下越大,乔若渝却不在乎她全身早已淋湿,只是漫无目的的走著,一条街又过了一条街,上了捷运,一站又过了一站,只是无目标的绕著打转,上了又下,下了又上。
大家都在看她,但是无妨,她的眼中没有任何人事物。
泪早该落下,却被雨给洗刷得不见踪影,恰巧遮去令她厌恶的窘境。
她讨厌装可怜!也讨厌当一个懦夫!
可今天的她却只能够靠著雨水来遮掩她不小心释放出来的懦弱,泪是存在的,只是和雨水搅和著,只有偶尔品尝到咸味的她知道,泪真的存在。
该去哪里好?
乔家?没有人欢迎她这个外来者。
育幼院?怕去了会让江院长和孩子们担心。
元家?她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乔若渝!元总栽夫人!你实在太可笑了!明明就是元棋威的老婆,为什么不敢对著那个女人大喊“把你的手从我老公身上拿开”?
不敢!真是可笑!她真的不敢呢!只因为元祺威没有赋予她那个权利。
假的,乔若渝,你根本不是什么总裁夫人,你是冒牌货!
记得她自己说过什么?婚姻期限,只要元祺威找到他的真命天女,婚姻就可宣告终止,说不定时间已到,该是她离开的时候。
可心为什么会这样痛?好像随时都可能被撕裂一般。
如果可以忘记一切重来就好了!
就在她昂头对天无声呐喊时,一个走路横冲直撞的人狠狠撞了她一把,这一撞不只是把她撞倒,还将她整个人撞向车道,就这么不巧,一辆急驶而来的车子朝她撞了过来。
来不及思考,她的身体已呈抛物线向外抛,再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在另一边,元祺威突然胸口一窒,有一种快要不能呼吸的感觉,他紧急踩了煞车,让车停靠在路的一边。
“怎么了?”于可芯不解地看向他。
“突然觉得不太舒服……”
“一定是太累了,我听说这几年你像拚命三郎一样没日没夜的工作,是因为我的离去让你伤心难过吧?不过以后不会了,我打算下半辈子都陪伴在你身边。”于可芯越靠越近,可他却反而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威……”
“我结婚了,要陪我下半辈子的女人是我老婆。”
“威,我知道你根本不爱那个女人!”
“错了!”他早就爱上乔若渝,只是死要面子不肯承认。
“你不是认真的吧?”
“非常认真!”
“我不相信!你爱的是我!”
“也许我曾经爱过你,但那也已经是过去式。“元祺威下了车,“车子你开走吧,我会让我的助理去开回来。”
“威,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当年甩了你,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你给我一个机会,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于可芯努力想要挽回,可他却头也不回的离去。
元祺威撑著伞往前行,他要回去找乔若渝,奸奸跟她解释。
可在下个路口,他却停下脚步,看著划街围了一群人,有人在一旁议论纷纷。
“发生车祸了!”
“听说是个女人被撞了!”
“流很多血呢!”
“可能会死吧?”
突然心脏一阵紧缩,令他胸口再度一窒。
下一秒,他的步伐拔起,朝对街狂奔,可却只追到了救护车离去的车影。
“我在干么?”望著车影,他愣了好久好久,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却始终环绕不去。
第五章
“今天感觉怎样?”拓允修照例巡房,第一站一定是到乔若渝的病房。
她的命是他救的,车祸现场要不是他做了适当的急救,她可能早就去跟阎罗王报到。
但是,乔若渝丧失了某些记忆,她只记得育幼院以前的自己,其他一概遗忘。
“我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她忘记的那一段,好像很重要,缺了那一段,她的心就好像缺丁一个口,很空虚。
“慢慢来,记忆也许会再回复,越著急只会越不安。”
“谢谢。”
“给你。”拓允修把一束花递给她,笑说:“花还是比较适合小姐。”
“很漂亮。”
“记得随时保持这样的好心情。”
“好。”捧著花,乔若渝忍不住问他,“医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不记得我是谁?”
该记得吗?可是记忆里面好像没有这号帅哥,“我听护士小姐说,你是刚从国外回台服务的医师,我们应该没有见过才对。”
“育幼院,我们曾经住在同一家育幼院。”
“是吗?”她张大了眼,讶异的问:“可是我不记得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出名字你可能也想不出来。”拓允修淡淡的笑说:“因为以前我都躲在角落偷偷看你,我在育幼院只待了一两个月,你肯定不记得我是谁。”
“啊,我想起来了!”乔若渝忽然想起一张秀气的少年脸孔,他总是一个人坐得远远的,不管院长怎么哄,都不肯过来跟他们玩。“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记得你总是和大家保持距离。”
“小时候的我,比较难走人人群。”
“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是你救了我一命,你后来去了哪里?”一提到小时候,乔若渝的话匣子忍不住开启,她当时像个孩子王,总是帮忙照顾育幼院的大小孩子。
“我去了美国,一对外国夫妇收养了我。我常想起育幼院的事情,还有你。”
“想我什么?凶巴巴的样子?”
两人相视一笑,聊起往事,越说越起劲,就在两人聊得很开心的时候,另一名医师走了过来,在拓允修耳边说了几句话。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晚点再过来看你。”
“你忙吧,我也有点累。”
“那你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叫一下Miss王,她会帮你。”
“谢谢。”再度谢过,乔若渝就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拓允修跟著同事走出病房,脸色变得凝重,“你确定之前杂志上所报导的人是她?”
“错不了!”他拿出过期的八卦杂志佐证。
“圆朝集团总裁夫人……”
“想不到她的身分那么尊贵,我看最好和对方联系一下比较妥当。”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先瞒著。”
“这样好吗?”
“在她状况还没稳定以前,我想这样对她会比较好。”
“好吧,如果你坚持。可是我得提醒你,她随时可能被其他人认出来,到时候想隐瞒恐怕也瞒下了。”
“我知道……”他当然明白,纸包不住火,只是现在的他还很难接受乔若渝已婚的事实。
“爷爷,您怎么跑来了?“元祺威以为是乔若渝回家了,打开门正想骂人,却看见来者竟然是老太爷,到口的话只得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我不能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若渝呢?她说要上我那儿去拿药,结果都过两三天了,她也没出现,连电话都打不通,我这老人只好亲自替她送过来信一一“什么药?”
“那不重要,我是问你若渝呢?若渝,爷爷来看你了!”老太爷拎着药往屋子喊。
元祺威只得告诉老太爷,“她不在家。”
“去哪了?”
乔若渝老是搞失踪,可总不能这样告诉爷爷,怕他老人家担忧也怕他生气,甚至怕他对她的印象变坏……于是元祺威只好扯了点小谎。“她和朋友出国去了。”
“出国?要出国也该是和你才对!你为什么没跟她去?”
“公司很忙。”
“你这家伙,让新婚太太一个人出国旅行,你知道被狗仔队逮到会说成怎样吗?真是不懂事!”老太爷拿著拐杖敲著地板。
“爷爷,您不要那么生气,血压会上升。”
“你要真替我想,就该好好的想想怎样快点替我们元家传宗接代!”
连床都没上过,要怎么传宗接代?”听到老太爷的话,元祺威只能够苦笑。
“你不要给我打混,我说过,你要是不快点给我生个继承人出来,我就叫祺民回来接管元家的事业。”
“是,我会努力。”
“光嘴巴说努力是不够的,还要实际行动。”
“是。”
“臭小子,你在敷衍我是不是?”
“不敢!”
“最好是不敢,这个收著。”
“什么东西?”
“若渝回来,你就叫她炖给你吃。”
看著一包又一包用牛皮纸包著的药,元祺威有很不好的想法,“……该不会是壮阳的补药吧?”
“你别管那是什么,只管把东西交给若渝,她回来记得叫她打电话给我,我自然会告诉她该怎么做。”
“爷爷,我才二十九岁……”
“那又怎样?”
“我很正常。”
“那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有听到任何好消息呢?”老太爷忍不住吐槽。
不能说实话,元祺威真的是有口难言。
罢了!顺著爷爷的意思收下补品,此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为还有比这更让他困扰的问题在。
只是……要瞒著爷爷,找人可就麻烦多了。
“请问是元祺威总裁吗?我想卖一个消息给你!”医院里有人爱钱,一发现乔若渝是圆朝集团总裁夫人,就想藉此机会发财。
“说吧,你要什么?”这通电话真是中了元祺威的心,对他来说,给钱事小。他正头痛该要怎么找人,就有人主动把消息送上来。
他循著讯息找到医院,看见的竟是乔若渝和一个穿著白袍的男人有说有笑的画面,原本忧虑的心情顿时被愤怒取代。
她是他的老婆,可却不曾对他那样笑过,这愤怒里嫉护的成分居多。
元祺威远远看著,直到那个男人被前来的护士叫走,他才缓缓走近独自留在花园晒太阳的乔若渝。
她原本闭著眼,享受微风吹拂以及太阳的照耀,忽然感觉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光线。
张开眼,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静静的看著她。
“你是谁?”
“我是谁?”她竟然敢这样问他!
“怎么了?”她问得不对吗?乔若渝被他的目光吓到,双脚下意识想要离开。
元祺威察觉到她的意图,向前一步挡住了她,“你要去哪里?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不认识你……”
“你说你不认识我?你竟然敢那样说?!”愤怒之火再度占据他的眼。
她不懂这男人为什么那么生气?但是她却感受到他生气以外的另一种情绪,似乎像是受伤的野兽,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他让她想起刚到育幼院的小孩,他们总是武装自己,用霸气与愤怒来筑起一道防护墙。
“你认识我是不是?如果因为我忘记你让你这么生气,我跟你道歉,但是我不是故意要忘记你……”
她温暖的小手覆在元祺威的手背上,温柔的语气让他不禁愣住。
这是谁?乔若渝?是她的脸孔没错,却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女人!
她变得不像她,反倒吓到了元祺威,好像她的手会烫人,他飞快地将自己的手抽开。
“乔若渝,别开这种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笑!”
“瞧,你真的认识我,可你是谁呢?我怎么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