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成欢·总裁,请自重-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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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双温暖干燥的手迅速的拉下她的双手,她本能的反抗,却被一股力带到怀里,那么坚定,又那么让人心安。
“你是谁?”现在的苏晴久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对着身前的高大身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那道身影非但没有退缩,而是把她越搂越紧,就在这种窒息般的感觉中,她的理智慢慢回潮,随着潮落般的害怕退去,她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慕北川?是你?”
身前的男人味道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不是没有想过重逢,她想过,甚至想到过无数个与他重逢的瞬间。
是激动的相拥而泣,还是淡然无味的说句好久不见,还是……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连说一句话都是多余?
可怎么也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而且是在她这么狼狈,这么脆弱的时候。
“是我!”
窗外雷声阵阵,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而她身在噩梦里,他的声音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在雷声里面,显得那么的动听沙哑,那时她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
“吓死我了!”她知道是他后,刚才的恐惧瞬间转换成一股无力,身体没有预兆的往下滑,他拦腰抱起她,将她稳稳的抱在沙发上,而她也毫不避讳的像个受伤的小动物拼命的往他的怀里缩,全身缩成一个小团,隐没在他宽厚的胸膛前。
慕北川也不恼,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是一种视若珍宝的怀抱和温度,此时的黑暗就像一场催情的药水,将她心里所有的委屈埋怨还有思念,统统的化为此刻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哭泣。
她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揪着慕北川胸前的衬衫,泪噼里啪啦的流下来,她越是咬唇,声音就越是控制不住,不断的往外冒,最后竟然愈演愈烈。
显然慕北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首先低头安抚了几声,拍拍她的背,想让她缓过来。没想到,他的声音越是温柔,她的委屈就越大,哭泣的声音也就越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将思念化为了眼泪,总是她哭得他心都拧在了一起。
“别哭了!”他叹了一口气。五年的时间,足以可以将他变得更加的强大深沉,莫测难辨。可这五年唯一没变的就是他哄女人的方式没变,还是那句千遍一律的别哭了,仿佛除了这句话,他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话来。
这夜就像是最深沉最浓烈的相逢仪式,让两个五年没见的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彼此的体香,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时的恐惧与坦然。
苏晴久哭累了就慢慢的进。入了睡眠的状态,她眼角晶莹的泪珠在窗外一闪一闪的冷光中犹如夜明珠的光辉,那么晶莹剔透,纯洁美丽。
就这样,一夜暴风雨在她睡着后不久就渐渐止歇了,男人没有睡,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怀里的女人。
她更瘦了,虽然身体还是像从前那么柔软,可是他紧了紧右手里不盈一握的腰身,还是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头,她这五年难道没有吃东西吗?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不仅身体瘦的不成样子,就连她的脸,都瘦的一点肉都没有了,她刚刚怀孕的那会,有时候他在家,她就会腻在他的怀里,问他她是不是变胖了,变丑了,变老了,他都笑着不说话,其实那时候他就应该告诉她,她有多么的美丽,只不过那个遗憾一直留到今天,都无法对她说出口。
她的睫毛卷翘密长,此刻还挂着湿润的泪,就像是风雨中的蝶翼,忍不住让人心生怜爱。她的脸还是那么白皙滑嫩,他忍不住低头印上一记重重的吻,等到再抬头的时候,他的气息早已紊乱不堪。
就这样,苏晴久一夜好眠,仿佛昨晚的午夜惊魂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睡眠,她睡的格外安心祥和。
再睁开眼的时候,落地窗外的天已经是明亮亮的了,她坐起身,惺忪的揉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再看看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昨夜的记忆迅速回归,她迅速叫出声来,“慕北川……慕北川。”
回答她的是满室的空气和孤寂,她懊恼的爬了爬蓬发,他为什么来了又走?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会出现在这里?她都还没有来得及问。
而且憋在肚子里五年的话她也都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又不见了,她知道,他没有等着她醒来,一定是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纠葛,可是就当是多年的朋友不见了,聊一聊又能怎么样呢?她难道还会去打扰他的家庭不成?
想到这她就是一肚子气,她冒死为了他生了一个儿子,他这么多年看都没去看过,找也没去找过,就连近在咫尺了,他都不会问一句他们的儿子好吗?学会了什么?是不是已经长得很高了?没有,没有,这一切统统都没有!
既然他都忘得这么彻底了,她还记得干什么?难不道还要再去自取其辱吗?五年前她努力过了,五年后,她就算再有勇气,也不会努力了,只因为他们之间隔着慕苏两家的起落,也隔着他美丽可爱的现任妻子。
自从苏晴久一夜未归后,她就变的非常沉默,每天说不上十句话,对晴天也是冷冷淡淡的,晴天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这几天连调皮都没有,饿了就自己找外公去吃饭,渴了自己跑到厨房喝水,就连上学他都是定闹钟,不再让妈妈叫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能让苏晴久重拾笑颜,每天浑浑噩噩的魂不守舍,看了都让人直叹气。
为了留住苏晴久和外孙,苏靖这些天一直在筹办自己的公司,虽然不能像当年的苏氏那样资金雄厚,客户群遍布,但是凭着他纵横商场多年的经验,足以让他东山再起。
虽然苏晴久不想父亲太累,可是她知道苏氏的败落一直是父亲心里的一块病,如果她强硬的阻止了,不仅父亲会感到不快乐,就连她也会跟着一起不快乐的。
所以在一番挣扎过后,她答应了父亲的请求,回国帮父亲的忙。
五年前,她背负一身情伤,远赴重重的大洋彼岸,今天,她为了父亲的血脉亲情,回到祖国的怀抱,帮助父亲在遍地牛鬼蛇神的华海市分一杯羹,大展一下父亲的拳脚。
日子匆匆的一过,那晚在别墅的情景就像是船过无痕一样,被时间慢慢的冲刷走了!她也没再试图的找慕北川,他已经用实际行动给出了她答案。
这五年来,慕氏不仅投资低调,就连管理者也十分低调,以前慕北川当处长的时候也开罪过不少人,都是因为高调,可是那样高调的一个家族,怎么就在这五年突然销声匿迹了呢?
这件事不仅外人想不通,就连苏晴久都想不通,以慕家的实力,还有慕北川妻子家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任何一个企业可以撼动的,为什么他们要这么低调?
难道这是慕北川妻子要求的,她是个喜欢低调的人?
越猜心思越乱,越猜就越是心浮气躁,索性她什么都不想了,就这样吧,反正都是桥归桥路归路的陌生人了,根本就没有必要想他的事情。
这天是父亲签下一笔大生意后的庆功会,照例来说是父亲出席,不过他的胃这几天常闹毛病,根本就喝不了酒,可是在那样庆功的酒会上,又怎么会不喝酒呢?
于是苏晴久阻止了父亲,她自己只身前来了。
因为是庆功会,所以她穿的稍微保守了一点,反正不是什么签约谈判的时候,穿什么也无所谓。
庆功宴的人大部分是父亲新成立公司的部下,每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投资部的,父亲对她说,投资部的几个人的水平,跟国外的投资人水平不分伯仲,所以这次竞标能成功,根本就是在意料之中。
庆功酒会选在了一处心开业的娱乐厅,里面包括ktv和餐厅,他们主要是想吃完饭可以直接去唱歌,这样一举两得,也省得折腾了。
苏晴久当然愿意尊重父亲员工的意见,毕竟这次能够有这么大的成绩,都是靠他们齐心协力努力的结果,玩玩闹闹的奖励根本就无可厚非。
酒局上,大家都是第一次聚在一起,显得尤为拘束,倒是苏晴久落落大方的站起身,面向一众父亲的属下,举杯感谢,“感谢大家对我父亲的帮助,让他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这次竞标能够成功,还要感谢各位加班加点的付出,这一杯,就当是我敬各位的辛苦,我干了,大家随意。”
显然一众属下都没有想到苏晴久性格这么直爽,愣了愣也都举杯干了下去,不论是酒局还是饭局,领导提杯干酒,属下哪有不喝的道理。
不过苏晴久可不是一般的上司,她顶多是帮父亲的忙而已,也没什么真正的职位,顶多也就算是父亲的一位高级助理而已,于是她浅笑说道,“大家不用拘谨,我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妖精,只要该玩闹的时候努力玩闹,该工作的时候努力工作就可以了,我本人很开明的,不会打小报告的。”
这一席话算是彻底的将苏靖的一众属下给逗乐了,也终于放下了防备,本来想着这个庆功宴会又臭又长的,就算不又臭又长,也会毫无新意,无非就是领导讲讲话什么的而已,却没想到老总的女儿竟是这么开明的人。
大家都在心里感慨,不愧是留洋归国的人,思想就是比传统的中国商人开放,而这样的相处方式很容易打动下属,甚至很快的就可以和他们打成一片。
冗长的饭局结束,就到了去旁边k歌的时候,苏晴久本身对唱歌就没什么天赋,再加上刚才喝了点酒,脚步都有些虚浮了,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被那帮人拉了过去。
他们兴致极其高昂,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兴奋,她就算再头晕,再不想去,也不忍心拒绝这一张张兴奋的面孔了。
到了ktv包厢,灯红酒绿的昏暗气氛瞬间将整个世界朦胧了起来,公司的下属三三两两的坐在包厢的大卡座上,前面的台子上摆满了啤酒果盘,和作游戏的道具。
兴许是刚才饭局太兴奋了,每个下属都很亢奋,玩闹的越发疯狂。
每个人在白天都是衣冠楚楚,压抑沉重的上班白领,而到了这里,卸下了那层面具,每个人又化身成玩乐专家,玩的花样层出不穷。
就算是再能玩,也有疲累的时候,苏晴久跟着玩了一会儿,额头上沁出了薄薄的汗水,她向周围比划了一个去洗手间的手势,就起身往外走去。
包厢的门一关上,就阻隔了嘈杂的歌声和玩闹的欢呼声,在这样彻夜狂欢的夜里,她的思绪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不断的想起那个人。那晚在别墅的时候,他是怎么想她的?是以为她主动的在投怀送抱,还是在以为她是因为他而懦弱的不堪一击了。
酒,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瞧,她一喝多了,就容易想起往事来,尤其是那些让她想忘都不能忘的往事。
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扶着墙壁,她晕晕乎乎的朝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许是头顶的昏黄的灯光太过迷离,许是今晚的酒后劲太大,她怎么越走越有踩到棉花上的感觉,软软的,柔柔的,那么舒服,也那么的令她想沉沦。
终于走到卫生间字样的门外,她推开门跑到间隔里面,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天翻地覆的呕吐,许久不喝酒,就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吐的昏天暗地的,终于只剩下干呕的时候,她慢慢的爬起身,醉酒后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只有越来越沉的回忆压在她的大脑深处,带着泰山压顶的力度。
转身来到盥洗盆处,她打开水龙头,将里面的冷水洒到脸上,终于觉得清醒了一些,也好受了一些,她才慢慢的挪向门口。
手还没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