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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天堂中的锦绣-第58章

小说: 天堂中的锦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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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宜的心里隐隐的也有些难过,却仍清楚的说道:“妈,我和高博回不去了,我和他也不会有未来。”

嘉宜妈妈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什么叫你们不会有未来,他有老婆了吗?嘉宜,你明知道你和他没有未来,还和他缠在一起,你是自己跟自己开玩笑吗?”

嘉宜忙解释道:“不是的,他还没结过婚,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你别乱操心了。”

嘉宜妈妈急道:“我怎么能不操心,嘉宜,女孩子年轻漂亮,身边自然会有男人跟着转。可是嘉宜,男人荒唐个几年,再回头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女孩子要走错一步,再回头就难了。”

想起银行里的闲言碎语,安嘉宜也知道她妈这话说得并没错,安嘉宜淡淡的笑着:“所以啊,妈妈,我想出国去,重新开始。”

嘉宜妈妈心里拔凉拔凉的:“那个周予浵他不肯和你结婚?”

安嘉宜叹了口气,皱眉道:“他倒是说过结婚的事,可是妈,就算结了婚又能代表什么?结了婚不过是刚开始,后面的路太长了…”

嘉宜妈妈劝道:“嘉宜,真结了婚,过着过着也就是一辈子了。”

可是一辈子太长了,再完美忠贞的爱情也抵不住时间的侵蚀,何况是他那样的人……安嘉宜搂住她妈妈撒娇道:“妈,出国去深造真得比跟什么人结婚更吸引我,也更让我开心。你就别管我了。”

嘉宜妈妈长叹了口气:“唉,嘉宜…”那个周予浵条件那么好又没结过婚,说了跟嘉宜结婚,只怕也不见得当真。与其让嘉宜留在国内和他不明不白的耗下去,倒真不如让她出国了。再说嘉宜和那个周予浵有了这层,和高博复合,那是再不用提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嘉宜就是能再跨进他高家的门槛,也只能低眉顺眼的做一辈子小媳妇了,那就真不如出国去了。

嘉宜妈妈想事到如今,多说也无益了,便只关照嘉宜道:“嘉宜,你既然想出国,就要当回事,该准备的就要准备了。”

安嘉宜见出国的事终于获得了全票通过,心里也松快了许多,便清脆的应了声:“知道了,妈。”

星期天,安嘉宜和安教授窝在家里准备了一天申请留学的材料,到了晚上终于在网上给几个心仪的学校都发了申请。

安教授对女儿建议道:“嘉宜,出国留学这里面道道很多,你可以到新华书店买几本相关的书参考参考。”

嘉宜道:“我明天去看看吧。”便回房睡觉。临睡前,嘉宜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沉默了一秒钟,摁了关机,上床睡觉。

第二天,嘉宜醒来时屋外阳光明媚,吃了她妈妈温在锅里的早饭,嘉宜就拿了包,打车去了市中心的新华书店。

虽然不是休息天,书店的人还是很多,嘉宜很快的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书,就突围了出来,刚走到步行街的路口,便听到身后有人大声的叫道:“安小姐!”

安嘉宜转过头,黑色的宾利车,车窗摇了下来,有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巧笑嫣然,正向她挥着手,那是贺雪。

安嘉宜站定在了原地,一步也不能动弹,只觉得整个人如入冰窖,遍体生寒。

贺雪打开了车门,快步走到了安嘉宜的面前,微笑着说道:“安小姐,你逛街吗?要是没什么急事的话,我们一起喝个下午茶怎么样?”

安嘉宜远远的看着那车,依稀仿佛看见周予浵伏在方向盘上,歪着头懒洋洋的看着她笑。

那是针扎在心尖上的痛,安嘉宜拼命睁大眼睛掩去眸中的泪意,只微笑着,不明所以的问贺雪道:“嗳?”

这样的态度似有些傲慢,贺雪的笑便略有些勉强:“哈,我是想安小姐也许不介意和我喝喝茶聊聊天。”

虽然已是冬日,安嘉宜却仍觉得阳光灿烂得一如盛夏,眼中的一切都似披上了层白光,连耳中也响起了阵阵蝉鸣,可即便如此,她仍费力的听明白了贺雪的话,却再没多余的力气去应战,只淡淡的问道:“聊什么?”

安嘉宜的声音听上去很有些有气无力,贺雪连带的注意到了,安嘉宜的脸色苍白,眼神也有些茫然却又固执的朝着某个方向看着。

贺雪心里一动,忽然明白了什么,顺着嘉宜的目光看了看那黑色的宾利车,知道安嘉宜是误会了,心里一时滋味难辨,只微笑着解释道:“安小姐,那是曹雷他爸公司的车,我们今天到新华大厦上面的律师楼来做结婚前的公证。”

安嘉宜听到了结婚两个字,下意识的说了声:“啊,恭喜你们啊。”

贺雪看安嘉宜仍然还不过魂来的样子,便轻叹了口气道:“安小姐,那车和周予浵的并不是一个系列,再说周予浵的宾利雅致是限量版的,前面有特制的LOGO,他那行李箱内还嵌有刻上他名字的号码金属标识牌,这些你都没注意过么?”

安嘉宜这次总算彻底的回过神来,明白自己是摆了个大乌龙,嘉宜一向是迷糊的人,对车子也没有特别的爱好,这些东西从来没注意过,被贺雪点破了心思,便很是尴尬的说道:“是吗?我看着都差不过。”

贺雪笑了起来,冲着安嘉宜眨了眨眼问道:“现在你愿意赏光和我去喝杯下午茶了么?”

安嘉宜此刻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喝下午茶,却推辞不过贺雪的笑脸,便微笑着应了声:“好吧。”

两人便一起往路边的茶社走去,路过那辆黑色宾利车时,曹雷探出头跟安嘉宜打招呼道:“嗨!安小姐。”

嘉宜微笑着点点头,心里知道自己大概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贺雪跟曹雷道:“我跟安小姐到前面四季飘香喝杯茶聊聊天,你待会再过来找我们吧。”

曹雷笑着说了声“遵命”,便去停车了。

到了四季飘香,坐下来点了茶后,贺雪有些抱歉的笑着跟安嘉宜说道:“我这样请你来喝茶是不是有些唐突?对不起啊,我想我是有些婚前恐惧症,真得想找人聊聊天,却不知道能找谁,忽然在路上看见了你,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为什么呢?”嘉宜这样想着,却没这么问,只微微的笑着安慰道:“结婚是好事啊,你别太紧张了。”

贺雪笑着轻叹了口气:“是啊,是好事,刚跟曹雷在一起那阵,我以为他明天娶我都没问题,可是也折腾了一年多,这才定下来,我们过两天就去登记了。”

安嘉宜再次恭贺道:“恭喜你啊。”

贺雪有些无奈的笑道:“我就是忽然不确定这是不是值得件恭喜的事,才很想跟人聊聊天。”

这样的想法安嘉宜倒是可以理解的,可惜帮不上什么忙。

贺雪却轻松了口气,笑道:“我就知道找你聊聊是对的,再好的朋友要是听了我这话心里也要笑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因为她们都知道我一直想要结婚,就是恨嫁得不行的那种人。”

安嘉宜笑道:“女孩子总归是想要个好归宿的,曹先生看上去是个实在的人。”

贺雪回味了安嘉宜的话,有些张扬的笑了笑,赞道:“安小姐,你真是个通透的人,曹雷是看上去是个实在的人。”

安嘉宜觉着自己的话给贺雪重复了一遍,倒有了些歧义,可嘉宜倒也不忙着解释,贺雪叫她来喝茶,本来也不是要听她说什么,而是贺雪她自己有话要说吧。

果然贺雪继续说道:“其实曹雷对我很好,一直很好,我们在一起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跟我求婚了,可是他父亲一直不同意,结婚的事就拖了下来。我们俩的关系还是很好,可是我越来越怕这拖字,昨天我们大吵了一架,一切忽然迎刃而解,原来只要我肯签婚前协议,结婚也并不是问题。”

安嘉宜捧着手里的茶,轻轻的喝了一口,安静的看着贺雪,静待下文。

贺雪忽然想解释点什么:“曹雷告诉我,他一直为结婚的事在跟他爸交涉,可他爸死咬着这条不肯让步,他怕我多心,也没敢跟我提,昨天吵架才说了出来。”

安嘉宜配合的“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原委。

可贺雪突然问道:“安小姐,要是你会愿意签这样的婚前协议吗?”安嘉宜在贺雪看来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安嘉宜既然得到了她贺雪没得到的东西,贺雪也公正的认可安嘉宜必定是有什么地方做得比她好比她聪明。

所以在后方稳固的情况下,贺雪其实对安嘉宜很有些好奇和想探秘的心理。

贺雪的这心理就好像一个人在国道上开着车,速度也还是尽兴的,可同方向还有条高速,别的车子在上面开得更快,纵然是知道眼前一条道走到黑是更明智的选择,但开车的人也总会很想很想知道,到底是在哪里他错过了那个高速的入口。

安嘉宜却有些莫名其妙:“是什么样的婚前协议呢?”

贺雪道:“就是防止女方离婚时分了对方的身家,但也保证你就是离婚也可以一辈子锦衣玉食。”

安嘉宜认真的想了想,道:“这对女方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吧,毕竟对方的身家是他挣得,而且我觉得一个人突然拥有远超过自己能力能Handle的财富并不是件幸运的事。”

贺雪微笑道:“你会签咯?”

安嘉宜轻皱了下眉,不是很确定的说了句:“看情况,可能会吧。”

贺雪追问道:“如果是周予浵让你签这样的协议呢?”

果然还是要提这个人,安嘉宜很坦然的笑道:“我们之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嘉宜的意思是她要出国了,不会再和周予浵谈婚论嫁的这么麻烦了,可听在贺雪的耳朵里,便成了一种炫耀。

贺雪抿了下唇角,微笑道:“其实曹雷他爸以前就是一农民,可他现在瞧着我大概也就是个想嫁人豪门的灰姑娘。这点我倒也不介意,灰姑娘谁不想做?可是有时候想想,灰姑娘最后能嫁给王子,倒也不是那王子有多爱她,只不过是她恰巧能穿进那水晶鞋。如果别人也能穿呢,那王子还不一样的娶,所以啊我总觉得嫁人豪门的婚姻不靠谱。”

安嘉宜觉得贺雪这论点颇为有趣,便笑道:“唔,那个水晶鞋肯定是尺码很小的鞋子,穿不了小鞋的都不能嫁王子,呵呵。”安嘉宜笑得不无幸灾乐祸的意思。

贺雪微笑着看着安嘉宜,心里只觉着奇怪,安嘉宜刚才看着那车的神情,敏感而又脆弱,分明已是爱惨了周予浵,可提到了婚姻,安嘉宜这平静的样子却又有些油盐不进。

贺雪忽然很想看见安嘉宜平静面容的裂缝,便开口道:“其实我以前也交过一个家世很好的男朋友。”

安嘉宜忽然有些厌倦:“周予浵?”

贺雪没想到安嘉宜直接就挑明了,心里有一丝慌,却仍镇定的说道:“是。”

安嘉宜不再说话,只一小口一小口,浅浅的品着杯中的茶。

贺雪决定将储存在脑中记忆全部提出来,清空,便以一种追忆的口吻说道:“认识他的时候,我才工作没两年,但在台里领导很重视,也有了些名气,真的是有些春风得意的感觉。有次采访认识的他,然后他就追我。他很会宠人,做得不露声色,任由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他在一起,我有过许多以前没有过的惊喜,大牌时装、珠宝首饰、名车、豪宅,他满足了我对物质所有虚荣的幻想。我以为我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谁知道不是,连一个他死活不肯娶的女人在他心里都比我重。我跟他闹过,最后他让我开个价码。这样的话说出来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更何况他那样的神情。我开了个自以为合理的价码,拿钱走人。男人没有了,钱不能也没有。我不想装清高,我和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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