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倾心,一生不离-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侍漪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忍不住失笑出声,最后冷淡地说:“对不起,我帮不了您的忙。别说帮不上;就算能帮上,我也不会帮您去劝他放弃他喜欢的职业。因为您从来就没了解过您的儿子。您不了解他对那些农作物的热爱,您不能理解他看到成熟后的稻子除了自豪与骄傲之外还有温饱的感觉。之前我也不明白,但是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在看到稻子成热的时候会有温饱的感觉,因为对于穷人来说,粮食就是幸福,温饱就是幸福。他一直在追求的都只是最简单的幸福,对不起,让您失望了,帮不了您。”
说完,她下了车。
陆长敬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丫头会这样不客气地拒绝他,更没有想过宸和之所以痴迷农业种植,是在寻求什么所谓最简单的幸福。
他紧紧地握起拳头
侍漪晨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补充:“对了,您以后都不用再找我,也不必担心我会跟陆宸和有什么发展,意图嫁进你们陆家。我跟他在大半个月前,也就是你女儿走后的那天傍晚,己经分手了。所以您不必担心,也无须在我身上浪费精力, 我只是一个不起眼也毫无影响力的普通人。”
陆长敬听到她这样一说,十分意外。若说已经分手,宸和决计不会还要这么执着地飞去意大利只为修一双鞋子。
他说:“本来我还很欣赏你,如果只是因为那天的事情,你就跟他分手,那我对你的期望过高了。纵然之间有什么阻隔,两个真心相爱的人都应该会为打破这个阻隔而努力,你甚至连努力都不愿意,这样的你,我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能令他去喜欢。”
侍漪展再一次,顿住脚步。
心房之处仿佛又一次被什么狠狠地捶击。
陆佳凝越过她,顿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上了车。
很快,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她像具木偶一样,僵直地站在停车场。
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陆长敬临行前的话: “你甚至连努力都不愿意,这样的你;我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能令他去喜欢。”
她要怎么去努力?
所有人都以为她跟陆宸和之间是真的,可是只有她明白那是假的。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不可能,她要怎么去努力?明知道不可能的结果,难道她还要去告诉他,她喜欢他,不想跟他只是假结婚,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难道这就叫努力吗?
她甚至到现在都弄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样……
记不清是第几个夜晚,又是一夜彻夜未眠。
天蒙蒙亮,她顶着浓浓的黑眼圈便已经清醒,确切地说是被“大姨妈”召唤而醒。
“大姨妈” 一直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当你开心的时候,它会在你开心的时候让你明媚忧伤,当你悲伤的时候,它仍然坚持不懈地暗暗陪着你一起更加忧伤。
她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才过六点,难得这么一大早就醒来。她半眯着眼,打着哈欠,摸着胀痛的肚子痛苦地走进洗手间。通常“大姨妈”造访’她宁可死撑着,也不会再回头睡回笼觉。梳洗完毕,她倚着门框,有种撞门框的冲动。
“今天老娘我特地给你炖了香菇鸡丝小米粥,知道你最近害相思病害得辛苦,快趁热吃了吧。”侍妈妈端着一碗香菇鸡丝小米粥从厨房里出来。
香菇鸡丝小米粥这可是侍妈妈的拿手绝活,一般从不轻易示人,每次她想吃还得看侍妈妈的心情而定。她以为她的孝心感动天地,结果母亲是以为这段时间她在思念陆宸。
母亲误以为的相思病与她心中难过并不是一回事,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她几乎每天都在想着陆宸和。一想到他,不仅是她的小腹,还有心都跟着倏然一抽,更加痛了。
侍妈妈瞧着她那张煞白无血色的小脸,就知道又是好朋友大驾光临,于是安慰道:“每个月不想这样寻死觅活的,你呀就早点结婚,早点生娃。这女人一结完婚 生完小孩,再也不会痛了。”
她的喉间像是塞了一块硬铅,堵得她难受。母上大人炖的香菇鸡丝小米粥,以前总是抢着喝的,可是今天却踩到“结婚”这两个字的敏感线,有些难以下咽。她漫不经心地用勺子捣弄着碗,有气无力地说:“你说结婚就结婚,搞得结婚像是这天下最容易办的事。光找个男人谈个恋爱就己经烦透了。”
侍妈妈是什么人,其实早就瞧出端倪了。瞧她这大半个月来半死不活的衰样,还骗她什么小陆去国外进修,她能信她就有鬼了,明显是跟小陆两个人吵架了。
“哟,这话听着敢情你跟小陆两个人是吵架了?难怪这些天都一副半死不活的熊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亲娘了。”
“我哪里熊了? ”侍漪晨耳朵一热,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上大人的火眼金睛。这话题开了头,一定不能接下去,接下去别说是“大姨妈”在身,就是不在身,她也会被母上大人刺激得弄到“大姨妈”泪流成河。
“哼,熊不熊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就知道了 。结婚本来就是件容易的事,只不过是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好作。就你整天这样摆着一张臭脸,谁能受得了?人家小陆一定是受不了你了,才懒得理你吧。还说什么去国外进修,你哄谁呢?你当老娘我真的跟白痴一样好骗?你就往死里作吧,再这么作下去,能嫁出去就有鬼了。”
“我哪有你说的这样? !他受不了拉倒,我又不是非他不可。”说着,她的眼泪忍不住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旋。无论她怎么忍,可是泪珠还是忍不住地掉落在碗里。
“行行标,你有种!有种你哭什么?”
反正她一日不结婚,一日都要这么被训下去,她实是承受不住。她用力地吸了吸吸鼻子,也不管粥有多烫,她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着。两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她将一碗滚烫的粥吞下肚。
“我去超市买东西。”
“超市七点半才正式营业,现在六点半还不到,你上哪儿买东西?”
“便利店24小时营业。”
“便便便,便你个死人头!除了夹着尾巴逃跑,你还会什么?就这么点出息了。 ”侍妈妈的唠叨让她招架不住,顾不得加件衣服,拿着手机,就快步闪出门。
微凉的晨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冷战。脸上未干的泪水刺得皮肤也有些疼,她用力地擦了擦脸,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调节郁闷压抑的胸口。
已是深秋,天气越来越凉,风一吹,树上变黄变枯的叶子哗哗作响,陆陆续续地凋落。一年四季中,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季,每当入秋后,看着那凋零的七零八落的枝叶,心底就会有种萧飒的凄凉感,因为这意味着寒冷的冬季就要到来,她的整个人都似要冰冻起来。
她双手抱臂不停地搓揉着,意图让自己暖一些。
走着走着,迷蒙的视线里,一个身形修长熟悉的身影正倚着车门立在不远处, 她惊愕地顿住,胸中那蕴藏的悲怆感在一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大姨妈”也不痛了,换作难以言语的惊诧与激动。
陆宸和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手中夹着一根烟,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弹着烟灰,袅袅的轻烟在他的周围慢慢升腾着。
黑眸轻抬,他看见了她。
她硬生生地用手指在胳膊上掐了—下,迅速传来的疼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没睡醒,不是在做梦。刹那间,所有思绪就像是她早上起床时梳理的发丝一样凌乱。
她缓缓地走到车子跟前,抬眸看着他,原本干净英挺的脸庞眼下看来有几分憔悴,下颌泛着新长出来青青的胡渣,颓废却又不失性感。
“你……”她怔怔地看着他,眉间扫过淡淡不解,“你干吗一早在我家楼下?”
“昨晚就在了。”他声音有些干涩沙哑。
她又是一怔。所以他现在这副颓废的模样是一夜未睡的原因?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着,万分难受。她提高了嗓音,赌气地说:“你不是一走就大半月吗?既然一走了之了,干什么今天又来? ”
他低垂下头看着地面,没有回应,修长的手指轻弹了弹烟灰。蓦地,身体禁不住地突然又咳了两声。
见他这副模样,她心有些微痛地咬了咬唇,埋怨道:“你就不会待在车里吗?这个天—大清早的站在外面,没病也要冻出病来。”
一双幽沉的黑眸在瞬间变得清亮起来,他浅浅地弯起了嘴角道:“你在关心我?”
她这明明是怕他突然像上次—样说倒下就倒下,然后又要跟着去医院做苦力。
“谁有空关心你了?懒得理你! ”她白了他一眼,意欲离开。
“我以为你会很想我,这大半个月会因为想得我而想的彻夜未眠。”他捂着唇又开始一阵猛咳。
被说中心事,她低咒一声:“不好意思,没有你这个神经病的天天骚扰,本大小姐这大半个月来天天睡眠好、得、很!好、得、很!见鬼的你……”她强调地说着,说着说着又是一阵酸涩从心底涌了上来。该死的!她怎么今天就这么好哭呢?
他看见她的眼泪忽然之间滚落下来,不由得弯起嘴角,轻笑出声:“所以这是见到我喜极而泣吗? ”
他伸出手,轻柔地替她抹去眼泪。
她恼羞地避开,用力地擦着泪水。
“喷喷,才大半个月不见,这脸上两个熊猫圈又黑又大,还说睡得好? ”
她一听,连忙走近车子,弯下身对着倒车镜看了看,果然,脸上嵌着两个又黑又大的熊猫眼。女人只要一睡不好,这体虚的表现就会在脸上尽显无遗。
“如果你从昨夜守在这里一夜,就是为了损人利己,那么再见! ”
他伸手拉住她的纤纤皓腕:“我是讨债来的,该履行的责任和义务,你都还没有履行呢。”
她瞪着他:“我哪欠你债了?之前要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而且当时你掉头就走,过期不候。”
“不好意思,我做事从来不半途而废,字典里没有临阵脱逃这四个字。”说着,他又用力地咳了几声。
“我字典里有。”
“那你现在再翻翻看。”他迅速扔了烟将烟踩灭,然后一把将她拉近身前,单手捏着她的下颌,迫她看着自己,黝黑清亮的眼眸里充斥浓浓的威胁。
他又来了……
她被他锁在身前动弹不得,挣扎了很久,最终只得缴械投降:“你想怎样? ”
他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低哑着声音,瞬间跳转了话题:“我饿了。”
“我刚吃过。”
“那就看着我吃。”
沉默,不反抗,不拒绝。
“这才乖,矫情不适合你。”他松开手,放开她,亲昵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就像宠爱一只心爱的宠物一样。
他拉过她的手,将她塞进车内,跟着坐进车内,密封的车内,温暖的空气顿时让冰冷的身体一下子暖了起来,或许是一冷一热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地重咳一阵。 她轻轻皱眉,担忧地说:“你……还好吧? ”
他轻点了点头,缓缓发动车子,载着她去两人第一次去的那家澳门虾子捞面馆。他依然点了同样—份澳门虾子捞面,而她就如他所说的,坐在一旁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吃面。
两人之间的交易就是从这家精致的面馆开始,大半月前的争执,她本以为就这样断了,他却突然又出现,一声不吭默默地守在她家楼下一夜,声称来讨债。现在她又静静地陪着他在这里,所以这算是默认交易要继续进行下去吗?
“哎,侍漪晨,我打你手机,但是你手机一直都显示不在服务区,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