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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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于慧,这TM玩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于慧说,唐思甜被打到昏迷,醒来后就对警方说一定是你指使人干的,然后你就进去了。我想着你不让惊动家里人,就给叶东烈打电话,他不是官面上认识的人多么?谁知道这家伙正跟凌波在一起,所以……
我只能叹气。
我的确是不想惊动家里——丢不起那人,可我没想到会牵扯上凌波,早知道我宁愿自己找人了,于慧这孩子以前挺聪明的啊怎么这时候掉链子了呢?看来女人一恋爱就会变笨果真是颠灭不破的真理。包括我。
凌波接了个电话,完了用一种特优越特倨傲的神情说是分局局长打来的,传唤只是想问问情况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改天他做东请你吃饭压惊。说完又嫣然一笑,说其实他也没必要这么诚惶诚恐,我是实在不认识地方上的人才往北京打得电话,迂回了点儿,谁知把人给吓着了。
她这种口气,连我这种明明习惯了特权阶层的人都嫌牙酸。
于慧果然嗤笑一声,说,哟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啊,警察局长亲自打电话来解释,依我看吃什么饭压什么惊啊,叫他们以后别没事找事吓唬良民就行。
凌波冷笑着说要不说你们这种人最不识好歹,于慧你以为人家就这么想请她吃饭啊,告诉你像这种情况警察就算问个大半宿也是正常的,烧死了都没地儿哭去!自己没用,求了人还要装大瓣蒜!
于慧“噌”得跳起来,说凌波你少在这儿牛逼哄哄的,没有你我们一样能把丝丝捞出来,这事儿本来就不是她干的!再说我也没找你,我找的是叶东烈。
凌波斜着眼睛说我也是看在东烈的份上才答应出手帮忙的,要不你以为谁有这个面子,你?谢丝丝?
于慧轻蔑的笑,说凌波你就别装了,既然你这么牛逼,为什么拖了快两个小时才把丝丝捞出来?还迂回呢,你丫就是故意的!我看你根本是想跟沈恪搭上才会揽下这件事的,连你自己都承认叶东烈根本不喜欢你,这会儿来深情款款的你想恶心谁啊你!
凌波那脸青的……比我这高烧不退的人都青,不过也是,于慧这番话太狠了,换了谁都挂不住。
我觉得我再不劝劝真不行了,便强撑病体,说于慧我都跟你讲了多少次了,做人不能这样,你别老一激动就把事实说出来,真相是很伤人的!
说完凌波的脸长得都赶上鞋拔子了,我怀疑她恨不得上来咬我一口。就听她恶狠狠的说,我懒得跟你们这种人一般见识,我要回家了。
于慧说,赶紧回,最好回北京中央去,地方上没人留你。
这时叶东烈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的说姑奶奶求求你们别吵了。于慧立刻说谁吵了啊,谁叫你找这个女人的?一点事情都摆不平还要找她?你平时混的那些人都死了哪儿去了?像你这种还敢号称“官二代”我都替你寒碜!
这丫头也是懊恼了,逮谁咬谁。
我们这边吵的厉害,也顺带娱乐了一旁的围观群众——大半夜挂盐水多苦逼呀,难得有免费白戏可看,而且形式直观台词精彩内涵丰富,回头到天涯上发个帖子,题目就叫《揭露:深夜目击——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们私下不为人知的一面》。我怀疑有个举着手机的家伙正在拍摄视频。反正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热闹,连那一直嚷嚷着要穿棉袄的小孩儿都不叫唤了,留观室门口站了一护士,估计是准备出来骂人顺便平息事态的,这会儿却是激动得满面红光,你瞧那满山遍野的痘子!
凌波冷哼一声,说叶东烈,你走不走?
叶东烈刚要开口,我先插嘴了,我说叶东烈你送波波回家吧,我这儿没事,你们在我反而头疼。然后我对凌波说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我欠你一个情。
凌波横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外走,高跟鞋把地面踩得“咣咣”响。叶东烈先没动弹,说,“丝丝其实……”,我当机立断说你别其实了,赶紧走吧,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于慧没了架吵,只好在留观室内走来走去,最后停在窗边,那背影很有些高手寂寞的赶脚。
她忽的回过头,“丝丝。”
“嗯?”
“他还在。”
“……”
我甩甩头,不知说什么好。
于慧突然打了个哈欠,“好困……看来我得找个人换换班。”说完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跑没影儿了。
我也想跑,可我肉里扎了根针被拴在一铁架子上,哪儿也去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恪出现在我面前。
“丝丝。”
他眼里很多血丝,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衬衫领口也是开着的,明明很有些颓唐,可那股子精英的味道却依旧挥之不去。而我这会儿病的七死八活,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有多难看,和他一比真是压力顿生。
等等我干嘛要担心这个啊,刚才当着叶东烈和凌波我也没觉得自己难看……唉,怎么每次我一瞧见他,大脑就自动切换到溶解模式?
这男人,简直就是扎在我静脉里的那根针!
我没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你应该有多远滚多远才对。说完我立刻就后悔了,心想我这口吻怎么听了这么像撒娇呢?于是我赶紧又说你千万别说话,我现在一听到你的声音就讨厌。然后我再度后悔了。
他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嗯,那就不说话,”然后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我没有扎针的右手上。
我,又被电到了。
我不知道根据科学遭遇电击后的僵直反应会持续多久,反正我是硬了好一会儿,眼观鼻鼻观心,那心“梆梆”直跳,跳了半天我才想起来朝他看去……呃,他居然在闭目养神?!
于是我立刻不平衡了,于慧还知道给我敷额头降个温,叶东烈还知道给我端个茶倒个水,你丫怎么能就这么睡了呢?刚才在路上玩F1 玩弯道飘移那人是你吗?
可我硬是没敢吱声儿,连指头都没动一下,直挺挺的任他握着,心里还挺美吧滋儿的。娘的我承认我是SB好了吧。
渐渐的我也开始困了,朦胧中脑袋自己找到了个舒服的角度,安然放下。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眼前有人晃来晃去,我挺恼火的睁开眼刚准备骂人,就看到一护士正站我跟前,而沈恪正低声的说,“轻一点,刚睡着的。”
我有点触动……我真是太容易被触动了。
那护士估计是值夜班值得火气大了,张口就是,“什么轻的重的,又不是换针头,要睡回家睡去!”说罢扬长而去。
“哈!”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立刻转过头看向我,“醒了?笑什么?”
“看到你吃瘪,当然要笑一下以示庆祝。”
他皱眉,露出不置可否的神色。
我很讨厌他这种“你是傻瓜所以我不跟你计较”的神情,于是我说,“你可以解释了。”
“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你说说故事也蛮好的啊。”
其实我刚才一提我就顿时觉得自己太沉不住气,应该等他主动解释才对。可不问我又憋不住,性子急的人总是那么倒霉。
“她是我们公司地产项目的代言人,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
“……”没了?
我晕,“就这些?”
“嗯,就这些。”
“你骗谁啊你,要只是吃过几次饭,她用得着在网上天天表白天天相思么?还有那照片,你可别跟我说那是狗仔炒作什么的,我不是三岁小孩,你俩要不是在一起再怎么借位那照片也拍不出来,话说你大清早的赶回上海就是为了给狗仔拍么?这么捧她这么拼命为她博宣传……”说着我心中忽的一凛,忙话锋一转道:“那照片一出来,我妈就给我打电话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当初我们可是说好表面工作做足、互相维护体面的!”
好险好险,差点又失了颜面!
其实我家老娘怎么会因为这事儿给我电话?她老人家可比我不知道淡定多少倍!想到前面那番话听上去我完全就是一妒妇的口吻,我又再一次悔的肠穿肚烂。
“昨天我是赶回上海开会,讨论那个项目的策划案,正好新的宣传片刚剪出来,她打电话说想过来看,中午就一起吃了个饭……我已经叫人给媒体打过招呼,”他面色淡淡的,“这件事情,不用再提。”
这这这……这算什么?啥叫“不用再提”啊?不是应该说“不会再发生”才对么?!
我被气得一口血倒喷进肺里,脑子反倒清楚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和刚才对护士说“你轻一点”时完全是判若两人,刚才的他……很温柔,真的很温柔。
可眼前的他却让我恨得牙痒痒。
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我又想到“英菲尼迪”那自残般的疯狂调头,突然觉得其实这家伙的精分也很严重呀。
顾不上深入思考,我也用同样恬淡的语气说:“好,那就不提。”
“嗯。”他点头,跟老板同意下属似的。
“那么,我们再讨论另一件事,”玩商务是吧,那我们一起商务好了。我抬了抬扎了根细针的左手,“这个……又是怎么回事?那SB女人是在玩自残顺便黑我一把?她有那么恨我么,还是因为太爱你?”
29、公主复仇记 。。。
“她的确是被打了,在她住的酒店地下车库的第三层,三个男的打她一个,不确定有没有被人录影,她也不认识那三个歹徒中的任何一个。”
我微微张嘴,“听说……她被打昏迷了?”
“嗯,但送到医院后很快就醒过来,还好不算太严重,对方应该只是警告的意思。”
“那她为什么要自己去酒店车库?不是应该有司机把车开上来的吗?而且我听于慧说她是从发布会现场提前离开的,这一点也很奇怪。”
沈恪挑眉。
“哦……”我点头,“因为你的那个电话,是你叫她走的。”
“嗯,她回到酒店后,又接到一个电话,叫她去车库。”
“叫她去她就去了?是谁打的那个电话?”
沈恪看着我,眼神一瞬间变得意味深长。
我张口结舌,血压“噌”的上去了,“你不会以为是我吧?”
“不管是谁做的,都不重要,”他回答的很淡然,“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事实上现在是谁做的已经都不重要,之前我打电话叫你回家就是怕你冲动,想跟你先会合,但我没料到唐思甜的经纪人会对警方说是你做的,也没想到警方居然去的这么快,这是我的失误,”他的语速很快,仿佛这样的解释,会令他不耐烦一般,“唐思甜已经被安抚住了,她和她的工作人员都会封口。警方也答应了不立案,媒体这边也有专门的人在跟进处理,你不用担心……”
“停!停停!!我干嘛要担心?又不是我做的!难不成你们就因为那女人的一面之词就判定是我做的?”我愤怒的打断他,“OK我承认我的确是很想揍她,可问题是我没有好不好?我要真想揍她我早就干了!告诉你,我绝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
“吵什么!吵什么!”护士实在忍不下去了,估计也是觉得这段听上去不够精彩,指着墙上的标语,“严禁大声喧哗!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我死命的盯着沈恪。
他还是一脸万年古井波澜不惊的样子,“你不需要承认,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什么叫不需要?我根本没有做……”这一刻我觉得我的头都快炸了,太阳穴上的神经“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