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再婚-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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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像蓝琳说的,她再不想做那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了,再不想做个被人骗的大傻瓜了。
沿着古朴的楼梯拾阶而上,仿古的布局,是她喜欢的风格,处处宫灯,影影焯焯,三三两两的身着水墨旗袍的服务员,乌发挽髻,款款而行。
“请问几位?”
“我有预订。”白薇想起蓝琳后面发给她的信息,又道,“麻烦,请带我去水墨青花茶室。”
“好的,请这边走。”这里每一道景,一个人都像从古画里走出来,要不是心情不对,她真的恨不能泡在这里整日不走。
青墨染就一池碧色,丹砂点出几抹娉婷,仿佛有清风徐来,莲香沁脾。
水墨青花室应是因这木制屏风所绘的袅袅风荷而得名吧。
白薇进到里间,茶具一应俱全,她却无心饮茶。放好手包,在椅上坐定,对仕女般美妙的女子摇摇着,看着她安静的离开,她便静待着蓝琳玩的把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刚进茶室的时候她还有些心浮气躁,现在,听着这里的梵梵古音,闻着别处飘来的淡淡茶香,自然便沉了气,静了心。
这不,耳中还能听见一些模糊的谈话声。
她原来是不准备偷听别人的隐私,哪怕不是故意,可是在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她不听都不行了,因为那声音她很熟悉,就在昨天,他还和她说过话。
只是声音比现在听到的要温柔,此时的他,声音听着温则温,却有着淡淡的疏离。
这个发现让她身子蓦地一僵,立刻明白了蓝琳的用意。
她微微一侧身,循声而望。
声音是从她左后方传来,那里有两扇屏风的交接处,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那里留着的空隙,因为那里立着一支半人高的青花缠枝莲陶瓷花瓶,里面疏疏落落的插着几株素梅。
透那空隙,她能清楚的看到那里面端坐的三人。面朝她的正是蓝琳,而她隐隐能看见半个侧脸的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陈苍术。
陈苍术正在点茶,低眉垂目,修长的手持着茶壶,起起落落间,优雅而美妙。接着他捧起其中一杯,递至正前方,这时一双白净而柔美的手伸了出来,接过他的茶杯。
而这双手并没有即时的收回,而是连同茶杯一起,握住他的手。
白薇皱眉,突然很想看清那双手的主人,她咬了咬唇,移坐到别一个方向。
这回,视线里正对着她的是一个有着瓷白肌肤的女人,她也有一头长发,不是很黑,光泽也不好。
而那张脸,她认得。
那年,她在商场遇到突然发病的她,陈苍术说,她叫叶菁璇,竟然是她。
茶室里的宫灯暖暖的照下来,照在她娟娟静美的脸上。她的肌肤真的很白,可是那是一种病态的白。
白薇征征的看着她,脑中有些空白,有些混乱。
她不知道自己混乱些什么,好像各种情绪都涌了上来,绝不只是伤心和难过。
接下来陈苍术露好像说了句什么,很低,她怔然着,并没有听清。只见他说完后,叶菁璇立刻绽出了笑颜,眼中晶晶亮亮,有着藏不住的喜悦。
然后她上套上了一只玉镯,那碧澄的颜色衬得她皓腕莹白似雪,蓝琳更是凑上前,啧啧有声,满眼羡慕。
而那个叫叶菁璇的女人则是不敢置信抚上那只在她腕间晃荡的镯子,然后慢慢的抬眸,看向陈苍术,她的眼中有狂喜,还有一丝不确定的求证。
白薇一边看一边按着自己的心,奇怪,它还在规律的跳动,并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只有淡淡的失落。
生气当然是有的,如果他真的另有所爱,为什么不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而要这么屈折的借蓝琳的手来让她自己撞破呢?
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和她说分手?
看了这么多如果她还不明白,她就真的太傻了,那蓝琳自以为是得了个天大的机会,却不知,这个机会却是他故意给的,不然,以他的谨慎,怎么可能让手机落在她的手里?
苍术,你为什么不亲口对我说?
白薇摇了摇头,拿起手包,慢慢的走出水墨青荷。
当那抹屏风上那道纤弱的剪影一晃而逝,陈苍术立刻放开了叶菁璇的手,淡淡笑了笑,端起身前的茶,轻饮了一口,“时间不早了,我们就走吧。”
蓝琳闻言一怔,心突地一跳,一口茶还在嘴里,差点就噎着。
她悄悄打量陈苍术的神色,却见他平静如常,看不出一丝异样。
难道是她多想了?
可能吧,这一切明明都是偶然,谁能那么料事如神?
况且她当时也是临时起意,不可能的……一定是巧合。
“苍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告诉我,但是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祝你们幸福。”
没有说再见,没有再见面,她知道,她和陈苍术从此后只能做朋友了。
☆、120 携女同归
浓得刺鼻的酒气充刺着整个房间,陈苍翰踹开门的时候,他要找的人正抱酒呆呆的窝在角落里。
而他的身边还散落着数十个空酒瓶。
门开了,陡然而来的亮光让他狠狠的偏头,等了片刻才慢慢抬起头来,目光却是呆呆滞滞,昏昏沉沉,一幅不认人的样子。
陈苍翰咬着牙一步一步走近,接着一把抓住地上的人的衣襟,恨恨道,“为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值得吗?!啊?!哥!你清醒一点!”
陈苍翰怒红着眼,盯着他皱得不成样子的衣服,这还是他向来干净清雅的哥哥吗?
他现在和那街边的流浪汉有什么差别?!
赤红的双目,满脸青色的胡子茬,陈苍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劈手就要夺下他手里的瓶子。
“松手。”
“哥!”
“把酒给我!”陈苍术突然低吼,力气大得惊人,陈苍翰被他一甩,跌坐在地上。
那些空瓶子顿时四处滚动,撞出脆响。
陈苍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往一旁移了移,然后又抱着酒一阵猛灌。
“哥!你不能再喝了!”陈苍翰上前抢住瓶子,嘶声大喝。
“呵呵,拿去吧……”
两人你来我去的抢了一会儿,陈苍术终于松手了,只是瓶中的酒已经全部进了他的肚子,陈苍翰痛心不已的摇着头,咬咬牙,转身冲进浴室。
陈苍术呵呵一笑,缓缓闭上眼,流下两行泪水。
他知道这是不要命的喝法,他的胃早就在抗议了,现在更是传来一阵阵的痉挛。
他也知道自己是时而清醒时而昏昏沉沉。
都说酒是好东西,可以一醉解千愁,可是,他忘了,还有酒入愁肠愁更愁。
越醉,心越痛。
但是,醉了能在梦里见到她,再疼也值得。
薇薇,薇薇……
当陈苍翰提着水从浴室里冲出来时,看到的便是他唇边带着温柔的浅笑醉入梦乡。
那盆水,他迟迟没有泼下,最后,他又转身回到浴室。
白薇在H市只留了短短三天,在第四天的早上,她带着安安飞回了B市。
她并没有对父母隐瞒自己和陈苍术分手的事,虽然,她知道,他们都很喜欢他,可是,有些人是注定没有相守的缘分。
她和陈苍术是这样,她和苏兰泽又何尝不是这样?
来H市三天,除了刚到的那天,她打电话向他如实汇报安安的情况外,她再也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而他,同样一个电话也没有。
在飞机上小寐的那会儿,她心里已经迅速有了一个决定。
办公室里,苏兰泽正聆听着阮柔的报告,时不时的挑下眉,有时皱成小山,有时又慢慢舒展。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阮柔才把那一叠资料上的内容悉数汇报完毕。
“阿泽,都在这里了。”
“嗯,好的,辛苦了。对了,那份资料李绯儿没有起疑心吧?”
“没有。”
“很好,这里还有一份文件,我希望这里面的数据在三天后能到李绯儿手中。” 苏兰泽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她。
阮柔点了点头,“好的,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
苏兰泽疲惫的靠回椅子上,揉了会儿眉心,又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口袋。
这几天他已经养成了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成了一种习惯。
他等着她的来电,可是已经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她竟然除了第一天的那个电话就再也没打给他了?
她难道就一点点都不关心他?
是不是一见到陈苍术就把什么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苏兰泽死死的握着口袋里的手机,紧抿着薄唇,醋劲大发!却又死撑着,暗暗较着劲儿,就是不主动打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他!
“李秘书,给我叫份外卖!”吃贯了她做的早餐,这三天,他每天都是饿着肚子来上班,中午就在公司吃便当,晚上下班直接回南城的家。
至于晚餐,都是黄妈从苏宅送过来的。
可是每次他都是只吃了几口就食欲全无,不是他挑食,而是他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夜里也是不能安眠,一闭上眼就会胡思乱想,想着远在H市的她是不是正在和陈苍术你侬我侬,是不是难舍难分。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又急又气,恨不得立刻跳起来冲到H市,然后不管不顾的把她拖回来!
他有好几次都从恶梦中惊醒,梦到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眉眼弯弯的奔向向她张开双臂的陈苍术,无论他在后面怎么叫喊挽留,她却连头都不回一下。
因为睡眠质量太差,到了公司他要喝比平时多一倍的黑咖啡来提神,可是尽管如此,阮柔已经善意的提醒他几次了,要他好好休息。
他也想,可是那该死的没良心的女人总要跑到他脑中折磨他,这次,等她回来,他一定要好好的处罚她!
苏兰泽恨恨的想,暗暗发誓!
下班后,苏兰泽照样让阮柔送自己回家,到了门口,他一边开门一边道,“进来坐会儿吧?”他想和她谈谈她哥的事。
阮柔微愣,这是他第一次邀请自己,有些受宠若惊,站在那里愣了下神,终于迟疑的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进来。
白薇听到门响,知道是苏兰泽回来了,于是笑着对正帮她择菜的女儿道,“安安,快去,爸爸回来了,去给爸爸一个惊喜!”
说还没落音,女儿就一下蹿到外面去了,这时,她听到了苏兰泽狂喜的声音,不由弯了弯唇,拍拍手,走出厨房。
可是当她走到客厅时,却发现阮柔也在,并且还挽着苏兰泽的胳膊,白薇眼眸顿时黯了黯。
但是她还是要强颜欢笑,“阮柔,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今天做了很多菜,就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说着却见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安安,又连忙解释,“这个……我看安安放了假,让她来看看她爸爸……还有她爷爷奶奶……”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低若蚊虫,心里懊恼得要死,她肯定要以为她是在利用安安和她抢苏兰泽了。
白薇有些急,咬着唇绞尽脑汁想着怎样说才能让她不误会。
这时,阮柔却淡濙的开口了,“不用了,我约了朋友,谢谢。”说完摸了摸安安的头,“安安,长高了不少哦。”
她尽量放柔语气,怕自己冷冰冰的性格吓着她。
“安安,快向阮阿姨问好。”白薇忙提醒女儿。
安安却是看看阮柔,又看看她妈妈,慢慢嘟起了嘴,并把头扭向她爸爸,就是不开口喊人。
屋里一下安静得可怕,苏兰泽虽然看不见,却也嗅出了一丝尴尬,于是道,“既然阮柔约了朋友,那我们就不留你了。”
阮柔呆了呆,听着他的“我们”心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