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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若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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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声色,冷冷打量着他,等待着他下一句话。

“你应该知道,若芯已经回来两个月了。”

若芯回国的事情我是知道,她是为了邵磊回来的我也知道,我只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我的前妻心一直不在我这儿,这真的是一个笑话。

我问邵磊:“你想说什么?”

“她现在就在这里。”

我很无聊地下意识往门口望了一眼,又很快清楚,她就算在,也是和邵磊一起来的,我又能期待什么?

这个女人在我们离婚半年以后还牵动着我的心,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把她忘了。而后我叹气,其实不忘又能怎样,这半年来,我们没有过任何的联系,我出国,在那个异国他乡的小镇上,也曾经满怀期待地等着她出现,可是若菁来告诉我说,她说不见了,这样对我对她都好。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我不觉得好,但既然她说好,我也就狠狠心,永远不见!我做得到。

我累了,没有心情和邵磊玩心理游戏,我收拾桌子上的文件,起身下逐客令:“我很忙,要出去,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这样吧。”

“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你就再没有机会听了。”邵磊自嘲地笑,然后放了一个一叠化验报告单在我的桌子上,说:“这是医院的化验报告单,我今天刚去过医院,医生告诉我,我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一切,不是来博取你的同情,是想来求你帮我做件事情的,当然作为回报,我知道你正在为官司的事情烦恼,如果官司输了,洛氏损失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名誉和市场份额,但是我有办法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只需要出钱就可以了。”

我不太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但无可否认,邵磊说服了我,我是个商人,凡事讲究利益,而且就算我对邵磊没有任何的好感,也不至于想他去死,况且我不能否认,在商业竞争中,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接受了邵磊开给我的条件,帮他隐瞒去向,为他安排医院,他也没有负我所望,在入院以前成功为我化解了这场官司,虽然手段不怎么光明正大,虽然赔偿数目有些超额,但从大的方面来说,已经为洛氏企业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在若芯和安恬为了找邵磊来回奔波的时候,我其实是知道邵磊下落的,但是我选择了缄默,一方面是因为对邵磊的承诺,他知道胃癌到了最后的惨状,他不想若芯看到他那样的状况,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点点的被病魔吞噬生命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折磨,这一点我能理解,换了是我,我也许也会像这么做。

另外一方面是若芯从来都没有来找过我,我有时候想如果她找我询问邵磊的下落,或许我会熬不住对邵磊的承诺说出来,可是她没有,所以我也没有说。

这样也好,大家都可以得到清明,伤痛会慢慢过去,只要她还抱有希望,就不至于绝望。

在邵磊最后的日子,其实是我这个往日的对手,曾经的兄弟陪在他身边,在他还没有深度昏迷的时候,我有一次去看他,那天他精神很好,说起来我们上大学时候的事情,我们还曾哈哈大笑,那时候,他,我,还有若菁,我们三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相处的却是相当的融洽,我一直知道,我性格中缺少的果断与决绝,邵磊有,如果我们合作,会无坚不摧,可惜的是,我们为了一个女人成了对手。

笑过之后,邵磊说:“若芯很糊涂,她对你的感情其实比对我深,每次一提到你,她都会心神恍惚,绝对是那种男女之情,而对我,她更多的是像亲人一样,因为她从小没有了父母,我又愿意包容她,保护她,她就觉得是爱上了我,其实不然,以前我不愿意承认,是不想输给你,如今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如果你不想再错过若芯,就稍稍改变一下你对她的态度,你太爱逞强,她也不肯低头,到了最后伤害的只能是你们自己。”

我持怀疑态度,说:“你是怕自己离开人世之后,若芯没人照顾吧。”

他摇头,疲惫地笑:“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我都很明白若芯更像是一棵长在旷野里的野草,她的生命力很顽强,没有我她也一样能过得很好,倒是你,你舍得放下若芯吗?”

这是我们第一次没有成见地谈起若芯,也是最后一次,之后他一直昏迷,疼痛让他生不如死,也许死亡才是他唯一解脱的方式。

仔细想一想,我们谁又能逃过一死,不过是早晚而已。

恩怨已尘埃落定,悲哀也会很快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部分,将是浩宇的叙述,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个故事,

希望亲们能一如既往地喜欢···

正文 59 我千万次的追寻,你依然漠视我的好

为了邵磊的遗愿,我去了山上一趟,其实也不尽如此,我想念若芯,虽然我从来没说过,不说也是想念。

邵磊的骨灰被我洒在学校后面的山谷里,那天天气虽冷,但风不是很大,天空湛蓝,是冬日难得一见的明媚。

然而到了第二天,大雪封山,这样也好,这雪白的世界就当做是苍天对邵磊最好的祭奠。

若芯并不知道,她思念的人其实与她尽在咫尺,那天,我拉她到后山,她不明所以,起初不肯去,后来就静默了,站在那片山谷前黯然泪下。

她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抑或是她和邵磊曾在这里留下过最美好的回忆,我没有劝她,哭吧,尽情地流泪,哭过之后让一切都尽快过去,快乐也好,悲伤也好,'。。'都在这个大雪的冬天里划上句号。

开完年底的最后一个会议,分发完红包,我在员工一片“新年快乐”的祝福中走出会议室,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应该是一家团聚的时刻,躲是躲不过去了,还在办公室里磨蹭,老妈的电话就打来了:

“浩宇,忙完了没有,我们等你吃年夜饭。”

我抬腕看表,和老妈拖延:“说好了是年夜饭了,这不还没到晚上吗……”

老妈退休以后越来越像老顽童,在电话里给我说:“你这样的态度是不想我帮你了,那好吧,我不留若芯吃饭了……。”

我一慌,打火机里的火焰烧到了手指,老妈也真是的,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我点烟的时候提到若芯的名字。

若芯回来了?她没有在山上过年?她什么意思,是想回头了吗?想毕,我又觉得自己可笑,若芯对邵磊那般的心思,除非她百年之后,恐怕才能学会后悔。

我还在思忖着要不要回去见若芯,办公室的门敲响了,邵灵随后进来。

去读过书后的邵灵更添了一份知性美,而且也越来越会打扮自己了,合体的衣着,眉眼妖娆,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只是我依然觉得美不在于形式,若芯对于我的吸引是她自然倔强而又不肯服输的性格,而邵灵太妩媚柔弱,我一向不喜欢柔弱的女子,觉得她们很作。

邵灵交了一份辞职报告给我,她说:“很对不起,按说不应该的,只是他希望我结婚后能做个全职太太……”她泪光莹莹,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去读书的费用是洛氏为她出的,因此她觉得愧疚。我微笑说:“不用不好意思,能把握住自己的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看得出来,你们很幸福!”

邵灵又泫然欲泣,过了一会,才低声说:“其实我希望和我结婚的那个人是你……”

如若平日,我必是找个话题岔开的,我不习惯忧伤,更不喜欢看女人在我面前落泪,只是那天因为若芯回来的事烦恼不堪,又触景生情,便默默无语,任邵灵哭哭啼啼了半天。

到家的时候,若芯已经走了,妈妈埋怨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若芯不来,你惦记着,她来了吧,你又拿架子不回来,你们这样闹下去,我们老年人可受不了,照我说,你们既然离了就干干净净,趁着春节放假,约几个女孩见见,有合适的就定下来……”

我很是心烦意乱,扔下一句:“随你们吧!”就回了房间,关上了门,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听外面一阵阵零落地鞭炮声。

想想老妈也真是的,我拿什么架子呀,在若芯面前,我有架子可拿吗?她不肯等我,只能说明她根本就不想见我。

过了一会,老妈推门进来,开了灯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说:“浩宇,妈刚才的话重了,可是我问过若芯的意思,若芯也这么说,你就不要再死心眼等她了。”

我问妈妈:“她说什么?”

“她说是她辜负了你,让你不要再去看她了,尽快找个合适的人结了!”

我突然就很恼怒,一把扫落了桌子上的一本相册,说:“结不结婚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她操心!”

“这孩子!”老妈俯身去捡相册,我推开椅子,抓起车钥匙出门,身后是老妈的声音:“马上要吃年夜饭了,你这是要去哪?”

我没有回答,或许我要去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腔怒火,踩了油门一路狂飙,车停下来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停在若芯原来住的小区门口。(文-人-书-屋-W-R-S-H-U)

反正已经来了,我干脆乘电梯上楼,我想弄个清楚明白,她托母亲转述给我的话并没有完全让我死心,我想让自己从里到外死个彻彻底底!

门铃被我摁的七零八落的,很快有人来开门,只是不是若芯,但这个人,我认识,韩青锋,若芯的同学,他的父亲我也认识,和我们洛氏常有合作,听说他最近离婚了,而且因为财产的事情和前妻闹得上了报纸,两人各执一词,当真是沸沸扬扬,在我们那个圈子里弄得人尽皆知。

“青峰,是谁……”若芯拖着声音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沾着一手的面粉,估计在包饺子,她还真是个贤妻良母!

我的胃一阵地痛,像是被谁用鞭子抽打过了,我突然想起今日会议后谁祝我“心想事成”来着,还真的是心想事成了,这个死法很彻底!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来找我了吗。”她给我装,一脸的无辜,在我看来却是奸计得逞的表现。

她算准了我会来找她,故意安排了这样的一幕给我看。

浩宇,既来之,则安之,我对自己说,反正都是一个死。

我“嘿嘿”一笑,说:“怎么,前夫来探望前妻,顺便来蹭顿饭吃,不可以吗?”

她可能没料到我脸皮能这么厚,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倒是那个韩青锋像半个主人一般,说:“欢迎欢迎,过来这边坐,若芯在包饺子,一会就可以吃了。”

我没理他,而是转向若芯:“包饺子呀,我来帮忙。”然后不等她回答,脱掉外衣,轻车熟路地去洗手,然后进了厨房。

韩青锋也进来看,兀自乐着说:“我不会,就不插手了,要等着吃现成的了。”

我很不客气地推了他出去,说:“不要紧,你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就行了。”韩青锋还没有明白所以,已被我关在了门外。

转过身,若芯没好气地问我:“你会?”

“我会!”我咬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逞强,仍旧压着声音说:“洛浩宇,你想干什么?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拜托你清醒一点,理智一点。”

我确认我的眼睛已经红了,我问她:“那外面的那个算怎么回事,是谁前些天还哭哭啼啼地说忘不了邵磊,一转眼就能和别人卿卿我我了?”

她别过头不做声,过了一会才很镇静地说:“别人是别人,你不同,你应该知道,我想破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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