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坏,妈咪不爱-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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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秦暖捂着脸缩到一边去哭，而秦扬则是满脸呆滞。
“阿晴，不要哭，乖，你看，旺仔就没有哭。虽然这里很疼，屁股也很疼，但是旺仔知道不能哭，哭了就是认错了，哭了就不是好孩子了，阿晴也不哭。”小小的人儿站在苏沫沫眼前，伸出小手儿轻轻的为她拭去脸颊的眼泪。
终于，她放声痛哭，五年来的所有积压在心里的愧疚和劳累全部喷涌而出。
“哇！！”
旺仔突然一改常态，跟着苏沫沫一起大哭起来。
小小的胳膊，艰难的抱着苏沫沫的身子，“对，对不起，都是旺仔不，不好，旺仔是，是个坏孩子。”
终于，秦暖再也看不下去，一把将旺仔抱起来，“苏晴！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个当妈的样子吗！你儿子在学校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你这个当妈的不但不给争气反而还骂人打人，你算什么当”
“好了，你抱着孩子上楼吧。”秦暖的话被秦扬生生打断，“快去！”
“哼！”狠狠地瞪了眼地上的苏沫沫，秦暖这才抱着旺仔上楼。
蹲下身，轻轻的将地上的人儿揽进自己怀里，“你这个一关系到旺仔就慌的脾气得改改了，不然早晚得出事儿。”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她无语哽咽，心里却死死的揪着的疼。
“别哭了，这么小的孩子你还想让他多懂事，你活得累难道还得让五岁的孩子跟着累吗，有时候掩盖并不一定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不仅你心里苦，其实旺仔也不好受。”
“嗯，知道了，我还有事要忙，”挣扎着站起身，默不作声的甩掉了秦扬想要搀扶的手，自己一个人艰难的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楼下，那双眼睛不曾离开过那瘦弱不堪的身影，里面那弄弄的哀伤再也不用被掩藏，为什么上天没有让自己在第一时间遇上她，那样的话，即使她的身份平凡，自己也会有争取给她幸福的权利。
可是现在，他摊开自己的双手，发现自己能掌控的竟然什么都没有。
……
深夜，两点半
褚瑾辰房间
床头的灯静静的亮着，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来回的摸索着那相片上的人，泛旧的照片，人的脸已经有些模糊，十年了，似乎姐姐的印象跟着相片上一样，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清楚。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人竟然不再是姐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昨天？前天？还是很久很久以前。
同一片夜空，苏沫沫自己的房间
电脑上显示的是CK给自己的PPT课件，手上的笔不断的记录着，时而打开网页查询着，时而翻看已经下载好的资料文件。
抬手，端过旁边的杯子，送到嘴边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水已经被喝没了。
食指轻轻的揉动着两边的太阳穴，狠狠的甩了甩头，让自己的头脑再清醒些，还有最近两年的资料没有看，她必须在今晚赶出明天上午开会所需要的一切资料。
“叩，叩，叩”突然，敲门声响起。
“这么晚，难道又是秦暖梦游了？”如此想着，苏沫沫从椅子上起身，“来了！”
开门，眼前竟然没有人！
“阿晴，睡不着。”弱弱的声音从苏沫沫的腰部发出。
宽松的带着皮卡丘图案的睡衣，怀里抱着跟人差不多大的HelloKiky玩偶，一双惺忪的睡眼无辜的仰头看着苏沫沫。“旺仔？！”苏沫沫蹲下身，满脸惊讶。
“阿晴，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低着头，声音还是闷闷的。
其实，她不是不想去找他，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只有五岁大的儿子。她冤枉了他，打了他，而且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只有五岁。
“阿晴，”小家伙儿终于抬起头，
“旺仔，你，你的眼睛怎么了！”当看见那双红肿的眼睛时，苏沫沫短时慌了，乱了。
心里紧紧地一揪，生疼生疼的，鼻尖一酸，猛地仰头，将原本已经快要流出的眼泪硬是给逼退了回去。
“阿晴，对不起，都是我不乖，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道歉好不好。”小家伙儿瘪瘪嘴，眼看又要哭出来。
半跪下去，慌乱的将小家伙儿揽进自己的怀里，“该道歉的是妈妈，对不起，妈妈应该先听旺仔的解释，对不起，妈妈还狠狠的打了旺仔一巴掌，还凶了旺仔，对不起，对不起。”
她低着头，早已泣不成声的话因为心痛而显得错乱不堪，每每想到五年来自己对他的冷漠，不让她喊自己妈咪，从两岁起就不再跟他一起睡觉，从三岁起就把他送到托管所，这一切的一切就像电影一般，从头循环。
“阿晴，不哭，阿晴哭了，旺仔也会哭，可是旺仔的眼睛好疼，哭不出来了，阿晴不要哭了好不好。”说着，小家伙儿踮着脚去擦苏沫沫脸上的泪水。
“让妈妈看看你胳膊，还疼吗？”说话间，苏沫沫将小家伙儿的睡衣挽上去，让她惊讶的是原本那触目惊心的紫色斑斑点点竟然已经退了很多。
“是扬爸爸，他给旺仔涂了一种很神奇的药，凉凉的，滑滑的，扬爸爸说了，涂上之后就不疼了，扬爸爸从来没有骗过旺仔。”小家伙儿嘟着嘴巴，把秦扬大加夸赞了一番。
终于止住了哭泣，摸着小家伙儿的脑袋，“旺仔，还记得妈妈第一次是为什么打你么？”把小家伙儿抱进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苏沫沫满脸认真的问道。
“旺仔三岁的时候，那天院里的小朋友都得邀请自己的爸爸妈妈做游戏，旺仔没有爸爸，就自己躲起来了。阿晴找不到就急哭了，后来报警了，然后在学校的垃圾箱后面找到了旺仔，然后阿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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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苏沫沫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口齿很是清楚的小家伙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没想到旺仔记得这么清楚啊，当时是不是很讨厌妈妈？”
毫不犹豫的，小家伙儿狠狠的摇摇头，“阿晴，旺仔有爸爸的，你忘了吗，从那次之后扬爸爸就说了，以后他就是旺仔的爸爸，那时候旺仔可高兴了。”
背过身去，慌乱的擦了擦再一次冒出来的眼泪，“旺仔，今天是妈妈第二次打你，妈妈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打你，妈妈发誓。”她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儿，很是严肃的说道。
“阿晴，今天可以搂着旺仔睡么？旺仔一个人睡不着。”趁热打铁，小家伙儿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苏沫沫。
“好，今晚旺仔跟妈妈一起睡，妈妈给旺仔唱童谣。”说着，重新理了理被褥，抱着小家伙儿盖好了被子菌。
小槐树，结樱桃，
杨柳树上结辣椒，
吹着鼓，打着号潭，
抬着大车拉着轿。
蚊子踢死驴，蚂蚁踩塌桥，
木头沉了底，石头水上漂……
……
“你们，都考虑清楚了？”叶海心看着手里的调动申请报告，语气冰冷的问道。
时隔五年，Carry已经成为一个三岁孩子的妈妈，而王丽丽跟阿肯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两个人，坐在叶海心对面，满脸平静。
“叶总，麻烦您了。”Carry将自己的申请书推到叶海心面前，满脸笑容的说道。
“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配合苏总监的工作！”王丽丽满脸信心的说道。
……
上午九点
褚氏26楼大会议室
“Cicy姐，还有三分钟，是不是应该开始了？”坐在褚瑾耀身边的CK低声提醒苏沫沫。
“我只负责接下来的讲解，宣布开始不是我的职责，而且，你没看见还有两个人没来么。”苏沫沫低声回应。
环顾了会议室一圈，CK双眉微皱，“没啊，7个人，全都到了啊。”
“对不起，我们差点儿迟到了！”正在这时，Carry和王丽丽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
“苏，苏总监！”
“苏姐！！”
两个女人在看见了就座的苏沫沫之后，顿时双双红了眼圈，
“嘘，快坐好，要开始了。”苏沫沫起身，满脸笑容的低声提醒。
“好了，人都到齐了，那么男装部首次全体会议就开始吧，下面我把时间交给苏总监，大家都听好了，而且必须听从苏总监的所有安排，”说着，褚瑾耀把目光投向苏沫沫。
她落落大方的站起身，将笔记本切换到早就准备好的课件上，“大家看一下大屏幕，今天我们会议的主题有三个。”
CK满脸戏谑的看着苏沫沫，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女人跟别的漂亮女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而已，顶多就是背一段冠冕堂皇的话草草了事。
“第一，讨论褚氏男装的优点和不足，第二，说出一个你最看好的男装品牌，并给予分析，第三，分工合作和时间安排。”苏沫沫面带微笑的说道。
环视了众人一圈，“好，我们先进行第一个问题的讨论，谁想第一个发言。”目光一一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既然大家都暂时沉默，那我就先来抛砖引玉，”微微一笑，那是自信的笑容，而坐着的新面孔们明显都是一副吊儿郎当，心不在焉的样子，因为他们对男装早就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只是盼望着男装部赶快取消，然后他们可以回到女装。
“从当下看来，褚氏男装的唯一优点便是提升空间足够大。”苏沫沫的话音刚落，坐席间便传来一声嗤笑，随后便相继跟着几声嘲笑。
但是她的面色始终带着微笑，“我重点要说的是男装的缺点，1，定位不准确，一个品牌，不可能一开始就冲着国际大品牌去做，就像做人一样，必须脚踏实地，一点一点的来，2，我看了五年来褚氏男装的风格，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面瘫。设计缺乏新意，样式呆板，不够大胆。”
会议室开始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苏沫沫再次巡视了所有人一番，“我暂且先说这些，接下来谁要补充。”
“设计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需要一个团队的合作，咱们的男装首先必须克服团队这一关。”坐在最靠后的一个女设计低声说道。
“嗯，”苏沫沫已经很认真的将她所说的话记录。
“普通设计师根本没有发言权，设计的作品基本都是被枪毙。”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岁的男设计师愤愤的说道。
“前几任总监都是从国外聘请的大师级人物，对于中国的市场根本就不了解，我们有没有决策权，所以心有余力不足，”一个看上去三十不到的年轻人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苏总监，我感觉我们需要您的分工。”终于，Carry开口说话。
“是的，我同意Carry姐的意见。”王丽丽紧接着拥护。
“这是我们的第三个主题，CK，你的看法呢？”说着，苏沫沫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CK。
“我啊，我没什么意见，大家说的挺好。”CK满脸的不羁，跟传说中的那个天才设计师哪有一丝相符的地方。
“褚总，您有要补充的么，关于这个讨论点。”苏沫沫笑着看着褚瑾耀问道。
他轻轻摇头，示意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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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刚刚大家都说的很好，时间原因，现在我们进行最后一项，现场一共有9人，除去褚总八人，分为两组，CK总监带一组，我自己带一组。”说着，苏沫沫看了眼众人。
“拿到粉色文件夹的是属于CK一组，拿到蓝色文件夹的是跟我一组，里面有你们需要从现在开始需要执行的事情，两个星期后，我们会在这里再一次召开会议，到时候你们在座的每个人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