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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凭勇气再见钟情-第11章

小说: 凭勇气再见钟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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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还在同一个城市中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却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也许连身处同一座城市这样的机会都不再有,只能隔着遥远的天幕看同一轮皎洁的月,撒着漫天融融的光,却照耀四周不同的方向。

那月色再亮,月色再亮,也照不亮她无可替代的忧伤。

她忍的痛苦,又不敢发出声来,只能张大了口直喘气,喘的胸口都剧烈地起伏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闭过气去。她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地直往下掉,好像是把这半年的难过委屈一股脑儿全都给涌了上来,连同一直缺失的勇气猛然间装满了口袋,一次性拿出来彻底倒光了。

直等到哭完了,她才敢出来。

谁知道一抬头就看见了盛夏,就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她。他什么话都不说,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好像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委屈止都止不住地冒出来,又惹红了眼眶。

乔安低着头抱着书,像是犯了错,连手指都在抖。倒是盛夏,盯了她一阵子开了口:“还好么。”

“还行。”她这么虚伪,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还想撑住面子,“还不错。你呢?贵州苦不苦?”

他一笑,牙齿倒像是白了很多:“也不错。就是夏天蚊子多。”

他说的那么轻巧,语气轻松跳跃,仿佛就真的是不错。可她其实知道,他是B型血——最招蚊子的血型,只要被蚊子一叮,皮肤上就会肿起硕大的包。以往的夏天乔安都会早早的准备好花露水,带在一个小瓶子里,晚上一起上自习的时候喷的到处都是花露水的味道。

她把嘴唇都快咬破了,不知道究竟是在心疼他,还是在恨他也和自己一样,这样的虚伪的骄傲着。可最后,她却也只咬出一个低低的“哦”。

又隔了阵子,她才想起问一句:“找好工作了没有?留在容埠还是回家?”

这真的是实实在在的试探。乔安知道他单亲,家里只有母亲。也许看在他母亲的份上,也去看在她的份上——如果真的还有爱这个东西存在……也许他会选择留在容埠。

也许重新在一起,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可盛夏的回答却让她真真正正地跌进了谷底。他说:“不了,我还要回贵州。”

她倏地睁大了眼,连矜持都顾不得,连别扭都忘记了,连音调都变了:“回?你还要回去?”

盛夏的目光顿时亮了,仿佛想起那些孩子就是一件最快乐的事:“我还回去。那里现在只有我一个老师,如果连我都没有的话,那些孩子就彻底没法上学了。”

乔安根本无心听那些孩子的事。

她其实也就是个自私的、想把自己喜欢的人留在身边的女孩子。

可是只隔了短短的半年,盛夏却似乎变了个样子。以前的锐气仿佛变得内敛起来,还多了些乔安不熟悉的沉稳。

说起山区来的时候,他连眼神都变得灼热,仿佛真的就是找到了生命的意义:“我喜欢那里,虽然很苦很累,条件完全和容埠没法比。可是那一双双眼睛和手,那一张张脸让我觉得,即使献出我的未来和人生,用我所知道的浅薄的知识去培养他们,才是真的意义。那些读书声中满满的都是对未来的渴望。他们只是希望以后能吃的饱,穿的暖,能够不用担心有了上顿没下顿,不用担心冬天房子被风刮跑。小安,你的生活太幸福安逸,所以你不会明白这是怎么样的心酸。”

“小安。”他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眼中却又似乎隐隐有着不舍得,看着乔安的时候好像还有些难以抉择的割舍,“虽然这句话来的有些晚,可我还是得对你说一句,对不起。如果说前一次我报名去贵州是因为想要逃避,那么这一次就是心甘情愿。这个繁华的都市里缺了我,只不过是大海缺了一滴水。可是在那个山区里,我就是整片的湖区。你和他们我都舍不得,可是你只有一个,他们却有三十多个。对不起。”

“小安。”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爱你。”

她想听的,并不是对不起,也不是我爱你。

可这一句对不起我爱你,来的虽然迟了,却比不说更让她揪心。她是真正的明白了,盛夏下定了主意要割舍了她,不要她了。他的目光已经全部投放在那个山区里,他的怀抱属于那些孩子,再也不会属于她。

他自以为是的伟大让她恨的要死,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可她还是不甘心,退而求其次,梗着脖子红着眼,又问了一句:“盛夏,你是真的打算这辈子就呆在那个山里,再也不回来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的说你。我真的知道我错了,可当时你一句话都不肯解释,你让我能怎么想?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了,你解释也罢不解释也罢,我只想让你回来。现在不回来也行的,我愿意等,只要你说你还会回来,我愿意等还不行么?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等到你老的走不动,再也不能给他们上课,我再接你回来,这样也不行么?”

她其实知道的,这句挽留根本就没有意义。可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爱他。如果他愿意,她可以为他放弃一切手中的华丽锦缎,去奔赴一段未知的素白布帛。

这几乎也就是她所能够剖析出来的全部,也是她所能够放下的全部,更是她所能够抛弃的全部。包括家人,包括自尊。她几乎是在哀求他,哀求他能够为她停留哪怕一步。

那个时候是多么的有勇气,能够为爱不顾一切。凭借爱的名义,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乔安发誓,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盛夏的眼泪。并没有掉出来,只是眼眶唰一下就红了,眼睛里盛着满满的光芒。

他把头转到了一侧,良久没有看她一眼。

她觉得自己的心慢慢的死了下去,一点一点的沉到了水面下头。像是小时候看过的一个童话,女孩子在睡梦中被投到了湖中,平平地躺在那里,然后一寸寸地沉下去,最后只留一个小小的漩涡提醒她曾经存在过。

梦醒了,一切就都没有了。

乔安觉得,一切都没有了。她的爱情,她的等待,她人生中第一次的怦然心动,好像就像一场梦一样,华丽而又温馨。可是梦终究会醒,这一切终究还是结束了。

他不会带她走,也不会给她任何承诺。在现在的盛夏眼中,爱情已经是一个附属品一个奢侈品,就算他想要,也不会来和自己拿。

哪怕自己要一直站在这里,站成一颗孤独的树。

他的世界里,充斥的不再是繁华都市的喧嚣和嘈杂,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清泉,平稳向前。而自己这一颗挡路的石头,终究还是会被磨成一块圆圆的鹅卵石,再没有尖锐的刺,只能平稳地躺在他的过去和记忆中。

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牺牲。

那也是乔安最后一次见到他。

4

湖边的人还是很多,正是舒爽的时候,附近的居民们都出来散步乘凉。出公园必须要穿过熙攘的人群,有些麻烦。徐嘉洛在前头走的不快,乔安跟在他身后,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宽阔的肩膀。

她突然觉得,女人就算再精明坚强,其实内心里还是希望能够有个肩膀来遮风挡雨。

只是她还找不到,或者曾经找到过,只是后来却弄丢了。

正胡思乱想着,有人一脚踩在了乔安的鞋跟上,拌的她一个趔趄朝前扑去,下意识地抱住了徐嘉洛的腰。简单的男士清香,带着融和的暖意,裸 露的手臂擦过他的小臂,扑鼻而来全都是属于徐嘉洛的味道。

前头那个人瞬间变得僵硬起来,却还知道腾出一只手来反手扶稳她。

乔安好不容易稳住了重心,顾不得脚上的剧痛,慢慢松开他的腰,低声解释:“对不起……我……”

“怎么了?”他回过身来,手指还是紧紧攥着她的手臂,略微俯下身,低低的声音中是明显的关心。

她疼的龇牙咧嘴:“被人踩到了脚后跟。”

作者有话要说:咿呀。知道盛夏去干什么了吧》。《

我其实是希望自己不是单纯的写一个言情文,我希望能让看文的人得到哪怕一点点的感动和勇气。也许我单薄的笔力并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可是我在尝试着努力。

所以盛夏虽然不会正面出现,可是他很重要。

他才是我内心里真正的男主角。

乔安的观点,其实就是我一直以来的观点。可是这个观点被一个学姐打破了。她真的毕业以后留在了山区,过贫困的日子,教为数不多的孩子,吃数不清的苦。她的家境贫寒,可内心富足。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理解她。

但是现在我觉得,她真的是个坚强的英雄。

——————我是废话开始的分割线君————————

咳咳……狗血来撩,大家不要大意地冒头吧!看着这收藏三分之一的评论真的很桑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我有多么怨念嗷)

chapter 10

1

岂止是脚后跟。乔安穿着高跟鞋,可是并不高,正好被人一脚踩在脚后筋上,像是斜斜地跺了一脚,丝袜都破掉了,还渗出了血丝,沾在袜子上一片血肉模糊。

她抱着团团坐在长椅上,看着侧蹲在前方的徐嘉洛,有些微微的赧然。虽然熟悉,可毕竟还没有熟悉到能够让对方轻易捏着自己脚腕,仔细研究伤势的地步。纵然她心里一再强调他是医生,也无法驱走“男性心理医生”这个概念。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从侧方托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从上侧一点一点地剥着丝袜,试图研究清楚究竟是伤的重,还是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

从乔安的角度看过去,他面色凝重,眉眼深沉,唇紧紧抿着,像是站在手术台前一样,专注的不可思议。

她微微地叹了口气,心想做医生多不容易。

“没什么大事,只要清理一下然后包好就可以了。”他终于抬眼看她一眼,居然让乔安觉得像是自己做错了事般的心虚。她轻咳了一声缩回了脚,笑的也有些不自然:“谢谢。”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团团给我抱。”

“哦。”乔安也站了起来,把团团递过去。团团明显讨厌这样被送来送去,小爪子搭在乔安的衣服上不肯松开,不停地低声吼叫。

“乖。”徐嘉洛摸着团团的脑袋,边搭着它的爪子,小心地把它从乔安身上揪下来,一抬眼正好就看见她的领口处,锁骨清晰,瘦的让人心疼。

他清了清嗓子,下巴朝地上一努:“试试鞋子磨不磨脚。”

后跟正好卡在磨破的地方,硌的生疼。乔安边忍着疼边咧嘴一笑:“不碍事,走吧。”

徐嘉洛又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乔安心虚的瞄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跛,心里却暗暗觉得他那一眼就像是看穿了自己这样简单的小把戏似的,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样的下意识。

大概也就只是一种直觉。

从桃源公园到徐嘉洛的公寓,说远不远,可说近也不近。还没到公园门口,乔安就觉得今天回到家以后,脚后跟肯定会肿起三寸高。不料一出公园门,徐嘉洛就自然而然地抬手叫了出租车。

这简直就是久旱时分的甘霖。

她也顾不得谦让什么,开了车门就钻进后座,眼看着徐嘉洛抱着团团坐在了前头,于是放心地伸手下去把鞋子往外褪了褪,让鞋后跟不是那么压迫着脚。

听徐嘉洛报了地址,出租车司机很吃惊:“先生,这么短的路……走过去都用不了十分钟。”

“她脚受伤了。”徐嘉洛的眸光淡淡朝后方一掠,“不方便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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