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勇气再见钟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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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忍不住偷偷的笑,徐嘉洛太出众了么?这么轻易的就吸引到了对方。
可等她走过去之后,才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原来是那个女孩子喝醉了。
徐嘉洛无奈地摊手:“她只喝了一小杯红酒,没想到就醉成这样。我就这样带她走不太方便,所以只能找你帮忙。”
乔安眨眼:“楼下的酒店还是送她回家?”
他眉心一沉:“如果你不忙的话,和我一起送她回家吧。初次见面就整夜不归,似乎……”
乔安点了点头:“嗯,那你知道她住哪儿么?”
两人好不容易把人扶上车,已经过了晚上十点。杜维郁打电话给乔安:“小安,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的在外面不安全,快点回来。”
乔安只好说:“妈,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回去,现在有点事儿。”
杜维郁说:“大半夜的你忙什么!要么就让司机去接你。要么给你哥打电话,让他送你回来。”
乔安看了眼正在开车的徐嘉洛:“不用不用,我和徐医生在一起,送一个朋友回家。晚点儿我就回去,您别这么未雨绸缪行不行?”
听到有徐嘉洛,杜维郁顿时转变了态度,想必也是白梓嫣给通风报信过的:“行行行,让小徐开车注意安全。”
乔安又瞟一眼徐嘉洛,嘴里敷衍着自家娘亲:“成,知道了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很沮丧地说:“你说我妈这是什么心态啊,我在外边玩她就担心的要死,可一知道和你在一起她就不管我了。哎难道不应该是和一男人在一起她更应该不放心才对么?”
前头正好是红灯,徐嘉洛慢慢停了车,转头也看着乔安,一本正经地附和:“道理上来说,是这样的。”
乔安哀叹:“我妈果然是不疼我了,逮着个男人就肯放我出去,真是没天理啊没天理。说了不怕你笑话,我上大学那会儿我妈盯我盯的特别紧,那时候我每个周末都要回家,所以每个周末我想见见盛夏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也不知道我妈这是什么理论,她好像觉得大学恋爱都算是早恋。我上大一之前她就严肃告诫我,绝对不允许在学校谈恋爱。搞的每次我都效仿地下党接头,就差一暗号。”
徐嘉洛哈哈大笑:“乔安你现在都二十七了,你妈妈怎么可能不着急。”
乔安诧异地挣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二十七?”
徐嘉洛发动了车子,间隙瞟她一眼:“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患者,我手头上有你的病历单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乔安转头看外边的马路,深夜里一排排路灯散发着晕黄的灯光,像是一个个沉默而坚韧的守卫。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好不容易才克制住那个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问题:
难道你能记得每一个患者的出生日期和年龄么?
2
徐嘉洛把乔安送到家门口。
他简直是把“绅士风度”这四个字诠释到家了,即使车子就停在了乔安家的大门口,他也非要下车来和乔安道别,还一个劲儿地感谢她:“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乔安。”乔安不客气地盯着他:“喂,你要是客气就一直客气到底,似乎叫我乔小姐更合适一些对吧?”
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就展开了笑容。乔安很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革命战线上的同志,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大家互帮互助,和谐有爱,共度难关。”
她的话刚说完,大门“嘎”一声的开了,一个小小的肉球猛地窜了出来,扑到了她的腿旁打转。
“哎呀团团,你怎么跑出来了。”乔安略略蹲下身体把那团白绒绒的东西搂了起来,帮它掸了掸肚子和小爪子边上的灰尘,然后搭起团团的小前爪子和徐嘉洛道别,“来,跟叔叔说拜拜。”
乍一看,徐嘉洛以为他看到了一只小熊猫。
这只小熊猫肥嘟嘟的,在乔安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前爪子因为被乔安捏起来,所以不情愿地冲他晃了晃,小小的豆豆眼还一眨一眨又一眨,最后抗议般地“汪!汪!”叫了两声表示愤慨。而抱着它的乔安正低头看它,嘴角含着若隐若现的酒窝,尽是幸福安详的微笑;她的耳畔有一缕头发垂在脸旁,映在大门口的灯光下,亦是黑白分明,脸颊的线条柔和的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哑然失笑,却好像又有股暖流割破这盛夏的夜晚,带着融融的气息,缓缓沁入心底。
徐嘉洛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门口有个声音响起:“想必这位就是徐医生了吧?”他一回头,一位看起来颇有些威严的中年女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多谢送小安回来,这么晚了,麻烦徐医生了。”
“妈。”乔安回头一看,脸上有些隐隐的不满,“您怎么出来了?噢,这位就是徐医生。”
杜维郁并没有伸出手去和徐嘉洛握手,他也不便主动,于是只是点了点头致意:“您好乔伯母。晚上因为一点私人事情约乔安出来,送她回来的有些晚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徐医生多心了。”杜维郁脸上笑意隐隐,显然是对徐嘉洛很满意,“我也不是那么不开通的人,只是女孩子深夜在外头多有不便,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然会提心吊胆的放心不下,所以管教的稍微严了一些。”
乔安听的真是头痛。她瞟了徐嘉洛一眼,只见对方微笑的自然又得体,忍不住想:这下他肯定以为,自家娘亲还是把自己当成个高中生一样管教了吧?
咳咳,作为一个二十七岁且“略有薄名”的“商界新锐”,她其实很不甘心的啊。
徐嘉洛似乎倒是很赞赏杜维郁的做法,居然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应该的,今天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尽量把约会安排在白天的,请您放心。”
乔安使劲儿捏了把团团的爪子,又惹的团团“汪!汪!”地叫了两声。杜维郁含笑瞅了眼乔安,这才对徐嘉洛说:“今天有些晚了,改天再专门邀请徐医生来家里做客吧。小安,送送徐医生。”
“我就先回去了。”杜维郁说完,又问乔安,“团团给我抱回去?”
“不用不用,我抱就成了。”乔安快被自家娘亲给窘死了,一个劲儿打发她回去,“您快回去休息吧,我这就回去啊。”
目送杜维郁进了大门,乔安才很抓狂的对徐嘉洛抱怨:“你瞧瞧这架势,我整天就生活在这水生火热之中啊。”
他挑了挑眉,一副很了然的样子:“彼此彼此。”
乔安捏了捏团团的爪子,又朝他晃荡了两下:“行了,天也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团团,来说拜拜。”
徐嘉洛伸手捏了捏团团的耳朵,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又揉了揉它毛绒绒的脑袋,抬头问:“是只松狮?”
“嗯。”她边低头拨弄团团的爪子边点头,笑的有些孩子气,又像是忍不住炫耀自家宝贝疙瘩般地说,“很可爱吧?它还小,这么一弄更像只小熊猫似的,又软又好捏。”
他又捏了捏团团的耳朵,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恰好就在她的眼皮子地下。乔安看着徐嘉洛修剪的干净而整洁的拇指指甲,然后自然而然地看到了他的虎口部位,忍不住微微地晃了神,就连徐嘉洛说话都没有听见。
最后还是徐嘉洛又叫了一声“乔安?”她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和他道别:“晚安。”
他的目光里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是淡淡的道了别,然后开车离开。
乔安抱着团团慢慢往回走,脑海里都还是刚才徐嘉洛的手。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男人,会像他这样有这良好的卫生习惯。可是唯独他,在虎口靠近食指关节的部位,有一颗痣。
就是同样的位置,乔安还见过另外一个人也有一颗痣,不敢说一模一样,可位置却是大致不差。
那个人就是盛夏。
3
按照乔安这样马马虎虎的性格,能发现这么隐秘的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时候是她和盛夏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国庆假期。盛夏家不在容埠,可又因为家里有事不得不回家一趟,所以整个国庆乔安就宅在家里无所事事。十月五号的时候盛夏给乔安打电话,说他七号凌晨一点前后就能回来。
于是乔安找了个借口,六号就回了学校。
可是他们学校寝室管理比较严格,晚上十点之后就不可以进出寝室——除非有合理的请假事由。盛夏返校的时间正好又在下半夜,于是坚持要去接盛夏的乔安就不好在进出寝室,于是两人商讨之后决定在学校外的小旅馆中凑合一晚。
在此之前,盛夏从来没敢对乔安动过歪脑筋。乔安也算是别扭到家了,连在人前有些许亲昵的动作都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两人最多也就是在晚上约会完毕回寝室的路上拉拉手拥拥抱,最多趁走到小黑巷里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亲一亲。
实在是纯洁的很。
所以当乔安深夜接了盛夏回到校门口,问小旅馆的阿姨有没有双人间的时候,两人被阿姨深深的鄙视了。阿姨估计也是半夜困的不行,连头都不抬:“只有标准间双人床,没其他的房间。六十一晚,带卫生间能洗澡。”
乔安和盛夏面面相觑了一番,最后乔安终于拍板:“就这个。”
两人跟做贼似的溜进房中,开了灯研究晚上该怎么睡觉。盛夏估计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一改平常的奔放,大手一挥:“你睡吧,我在椅子上凑合凑合就天亮了。”
乔安心疼他,扁着嘴说:“要么,一人一边儿井水不犯河水?”
盛夏瞟着她的目光带着戏谑的打量,可是很快就又变得烦躁异常,眉头皱的格外的紧:“不用。乖,快去洗脸睡觉。”
最后乔安穿戴整齐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看着没精打采又心神不定的盛夏,说:“行了行了,你坐了一天火车都快累死了吧?我腾一半儿的地方给你好了,你要是敢对我不轨,我就踹你一脚。”
盛夏很委屈:“我已经想对你不轨了。”
乔安窘的脸都红了,拢了厚实的被子倒头就装死。隔了半晌听到“叭”地一声轻响,原本橙红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她一睁眼,正好就看见透过薄薄的窗帘,窗外的光线淡淡地在床边洒出了一个瘦瘦长长的横条。
她就有些睡不踏实了,偷偷转过身来,又过了好一阵子才适应了房间里漆黑的光线,正好就看见盛夏坐在椅子中,脑袋低垂着,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地扑着,俨然是困极了。
乔安就心软了。她又慢慢爬了起来去揪他的衣袖:“盛夏,盛夏。困了就上来睡吧。”
盛夏估计也实在是累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嗯了一声就钻了上去。困成那样了他都还记得跟乔安说:“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跟防贼似的防着他,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渐渐听到身后的呼吸均匀而又平稳起来,然后她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好像没睡了多久乔安就热醒了。她穿着衣服,又盖了厚厚的被子,还好像被什么箍着似的难受。她活动了下手脚,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缓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盛夏的胳膊搭在了被子外头。
乔安偷偷转了个身,让自己面朝盛夏。他大概也察觉到了乔安的动作,手臂上略微使了使劲,嘟哝着说:“乖乖睡觉。”
她偷偷翘起了嘴角,把脑袋朝他怀里拱了拱,呼吸着属于他独一无二的气息,只觉得仿佛这就是全部的天和地。
然后她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乔安已经不在盛夏怀里了。她迷迷糊糊的转过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