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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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的慈眉善目,仿佛对一切全无耳闻,只温言招呼锦书尝尝点心。“这个是阿晔小时候最爱吃的,你也尝尝,以后做给他。”看着锦书乖巧地点头,太后微微一笑。“你跟着阿晔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到见亲家的时候了。我曾听说,你才去过外祖母家?”
锦书正咬着口莲蓉糕,顿时一僵,心脏几乎停了一拍。她咬咬牙,正想招供实情,沈斯晔忽然无声地捏她一下,面色从容地悄悄示意她不要说话。
“何伯父在国外工作,我一直想去拜见,总是抽不出时间。”他淡淡说。“吴家的事,我来处理就行。奶奶,她是我想娶的人,我有分寸。”
青年安静地坐着,清澈的眼瞳漆黑深沉。他揽着娇羞而拘束的女孩子,把恋人完全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太后注视着他,一瞬间竟有一丝恍惚。
将近七十年前,也有人牵着她的手,对着长辈说过这样的狠话。而后岁月流转,沧海桑田,她也儿孙满堂,那个人却早就不在了。
“也罢。”她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你有分寸就行。回头你把何小姐送回去,到我长秋楼来一趟,我有话嘱咐你。天色晚了,你们回去罢。”
锦书还想说话,已经被沈斯晔拖着行了礼,毫不迟缓地拉走了。
注目着一对俪影相偕离去,太后这才若有所思地端起了一口未喝的茶杯。
“你看这孩子如何?”
罗女史正过来给她按摩双肩,闻言一笑:“才见了一面,不好说。”
太后闭着眼,淡淡说:“你说就是。”
“是。”罗女史陪伴太后已有十余年,深知其秉性,只婉言说道:“看相貌,是不如您相看过的那几位小姐,可也不差。能跟殿下琴瑟相合,可见脾气也好。方才进门的时候我看着,何小姐那个屈膝礼虽然有点快了,可她在外国长大,能懂礼节,可见家教也是不错的。”
太后微微点头。
“再何况……我听说这位和殿下已经交往一两年了,现在就住在谢家宅子里。”罗女史娓娓说,手上轻柔地为太后按摩着肩膀。“寻常姑娘家只怕早就自荐枕席了。可我仔细看了看,咱们太子妃居然还是眉心未散。听说国外,女孩子才十四五岁就交男友……”
她这句话说的虽隐晦,太后自然能听得明白。老一辈人对贞洁自然是极看重的,她沉思良久,眉头舒缓复又皱起,叹气道:“这么说起来,不该叫嘉嘉出国去念书。”
“小公主是您教养大的,自然不一样。”
锦书自然不会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房间里还有一番对自己是否完璧之身的议论。这一天的经历太过起伏,她还在心有余悸里,倚在沈斯晔的臂弯里乖乖走了许久,忽然觉得不对。再定睛一看,身边早就不是来时的路了。
“你……”
沈斯晔搂着她的腰,扬着头目不斜视地说:“跟我走。”
若是以往他这种态度,锦书早就该觉得不爽,可今日却硬气不起来了。她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需要为此放弃一些独立。他带着她从一处偏僻安静的角门走出大殿,秋夜风凉,锦书看见等候在外的罗杰,怔了怔,终于忍不住问:“你要去哪……”
他这才转过脸来,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眸子里映着跳跃活泼的月光。
“东宫离这里不远。”含着淡淡的不明笑意,沈斯晔俯身向她靠近了些。他似乎喝酒了,淡淡的酒香随着呼吸拂在锦书的脸上,“作为未来的女主人,你不想去看看咱们要住的地方?”
夜色的掩盖下,锦书只觉得自己的脸烧得滚烫。身体挨的极近,她又尴尬又羞涩又怕他再借酒装疯,只得作权宜之计,柔声答应了他。
原来东宫是一座不大的三层楼。这里比气魄开阔的宗宫要低调许多。楼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地,夜幕下看不太清楚景色,只闻得到飘来阵阵桂花香。锦书站在台阶下,心脏不知为何砰砰地跳起来。她抬头看着二楼透出灯光的窗户,有点期待、亦有些茫然。沈斯晔在这时侧头过来,也看向她目光所至的方向。
“那里是我的书房。卧室在三楼。”
锦书正要踏上台阶,闻言险些绊倒。然而不容她反悔,她已经被沈斯晔拖着手拉进去了。
东宫里的装潢简洁大方,并不奢华,与霖泉宫很不一样。一边示意工作人员离去,沈斯晔拉着她的手走上楼梯:“二楼是见自家客人的地方,我平常就在这里办公。其实还有不少房子空着,等过几天我找设计平面图来,咱们看看怎么改。有一间屋子,我早就想给打通了……”
或许是因为只有自己和他的缘故,锦书放松了许多,听着他一句句的说话、计划着将来的生活,她的心情忽然变得格外的好起来。沈斯晔在这时为她推开一扇门。锦书一眼看见四壁满满磊着书本的书橱,不由得挑了挑眉,不自觉便走了进去。
“这就是书房。书房和三楼有独立的楼梯连着,外人进不来。”他随手把门关了,笑的略有邪恶。看见锦书茫然的回眸,沈斯晔释然地舒了口气,伸出手指托住了下颌。“红袖添香夜读书啊……”
他纠缠上来,把试图躲开的锦书搂住了。灼热的嘴唇在她脸颊上缱绻流连。手心的滚烫温度从背心传来,锦书红了脸,无力地试图推开他。“我得回去了……”
沈斯晔置之不理地吻了下去,心里得意万分。这是他的地盘,要是再有人打扰才怪。他把锦书抱到书桌上,伸手把落地灯光拉亮。明亮的灯下,他手臂里的女孩子满脸晕红,软绵绵地攀着他的脖颈,眸光因为绵长的吻而都有些迷离了。他看的心里一荡,柔声唤着她的小名,忍不住就想解开那粒讨厌的领扣。锦书僵了一下,挣扎起来:“别……”
他灵活地解开她衬衣的第二粒纽扣,指尖慢慢抚着细致锁骨,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说:“怎么,怕了?不敢在我家?”
锦书羞得几乎抬不起眼睛,力气却似乎被抽干了。她从不会抗拒人类的天性,对他的求欢也能尽可能满足。可在最后这一道藩篱前,她总是会瑟缩。沈斯晔温柔地安抚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说:“卧室在三楼,我才让人换了你喜欢的亚麻床单……”
锦书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快自燃起来了。她想拒绝,可看着他分外明亮的眸子,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只得由着他动作。沈斯晔自然看得出她的心理变化,一阵暗喜,正要把她横抱起来往楼上走,怀里的人儿忽然一僵。
趁着他一愣的工夫,锦书挣扎下地,讷讷说:“那是……你爷爷的照片么……”
沈斯晔也怔了怔,顺着锦书的目光看去,当即也有些泄气。西面墙上挂着他祖父毅宗皇帝的照片,他素来景仰祖父,加上看习惯了,从来没觉得异样;这时在祖父遗像的眼皮底下亲热了半天,不免也有点心虚,兀自嘴硬道:“我觉得爷爷看着要我有媳妇了也会高兴吧……我如果不要你,怎么给他传宗接代……”
锦书冷冷道:“你爱用手就用手,我才不管。”
沈斯晔深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心里的一股气血涌动。“何锦书。”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何锦书,你不过是仗着还没结婚我就不敢欺负你!”
看见他燃着火焰的漆黑眸子,锦书忽然一哆嗦,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她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她为自己这句话后悔了一辈子。
99秋蝉
虽然差点就要扑倒成功,最后沈斯晔还是不得不克制下来。冷静之后,他也知道这个时间地点都不对。周围暗处还不知道藏着多少双窥伺的眼睛,一旦有流言蜚语散布出来,将来锦书要在皇室顺利立足就更艰难。为长久计,他宁可再等一段时间。
他要的是让恋人在天下人面前光明正大地嫁给他,不是背着人的一晌贪欢。
锦书梳洗整齐从东宫离开时,已经过了夜里十点。怕她觉得拘束,沈斯晔没用司机,亲自驾车送她回去。车窗半开,熏染着桂花香的夜风便吹进来。他随手调整一下后视镜,侧脸瞥了眼锦书。她难免会觉得不自在,他心底一笑,也不去催她。
女孩子静静坐在副驾驶位置里,凝视前方神游天外,耳边的肌肤似乎还泛着酡红。沈斯晔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直到锦书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悠悠然地踩下油门。
一路上锦书都异乎寻常地安静,只在汽车经过标志性的水晶宫时才飞快地抬头一瞥,露出一点哭笑不得。沈斯晔有意带她一览皇宫全貌,不动声色地开车沿中轴线走了一圈。这时颁奖仪式和晚宴早已结束,长安宫恢复了肃穆与沉静,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虫鸣声。祥和的宁谧月色里,他轻轻打了个呵欠。
“——小心!!!”
忽然闪现的强烈灯光攫取了他的视线,伴随着锦书失声尖叫,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已经穿透了耳膜。但多年训练出的反应速度仍然敏锐,沈斯晔在千钧一发之际踩住了刹车。锦书的安全带没系紧,差点因为惯性而撞到额头。她惊魂甫定地直起身子,立即死死抓住沈斯晔的胳膊:“怎么了?有没有伤到——”
她的半句话咽了回去。沈斯晔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那辆大红到嚣张的兰宝基尼,唇畔慢慢浮起一缕冷笑。这份冷意并不明显,锦书却知道他这已是怒极了。她还知道他越生气就越冷静的可怕,不由得一阵心惊,便握住了他的手。“……阿晔?”
然后她听见他咬着后牙槽挤出了一句冰冷的“混蛋”。
这是唯一一次,锦书听到他说脏话。她愣愣地看着那个满身散发煞气的人,又看看对面那辆没有丝毫悔改之意的车,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待她把凌乱的思绪理清,沈斯晔已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开始翻手机打电话。
“罗杰?”他淡淡说,她却听出了其间的火气。“我在丽正门这里。帮我接警卫办公室。”
于是,不到半分钟之后,他们的车已经被明晃晃的警用灯光团团围住。再拉上黄色警戒线,就是活生生的交通事故现场。锦书恍惚了一下。她的手却在这时被按住了。沈斯晔倾身过来,漆黑的眸子闪着莫测光彩,压低了声音。“乖,别怕。在车里等我。”锦书只能困坐在车里,不安地看着他与穿着制服的一群人交涉。对面的车主一直没有下车。过了几分钟,沈斯晔拉开车门坐回来,眉宇间已经恢复沉静,甚至还多了一丝愉悦。“解决了。”他系上安全带,拍了拍锦书的脑袋,对她微微一笑。“走,去夜市还来得及。”
都不用测刹车痕么?汽车发动时,锦书悄悄探头看了看窗外,只看见伫立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的那群人。大红兰博基尼还停在原地,看样子事态并未彻底平息。汽车在这时平稳地缓缓驶出长安宫大门,犹豫一下,锦书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
操纵着方向盘的男人翘起了一边嘴角,月光下的笑容有点阴险。“小事一桩。”他懒洋洋说。“连块油漆都没蹭掉,亏了我技术好。你额头没碰到吧?”
锦书没心情听他的自吹自擂,蹙起眉头放不下心地追问:“那……对面那车呢?”
“那与我无关。”
锦书一怔。
注视着前方依旧密集的车流,沈斯晔淡淡地开口。“我叫警卫处的人来,是为了到时候有个对证。大晚上的开远光灯还急转弯,也就我那异母妹妹才干得出来。我是见得多了。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反正不会经常见面,我就当她们是脑残。”
听见他不咸不淡地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