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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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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上首页字推,以后四叶的更新,多半会在下午一两点或者晚上七八点。谢谢亲们的支持理解,O(∩_∩)O~

006章 她的打算

这边蒋贵仁满脸的愤怒不止,还欲斥责周氏的样子。

“我答应嫁过去!”凌婉歌突然觉得挺累,只淡淡的开口。

蒋贵仁与周氏闻言同时止了声音,转而脸色各异的看向凌婉歌。却只见眼前这个少女静静的靠在那里,垂下了羽睫。虽然看不见她眼底此时的颜色,但是他们分明感觉到了她娇弱身躯透出的无力认命。

蒋贵仁本还欲说什么,可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唇瓣张了张。最后还是身边的周氏拂了他一下,张口道:“这结果……也好!那你准备一下,也就这两天他们便要来接人了!”

“我知道了!谢谢两老这段时间对婉歌的照顾!”凌婉歌柔声应着,却未曾再唤她们一声表舅舅母。

两人似有所觉,眸色又不自在的闪了闪便相携出去了。

“怎么样,您夫人,还为您争气吧!”一出了门周氏便媚眼如丝的掀了下手中的帕子,倚着身边浑圆的靠山。

蒋贵仁一改之前在凌婉歌面前的凛然正气,改而谄上笑脸,一把搂着周氏,在周氏的娇tun上掐了一下,另一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我的小心肝儿,娶了你是为夫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是啊,对于蒋贵仁这样唯利是图的小商而言,有个女人愿意为她做尽罪恶的嘴脸,让他大仁大义,事业有成,当然是如虎添翼?哪里有不疼惜的道理?

“村长那边的契约也签上了,这吃白食的也解决了,老爷,您说你要怎么奖励妾身?”周氏撒着娇,顺势贴近蒋贵仁的怀里。

“你想要什么?哪次有不如你意的,老爷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吗!”

“哼,老爷,你惯会说好听的话哄妾身……”

屋外两人的对话调笑越来越远,凌婉歌也在屋内抬起头来。清澈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淡漠,没有半分的悲凉。

原来她以为是这两口子太嚣张,转身就敢当着她的面变脸。后来她知道,是她的耳力过于常人,才容易听见一些别人不容易听见的声音。

就这两天吗?也好!

要问她为什么不逃了?

试问,她是以现在虚弱的身躯,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从这个有众多丫鬟婆子看守的蒋府逃出去容易?还是等养好身体后,在一个据说穷苦的农家院子里逃出去比较容易?

早已打定这主意的凌婉歌又安静的躺回床里,知道自己的首要问题就是静心养病。

——

后面的几天,丫鬟婆子们也不再避开她。张罗婚事的动静更大了,有时候进她房间布置的时候,看她的同情眼神也多了许多。

“表小姐……你也不用太难过,其实老奴见过那北村的孩子……虽然人是单纯了点,不过却是没有坏心的!”这天,洒扫的李婶眼见凌婉歌整日不言不语,以为她正悲痛欲绝着,便好心安慰。

凌婉歌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文人小说下载

那李婶被凌婉歌看的一愣,只觉她眼波淡的出奇,但好在似乎不生气她的话,便大着胆子又说:“您初来这边是不知道……”说着凑近凌婉歌身边,压低声音:“西村原有个家里还算殷实的秀才,那秀才未娶那会儿,上门说亲的可是踏破了门槛。后来是娶了镇上桂花酒坊老板的独生女儿,当时那酒席摆了三天,请了全村的人去吃酒,那可叫一个风光。结果现在呢……后来才知道,那秀才原就好赌成性,后来赌输了就喝点酒,经常虐打自个儿的媳妇儿。这不,前不久那媳妇儿才病死……”说到这里,李婶唏嘘的自叹了一会儿。那最后一句里病死两个字,分明是别有深意。

凌婉歌静听着李婶的话,并没有打断,直觉她还有下文。果然,李婶转而又说:“北村那孩子可真是心善,平时走路啊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上回啊,为了把一只跌落鸟巢的小麻雀送回窝,自己摔了也不喊疼的!自个儿得了袁嫂子一点零花钱,也是买了糖人与村里的娃娃们一起分的。可见,是个会心疼人的。虽然他们家不如那秀才家殷实,好在袁嫂子一家勤俭节约,能吃饱穿暖,那孩子也没有什么恶习。这女儿家嫁人啊,重不在宏图大志,重在会守家护业!”

凌婉歌听李婶说了好多,虽然听得出李婶是真心宽慰她,不过她所要的重点是想知道这个她被逼嫁的人大概会是个什么品性,以为将来出逃做打算。

其实,李婶说了好多,她也不是没有听明白她最终的意图。

如果,她是真的恨嫁,也许会赞同她的话。

可是,她并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嫁给一个连面都未曾见过的陌生人。

虽然她前尘尽忘,却隐约听得丫鬟们闲谈,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叫做沧澜大陆,沧澜大陆如今有三大国,一小国。她便在其中的一个大国,南临的土地上。

南临开国最初,是女帝治国。哪怕经历了百年,帝者更替,如今的圣上为男子。但是女子的地位相较于其他男权制开国的国家,还是较为被尊重的。直至如今,女子还是可以入学,参加科举的。

而据说,在别的国家,婚前未曾见过面的事情是常有。

但是在南临,却很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南临的婚约制度,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可以对自己的婚姻说不。只除非是帝王圣谕,你没有办法抗旨。

但是,不管是哪里,世人还是难敌人言可畏,人生一世,谁想一来就博了个恶名?所以,为了名誉,她如今不得不被嫁给一个陌生人。

可是,那是所谓的亲戚为着他们的名誉,或者是说,他们本就想甩开她这个拖油瓶。

他们哪怕送走她,她就不信,真就影响了那个才十二岁的表妹?南临女子十五岁及笄,嫁人的年龄可多在十七八岁!等到她离开五六年后,谁还记得她这个投奔来的孤女?就算记得,就为了她被救时不小心与男子有了接触,就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她听说的,周氏本是青楼出生,岂不是该自缢千百回了?何况表妹是她的亲生女儿!

所以,这个时候,她能想到的只能是自己的将来如何走。

如此,又过了两天,便到了嫁娶之日!

007章 西瓜娶亲

凌婉歌这几天从打扫的李婶口里分享的经验得知,按照习俗,女子出嫁的时候,都会请子女双全的妇人给出嫁新娘开面——那一根根的棉线贴着面颊刮过,意在去除面颊上的细密汗毛。

凌婉歌知道自己的秘密,哪能等到婆子动手?所以未曾等到开面的婆子过来,就自己早早起身,拼着力竭自行上了妆容。

婆子来的时候一看凌婉歌批好了嫁衣,顿时为难了,便忙去请示周氏。周氏只恨不得立马将凌婉歌送出门,所以当然不会浪费时间的让婆子给凌婉歌洗脸,在一点点的开面,再重新上妆。

周氏没意见,婆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给凌婉歌盖上红盖头,凌婉歌便就这么给抬上了花轿。

听说她这夫家是住在村尾,路途并不遥远。

一路上凌婉歌在沸腾的鞭炮声中被轿夫摇的七荤八素,而外面喜庆的唢呐声却好似与她无关。就在她被晃的头晕目眩几欲昏厥的时候,总算是盼到花轿落地。

这时候唢呐声也止了,只听谁喊了一声:“新郎出来了!”凌婉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句话里含着几分戏谑和讥诮的意思。隐隐的,仿佛还有几分嫉愤。

不过也是这声之后,周遭的声音顿时静止。

静靠在花轿内的凌婉歌都感觉到异样,微微诧异了一下。那刹那,她感觉外面的世界仿佛被什么阻断时间,静默的让她仿佛自己到了无人的虚空或者是旷野。

“砰”!的一声,轿门被踢响的声音惊回凌婉歌的注意力。

透过红盖头的下摆,凌婉歌看见轿帘掀开了一角,然后一只大手伸了进来。看见那手,凌婉歌直觉的又是一讶。

那双手的手心有着厚厚的茧,想来是做惯了粗活。但是那手的指的关节却是匀称修长,是很柔和的麦色,哪里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夫会有的手?

然后凌婉歌记起,这傻子原也算是在大户人家长大的孩子,不像农夫也很正常。

“娘亲,阿罗不理我!”凌婉歌望着那手一时未有动作,却见那修长的手瑟缩的屈了下关节,同时轿外传来一个带着几分稚气的男声。

那声音……凌婉歌一时说不出听后感,好听是好听,却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她是害羞了,你且背她出来吧。她身子不不舒服,你当心一点!”另一个妇人跟着应道。

“哦!”男人很乖顺的应了一声,继而未待她反应,就觉得腰上多了一只手,同时听见那靠近了的声音道:“阿罗,那我背你咯!”

接着,她虚软的身子便被一双手托上了一个宽厚的背。

凌婉歌当即就面颊发热羞红满面,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子,而,而这个人居然两手托着她的大腿,就将她给背起来了。

咬了咬牙,凌婉歌忍着羞辱,只得在心里告诫自己:我忍!

如果这个时候挣扎,别说她没有力气,就是挣脱了,也会掉下去,吃苦丢脸的也是她自己。所以凌婉歌只得红着脸任这个“夫婿”背着,可过程中,只觉这个男人宽厚的背散发出的热量炙烤的她浑身不自在。

“看,那就是蒋家的表小姐——京里来的大家千金!”

“什么?没有搞错吧?莫说是京里来的大家千金,就是蒋家的婢女也不可能嫁给这个大傻瓜啊!”

“当真!你可不知道,这小姐命犯天煞,不仅克死了亲爹娘,自己也是一身的病……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波折,正好被这傻子救了,可不就正好以身相许了——这就叫嫁祸他人!”

“我说呢,一个好好的女儿家怎么就嫁给了这个傻子,也只这对同样带煞的孤寡傻母子敢让这样的女子进门!”

“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而且,你瞧那傻子今天洗干净的那张脸,啧啧……”

凌婉歌不是没有听见耳边众村民的奚落谈笑,却只当未曾听见。等她离了这里,这些人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在各种声音里,凌婉歌终于得以解脱,那大傻瓜放下了她。可是她身上的毒素未清,此时还站不稳。那傻瓜夫婿一放下她,她身子便是一软,往旁边栽去。

还好身边的人反应快,一把拽着她,又将她揽回怀里。

经过刚才,凌婉歌惯性的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好在这人是好意,是为了不想她摔着,才揽着她的。可一手扶着不就行了?干嘛当她是棵树似地,揽的那么严实?

这时,她夫家还未来得及嫌弃她的病态,耳边就又响起了奚落声——

“大西瓜娶媳妇儿,扛回来一个矮丝瓜,矮丝瓜站不稳,原是空心树上挂的藤!”

这还编上顺口溜了!

周遭是孩童编的朗朗上口的童谣,充斥着大人们各色意味的笑声。

凌婉歌唇瓣动了动,心底刹那涌上一股怒气。

不是为自己,而是突然觉得,这逼娶自己的母子其实也挺可怜的。本身母亲守寡,带着一个脑袋不好的儿子生活一定很艰难吧。

不管她这个新嫁娘是谁,可这好歹是人家的大喜之日,这群人便就这么大声奚落,一点面子也不给主家,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就算人家是傻子,想来也不是无知无觉的草木,被骂了很难受吧?

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瞬间,也是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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