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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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捕快听令已经吩咐人将那蒋贵仁控制住,这边就想抓慕容清雅。
“我看你们谁敢!”裴云见此铁青着脸呵斥出声,道不是她多担心慕容清雅。而是怎么说慕容清雅也是她“属意”的儿媳妇,又是跟她一起来的,这要是在眼皮底下就被人带走,她颜面何存?
听得这话,凌婉歌回过头来。她自然看出这女人的心思,但这些只不过都是裴云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从袁母进来后,爆出的一些话——试问一个正妻却没有长家之权,就连看见一个常年在外的妾侍都得忌惮三分,她还有什么脸面?
也是从两人的谈话中凌婉歌得知,原来袁母名义上是袁父的小妾,袁锦熙的姨娘。
“夫人还请莫要为难下官,下官也是公事公办!”李捕快顿了下跟着开口。
“胡扯,你们放着真正的犯人不去抓,却来为难我这良善的侄女,你们想要造反吗?她可是堂堂的郡主,西太后最宠爱的郡主!众护卫听令,谁敢冒犯清雅郡主,格杀勿论!”裴云冷冽了眸光豁出去的道。她就不信,袁母会为了这么点大的事情与自己作对,与慕容清雅作对!甚至是惹怒西太后!
裴云吩咐一出,她左右原本个个冷肃的立着的护卫便互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官府就是现在将慕容清雅带走也是因为有人指证她是诬告的主使者,有理有据。
袁母派人协助也在情在理,但是他们出手阻拦就有点牵强了。搞不好还会惹祸上身,虽然他们是裴夫人的护卫,根本上也是袁府的护卫。是奉命保护裴夫人,却不包括其他人。他们的使命是可以在少主下令要伤害裴夫人时出手保护,却不能在裴夫人助纣为虐时与要办正事的少主子的人作对,别说他们不一定是对面人的对手,就是打赢了,之后便也是他们的死期了!
再说,西太后?说白了一个内庭贵妇而已,就是袁锦熙真将慕容清雅当场捏死,西太后又能如何?整个南临的大部分兵权可都在袁锦熙手上!
裴云却没有看出身边护卫的为难,还一副倨傲姿态的站在慕容清雅旁边,任她躲在自己身后。
“唔——”正在众人僵持不下时,裴云突觉眼前虚影一晃,接着听得耳边一声闷哼,待她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回头去时,身边已经不见慕容清雅的踪影。
“你——”裴云惊疑万分之余余光处一闪,之后便怔惊的回头看着不远处。
不知道何时,明明在她身前茅屋门口附近的凌婉歌已经到了篱笆门处,她手里正拎着昏厥虚软的慕容清雅,并将其往李捕快身边的手下怀里一丢,便又是幻化了般消失不见。待她再回头,凌婉歌便好似从来未曾移动过般好好的立在袁锦熙的身边。
“未免诸位为难,呃就帮诸位一把吧!人犯此时已经归案,诸位还请回吧!我相公这几日偶感风寒,其实不大舒服,我得照顾他休息了。”
凌婉歌束手于身后,淡扫了一眼个个惊愕的望着自己的人。说完后,这回是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快的都没有顾及身边的袁锦熙。而她身边的袁锦熙顿了一下,则是小跑一步赶忙跟上她的步伐,两人双双进了屋。
袁母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红唇微张,惊讶的忘记反应的裴云道:
“夫人请回吧!至于你质疑的问题,公子不日将会回朝呈表!若是等不及,你自可现在就去询问陛下!”
裴云因为这话回过神来,会意过来话里的意思,却依旧被噎的回不上话。让她去问陛下?她敢吗?!
“肖雪!”裴云最终是愤恨的看了一眼袁母,便气结的拂袖而去。
“夫人,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她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一旁慕容清雅的丫鬟见裴云要走,赶忙追上去跪在裴云的面前,哭着央求道。
裴云皱眉看了那丫鬟一眼开口:“你且先回去吧,待我回去再想办法!”之后裴云身边的丫鬟便懂事的上前拉开那丫鬟容裴云急匆匆的朝篱笆门外走去。而那步行的姿态已然没有了来时的雍容典雅,反而显露几丝狼狈。
袁母未在多看裴云一眼,而是抬眸看了一下被袁锦熙带合上的门板便吩咐起身边的护卫:“你们去把药材都搬上车,当心一点。”
这架势,俨然是要离开了——
袁锦熙这边刚刚进屋合上门边转身,就觉身后一物袭来,下意识的侧身抬手,却是一颗枕头被砸进了怀里。愣了一下,袁锦熙抬起清冽的眸子望向屋里,却见凌婉歌正坐在床边,眼睛已经被怒气染的尤为晶亮,此时正瞪着自己。
“这两天你装傻装的很过瘾啊!”
081章 随你而行
“这两天你装傻装的很过瘾啊!”
凌婉歌问完,袁锦熙清冽的眸光微微一闪,仿佛是在默认。
这使得凌婉歌更是郁结难消,本来手边还有一颗枕头也想扔出去,但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有多孩子气,便打消了想法。要问她是怎么发现袁锦熙是在装傻的?也就是在之前他赶走那刘安昌,她感动的抱住他的时候,那些微失常的心跳……加上她的估算,就是他身上余毒未清,这个时候他也不应该继续反复无常的犯傻才对!
顿了一下,凌婉歌指向还在桌子上放着的聘礼单问道:“那个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敢说是最近准备好,将要送往东楚的聘礼的话——
“那个是几年前就已经准备好的,不过耽误掉了……是雪姨最近找出来,拿来给我,准备问你意见的!”袁锦熙好脾气的解释道,接着拿着那枕头走近床边。
两人如今这姿态活像凶神恶煞的妻子在训斥老实巴交的丈夫,虽然袁锦熙的脸上看不出半分装傻时的怯弱。
而听得这话,凌婉歌着实一愣,瞪着个眼睛看着袁锦熙。原本满腹的郁闷此时像是被捅了一针,破了洞般倾泻了个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尴尬,突然就不敢再与他的眼对视。
虽然袁锦熙是在陈述事实,可是却无意识的让她想起这些年,如果不是她的不在乎,不是那个人的阻挠,婚事也不会搁置到她如今二十高龄都未完善解决,他也更不会中毒,凭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感觉袁锦熙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凌婉歌咬了咬唇,接着开口:“如果你真想要问我的意见的话——那么,你若是要娶我,就作废这张聘礼单,我和你走,只要你不弃我,随便去哪里都可以。而你要是执意送出礼单,我现在便离开,从此以后咱们分道扬镳互不相干。”
凌婉歌说完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人,看见袁锦熙的眼底清楚的闪过一丝疑惑。而她想,袁锦熙也应该清楚的看见她眼底的坚定。
接着袁锦熙唇瓣微启,柔声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就这样跟我走了,势必会回到袁家。而袁家在南临的地位你也是清楚的,我不敢保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能在你身边,届日你肯定会遇到一些排挤。我继母今天你也是见过了,而你如果是以东楚公主的身份,想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给你找麻烦。如果只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跟我去那样的环境,虽然阶级之内没有人敢伤害你,但像西林村这些日子发生的不自在事件,必定会层出不穷!”
听了袁锦熙的话,凌婉歌心底也是了然。就像蒋贵仁一样,不知道袁锦熙身份的时候,各种看不起,还有对她的算计。而今知道他们的身份,又是对慕容清雅的背叛倒戈。
而且她也是自内庭长大,自然明白那个阶级里,有多少防不胜防的明争暗斗,那个世界是怎样的波谲云诡。可是,她宁愿如此——
“我知道你身在朝廷,有很多身不由己。不过我既然这么说了,就自有办法保护自己!比如就像今天那样,还有几天前揍那个林阿明那样,还有对付林大伯一家的手段……我将来肯定不会比今时更手软!”
凌婉歌看着袁锦熙说,言下之意,她可不会乖乖的在内室做一个贤妻良母。如果有人敢惹她,她绝对会以眼还眼,甚至比敌人更凶悍。与其到时候,他的名声被她这个悍妇所累,不如现在就考虑清楚。
“娘子的意思是说,随便我喜不喜,你死活都是这副样子了!”袁锦熙听了却是笑了起来。
因为袁锦熙的突然一笑,凌婉歌下意识的一愣,看着他那一笑仿佛银河坠星的璀璨眸子,心就是咯噔一跳。继而听出他的调侃,就是一阵脸红。分明她说的很正经,怎么由他的口里转出来,却好像她在孩子气的跟他耍赖撒娇似地?!
“有什么好笑的,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凌婉歌别扭的解释道,话出口却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于是忍不住又瞪向还在微笑的袁锦熙:“而且我不反对你将来有别的女人,但是……却不保证会让你那些女人活的开心,若是他们有了你的子女,更不会让他们安然出世威胁到我的地位!”
凌婉歌此话说完,就见袁锦熙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直至消失。心便因为眼前男人的表情跟着下落,心想他是不是不高兴了?这就担心起她将来会多歹毒了吗?
“你不会的!”这时袁锦熙开口,眸光里突然多了一丝她看不懂的神色。
“我怎么不会?”凌婉歌嘴硬的道,倔强的看着袁锦熙,顿了下又道:“你知道我在东楚玄门的身份吗?或许死在我手上的人,不会比你身边任何一个将领少!区区一个内宅妇人,对我来说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你如此倔强,若我真的有了其他的女人,你应该是会为了自己的尊严悄然离开,才不屑去碰那些人!然后,一辈子都不会让我找着!就像你对待林阿明还有今天那些人般,必要时不会多费半分唇舌,直接将人打晕扔出去,让世界清静!”袁锦熙说。
而他眸子里染着的温柔心疼,凌婉歌也是这刻才看明白般。不知不觉,感觉他骨节匀称的指尖轻触上自己的容颜,那上面的温度几乎穿过了那层假皮,熨的肌肤酥痒发麻。
本来因为他的前半句话心底闪过奇妙的酸甜感觉,喉咙突然哽的难受。但他后面一句话出,却又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当袁锦熙弯下腰,湿润的唇瓣碰上她的额头时。凌婉歌一怔,便笑不出来了!
凌婉歌下意识的攥紧十指,突然就动弹不得,心跳也急遽加速起来,噗通噗通的撞击着胸壁,阻挠着正常呼吸。
接着那扰乱她心神的吻一路向下,最后覆盖上她的唇瓣……
好一会儿,袁锦熙才离了凌婉歌的唇瓣,额头轻抵着她的,一时间只听得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凌婉歌感觉整个脸颊滚烫的厉害,羞的抬不起头来。
“朝中如今关于我的流言颇多,所以差不多明日我必须得回朝了——阿罗,你可愿意随我而行,将以后的负担都交予我承担呢?”顿了一会儿,袁锦熙低声在凌婉歌耳边呢喃。
凌婉歌听了一愣,却是头垂的更低,之前的伶牙俐齿在如今唇齿间全部是他的气息,腰际上还箍着他的大掌的状态下全失了伶俐,只是脸颊更烫了几分。
“不反对,即是默认了吧!”袁锦熙看出凌婉歌的窘迫,轻笑了一下,指尖拂开她落于鬓前的一缕发丝看着她嫣红的娇颜开口。
凌婉歌唇瓣动了动,正犹豫要不要应答,就觉得眼前的黑影压近。下一刻刚刚得到喘息机会的檀口又被火热的封住,仿佛是捉准了时机般趁隙而入。
这次的吻仿佛带了更炽热的温度,烧灼的凌婉歌整个人连坐都觉得无力,不知不觉便顺着袁锦熙温烫的大掌往后倾倒。就连衣带